77 :Part 77

山脈光華閃耀,爆炸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

膠囊屋所處的位置卻平靜無波,林天贶看着窗外那株植物越變越小,直接打開門沖着它吹了個口哨:“喲,暴力破拆法啊。”

季白緊跟在林天贶身後,見到那個從植物上下來的人,立刻躬身一禮,恭敬地道:“重昱前輩。”

重昱朝他揮了揮手,沖着林天贶道:“什麽暴力破拆!我這叫一力破萬法!”接着又問:“你們兩個小朋友怎麽回事?如果不是本大仙路過,感受到我的印記,我可就直接飛走了。”

“被暗算了。”林天贶顯然不想多說,“小師叔你怎麽在這裏?”

“有些事情想處理。”他不告訴重昱,重昱也不告訴他。林天贶正打算問個明白,就見天上搖搖晃晃地飛來幾個人。

他們的飛行姿态很是奇特,四肢似乎已經沒有了保持平衡的能力,一會兒頭朝下,一會兒腳朝下,晃晃悠悠、搖搖擺擺、互相撞擊着飛了過來。

直到近了,他們才發現這夥人分明是被人拖過來的。他們身上肉眼看不見任何的束縛之物,神識卻能發現,有一圈氣旋一直圈在他們身上,令他們毫無掙紮可能。

“重昱前輩這一招好精彩。”季白有些仰慕地說。

“也不是什麽特別難的法術。”重昱有些得意,“等你修為上去了,可以去圖書館找一找,我把這法術放樓裏了。”

季白驚喜不已:“多謝前輩慷慨!”

林天贶試着用靈力與劍去感受了一下那看不見的靈氣圈,卻發現不管是靈氣還是劍氣過去,都感覺空無一物,這一招着實有些玄妙。

他用劍指着那群面色憤恨的人,漫不經心地問道:“小師叔,這就是那群雜魚?”

“是啊。”重昱頭也不回地說,“形跡可疑,畏畏縮縮,看着就辣眼睛。”

重昱說完,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小師侄,這種雜魚你都搞不定,你不如你師尊甚多啊。”

“那是當然。”林天贶帶着笑意回答,“我師尊是修真界萬年難遇的奇才,是這世上第一劍修,我自然是不如我師尊的。”他說話的時候,下巴無意識地揚起,顯出一些驕傲地模樣。

重昱帶着一絲痞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季白卻發揮出了腦殘粉本性,激動地問:“樓主在金丹時就能破合體期布下的雙重陣法了嗎?”

“這倒沒有……”重昱說,“他是元嬰時一戰成名的。”

重昱一說完,就對上兩雙興致盎然地眼睛。他挑了挑眉,嬉皮笑臉地說:“還想知道?求我呀。”

林天贶還沒張嘴,季白就立刻道:“求重昱真人相告。”真真是把腦殘粉身份暴露了個十成十。

重昱又轉頭看着林天贶,等着他開口求自己。林天贶看着他,龇牙笑了:“小師叔。”

“啧,想聽你師尊八卦,還不想開口求我。真不可愛。”重昱嫌棄地說,“總之你們的晏樓主,在元嬰之前一直籍籍無名,衆修士提起他,大多以某某的弟子相稱。”

“他的門派底蘊深厚,不需要未出師的他去到處尋找天材地寶。在元嬰之前,他最常見的兩位對手就是他的師尊與師祖。而他的師祖在他半步元嬰時已經飛升了。一位可以飛升的劍仙任勞任怨的當了上百年的陪練,即使晏樓主那時候對外對敵經驗,也是個不可小觑的劍仙了。

“後來師祖飛升,晏樓主出世,開始隐姓埋名去挑戰各方同輩豪傑,卻無人能在他手底下撐過五十招。那時他已經是金丹期第一人。這樣過了好幾年,他在同輩之中再無敵手。再一次出世,就是元嬰期。

“這一次的事情小季白或許就聽說過了。他一人一劍在比武大會上挑翻了所有人,還傷了一位頗有背景的元嬰法修。那法修的長輩護短得很,當即便出手報複,那時也是一位合體期的老道,封鎖了整片天空,以勢壓力,想以傾天之力将他活活壓死。”

“那時樓主便說了一句‘天若封我,我便劈天’。而後扶搖直上,一劍斬天!劍光四耀,星回劍一戰成名!”季白興奮地補充道。這是他踏入劍之一道就聽過的傳奇,是他為之奮鬥不休的目标。

在聽到晏安金丹時便那麽厲害後,季白內心揚起了熊熊鬥志,勢要将每天的六千次揮劍提到一萬次!

要是林天贶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定會吐槽他這是為追求愛豆而努力讀書。

“差不多就是這樣。”重昱點了點頭,“他的成名戰嘛。不過之後重傷難遇遭遇生平第一次生死危機,傳說裏肯定沒提。”

“不管他遭遇了多少次的生死危機,他都是最後的勝者。”林天贶這話說得驕傲極了,他雙眼帶着笑意,看着亮極了,“那些曾經欺壓他的所謂大修士,早已被雷劈死——有的或許連被雷劈的資格都沒有。唯他永恒。”

被忽略的那一群偷襲者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吓得口鼻歪斜、連眨眼都不會了。

星回劍……那個星回真人的徒弟!為何會出現在此處?!有着星回真人這樣天下無雙的師尊,為何能這樣輕易的被暗算?!

