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這股火從心底燃到了全身。

陸硯閉了閉眼睛, 然後重新念起清心咒。

霜霜對這一切自然是絲毫不知。

她紅唇半張,疑惑道:“陸大人?”

霜霜想難道陸硯是出神了,可現在若是不系上系帶的話, 她的小衣真的要掉下來了。

霜霜一直躺在陸硯腿上,現在腰肢特別酸澀, 她想稍微換個姿勢,就稍稍挪動了一些。

可沒成想, 只稍微挪動了一下,肩上的系帶反而又滑落了幾分。

露出來的雪脯愈發明顯。

陸硯剛念完清心咒,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白嫩香軟的胸脯。

他的身下幾乎是瞬間就有反應了。

這女人!

陸硯一把扯過小衣, 然後把霜霜遮蓋了個嚴實。

陸硯的聲音有些沙啞:“別亂動!”

對這一切,霜霜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以為陸硯是在說她在他腿上亂動, “嗯, 好, 我不亂動了。”

現在換了個姿勢,她的腰也不酸了, 自然不會亂動了。

霜霜擡眼看陸硯:“陸大人, 你先幫我把系帶系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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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麽半天了, 還沒把系帶系上呢。

看着霜霜懵然無知的眼神,陸硯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他擡手扯過系帶。

這般動作之下, 難免會碰到霜霜的肌膚。

霜霜的肌膚像雪一樣白,而且嬌嫩滑膩,碰上去如同碰到了一塊溫潤的古玉一般,當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可這感覺落在現在這場景,卻仿佛是一場折磨。

終于, 陸硯把系帶系上了。

他的額上都泛出了些汗意,可算熬過去了。

這回霜霜終于起了身。

原本陸硯是坐在椅子上的,霜霜躺在陸硯腿上。

現在霜霜一下坐直了身子,兩個人離的特別近,霜霜連忙起身,去了一旁的小凳上。

兩人一時無話,屋子裏靜默無聲。

陸硯把身上的燥熱壓下去,然後道:“霜霜,以後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霜霜剛喘勻氣,聞言就問道:“哪樣?”

陸硯肅了神色:“就比如方才這樣……過分親密。”

他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京城,到時候才能去提親,成親的日子還要挑選黃道吉日,這一折騰,說不定得一年半載才能訂妥。

方才主要怪他把持不住,日後萬不可再這樣。

霜霜明白陸硯的性子,就順着他道:“嗯,我知道了。”

陸硯這人性子古板,還是得一步一步來。

陸硯還要再說些什麽,霜霜就道:“陸大人,你還沒用膳呢,先用膳吧。”

她都過來好一會兒了,先前一直在等陸硯忙公事,方才又耽誤了那麽多時間,細算起來陸硯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陸硯把食盒打開:“你吃過了嗎?”

霜霜:“就吃了一點兒,可以再吃一些。”

她在府裏只吃了幾口,正好可以陪陸硯再吃一些。

陸硯點頭:“好。”

霜霜也幫着把菜擺好,這些菜雖然放了許多時間了,但還是溫熱的,味道也不錯,沒有失了原本的味道。

陸硯确實有些餓了,他吃了不少。

霜霜本就不大餓,又吃了幾筷子就飽了,接下來她就是給陸硯夾菜,看陸硯喜歡哪個,就多給他夾哪個。

陸硯看霜霜一直給他夾菜,就道:“你才吃幾口,怎麽就不吃了?”

霜霜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陸硯:“……”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霜霜就吃了五口菜,就算她之前吃過一些,吃的也太少了。

怪不得這麽瘦。

陸硯皺了眉頭:“日後還是要多吃些,”實在不行他找了大夫幫霜霜調理一下身子,怪不得霜霜這麽容易生病。

霜霜心道她也不是故意不吃的,就是單純的吃不下而已,要是日後玉佩全部修複了,估計她的身子就能好全了,吃飯估計也會多吃些。

所以說,一切的根本都在陸硯身上。

而且她也不算太瘦,哪裏該長肉的地方,她都長了。

顯然,陸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霜霜雖然很纖弱,但胸脯鼓鼓,腰肢纖細,身材非常好,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那種。

陸硯的耳朵有些紅,他繼續吃飯。

又過了一會兒,陸硯吃好了,他把食盒收好。

霜霜也知道她來了這麽長時間,是該走了,她拿過外裳穿上,然後提上食盒:“陸大人,那我先回府了。”

陸硯點頭,然後又道:“等等。”

陸硯起身,幫霜霜把衣服攏的更緊些,把露出來的紅痕遮蓋上。

這又是他幹的好事,他實在是太孟浪了。

霜霜恍然,下次可不能再讓陸硯往脖子上親了。

陸硯送霜霜出了門:“我再有一兩天就能回去了。”

霜霜有些不信,陸硯實在是太忙了,她道:“要是兩天後你還沒回來的話,我再過來給你送飯好不好?”

