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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凱光:???這是要幹啥?

岳郁:我是不是進錯了直播間??

方心:剛剛是趙酒在說話嗎?

劉恪: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想錯了意思?

鄭任:學委你不是一個人, 我也想錯了。

餘意看着底下的彈幕, 退出了直播間。

剛退出來,那邊聽到趙酒聲音的熊初墨默默地轉過頭來, 問他:“兄弟,說好的一起吃飯,是不是不算數了?”

“那個人是誰?”楊巅峰問了一句。

“他同桌。”熊初墨小聲回答他, “跟魚關系可好了。”

“聽出來了。”楊巅峰也小聲說。

餘意手機還沒收起來, 看見趙酒從微信裏發過來幾條消息。

—把你家熊大和哥哥叫上,市廣場的那家海底撈,我在門口等你。

—半個小時,不能再多了。

—敢不來試試。

市廣場離這裏有一段距離,打車過去都要二十分鐘,這意思是必須他現在就出發了。

餘意慢慢給他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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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了。

趙酒很快回了他。

—你要多久。

—至少一小時。

—好,我等你。

餘意擡頭看了一眼熊初墨, 本想問他去不去, 結果從鏡子裏看見他被剃了個陰陽頭,一愣。

“你挺時尚啊。”餘意說他。

“什麽?”熊初墨跟楊巅峰聊天聊忘了這事, 被他一提醒, 他立馬又怒了, “都是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對不住對不住,”楊巅峰連忙賠笑, “我被吓了一跳, 不是, 我能給你貼回來的。”

“貼你個鬼啊!”熊初墨大叫, “頭發都剃了你貼上來有什麽用?!”

“別生氣啊,氣大傷身。”楊巅峰倒是挺看得開。

“你當然看得開!”熊初墨氣得臉都綠了,“這是我的頭發!又不是你的!”

“不然,我也給自己剃一個,這樣你心裏會不會平衡一點?”楊巅峰說着就開始坐下來給自己剃頭。

餘意看着楊巅峰沒兩下把自己也剃成了一個陰陽頭,坐在後邊笑。

“別笑了,你再笑他又要生氣了。”楊巅峰回過頭來看看自己,“挺不錯的嘛。”

“……”熊初墨一言難盡地看看自己,又看看楊巅峰,心裏果然平衡了一點。

“兄弟,你要不要也來一個?”熊初墨向餘意抛出橄榄枝。

“不用了。”餘意問他,“你去不去?”

“去啊。”熊初墨現在心情好多了,“吃海底撈幹嘛不去。”

餘意低頭給餘忻發消息。

楊巅峰走過來,問他:“魚,你要來一個嗎?”

餘意還沒說話,熊初墨把他的椅子往這邊一拉,拉了過來:“您看着來。”

“他這頭發不用剪,不長。”楊巅峰摸摸下巴,“我一刀剃下去……”

“你可能會死。”餘意看着他說。

“歐克。”楊巅峰往後退了兩步,“我在這邊涼快了。”

餘忻很快答應了他,沒幾分鐘就到了小潤發。

餘意挺久沒看見他,見他推門進來,朝自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

外邊很冷,他一張臉凍得通紅,氣都沒喘勻,很明顯是跑過來的。

“來了兄弟。”熊初墨起身拍拍他肩膀。

“來啦。”餘忻看了一眼熊初墨,頓時笑了,“你的頭是怎麽回事啊?哈哈哈哈!”

“……”熊初墨非常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看見了嗎,這叫真男人。”

“你要來一個嗎。”楊巅峰朝他笑笑。

“你也是嗎?”餘忻見這兩人的發型,還真的想試試,“需要多久啊?”

“不久不久,一刀下去就好了。”熊初墨把一把椅子拉了過來,讓他坐下。

“一刀就好了?”餘忻好奇地看着他。

“嗯,熊哥就是我一刀下去剃出來的。”楊巅峰笑得非常慈祥。

“……”餘意看着這兩人哄騙他,沒說話。

“真的嗎?看起來好酷的樣子。”餘忻似乎還有些期待。

“真要酷,你就該學學你餘老弟。”熊初墨直直餘意,“抽煙喝酒燙頭,什麽不敢幹。”

“哇,真的嗎?”餘忻兩眼放光地看着他。

餘意扭過頭,不想看這兩個人禍害自己哥哥。

楊巅峰一刀下去,餘忻也成了個陰陽頭。

“哇,真的好酷。”餘忻對着鏡子照了好久,“我以前從來沒試過這樣的發型!”

