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霜霜的肌膚又白又透, 似是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陸硯明明只是想嘗一下,後來不知怎麽就用了力氣。

霜霜更是愣住了。

方才還說的好好的,陸硯忽然就過來親她脖子, 親也就算了,他還咬, 而且力氣還不小。

霜霜一把推開了陸硯,然後擡手捂住了被陸硯咬住的地方。

陸硯這才回過神來, 看着霜霜委屈的神情,他知道他方才又沒控制住。

陸硯的聲音有些沙啞:“沒事吧?”

霜霜搖了搖頭,疼倒是不怎麽疼, 就是她怕留下痕跡。

幸好她随身一直帶着小鏡,霜霜拿出了小鏡照了下。

果然,被陸硯咬過的地方紅了!

可以想見, 再過一會兒就會留下紅痕。

霜霜氣的瞪了陸硯一眼。

她之前都跟他說過了, 不能留下痕跡。

陸硯也知道是他做錯了, 他哄道:“日後我再不這樣了。”

陸硯又道:“你喜歡這裏的茶點嗎,要不再多要些帶回府裏去?”

霜霜把鏡子放好, 然後輕輕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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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實有些饞甜食了。

她回京城有一段時日了, 可一直待在府裏, 沒怎麽出去後。

府中的餐食都是有份例的,每天就那些,而且府裏做的甜食也不大好吃。

陸硯叫來了店小二, 又要了好些糕點,然後囑咐店小二一并打包好。

看見這麽多甜食,霜霜很開心。

陸硯也松了口氣,霜霜還算是好哄。

消磨了許多時間了,外面的事情也早都了結了, 可以回府了。

陸硯也要回去忙公務了,兩人各自回去了。

陸硯一直忙到了傍晚才回府。

回府後,陸硯徑直去了正屋。

雖然他已經問過霜霜,可他總覺得霜霜沒說實話,只是把話憋在了心裏。

一路到了正屋,陸硯問小丫鬟:“祖母在嗎?”

小丫鬟回道:“老夫人剛用完晚膳,現在正休息呢。”

陸硯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屋裏。

陸老夫人見到陸硯有些驚訝,連佛珠都忘記撚動了。

一旁伺候的老嬷嬷心裏也嘀咕起來,陸硯已經好幾天沒過來了,怎麽會突然來此。

陸硯向陸老夫人行禮:“祖母。”

陸老夫人把佛珠放下,“嗯”了一聲。

他們祖孫從來都是和和睦睦的,這還是頭一次有這麽大的隔閡。

陸老夫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陸硯也沒有拐彎抹角,他直接道:“祖母,今天你叫霜霜過來了?”

陸老夫人一怔,然後道:“你知道的倒挺快的。”

陸硯擡眼看着陸老夫人:“祖母,要娶霜霜的事是孫兒做主的,若是有什麽事,你都同孫兒說,不必去找霜霜。”

陸硯這話的意思無非是覺得,陸老夫人叫霜霜來說了許多重話,他怕傷到霜霜。

陸老夫人一口氣哽在胸裏。

合着在陸硯心裏,她成了那等氣勢淩人、逼迫霜霜的壞人了?

見陸老夫人沒說話,陸硯忽然站起了身。

然後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陸老夫人瞪大了眼睛,驚訝道:“硯哥兒,你這是做什麽?”

陸硯道:“祖母,孫兒這次是認真的。”

“您給孫兒一段時間,孫兒定會讓您同意的。”

