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怔住了
“你……”李遇緊張得結巴,“放、放肆!”
白鷗捏着信箋起身,看着李遇漲紅的小臉,在心裏有了結論——
紙老虎,小皇帝。
“白鷗放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笑着抿了抿下唇,偏頭抄手打量着李遇,“陛下這次準備罰我什麽?再賞我兩個侍女,看着我睡覺?”
“陛下忘了,就算不看,我也什麽都知道的。”他把那張散開的信箋折好,兩只手指夾着遞給李遇,“是陳琸給你的信罷?”
李遇一把奪下信箋,倔強地咬着下唇,不肯言語。
答案顯而易見。
之前白鷗都聽見了,這一點也不難猜,方才小皇帝将這信箋塞進袖袋後整個人都散着落寞,想來——
“是臨安與吳郡的事,不順利?”他輕聲問道。
李遇臉上紅暈未退,聞言驚大了眼睛。
他看着白鷗,卻怎麽也看不懂。
最開始,他懷疑白鷗是周哲翎的心腹,才能知道那麽多的秘密,但現在,這個假設顯然不成立;白鷗也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卻幫着他把周哲翎蒙在鼓裏。
于是他只能猜測,白鷗或許屬于朝中某一股他并不知曉的勢力,暗中觀察着全盤的走勢;這本讓他心悸,可白鷗這個人太特殊了,總是能一次次讓他相信。
但無論如何,他手中的秘信是陳琸的心腹親手交予小姚,小姚呈上信箋,就連他自己得知信中內容也不過就是個把時辰之前的事情……
白鷗究竟從何得知?
若言白鷗根本就是陳琸安排來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也不成立。
Advertisement
陳琸若有此安排,大可不必瞞着自己;再者說,陳琸這樣古板嚴肅的人,怎會調/教出這樣一個出格的白鷗?
但他也越來越不願意相信,白鷗會對自己不利。
畢竟白鷗的血很燙,白鷗的手……
和懷抱……
都很暖。
白鷗幫他瞞着周哲翎,也救過他的命。
“你……”李遇顫聲,可憐的紙張被他捏在手中,皺成一團。
“陛下想問我為什麽知道,還想問我到底是誰。”白鷗接過話頭,“陛下問過多次,白鷗也答過多次了。”
他偏頭盯着李遇,把對方的局促都盡收眼底,“陛下現在相信我不是周哲翎的人,那也順便相信我不是個壞人就行,起碼——”
白鷗想了想,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符合一個好人的定義,于是他補充道:“起碼相信我不會害你。”
李遇擡頭看着白鷗,白鷗的眼神和語氣都那麽真誠,他好像一瞬間就相信了。
又或者在很早之前,在白鷗的血灑了他滿臉的時候,就相信了。
但每個人都有他的價碼,高貴如皇帝,卑賤如婢女——這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這四方天地裏的鐵律。
“那你究竟想要什麽?”
“在我的家鄉有一部動畫片,叫《叮當貓》。”
白鷗看着李遇的眼神開始疑惑就突然很想笑,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忽悠小皇帝好像變成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哆啦A夢坐着時光機到大雄身邊,大雄就從來不問他想要什麽。但是我猜——”白鷗突然低頭靠近李遇,“他也許想回家?”
白鷗的突然靠近讓李遇不自覺地朝後縮了一步,他小腿撞到身後的美人靠上,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上面。
白鷗露了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努力壓着不讓自己笑出聲。
“你……”李遇清瘦的小臉上那抹緋色剛要褪去,又因為眼下的窘迫再次漲紅,他小聲道:“如果……”
他記得白鷗說過,白鷗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如果白鷗也想回家……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
“不用如果了。”白鷗憋着笑,“陛下幫不了我。”
“那、那……”李遇擡眼盯着白鷗的眼睛,有點怯怯的,很怕在裏面看到失望,“那個什麽……時光、機?是什麽……”
“大概……”
白鷗眼神巡觑一圈,最後留在桌上的一沓白紙上;他走上前去,信手折了個孩子們小時候都玩過的紙飛機。
他用笑意接着小皇帝疑惑的眼神,直接上前一步,掀開了李遇身後的棉布簾子,對着飛機頭哈了口氣,輕輕使力,将手中的紙飛機朝着夜色擲了出去。
李遇看着一張普通的白紙在白鷗手中變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再看着那張紙好像長出了翅膀,飛進無邊的夜色裏。
他瞪大了眼睛,帶着點孩子氣的驚奇。
白鷗回頭,看見了小皇帝所有的天真。
“它有翅膀嗎?”李遇好奇地問。
白鷗笑道:“有的。”
接着,他看到李遇眼中的光芒暗了暗。
“那你也有嗎?”李遇問道。
“有的。”白鷗笑答。
“叮當也是一只貓嗎?”李遇眼中的光芒徹底散去,垂着腦袋小聲問道:“一只叫叮當的貓?”
白鷗很敏銳地捕捉到這問話裏的關鍵訊息。
也?
“小白也是一只貓嗎?”他低頭看着小皇帝,收斂了笑意,“一只白色的貓?”
“不……”李遇搖搖頭,“小白……只是一只貍花貓。”
貍花貓?
白鷗有些怔住了。
至大寧王朝打通西域通商之路,乖巧稀有的波斯貓傳入中土,頗得王室貴族的青睐。
殇寧雖沒落,但李遇好歹是先帝唯一的兒子,七歲登基,怎麽心心念念的會是一只不起眼的貍花貓?
白鷗細細思忖。
史書記載,殇寧後主生母不詳,野史中有說是青樓名妓,也有說是梨園名伶,更多是說李遇的生母只是宮裏一個最卑賤的宮婢。
殇寧後主長在永巷,在先帝去世無子的局面下才被周哲翎接回,扶植登基。
亡國之君至童年起就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日後成為一代昏君似乎有跡可循,這也成為殇寧後主最為後人所诟病的一點。
所以小白,是在七歲前陪着李遇的嗎?
白鷗好像突然被什麽戳中了不知道哪一根神經,突然就不願意再想下去了。
他打住了這個話題,盯着李遇那只還緊緊攥着信箋的手,“陛下不打算告訴我信上說了什麽嗎?”
李遇被這個突然的話題問住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捏着那張糟糕的信箋,已經被手心裏緊張的汗水濡濕。
他怔怔地握着那張褶皺的信箋,忽然失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