她真的得親很多次陸硯,才能修複玉佩。

要是按照正常的速度,估計玉佩的裂紋是修複不完了。

陸硯肅了神色:“不行。”

霜霜咬唇,她打算求情:“陸大人……”

陸硯硬了心腸:“別搗亂。”

這裏人多眼雜,若是他一早知道的話,連這一次都不會讓霜霜過來。

霜霜知道說不動陸硯了,“好吧,我不來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終于分開了。

陸硯讓柳川送霜霜下樓。

柳川整個人都像是丢了魂兒一樣,竟然忘記回應陸硯了。

陸硯皺了眉:“柳川?”

柳川這才回過神兒來:“是,奴才這就送霜霜姑娘上馬車。”

柳川引着霜霜往馬車處走。

可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方才聽到的話。

最開始屋裏面的動靜柳川是一點都沒聽到的。

可後來陸硯和霜霜兩個人,到了門口時又說了許多話,柳川正好就守在門口,故而全都聽到了。

他回憶起陸硯和霜霜說的話,還有兩個人那種旁若無人的狀态。

柳川想着想着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們大人不會是和霜霜姑娘在一起了吧?

柳川越想越覺得可能,可單憑那兩句話又不敢确定。

柳川抓心撓肝的,好容易把霜霜送上了馬車,他連忙上了樓回禀:“大人,霜霜姑娘已經上了馬車了,她随行帶了四個護衛,很安全。”

陸硯點頭。

柳川到底沒忍住,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大人,你和霜霜姑娘是不是……”

陸硯沒拒絕,卻也沒回複,他把手頭的一個任務交給柳川:“現在就去辦。”

一見到公事,柳川立馬嚴肅起來:“是。”

不過柳川多了解陸硯啊,陸硯沒拒絕,那就說明他問的是真的!

柳川的眼睛锃亮,他們大人竟然喜歡上霜霜姑娘了,頭一次,他們大人活了二十三載了,終于動心了。

當真是鐵樹開花,頭一遭啊。

想起一直着急的陸老夫人,柳川恨不得立時就把這消息告訴她,他連忙把這激動的心情給壓下去。

把心情平複好,柳川出了門。

柳川想原來他一開始就猜對了,很早之前他就覺得陸硯喜歡霜霜。

可當時他哥哥柳山回來了,他問柳山,柳山說沒有,他也就信了。

現在這一切證明他是對的!

柳川想他得趕緊和他哥哥寫封信,證明他才是對的。

霜霜回府時已經要傍晚了。

她剛在陸硯那兒吃了東西,因而不想吃晚膳了。

不過巧月擔心這樣會傷到霜霜的胃,到底還是讓廚房熬了些粥送過來。

霜霜吃了一碗粥,然後在屋裏散步消食。

又過了些時辰,廚房的水燒好了,可以去沐浴了,霜霜去了淨室。

淨室裏水霧缭繞。

巧月幫着霜霜解下衣裳,只是剛解開外裳,巧月就看見了霜霜脖頸上的那些紅痕。

雪白的肌膚上像是紅梅盛開一樣。

透着股靡豔的好看。

巧月驚呆了:“姑娘,這是……”

巧月打小就在丫鬟婆子堆兒裏厮混,雖然沒見識過,但聽過不少那事兒,她一瞧就知道這是親吻過後的痕跡。

方才霜霜只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陸大人那,除了陸硯,別無他人。

巧月瞪大了眼睛:“姑娘,你和陸大人?”