“帥吧。”熊初墨非常得意,之前的郁悶一掃而空,還有些快感。

“帥!”餘忻很滿意。

餘意偏頭看了一眼餘忻的發型,不忍直視。

這三個人似乎還挺開心,湊在一塊兒拍了幾張自拍。

“魚,三缺一,就差你了。”熊初墨瘋狂暗示。

“醜拒。”餘意連頭都不想剪了,推門出去。

二十分鐘後,三人到了市中心。

“好冷啊。”餘忻下車後縮着脖子,嘴裏呼出一口白氣。

“今天人還挺多嘛。”熊初墨一下出租車,被風一吹,也瑟瑟發抖,“怎麽我也覺得有些冷?”

餘意站在後邊看着這兩人一人剃了左邊一人剃了右邊,很想笑。

“你們合體吧。”餘意在後邊說。

“什麽?”熊初墨回過頭來,問他,“海底撈在哪兒呢?”

“海底撈嗎?”餘忻出聲,“我知道在哪,媽媽帶我去過。”

餘忻帶着兩人從廣場的北邊上廊橋,繞進了大型商場的二樓。

美食廣場在七樓,他們需要乘電梯上去。

餘意跟在他們倆後邊盡量讓自己看着腳下,以免不小心笑出聲。

熊初墨非常有自信,昂首挺胸,進了電梯之後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最中間。

餘忻也學他一塊兒挺胸,兩人站在一塊兒,非常有喜感。

電梯裏人不多,有一個老奶奶帶着兩個小孩兒。

小女孩擡頭看了看他們,拉着奶奶的手小聲地說,“奶奶,他的頭是禿了嗎?”

“心心,不要亂講話。”奶奶說了她一句。

“你是笨蛋嗎,哪有人禿頭禿一半的啊。”小男孩反駁她。

“憂啊,不要亂講話!”奶奶又說了一句。

熊初墨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充耳不聞。

電梯門一開,餘意先出去,聽見後邊餘忻問熊初墨:“他們剛剛是在說我們嗎?”

“不是。”熊初墨說,“她在說她奶奶禿頭呢。”

“哦。”餘忻信了。

門口有海底撈的服務員過來接待他們,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姑娘,一見兩人,話都忘了說。

餘意看着她要笑不笑的,離這兩人遠了一些。

章凱光和岳郁站在門口接人,見他們過來了,朝他們揮揮手。

兩人手揮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那……是阿問的哥哥吧?”岳郁試探地問了一句。

“不是…我同桌咋了?”章凱光朝熊初墨喊了一聲,“墨姐!你變異了嗎!”

“光姐!”熊初墨友好地喊了回去,“我來啦!”

餘意看着熊初墨給了章凱光一個熊抱,章凱光一臉的震驚。

五個人一塊兒走進去,餘意很明顯地看見岳郁抖得跟坐花轎似的。

“剛。”章凱光找到位置,坐了下來,“還是我墨姐剛。”

鄭任跟趙酒剛點完單,擡頭一看走過來的三個人,愣住了。

“太隆重了吧。”趙酒說,“吃個飯而已。”

“……”鄭任看看幾個人,“那個,是要先笑嗎?”

“忍住。”章凱光一臉嚴肅地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的。”鄭任比了個OK。

趙酒點的是番茄鍋,上來的時候,岳郁很奇怪地問:“沒辣的嗎?”

“他不能吃辣。”趙酒指指餘忻。

餘忻被點到名,朝他笑:“啊,謝謝。”

餘意有些意外,自己只跟他提過一次,這人居然記住了。

“還好,沒差。”趙酒看着手機說。

“什麽沒差?”章凱光在對面問。

“正好半個小時。”趙酒看向餘意,“我見到你了。”

“……”餘意看着他,“你有病?”

“之前是誰說的。”趙酒朝他笑,“至少一個小時。”

餘意不說話了。

“那個什麽。”現場唯一的的老實人岳郁說,“九哥,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撩他嗎?”