他們看着林天贶的眼神,一會兒帶着輕蔑,一會兒又透出恐懼,他們怕這位劍仙弟子是故意示弱,誘敵深入。不然為何救援來得如此之快!

重昱看着林天贶那一臉驕傲得意的表情就牙疼,只扯開話題又問:“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被暗算?”

“重昱前輩,我們猜測是這樣的。”季白上前,輕聲地解釋給他聽。

“真巧。”重昱聽完笑着道,“你們不知道的,恰巧我知道。”他笑眯眯地随手一勾,那些歪七扭八癱坐在地上的偷襲者突然就被拉扯着離地一米遠了。

重昱拖着六七個修士,輕松地說:“這事你們不用管了,我先帶他們去小季白的家裏,扔給紀樓主管。”他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随手往上一抛,黑色的卡片見風就漲,一會兒就長成了一張寬兩米長三米的幕布。

這幕布發着紫光,仰頭看去,只能見到黑底上紫色的光芒不停閃耀,勾勒出幾個看不懂的大字。

重昱帶着人坐上去,頂着烈陽慢悠悠地飛走了。

“樓裏的工作卡還能這麽用?”林天贶看着重昱飛遠,有點震驚。他外出基本從沒用過工作卡,還以為就是個象征性的小玩意?

“可以。”季白說,“還能變防護盾,工作卡是當年幾位器修大拿煉制的法器,每一個人從樓中離職,都要把工作卡還回去。”

季白的心情有些複雜,重昱前輩拿出工作卡,這麽高調的去了歸一劍宗,那這事就不可能簡單了結了。

林天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了,這事好好算賬總比被抹平了好。我們回去?”

“不等重昱前輩?”

“不用。他回不回去就不一定。”

飛行法器已毀,林天贶幹脆讓季白将他的工作卡變作飛毯,又把移動膠囊屋扔上去,最後兩人坐在膠囊屋裏,就這樣出發了。

錦城仿若已經進入了梅雨季節似的,詩說“春雨貴如油”,而這如油般貴的春雨已經綿延下了好一段時日,天一直陰沉沉的,導致人的心情似乎也愉快不起來。

紫雲樓裏的張紅結綠一直沒撤,紅燈籠與剪紙還好好的呆在原有的位置,連一樓那顆不長個子的扶桑樹枝上,都綁了幾道紅繩。

晏安難得的出現在紫雲樓的第一層,他看了一會兒扶桑樹枝,随手給樹枝招來了一場靈雨。見沈缺帶着孟正青到了,就直接在咖啡廳的卡座落了座。

這卡座設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邊,窗外打理地郁郁蔥蔥的小花園。紫雲樓許多丹修喜愛花草,紫雲樓上上下下與植物有關的東西,幾乎都是他們在打理。

晏安看了一眼那在陽光下偶爾會出現一絲反光的角落,毫不在意地移回了視線。

沈缺卻有些歉意地道:“樓主,那是狗仔。我馬上去請他們離開。”

“不必。”晏安道,若是無他準許,凡人的器械,根本無法捕捉他的身影。

孟正青在沈缺的運作下,成為了娛樂圈新生代的一匹黑馬,倚靠着一部仙俠偶像劇大火,又接連拿下幾個知名品牌的代言。雖然距離真正的一線還有很長遠的距離,但作為偶像小生,卻是站穩了腳跟。

因為心境地松動,孟正青對晏安極為感謝,在道過謝後,就安靜的在一邊聽着晏安與沈缺聊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角落裏藏着的狗仔一直都在,等沈缺帶着孟正青離開時,孟正青還好心地附贈了對方一個笑容。也不知那狗仔回去看到上面缺少了人的照片,會不會被吓到。

他們走後,細雨漸停,天光灑落,天上隐隐出現了彩虹的痕跡。

晏安看着那一抹淺淡顏色,眉頭漸漸皺起,半晌後嘆了口氣,便轉身回了十七樓。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吃了飯回家,處理完了一些瑣事,正準備寫文,突發非常劇烈的腹痛,痛到四肢發軟滿床打滾的那種。

本以為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結果今天一覺睡醒直接被拖去醫院了。

小夥伴們要注意身體,不能不吃早飯,不能總熬夜,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最主要的是夏天吃東西不要一邊吃熱一邊吃冰……我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癱倒……

雖然只是發炎,但是疼起來真是要命啊TAT。

因為今天還在隐隐作痛,所以昨天許諾的補上今天做不到了,土下座抱歉。之後好一些了會補上的,連帶之前說過的那一次,都會補上。TAT

嗯哼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8-19 06:32:49

麽麽噠!謝謝嗯哼小天使!看來看去小動物都摸了一遍,只好遞給你一支扶桑樹枝……

也謝謝昨天基友幫我請假,愛你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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