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今天152.5斤
“涼粽?”梁修羽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原本就有些醉意的何杏子音調都變了,話都說不利索。
祝文月待在一旁,也被剛才的畫面驚得呆若木雞,腦子裏裝滿了“卧槽”“我是不是妄想症了”“我出現錯覺了”。
“我是特意過來找你回去……”梁修羽慢悠悠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包廂,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感覺到這句話的後面會出現驚天的大爆料,“畫稿子的。”
“……”包廂裏一片沉寂,有的人“嘁”的一聲,表示這“瓜”不甜。
“走吧。”梁修羽扯起她的衣領,将她像個大麻袋似的往外拖,何杏子掙紮了老半天才終于站起身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站起來之後捂住了嘴,似乎有些想要嘔吐的欲望。
梁修羽趕緊松開了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噴薄而出”,殃及自己。
可身後的袁菲卻忽然追了上來,站在另一邊,乖巧的拽了拽梁修羽的袖子,雙手背在身後,朝着梁修羽眯着眼睛一笑,“梁總,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您可千萬不要放心上。”
梁修羽腳步一頓,不漏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眯眼打量着她。
淡妝,俏麗的發型,微微上挑的眉尖,上翹的嘴唇,活潑又俏麗,可笑起來,卻像是帶着一層面具,一雙眼睛宛若黑色的迷霧,看不見底。
“你是何杏子的同學?”梁修羽随口問道。
“嗯,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了,關系一直很好的。”袁菲甜甜的笑了笑,從手包裏拿出一張精致的名片,抓起他的手,放進了他的手心,“我是袁菲,剛從美國回來的設計師,也許有一天,你會需要我喲。”
梁修羽微微挑眉,什麽也沒說,捏着名片轉身欲走,隔壁卻忽然竄出了一個人影,看着他發笑。
“這就走了?”廉明滿臉笑意的看着他。
梁修羽不答話,拉着牆邊捂着肚子皺着臉的何杏子,兇巴巴的說,“跟我走。”
祝文月也突破重圍追了上來,可剛走出包廂,便看到一個陌生的青年,一身白色的襯衫,灰色的西褲,面容清秀,帶着笑意看着她。
“你好,祝文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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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月滿頭問號,“你是?”
“我是廉明,梁修羽的朋友,剛剛看到何杏子和你被欺負,是我把他叫來的。”廉明眉眼中全是笑意,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到還有些順眼。
祝文月一聽感激不已,趕緊跟他握手說謝謝。
不過看着何杏子被一路越拖越遠,她倒是無心跟眼前人說話,說了聲抱歉便踩着高跟鞋跑了,“不好意思廉明先生,我先去看看我朋友。”
“我跟你一起去吧。”廉明趕緊小跑着追了上去。
另外一個包廂裏,同廉明一起吃飯的朋友親眼見證他重色輕友的奇跡時刻,氣的差點掀桌。
說好的請吃飯的?錢還沒付呢!
梁修羽消失之後,包廂裏忽然喧鬧起來,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話題不外乎那個傳說中星羽集團的梁總和何杏子究竟是什麽關系?
從剛才那個吻來看,兩個人似乎是必定有什麽小暧昧在裏頭,可是,有太多的疑問沒法解釋。
首先,就何杏子那副樣子,能被人家梁總看上嗎?
“不過哦,我倒一直覺得何杏子長得還可以。”有人說,“沒聽說過胖子都是潛力股嗎?說不定人家梁總就看上這只潛力股了。”
袁菲聽了這話,不發一言的死死捏緊了手包,緩緩地坐回了座位,秦之城立馬湊了上來,笑着問,“你放心,我問過他們公司的人了,他們都說何杏子最近精神不太正常,樣稿都畫不出來了,其他部門都在等她一個人,梁修羽都快被她氣死了,今天才親自來抓人。”
“是麽?”袁菲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可不要小看了何杏子,這個女人雖然又胖又醜,卻是白蓮花一朵,看上去人畜無害,背地裏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勾搭上司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可能只是小菜一碟罷了。”
秦之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怎麽得出這麽個結論的,“就……她啊?”