陸硯的神情堅定又認真。

陸老夫人見過很多次陸硯類似的神情,不過那大多是在出征前。

這也讓陸老夫人意識到,陸硯這次怕是要堅持到底了。

陸老夫人心情複雜。

半晌後,陸老夫人才開口道:“好,”她就再給陸硯一段時間。

她也不是那等頑固至極的老婆子,她是為了整個府着想。

若是陸硯真的能讓她改變想法,那她就不再反對。

說完了話,陸硯起身,然後告退。

日子重新恢複了平靜。

這幾天陸硯一直在忙碌朝務。

這一天,積攢的朝務終于要完成了,陸硯的屬下們都高興的不得了。

陸硯為人嚴肅,時常熬到夜半。

身為陸硯的下屬,一衆官員們自然不能先回府,因而這些日子一直跟着陸硯忙碌。

直忙到眼下的黑眼圈兒都出來了,可算是忙完了。

一衆人商量着等會兒去哪兒吃酒用膳。

陸硯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出去,正好聽到了下屬們的談話。

他也不是毫無人情味的上司,陸硯聞言就道這頓他請了。

陸硯位高權重,跟在他手下能學到不少東西,而且陸硯為人也大方,衆人自然是高興的緊,七嘴八舌地議論起去哪個酒樓。

商議好了,一衆人往酒樓去。

這間酒樓味道不錯,而且有淸倌兒彈琴唱曲,頗受這些大人們的歡迎。

一邊用膳,一邊聽曲兒,大家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一個說好幾天都沒怎麽回府,家中的妻子一直念叨着,這次回去指不定要挨多少收拾呢。

一個說想家裏的孩子了,他家中的小兒剛出生不久,正是可愛的時候,好幾天沒見,他都要想壞了。

下屬們議論開來,陸硯只是靜靜地喝酒。

衆人也習慣了,陸硯從來都不怎麽說話,要是突然說了,那才叫人驚訝呢。

說着,話題就轉到了剛當官不久的方大人身上。

這方大人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差事也辦得好,得了陸硯的賞識,就跟在陸硯手底下辦事。

只是他最近遇上了一個煩心事,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可這姑娘的家世有些不好,他母親看不上,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而且還對人家姑娘家冷言冷語,那姑娘委屈哭了。

一旁有人支招兒:“方大人,你确實想要娶這位姑娘不成?”

方大人點頭:“這是自然。”

他是一定要娶自己喜歡的姑娘的,他也打算和他娘抗争到底。

只是現在他有個問題,那就是他喜歡的姑娘受了委屈,很不開心,他不知道該如何辦,他們兩個已經好些天沒見面了。

陸硯聽到這裏放下了酒杯,他想起了霜霜。

接着就有人道:“人家姑娘是矜持,姑娘說不想見面你就不見了,時間長了,你們兩個的感情豈不是都要變淡了,你得想法子哄她,讓她開心?”

方大人疑惑道:“怎麽哄?”

“這還不簡單,姑娘喜歡首飾你便送首飾,喜歡游玩你便帶着出去玩,總之是投其所好就對了。”

聽了一席支招兒的話,陸硯都暗暗記在了心裏。

入了夜,席面也散了,衆人各自回了府。

臨走前,陸硯拍了拍方大人的肩膀。

看着陸硯的背影,方大人有些淩亂,他心道陸大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鼓勵他?

方大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方大人有些驚訝,他之前一直以為陸硯是那種很冷淡很嚴肅的上司,沒想到陸硯也有這麽有人情味兒的一面。

陸硯喝了幾杯酒,不宜騎馬,故而坐上了馬車。

陸硯問柳川:“接下來還有什麽要忙的嗎?”

柳川回想了一遍,然後道:“沒有了,大人能有兩三天休息的時間。”

陸硯從去杭州到現在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

陸硯閉上了眼,他想要不他趁這幾天帶霜霜出去玩一下吧。

只是現在天氣還有些冷,能去哪兒玩呢。

陸硯問了問柳川。

聽到陸硯的問題,柳川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們大人自打開了竅以後,是越發上道了,這樣才對呢。

然後才回道:“大人,京郊附近不是有溫泉莊子嗎,您可以帶霜霜姑娘去那兒啊!”

陸硯點了點頭,柳川這确實是個好主意。

泡溫泉舒适又惬意,霜霜應當會喜歡。

只是他要怎麽告訴霜霜呢?

