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霜霜剛把衣裳穿好, 就傳來了敲門聲。
原來是巧月回來了。
陸硯起身把食盒接了過來,然後把飯菜一一放好。
擺好後,陸硯道:“過來用膳吧。”
霜霜走到了桌子旁。
和陸硯胡鬧了這麽長時間, 她确實是有些餓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用膳。
陸硯時不時地給霜霜夾菜, 或是給霜霜盛湯。
霜霜知道陸硯這是在讨好她呢。
她也沒客氣,安心地享受了陸硯的服務。
用過膳後, 陸硯發現霜霜沒那麽生氣了,他稍松了口氣。
霜霜今天吃的有些多,口也有些幹。
她端過了一旁的茶喝了兩口。
其實霜霜也沒有多生氣, 主要都是羞的。
她和陸硯兩人算是在談戀愛,做這事也是正常的,就是陸硯方才的力氣委實有些大了, 下次他可以輕一些。
想到這裏, 霜霜差點沒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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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就想到下次了?
陸硯正在整理食盒, 沒看到這邊的情況。
整理好後,陸硯把食盒交給了巧月, 讓巧月拿出去。
回到屋裏後, 陸硯問霜霜:“那裏還疼嗎?”
霜霜臉上的溫度好不容易才消下來, 聽了陸硯這話又熱起來了。
他怎麽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問這事呢?
霜霜的小臉紅的像是塗了胭脂:“嗯,好多了,”他可別再問了。
霜霜站起身子, 然後把陸硯推出了房門:“陸大人,我累了,我想睡覺。”
她還是自己先冷靜冷靜吧。
陸硯就這麽被霜霜推了出去。
眼見着霜霜就要關上門,陸硯擡手攔了一下。
霜霜:“陸大人?”
陸硯還有什麽事嗎?
陸硯拿出了方才的藥膏:“這個你自己塗。”
霜霜的耳朵根紅的都要滴血了,她接過藥膏:“知道了。”
然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霜霜坐在美人榻上冷靜了好一會兒, 臉終于不紅了。
這會兒巧月也回來了。
現在時辰不早了,是該睡覺了,巧月就服侍着霜霜洗漱。
倒是巧月發現了桌上的藥膏,她問道:“姑娘,你是哪裏傷到了嗎,用不用奴婢幫你塗藥膏?”
霜霜的皮膚太白太脆弱了,輕輕用力就會留下痕跡,因而得時常抹藥膏。
霜霜愣了一下,然後道:“沒事,我自己抹就行。”
巧月點頭:“那也行。”
一切收拾好後,巧月退了出去。
霜霜也吹熄了蠟燭。
霜霜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
霜霜索性坐了起來,然後拿出了陸硯給的藥膏。
她這身子的肌膚實在脆弱敏感的很,還是塗上些吧。
霜霜褪下了小衣,然後一一上了藥。
這下,霜霜終于安然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霜霜換衣裳時發現她身上的痕跡消了許多,看來陸硯這藥膏的效果真的不錯。
用過早膳後,兩人打算回京。
又有了新的差事,陸硯當然得早些回去忙。
收拾好東西後,兩個坐了馬車回去。
溫泉莊子離京城不遠,很快就到了京城門口,她和陸硯要分開了。
這一分開,不知道又要多長時間見不到面。
霜霜在心裏嘆了口氣,怎麽又要分開了。
這兩天她和陸硯在一起,玉佩的裂紋修複了不少,這下又要很久都不動彈了。
陸硯自然注意到了霜霜神色的不對。
他看着霜霜輕蹙的眉毛:“怎麽了?”
可是這次出來玩還有什麽不盡興的?
霜霜搖頭:“沒什麽。”
她問陸硯:“陸大人,齊國使臣來訪,你是不是會很忙啊,會和之前一樣忙嗎?”
陸硯之前就太忙了,那麽長時間,她和陸硯就在宮宴上見了一次。
陸硯點頭:“差不多吧。”
甚至可能會更忙。
霜霜聞言越發失落了:“那齊國使臣什麽時候走啊?”