袁菲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你說是就是,別生氣了別生氣了。”秦之城拍了拍她的背,為她倒了一杯清酒。
“天馬集團只是我的第一步,好戲還在後頭呢。”袁菲端起酒杯,眉頭緊皺,“以前的恥辱,我還沒還夠!”
一到外頭,便覺得溫度差了太多,何杏子穿着單薄的衣裳,剛走出來便凍了個激靈。
梁修羽的阿斯頓馬丁卻極其随意的停在了馬路牙子上,那裏雖然以前是停車區,現在卻為了交通便利,已經全面禁停。二人走到車前,何杏子發現車子的雨刮器上有一個白色的紙條。
她伸手抓下那張紙條,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寫的啥,就看到中間有幾個數字,她湊近了眼前,數了起來,“二……”
違章停車,罰款200,扣6分。
梁修羽眼皮子抖了抖,“啧。”
然後一把搶過紙條,塞進了褲兜,兇巴巴的對何杏子說,“還不快點上車?”
“哦……”何杏子弱弱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打開車門,爬上了副駕駛。
梁修羽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心情極其不爽,背後傳來了腳步聲,梁修羽懶得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你把她送回家嗎?”廉明喘着氣問。
“還是我送她吧,不用勞煩您了。”祝文月有些擔心,梁修羽平日裏的“惡行”,她從何杏子的嘴巴裏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雖然知道這人并不壞,但是孤男寡女的,何杏子又喝醉了,祝文月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自己自身難保了,還要送她?”梁修羽看了看她單薄的衣物,又看了看她身後某位眼神已經挪不開的某位仁兄,嘴邊勾起一絲冷笑,“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梁修羽看了廉明一眼,頭也不回的開車走了。
祝文月看着那銀色的車飛馳而去,嘆了口氣。
何杏子你要……保重。
寒風吹過,祝文月打了個噴嚏,背後卻忽然多了一件外套,她擡頭一看,果然是廉明那張微笑的臉。
“祝小姐,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車就好了。”祝文月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雖然面前的人一直溫柔的笑着,但是看上去卻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祝小姐不用客氣的。”廉明很執着。
“不用了不用了。”祝文月擺了擺手,順手将外套還給了他,“真的謝謝你,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廉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暗暗發笑。
十分鐘後,廉明從地下車庫開車出來,随意往路邊看了看,卻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依舊站在門口,孤零零的抱着胳膊,打不到車。
他迅速掉轉車頭,開到馬路邊,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走嗎?不早了,再下去是真的會有危險。”廉明目光真誠的看着她,“上車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聽到這句話祝文月還是有些猶豫,她做模特這麽多年,對于男人還是有些了解的,有的人看上去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內心卻是一頭餓狼,面前這位就很像。
“這……”
祝文月還有些猶豫,背後卻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那不是祝文月嗎?”
“車裏的是誰啊?”有人開始八卦。
“那車看上去很貴的樣子诶。”
祝文月眉頭一皺,覺得十分煩躁,“你快走吧。”
廉明一挑眉,“你寧願選擇繼續被他們‘折磨’,也不願意上我的車嗎?”
“……”祝文月想了兩秒鐘,覺得他似乎說的非常有道理,這兩者之間選起來,她果斷選擇羊皮餓狼。
于是在第三秒打開了車門,揚長而去。
馬上就要到冬至了,晝夜溫差越來越大,白天還尚可的溫度,晚上就冷得不行,何杏子站在路邊的垃圾桶旁,顫顫巍巍的打開垃圾桶蓋,開始瘋狂的吐了起來。
梁修羽抱着手肘站的遠遠地,一臉嫌棄的背對着她。
“你說你一個肥宅,不好好在家待着,竟然跑出來參加同學聚會。”伴随着嘔吐聲,梁修羽還是忍不住開始了教育,“還喝酒!你可真有閑情逸致!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找靈感!”
“嘔!”何杏子胃都有些抽筋了,她很少喝酒,酒量比芝麻粒還小,今天一口氣給自己灌了那麽多,簡直酸爽極了,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也不知道是生理性的,還是心理性的。
梁修羽聽到後面沒聲音了,轉頭一看,深深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補昨天的斷更,晚一點更,建議明天看~
何杏子這個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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