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顧宴生在酒館附近繞了半天,都沒能看到酒館老板那位據說國色天香的女兒。
他有點遺憾,擡頭問敖淵,說道:“圓圓,你知道今天幾號了嗎?”
“二月十五。”敖淵答道。
顧宴生點了點頭,那距離敖淵和他屬下碰頭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呢。
原着裏面在這一塊卡的很巧妙,敖淵回到京城的那天,就是二月二十四,也就是書裏這一年的‘龍擡頭’的時節。
鼎城的客棧住一宿要一百文錢,一兩銀子可以充當一千文算,這麽算起來,倒也是足夠的。
加上他們還有肉幹吃,平時節省一點的話,足夠等到敖淵的屬下過來了。
剩下的一兩銀子,他還有別的用處呢!
他要去買酒!
還得專門挑老板不在鋪子,要女主出來招呼客人的時間點過去——這樣,也好給敖淵和女主創造時機!
見顧宴生小心翼翼的把唯一剩下的碎銀子翻來覆去的看,敖淵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包裹丢到了桌子上。
顧宴生眨眨眼,說道:“什麽呀?”
“銀兩。”敖淵挺直腰背,颔首說:“你點點。”
顧宴生打開包裹一看,頓時驚呼了一聲,說道:“這麽多錢,你哪來的?”
那個小包裹的模樣像是個香囊,裏面不光有很多碎銀子,甚至還有幾塊碎金子!除此之外,居然還有首飾之類的小物件!
敖淵想了想,沒說實話:“那日掉進溪水裏湊巧撈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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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先回的兩人住處,從牆角挖出了玉佩後,才去的那采石場對面的山上。
解決了所有事情之後,敖淵本來要走,卻在地上看到了些因為打鬥而墜出來的碎銀子和首飾。
——然後他就毫不客氣全數征用,順帶搜了身。
領頭的幾個人都是小軍官,沖的比誰都要快,興許是想将他活捉之後回去領賞,卻不想成了送錢的羔羊。
而敖淵自然所獲頗豐,拎着一口袋銀子回去了。
這事兒,卻沒必要和顧宴生說。
顧宴生深信不疑,嘟囔着說:“果然不愧是主角,缺錢了都可以掉到河裏撿到這麽多錢……”
敖淵偏了偏頭,沒聽清楚,皺眉說:“什麽?”
“沒什麽!”顧宴生将小包裹合了起來,左右看看,覺得放哪都不太安全,最終,他将目光定格在了敖淵的胸口,說:“圓圓這個錢你拿着!我怕被人偷了!”
說着,顧宴生就毫不見外的撈開了敖淵的衣襟,将荷包重新塞了進去。
還又拍了拍。
敖淵扶了扶胸口,看着顧宴生放完了錢包就宛如完成一件大事的模樣,神色也是一輕。
扭頭,顧宴生就用剛才在路上撿的布條搓了根繩子,系在了正窩在床腳睡的四腳朝天的滾滾的脖子上。
“圓圓,我們去逛街!”顧宴生滿臉興奮,雄赳赳氣昂昂的要牽着奶狼崽出門去。
看起來很威武的樣子。
滾滾聽到要出門,興沖沖的晃了晃尾巴,幅度之快,以至于屁股都在晃動,顯得又狗腿又真誠,後面的床簾都扇的飄忽不定。
敖淵摸了摸身上的錢袋,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
一路上,顧宴生都是所有人的目光中心點——有瞧他的,也有瞧在他後面努力邁着小腿跟着跑,模樣憨頭憨腦的滾滾的。
敖淵皺了皺眉,察覺到附近的人越來越多之後,冷着臉,目光四下一掃,被他掃過的人群驟然失聲,旋即哄散開來。
顧宴生對此一無所知,他正仰頭看着酒館招牌。
生息酒館。
倒是個很有趣的名字。
他眨了眨眼,卻注意到了別的東西。
用一根杆子懸挂在外的酒館招牌的右下角,有一個很突兀也相當霸道的印章——白底黑字,簡簡單單的一個玄字。
顧宴生皺了皺眉。
這家酒館是太子名下的酒館……這麽算起來,太子的人,手伸的還挺長了。
遠在鼎城都有他的産業,還是個酒館。
不過也好在,偌大一個鼎城……他在路上掃了一圈,就沒看到第二家。
顧宴生心情頓時好上不少,和顏悅色的朝着敖淵招招手,帶着他到了門前。
敖淵腳步剛要動作,鼻尖驟然聞到一陣逼人的甜,那股甜味直擊腦後,令他一陣暈眩,下意識的扶住了顧宴生的肩,似乎有什麽東西,隐隐要沖破桎梏一般。
說來也是巧,他們剛到店門沒多會兒,還在看這些酒的分類,身邊就已經刮起了一陣香風。
轉瞬間,顧宴生就看到了一個一身粉紅色身影的人從他身邊飄了進去,走到了酒館內堂。
定睛一看,臉上還有些稚嫩的小姑娘穿着一個粉色錦緞披風,上面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栩栩如生,将枯燥無味的冬日都添了幾分色彩。
她進到酒館裏後,正在跟老板交代瑣事。
“憐兒,待會兒這店面就交給你了,有事兒吩咐小李子去做,爹去去就回,近日收上來的江米越發難出料,爹得親自去盯着。”酒館老板将東西擱下,沖着她道。
“爹,您就放心去吧,凡事有我在這盯着呢。”
老板匆匆離開,顧宴生的目光也和酒館內的姑娘對上了。
然後顧宴生瞬間亮起了一個大笑臉——他記得這個未來要被敖淵封妃的女主名字叫顧憐兒,最喜歡穿着一身粉嫩的衣裳,而原着裏面,敖淵也最喜歡憐兒身上那股活潑勁兒,和那股生機。
後來,更是整個後宮都不許人再穿粉色。
憐兒看到顧宴生的瞬間,卻是整個人都愣了愣。
半晌,她雙手捏在身前,臉上也有些蒼白,往前走了幾步,低聲喚道:“七公子……?”
顧宴生一愣,要打招呼的話被他下意識咽了回去。
顧丞相家大業大,一共娶了四房太太,共育有七個子女。
而反派顧宴生在原着當中,就是排名最末的那個老幺,行七。
原着裏面的反派外號挺多,玩的近的朋友喊他顧七,長輩喊他小七,或是喊他乳名生生,而喊他七公子的,也就只有下人們了。
顧宴生突如其來有點緊張。
這人好像……以前認識他?
他捏緊手裏拴着滾滾的布條,看着顧憐兒,緊緊張張的說:“你認識我?”
模樣顯得急切又緊張。
敖淵雙眉一凝,捏着顧宴生的手臂不由僵了僵。緊接着,他目光便凝在了憐兒身上,唇角緊抿,隐隐有向下的弧度。
顧宴生先前來時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嗷(突然失憶):說什麽來着?
生生(超大聲):娶媳婦娶媳婦娶媳婦娶媳婦——!
嗷:………………………………………………………
作者:崽這麽乖,甚至都不需要親媽自己來,老懷甚慰。
留言的崽送19個随機小紅包,謝謝支持~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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