陸硯想了片刻道:“這我也說不準,不過怎麽也要個把個月。”
這是兩國之間的大事,多少要費些時間。
霜霜的小臉一下就垮了。
那她豈不是一直都見不到陸硯。
正說着話,外面柳川就道:“大人,到城門口了。”
為了掩人耳目,陸硯和霜霜自然不能一起回去。
陸硯開口道:“嗯,我知道了。”
還沒等陸硯下馬車,霜霜一下就抱住了陸硯的腰,很用力。
陸硯低頭看着霜霜:“怎麽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霜霜鴉羽一樣的發髻和卷翹的睫毛。
霜霜擡起臉看陸硯:“陸大人,我不想你走。”
她想和陸硯每天都待在一塊,這樣玉佩才能快些修複。
想起方才霜霜的那些話,陸硯終于知道了,霜霜這是舍不得他。
陸硯的唇角下意識勾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陸硯幫霜霜把碎發掖到耳後:“你放心,咱們很快會見面的。”
霜霜只以為陸硯是在騙她,她越發用力地抱着陸硯。
外面的柳川和巧月還在等着,兩人有些疑惑,怎麽過去了好一會兒了,陸硯還沒出來。
巧月道:“柳川,你要不再叫一遍陸大人?”
柳川尋思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咱們還是等着吧。”
他估摸着他們大人和霜霜姑娘正在依依惜別呢,這種時候,他還是別打攪他們了。
柳川想完略自豪地看着巧月,他現在可比巧月聰明多了。
馬車裏。
陸硯知道霜霜是在撒嬌,就由着她去了。
霜霜也沒有真的想留下陸硯,何況陸硯也不會留下,她過了一會兒道:“嗯,那希望陸大人你這次的差事辦的妥妥當當的。”
陸硯點頭:“好。”
霜霜等了半晌,結果就等來了陸硯的一個好字。
霜霜有些無奈,陸硯這人怎麽回事,明明昨晚上那麽大膽孟浪,今兒又這麽守禮了。
她真是摸不透陸硯的心思。
霜霜索性主動道:“陸大人,你都要走了,不親親我嗎?”
她說着仰起了脖頸。
看着霜霜花瓣樣嫣紅濕潤的唇瓣,陸硯吻了上去。
他當然想親她了,只不過怕又控制不住自己。
霜霜勾着陸硯的唇舌,比以往都大膽。
到後來陸硯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扶着霜霜的肩膀把霜霜輕輕推開。
霜霜面色酡紅,眼若春水。
陸硯的氣息也粗了起來,他差點想把霜霜就地正法。
霜霜的身子骨也軟了,她又啄了啄陸硯的唇瓣:“陸大人,你走吧。”
嗯,這下親夠本了。
陸硯沒忍住咬了咬霜霜的唇,然後才離開。
他想霜霜真是個小妖精。
陸硯下了馬車後,上了另一輛柳川準備的馬車。
柳川幫陸硯倒了杯茶:“大人,喝茶。”
雖然陸硯昨晚上一直在陪霜霜,但也交給了柳川一些任務,都是關于齊國使臣的。
柳川就說起他昨晚上查到的一些事。
柳川說着就發現陸硯好像有些走神,他試探着道:“大人?”
過了片刻,陸硯才回過神來:“你繼續說。”
柳川這才繼續說起來。
陸硯的馬車走了半個時辰後,霜霜的馬車才往京城裏走。
霜霜的面色還有些紅,她拿出了玉佩。
這兩天她和陸硯親了許久,玉佩的裂紋果然也修複了不少。
霜霜很滿意,她開始期待下次見面。
…
陸硯回京以後就着手忙起齊國使臣的事。
這是朝上近來最重要的事,一衆大臣都着手操辦。
等一切準備停當,齊國使臣正好也到了大周。
齊國使臣到了後,自是一番歡迎。
為了彰顯大周朝的歡迎,皇上決定在暢音園好好招待齊國使臣。
這暢音園還是在先帝在的時候建的,雕梁畫棟,山水樓園,無一不精,能在這等地方招待使臣,更顯示了大周的歡迎和善意。
此番去暢音園,皇上自然要帶許多得寵的大臣一塊去。
梁全就開始拟起去暢音園的名單。
這等活計他都做慣了,他按着官爵一一列好。
只是這次他又多添了個承恩伯府。
梁全心裏可謹記着,這破落的承恩伯府裏可有位挂在陸硯陸大人心尖上的人。
這事還要從上次宮宴說起。
當時梁全就暗暗把那幾戶人家記了下來,後來陸硯用了一個宮女引着霜霜在殿裏相會。
梁全可是大內總管,這些事自然瞞不過他的耳朵,他就知道了陸硯在乎的是承恩伯府的那位姑娘。
這廂陸硯剛從禦書房裏議完事,他打算出宮,正好在外間碰上了梁全。
梁全一看到陸硯就捧着名單過去:“陸大人,這是這次去暢音園的名單,您看可還妥當嗎?”