陸硯睜開了眼睛,然後道:“先往承恩伯府那邊走。”

承恩伯府。

霜霜剛剛洗沐完回來。

她身子弱,又畏冷,裴正德現在正指望着霜霜呢,故而叫了下人多燒些地龍,所以屋裏很暖和。

霜霜只穿了身輕紗的中衣,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後。

巧月過來幫霜霜絞頭發,一連換了好幾塊幹帕子,霜霜的頭發才幹的差不多了。

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巧月就退下去了。

霜霜也打算睡覺了,她剛要吹熄蠟燭,就聽到窗柩邊的敲擊聲。

霜霜擰了眉,這是什麽情況。

這麽晚了,是誰在敲窗子?

難不成是她聽錯了,霜霜想了想,然後打算過去看看。

霜霜走到了窗子旁,她打開了窗扇,結果就看到了陸硯。

這大晚上的,又是在她自己的閨房裏面,驟然看見陸硯,霜霜驚呆了,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陸大人?”

她不是在做夢吧?

霜霜不是在做夢,陸硯是真的來了。

當初在杭州的時候,陸硯都能進去曹平等人的秘密之地,何況是這一個小小府邸,一路上沒有一個人發現。

陸硯開口:“嗯,是我。”

霜霜正迷糊着,就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這畢竟是伯爵府,府裏好歹有守夜的護衛。

霜霜立時就反應過來了:“陸大人,你快進來。”

這要是讓護衛看到可不得了了。

陸硯點頭,他撐住窗柩,一下就進來了,他把窗子關上。

一進了屋子,陸硯就聞到了一股子女兒家的香氣,這都是霜霜身上的味道。

除了在杭州那次,陸硯是第一次進到女兒家的閨房。

陸硯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霜霜則還有些緊張,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消失,霜霜才松了口氣。

霜霜看着陸硯:“陸大人,你怎麽來了?”

陸硯:“我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陸硯跟霜霜說了明天想帶霜霜去溫泉莊子的事。

霜霜聽後有些開心,陸硯這是想帶她出去玩兒,她這些日子都悶在府裏,能出去玩當然很開心。

只是陸硯怎麽大晚上的親自過來了,像是做賊一樣。

陸硯也有些後悔了,他今晚一沖動就親自過來了。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已經進到霜霜的閨房裏了。

霜霜拉住陸硯的手:“走,到裏面說。”

總在這兒站着說話算怎麽回事。

霜霜拉着陸硯坐到了榻上。

陸硯也是這時才發現,霜霜應當是剛洗沐完,她烏沉沉的頭發都披散在肩上,還有些濕潤。

尤其她沒穿鞋襪,露出了一雙雪白玲珑的腳。

圍獵時陸硯看過霜霜的腳,可那時和現在怎麽能比,現在是在霜霜的閨房裏!

幾乎是一瞬間,陸硯的身子就熱了。

霜霜也發現陸硯的耳朵似是有些紅,陸硯注意到了霜霜的目光,他抿了抿唇,然後道:“屋子裏有些熱。”

霜霜恍然,她這屋子裏是比尋常屋子熱些,而且陸硯還穿着鬥篷。

她起身想幫陸硯把鬥篷摘下去,陸硯就自己動手了:“我來就好。”

陸硯把鬥篷放到一旁,然後重新坐回去。

霜霜問起溫泉莊子的事,這莊子遠不遠,人多不多等等。

她之前沒怎麽泡過溫泉,還挺期待的。

陸硯剛要回答,就看到了霜霜花瓣一樣的腳。

陸硯微咳了一下,然後俯身抱住了霜霜的小腿,把霜霜的腿放到了榻上。

末了,陸硯用被子蓋住了霜霜的腿。

霜霜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前世了,在這個時候露腳是很大膽的行為。

可她和陸硯是情侶,這點算什麽。

其實說起來,陸硯一直挺守禮的,就算他們倆個确定了關系,陸硯也沒做旁的,頂多是親親她的脖子而已,再往下,是決計沒有的。

陸硯這才回答起霜霜的問題。

溫泉莊子就在京郊,那莊子很受歡迎,頗多人去,而且那裏的菜色也好。

陸硯打算明天就帶霜霜過去,然後在那兒住上兩天再回來。

看見霜霜高興的樣子,陸硯就知道他這個決定沒錯,果然,應該多帶霜霜出去玩玩。

兩人正說着話,就聽到了巧月的聲音:“姑娘,是你在裏面說話嗎,你怎麽還沒睡?”