霜霜低頭看了看紅痕,然後點了下頭。

巧月是她的貼身丫鬟,以後是要一直跟着她的,她要是有什麽事也瞞不過巧月,還不如直接告訴巧月。

霜霜抿唇道:“巧月,我是願意的。”

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巧月半晌都沒說話。

她們姑娘是個庶女的身份,婚事全由裴正德和杜氏做主,一個不字也不能說。

而且依着杜氏和裴正德的德行,就算不是陸硯,也會是其他人。

相比較起來,陸硯位高權重,又年輕俊美,而且最重要的是陸硯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連個通房丫鬟都無。

細說起來,陸硯當真是極好的夫婿人選。

只可惜是做妾室,不過就算讓杜氏和裴正德做主嫁給旁人,也是做妾室。

綜合來看,陸硯是最好的選擇。

巧月點頭:“姑娘,奴婢知道了。”

巧月服侍着霜霜把衣裳脫下,然後出了淨室。

霜霜泡了好一會兒,覺得渾身都舒坦了才起來。

換過衣裳後,霜霜回了房。

她又晾了會兒頭發,等頭發幹透後躺到了榻上。

現在巧月也出去了,霜霜把玉佩拿了出來。

玉佩的裂紋果然又修複了一些,而且比上次修複的要多。

霜霜凝眉,難不成是因為今天親的久一些?

還真有這個可能。

霜霜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這玉佩……

算了,能修複玉佩就是最好的。

接下來幾天,霜霜一直待在府裏。

陸硯說是一兩天就會回來,結果第四天上才回府。

而且他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在外面用過晚膳了。

巧月出去打聽了下,陸硯回府後直接去了書房。

霜霜心道難道陸硯還在忙嗎?

他們倆也有四天沒見,這期間玉佩一點都沒動彈。

霜霜摸了摸腰間的玉佩,然後去了書房。

書房裏,陸硯還剩些雜務要處理。

這些是京裏來的信函,今天下午才到,陸硯想盡早處理完。

正忙着,門扇就被推開了,原來是霜霜進來了。

霜霜往內室看了眼:“陸大人,你在忙嗎?”

陸硯擡眼:“馬上就忙完了。”

霜霜點頭,然後進了書房,她熟練地從一旁拿過了小凳,放在陸硯身旁,然後坐了上去。

霜霜知道陸硯正在忙,她也不想打擾陸硯,因而閉上嘴一聲不吭。

只是霜霜沒想到陸硯說的一會兒,竟然這麽長時間。

她早就有些無聊了,霜霜無聲地嘆了口氣。

霜霜轉過頭看陸硯,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陸硯的半側臉。

陸硯的皮膚很白,鼻梁挺直,下巴的弧線也很流暢,很俊美。

可是他太過專注了,就仿佛身邊沒有霜霜這個人似的。

霜霜有些懷疑,明明前幾天她去送飯時陸硯那麽熱情,怎麽今天又變的如此冷淡了。

她真是搞不懂陸硯。

霜霜坐了好一會兒了,她實在無聊的很,她想找點事來做。

看來看去,霜霜想她幫陸硯研墨吧,墨汁快沒有了。

霜霜站起身,然後開始研墨。

她今天穿的衣裳是廣袖的,袖子很長,研墨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會掉進硯臺裏。

霜霜索性把袖子挽起來,正好到中間的位置,這樣一來就方便了。

把袖子弄好後,霜霜開始給陸硯研墨。

陸硯一旦專注起來,幾乎發現不了外界的事。

等他想蘸些墨汁時,才發現霜霜在研墨。

霜霜的手指纖長細白,這樣研墨,仿佛是仕女圖裏的貴女,當真是賞心悅目至極。

只是霜霜露出的那兩只胳膊,實在是雪白的晃眼。

這會兒墨也研完了,霜霜的手也有些酸了,她坐了下來。

霜霜這才發現陸硯沒有再忙了。

霜霜問陸硯:“陸大人,你忙完了?”