話音落,沒人說話。

餘意低着頭看手機,沒理這群人。

“撩誰啊?”餘忻一臉茫然地發問。

“啊——”岳郁低頭看了一眼,罵,“你有病啊任姐!你踩我腳幹嘛!”

“……”鄭任幹脆不理他了。

“沒看見過兄弟相親相愛嗎!”章凱光拍拍鄭任,“來任姐,咱倆啵一個。”

“不了吧。”鄭任一臉為難,“我其實也不太想将就。”

“……”章凱光把橄榄枝抛向熊初墨,“墨姐,咱倆啵一個。”

熊初墨朝着他的左臉啵了一個。

“看見沒有。”章凱光朝岳郁說。

“這能一樣嗎?”岳郁問。

“哪不一樣了?”章凱光随便轉頭搜尋目标,忽然發現隔壁桌兩個男生靠得很近,小聲說,“看看看,看他們,這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大家一塊兒朝隔壁桌看過去,見那兩個男生抱在一塊兒,嘴已經親到一塊兒去了。

“我…操……”鄭任一臉震驚,“這……是兄弟情?”

“他們……在幹嘛啊?”餘忻小聲說。

餘意收回目光,發現趙酒正撐着自己腦袋,一動不動地盯着人家看。

“在……在接吻吧?”熊初墨小聲說,“不是,這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這好像,真的跟我們不一樣。”章凱光承認。

“不是,我怎麽覺得那個人那麽眼熟呢。”岳郁眯着眼睛看,“左邊那男的有點像小草莓啊。”

“什麽?”鄭任近視看不太清,問趙酒,“九哥,是不是劉恪?”

趙酒看着他們沒說話。

“是不是啊?”岳郁急得差點要站起來看。

“是。”餘意說了一聲。

“果然是他……”鄭任小聲說,“之前我看他脖子上的小草莓,我就知道不一般!他他他果然是那個啊……”

“哪個?”趙酒忽然問。

“他喜歡男的啊。”鄭任壓低聲音問,“親完了沒啊?”

“親完了。”熊初墨說。

“我操,很勁爆。”章凱光頓了頓才說。

“看不出來啊。”岳郁一臉八卦的模樣,“你說,另外那個男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

“你管人家呢。”章凱光說,“跟你又沒關系。”

“可是我很好奇啊。”岳郁小聲逼逼,“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同性戀呢。”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是第一次。”章凱光也小聲逼逼。

“你是說,他們兩個在談戀愛嗎?”餘忻也學他們小聲逼逼。

“我很奇怪。”趙酒忽然發問,“他們就親了一下,你們怎麽确定他們在談戀愛?”

幾個人面面相觑。

“不談戀愛會接吻嗎?”熊初墨問。

“不會吧。”岳郁想了想,“不過,如果是九哥的話,我是可以接受的。”

“……”趙酒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想法。”

“你看,你自己不也覺得不對。”章凱光說。

“是這樣嗎?”趙酒忽然轉頭看着餘意。

“……幹什麽?”餘意下意識處于防備狀态。

“沒什麽。”趙酒看了看他,又收回視線。

一群人一直等到劉恪吃完走了這才敢大聲說話。

“九哥,你看起來很深沉。”岳郁朝趙酒說。

“我在思考,我的語文為什麽那麽差。”趙酒扶着腦袋深深自責,“為什麽班上只有我沒及格。”

“我操,這不是你的畫風啊。”鄭任奇怪地問,“難不成,你要重新做人了?”

“不是。”趙酒似乎有些苦惱,半晌沒說話。

餘忻問餘意要一張紙巾,紙巾盒在趙酒那邊,餘意叫他幫忙抽一張。

趙酒抽了一張遞給他,餘意接過來的時候,指尖正好碰到了他的手心,有些癢。

趙酒擰着眉,指尖無意識地在他碰過的地方蹭了幾下。

他看着餘意低頭,指尖在屏幕上緩慢地打字,一時間有些出神。

回過神來,他摸出手機,在搜索框輸入标題:

總想親同桌是怎麽回事?

※※※※※※※※※※※※※※※※※※※※

大概是得病了吧

感謝一下寶寶~

讀者“上善若水”,灌溉營養液 +1

讀者“當歸”,灌溉營養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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