巧月在外間守夜,然後就聽到裏面似是有人在說話,這才起來問問。

霜霜:“沒事,我就是有些睡不着,一會兒就睡了。”

巧月回道:“嗯,奴婢知道了。”

等巧月退下,霜霜才松口氣。

霜霜越發覺得她和陸硯像是在偷情。

霜霜的小臉一下就紅了。

陸硯自然注意到了。

霜霜雪白的肌膚上透着一股子粉,讓人想摸一摸是什麽感覺。

陸硯以極大的毅力偏過頭。

現在是在霜霜的閨房裏,他還是別孟浪了,他怕他控制不住。

陸硯起身:“那我先走了。”

要說的話也說完了,他該回去了。

霜霜:“這麽快?”

她感覺她才和陸硯說幾句話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陸硯這次沒親她。

自打回了京城,她和陸硯就宮宴那次見過面,親了一次。

除此以外再沒有了,玉佩的裂紋也幾乎沒有動彈過。

霜霜很是懷念杭州的生活,在杭州的時候,玉佩修複的速度多快啊。

回了京城後卻跟停滞了一般。

而且瞧這樣子,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和陸硯都會像現在一樣,基本見不了幾面,這樣一來,玉佩修複的會越來越慢。

現在她能和陸硯見面,就是極難得的。

霜霜擡眼:“陸大人,你等會兒再走吧,”她說着拽住了陸硯的衣襟。

瞧着霜霜這模樣,陸硯很是受用,看來霜霜是想他了,舍不得他。

他揉了揉霜霜的頭發:“聽話。”

霜霜心道這人怎麽不懂她的意思呢,前兩次見面和狼一樣恨不得吃了她,現在又這麽守禮。

霜霜索性直起了身子,然後親上了陸硯。

陸硯這下終于反應過來了,他不是柳下惠,自然忍不住,他回吻霜霜。

霜霜的身子很軟,就像一團雲一樣。

不知什麽時候,陸硯将霜霜壓到了榻上。

她的頭發散亂,衣襟的領口也散開了。

陸硯以極大的毅力起來,然後默念起清心咒。

他早就知道他在霜霜的閨房裏抵不住,偏偏霜霜又撩撥他,果然,他差點就越線了。

霜霜還躺在榻上喘氣。

過了半晌,兩人都平複下來。

陸硯的嗓音很低沉:“這次我要走了。”

霜霜的身子還有些軟,她撐着榻起來:“嗯,咱們明天再見。”

陸硯照舊從窗子翻了出去。

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霜霜也打算睡覺了,她吹熄了蠟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霜霜就去了正屋。

她編了個理由,說是要去普寧寺上香祈福,住兩天再回來。

裴正德一點沒懷疑,一下就答應了。

得到了裴正德的允許,霜霜讓巧月收拾了衣裳,然後乘了馬車往城外走。

等到了城外,陸硯就同霜霜會和了,兩人直接往溫泉莊子去了。

鎮國公府。

蔣琬正在核對賬本。

陸老夫人年歲大了,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了,早把管家的權利交給蔣琬了。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蔣琬早已是合格的當家主母了。

偌大的鎮國公府都由她管着。

正對着賬本,膳房的丫鬟就過來了,丫鬟是來問蔣琬晚上的菜單的。

近些日子陸老夫人身子不好,得吃些藥膳,故而這幾天的菜單都是由着蔣琬定的。

蔣琬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了幾個菜名。

說完後,蔣琬想起了陸硯。

她從柳川那兒打聽了,陸硯應當是忙完朝務了,能回府了。

陸硯一連忙了這麽些天了,也該好好補補。

蔣琬又說了幾道陸硯喜歡的菜色。

丫鬟一一記住,然後回了膳房。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時間,蔣琬和陸老夫人都去了正屋。

陸老夫人一眼就發現了,這桌菜一半是她要吃的,一半是陸硯喜歡的。

陸老夫人嘆了口氣:“你這孩子,也要些你自己喜歡的菜色啊。”

蔣琬入門以後就上上下下的操持,尤其待陸硯更是極好。

蔣琬羞澀一笑:“嗯,孫媳都知道,下次一定要些自己喜歡的。”

只是等了會兒,陸硯還沒回來。

蔣琬心道陸硯這是去哪兒了?