陸硯回過神來:“還得一會兒。”

霜霜聞言蹙了眉,竟然還要一會兒。

霜霜抿唇:“好吧,那你繼續。”

陸硯繼續忙起來。

霜霜有些無奈,她都這麽在陸硯身邊晃了,陸硯還沒反應,這人簡直了。

後來霜霜有些困了,她便回去了。

等回到屋裏後,霜霜有些後知後覺,她想起了那天陸硯說的話。

說他們倆不能過分親密,陸硯今天應當就是在踐行他的那句話。

霜霜:“……”

霜霜躺到了榻上,陸硯這人實在是太過正人君子了。

第二天早上,兩人難得的一起用了早膳。

聽陸硯的意思,接下來幾天應當不會這麽忙了。

吃過了早膳,兩人坐在正屋裏閑聊。

正說着話,門房處的小厮忽然過來了,手裏還拿了張帖子。

霜霜知道這又是有人舉辦宴會了。

其實這段時間一直有人舉辦宴會,府上時常會收到帖子。

不過那時候陸硯太忙,也就沒去赴宴。

小厮把帖子呈給了陸硯。

霜霜問陸遠:“陸大人,你去嗎?”

陸硯看着帖子,這是杭州一個富商舉辦的宴會。

現在他在杭州已經基本站穩腳跟了,不必去這個宴會。

可他轉念一想,霜霜這些日子一直悶在府裏,想來無聊的很,去一趟宴會散散心也不錯。

陸硯點頭:“明天咱們一起去。”

霜霜:“好啊。”

反正比在府裏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霜霜就起來梳洗打扮。

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巧月只薄薄地給霜霜施了些脂粉。

只是這樣,霜霜就好看極了。

梳妝好後,霜霜打算換上衣裳。

她想起上次參加宴會時,陸硯似是不大喜歡她衣裳的顏色,那衣裳是海棠紅色系的。

霜霜想着若不然這回穿個淺顏色的吧。

霜霜挑中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顏色很清淺。

換好衣裳後,霜霜去了影壁處。

馬車已經套好了,就停在影壁前,陸硯則是站在馬車旁邊,應當是在等她。

霜霜走近:“我好了,表哥,咱們走吧。”

今天出門在外,一整天都要叫陸硯表哥,她還是早些叫熟悉一下為好,免得到時候不小心叫錯了。

陸硯卻擰起了眉頭。

霜霜今天穿的月白色的衣裙,顏色清淺,但穿在霜霜身上卻格外的好看。

是一種弱柳扶風的美,幹淨美好,讓人不敢接近。

陸硯想讓霜霜換個衣裳過來,可一想時間差不多到了,還是別折騰了。

霜霜也注意到了陸硯的眼神。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下。

怎麽,難道陸硯也不喜歡這種淺色的衣裳嗎,可之前陸硯又不喜歡豔色的衣裳,那陸硯到底喜歡什麽顏色?

霜霜擡眼看了下陸硯。

嗯,陸硯今天穿了件玄青色的衣袍,果然很襯他。

陸硯一般都穿這種色系的衣裳,清冷又貴氣。

可她一個小姑娘,暫時還不大喜歡這顏色,而且去參加旁人的宴會,她穿這顏色的衣裳,怕是不行吧。

思來想去,霜霜決定以後還是按照她自己的喜好穿衣裳好了。

馬車走了大約半刻鐘多的時間,到了一個府邸。

這府邸很大,門口的賓客很多,熱鬧極了。

這場合來的多半是杭州的富商和官員,而且陸硯聽說曹平也來了,他自然是要去前頭和那些人在一起喝酒聊天。

霜霜則是去了後院。

後院一股子脂粉香氣,滿院子的小娘子。

霜霜四處看,果然在一個席面上看到了白熙寧,白熙寧正在低頭嘗糕點。

霜霜彎唇笑起來,白熙寧果然又在吃東西,她走到白熙寧身邊:“怎麽樣,好吃嗎?”

一聽到霜霜的聲音,白熙寧眼睛都亮了,“霜霜,你來了,”然後回答霜霜的問題,“她家的糕點确實不錯,尤其是這個雲片糕,很好吃。”

霜霜也跟着嘗了一口,确實挺好吃的。

說起來她都好些日子沒吃甜食了,确實有些想吃了。

霜霜和白熙寧湊到一起,閑聊起來。

宴會上實在有太多姑娘和夫人,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鬧出事來。

而且以她的相貌,霜霜是真怕惹到趙青岚那樣的人,什麽都不為,就因為她的相貌就欺負她。

雖說像趙青岚那樣跋扈的人很少,但肯定也有。

霜霜不想惹麻煩,就一直和白熙寧在人少的地方待着,順道賞賞風景,這也很開心。

這家府邸有個大花園,花匠提前培植了好些珍惜的花,現在都拿到花園裏擺上了。

因而一衆小娘子有的去賞花,有的去閑聊,還有的則是留下來吟詩作對。

大周朝民風開放,因而并沒有分開男女,都可以去賞花看景。

霜霜和白熙寧也選擇去賞花。

正賞着話,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熙寧,霜霜姑娘。”

霜霜轉過頭,她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白熙寧的哥哥白衡安,原來白衡安也來赴宴了。

白衡安的心跳的有些快,手腳也有些無措,他嗫嚅了半天,竟然沒說出什麽話來。

明明在來之前他特意問過自家妹妹,怎麽現在全都忘了!