柳川匆匆趕了回來,蔣琬一看見柳川就道:“小叔呢?”

柳川回道:“回大夫人,大人去忙別的差事去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這也是他編的由頭。

蔣琬失落地看着半桌子陸硯喜歡的菜色,他又沒回來。

不過陸硯總是很忙,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蔣琬開口道:“小叔的胃不好,既然他忙着,那你一定要照顧好,叮囑他按時用膳。”

在流放的那些年,能活下去便是極好的,饑一頓飽一頓是正常的,後來陸硯又帶兵作戰,時常用不上飯,這般不規律這下,他的胃就傷到了。

柳川應諾:“是,奴才記住了。”

禀告完,柳川退了下去。

陸老夫人給蔣琬夾了一筷子菜:“來,咱們吃。”

蔣琬點頭:“嗯。”

這廂,走了一下午的路,陸硯和霜霜終于在傍晚時分趕到了溫泉莊子。

這莊子的溫泉水是從山上引過來的,因而建在山裏。

這莊子建造的極好,雕梁畫棟的。

一路上有不少人,還有許多夫人和小娘子,可見是極受歡迎的。

霜霜戴着帷帽跟在陸硯後面。

她這幅容色,基本上見過她的人就不會忘,還是戴着帷帽為好。

陸硯又甚少在人前出現,故而基本沒什麽人認出他來。

陸硯牽着霜霜去了櫃臺處。

櫃臺處是個年約三旬的婦人,她一看到陸硯和霜霜就道:“二位好,我們這裏有甲乙丙三等的客房,你們要什麽樣兒的?”

甲等自然是最好的,往後次之。

陸硯自然是要最好的。

他有許多産業,但偏偏沒有溫泉莊子,原本陸硯想着買一個算了,但就算是買的話,也要過戶和收拾,時間上來不及,便帶了霜霜來這裏。

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是要最好的。

陸硯回答完後,婦人直接讓小厮引着陸硯和霜霜過去。

陸硯這才發現婦人給他和霜霜開的是一間客房。

陸硯停住了腳步,他對婦人道:“要兩間客房。”

婦人這才明白過來,她連忙道歉,然後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夫妻呢,真是對不住。”

婦人當真是弄錯了。

雖然她沒看見霜霜的相貌,但從身段也能看出來霜霜是個美人,陸硯又這樣俊美,她下意識就以為兩人是夫妻了。

不過瞧這樣子,就算不是夫妻,也快成夫妻了。

這回終于開了兩間房,小厮引着陸硯和霜霜過去。

一路沿着山中的小路走,環境很是清幽。

終于到了客房處,婦人給開的兩間客房是挨着的,可以彼此照應。

帶完路後,小厮就退下了。

霜霜也終于撩開了帷帽:“陸大人,我住這間。”

陸硯點頭:“好。”

他幫着霜霜把行李放到了霜霜的房間裏。

霜霜把帷帽摘下放到一旁,她看着一旁忙碌的陸硯,莫名想起了那婦人方才的話,說他們兩個像夫妻。

霜霜想難不成隔着帷帽也能看出來?

陸硯收拾好了,就發現霜霜一直在看着他。

“怎麽了?”他問。

霜霜搖頭:“沒什麽。”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霜霜有些餓了,不過她坐了一天馬車,衣裳都有些皺了,她打算換件衣裳再出去用膳。

陸硯點頭,他去了隔壁房間。

這房間和霜霜的那間布置的一模一樣。

陸硯坐到了榻上,他想現在霜霜應當正在換衣裳。

一牆之隔,霜霜就在隔壁換衣裳。

陸硯莫名想起了婦人的那句話,說他和霜霜像是一對夫妻。

陸硯壓低了睫羽。

要是他和霜霜是夫妻就好了。

若不然,他就能和霜霜住一間屋子了。

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獨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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