白熙寧看的着急,她一早就發現她哥哥對霜霜有意思了,她又很喜歡霜霜,所以她想讓霜霜當她嫂子。

到時候她們成了一家人,那該多好啊。

在來之前她特意囑咐過她哥哥,誰成想白衡安還是掉鏈子了。

白熙寧咳嗽了一下:“哥哥,你過來賞花嗎?”

白衡安點頭:“正是,沒想到這麽巧就碰到你們了。”

這才算是順利打開了話題,三個人聊了起來,白衡安也逐漸沒那麽緊張了。

不過越是和霜霜交談,白衡安就越喜歡霜霜,他沒想到霜霜不僅生的那麽好,就連性子也好。

正說着話,霜霜腰間的香囊掉了。

白衡安俯身把香囊撿起來,然後遞給霜霜:“霜霜姑娘,給你。”

霜霜接過荷包系上,然後笑道:“謝謝白公子。”

一旁恰巧過來的陸硯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這裏人聲喧鬧,他沒聽到霜霜她們都說了些什麽,不過他看到那陌生男子把香囊遞給霜霜,而且霜霜笑的很開心,眉眼彎彎。

陸硯的神色一下就冷了起來。

柳川也連忙肅了神色,完了,他們大人生氣了。

這廂霜霜剛剛放好香囊,就看到了陸硯,她道:“表哥?”

陸硯負着手,他握緊了手,然後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

陸硯看了眼白衡安:“這位是?”

白衡安聽到了霜霜方才叫的表哥,他連忙恭謹道:“陸公子好,我是白衡安,是熙寧的哥哥。”

白衡安不知為什麽,他覺得有些害怕。

明明這陸硯比他也長不了幾歲,可這樣一比較,他就像是個孩子似的。

霜霜看了看陸硯的神色,他好像有話要跟她說,她就先向白熙寧兄妹道了別,然後和陸硯往一旁走。

等陸硯和霜霜走後。

陸硯帶來的那種壓迫感才消失,白衡安松了口氣,怎麽只是打了個照面就會如此呢。

白衡安擦了擦汗。

白熙寧也感受到了陸硯的那股子尊貴的氣息,她心道和陸硯一比,算了,自家哥哥壓根和陸硯比不了,幸虧這是霜霜的表哥,要不然她哥哥哪有可能娶到霜霜。

白熙寧安慰她哥哥道:“霜霜的表哥一直這樣,看着可迫人了。”

白衡安點了點頭,對,霜霜的表哥雖然很吓人,但霜霜還是很溫柔的。

霜霜跟着陸硯往前走。

直到走進了一排屋子。

這屋子是這戶人家準備的客院,若是客人喝醉了或是身子不舒服的話,都可以進來休息。

守在客院外面的人見了陸硯後行了禮。

陸硯帶着霜霜進了其中一間屋子。

霜霜看着陸硯的背影,她心道陸硯有什麽要跟她說的,難道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正思索着,霜霜進了屋裏。

她回身把門扇關上。

霜霜剛關好門,準備進去,陸硯卻忽然轉過身,然後把她按到了槅扇上。

陸硯的個子很高,這樣俯身看着她有一種壓迫感。

霜霜抿了抿唇:“表哥?”

陸硯的眸色越發深重:“我不是你表哥。”

他才不是她表哥,他是她未來夫君。

霜霜恍然,是了,現在沒有外人,她不用叫他表哥了。

她剛想開口叫他陸大人,陸硯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陸硯的力氣很大,霜霜的舌根都有些疼。

霜霜愣住了,陸硯不是說不能有太過親密的行為嗎,而且之前陸硯都不怎麽搭理她,怎麽現在突然這樣?還有,這可是在人家的宴會上。

而且陸硯也太用力了吧,她快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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