陸硯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承恩伯府,他點頭:“梁總管做事穩妥。”
他當時就沒有故意瞞梁全,與其瞞着,不如讓梁全幫他做事,這不梁全自己就湊上來了。
梁全臉上的笑意加深,“有陸大人這句話,奴才就敢放心辦事了。”
…
承恩伯府。
裴正德被能去暢音園的好消息砸暈了頭。
往年齊國使臣來訪的時候也都是去暢音園,那時裴正德就盼着皇上能想起他來,讓他也去赴宴,別的不說,能去就是極有臉面的。
可他一次都沒去過。
今年齊國使臣來訪,他也就沒抱希望。
誰能想到名單上竟然有他。
裴正德樂的胡子都要歪了,他都活了大半輩子了,一直沒遇上什麽好事,怎麽越老運氣越好了。
一回了府,裴正德就把這好消息告訴了杜氏。
杜氏也樂的牙不見眼。
其實前幾天她因為這事擔心呢。
前幾天裴嘉寧就過來找她說,江從安會去暢音園。
這次去暢音園怎麽說也要住一段日子,裴嘉寧很想去,這樣也好和江從安多相處些,加深些感情。
正如裴嘉寧所說,這次是個好機會。
只是承恩伯府早已經敗落了,怕是沒有資格去參加。
這兩天可把杜氏給愁的呀,她正想着去求誰呢,哪成想裴正德一回來就帶回來個這麽好的消息。
杜氏高興極了。
裴正德捋了捋胡子,他問杜氏:“夫人,你說皇上是不是終于要重用我了?”
杜氏哪裏懂朝上的事,她聞言道:“自然是,要不然這名單上哪會有老爺您呢。”
被杜氏一吹捧,裴正德立時就有些飄飄然了,他想皇上終于意識到他也是有能力的了。
這次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裴正德打算帶着杜氏和家中幾個長大的孩子去。
這其中自然有霜霜。
霜霜聽到後有些驚訝,她莫名想起了從溫泉莊子回來那天陸硯說的話,陸硯說他們很快會見面,難不成就是說的這個?
霜霜接着搖了搖頭,她覺得她可能是想多了,應當就是因為裴正德在名單上而已。
巧月則開始收拾起衣裳來。
現在入了三月份了,天氣逐漸轉暖,春暖花開,已經可以穿春衫了。
故而巧月就多帶了些春衫。
霜霜也幫着巧月收拾起來。
…
暢音園占地面積極大,園中有山有水,景色瑰異。
霜霜去了後感慨了好一陣,她想好東西好園林果然都在皇家。
欣賞了會兒景色,太監才引着她們去住的地方。
按照裴正德的爵位,果然還是住在很偏僻的地方,不過就算位置偏僻,這裏的宮殿房屋依舊很漂亮。
裴嘉寧擔心了一路了,她怕又和上次圍獵一樣,要和霜霜住一間屋子。
好在這次她和霜霜能分別住一間屋子,她松了口氣。
瞧見裴嘉寧那松了口氣的模樣,巧月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們姑娘也不想和裴嘉寧住一間屋子好吧。
分好了屋子,又用過了晚膳,折騰了一天了,衆人也分別歇下了。
霜霜洗沐了一番。
巧月一邊幫霜霜絞頭發,一邊和霜霜說她打聽來的事。
巧月面善,很容易就和丫鬟們打成一片,這不剛出去了一會兒,就打聽到了好多消息。
其中一個就包括陸硯住在暢音園的哪裏。
果然,鎮國公府一府就住在皇上和齊國使臣旁的院子裏。
霜霜沒有方向感,也認不清楚,她也搞不清楚陸硯住的方向在哪兒,總之離她不近就是了。
說過了話,天色也不早了,霜霜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巧月就幫霜霜打扮起來。
今天是開宴的第一天,自然要好好準備。
霜霜還是打算低調為主,也不用怎麽打扮,只要得體就好。
她這副容貌,很容易就能招來是非,還是小心為好。
巧月心道也是,她還記得上次圍獵時那個趙青岚是怎麽為難霜霜的。
只是就算沒怎麽打扮,霜霜依舊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巧月心道這她可就沒辦法了,她們姑娘生的就是這麽美,再怎麽素淨也好看。
收拾好後,霜霜跟着裴嘉寧等人往前頭去。
位置也是一早就排好的。
承恩伯府果然在最遠最末端,離中心有些遠。
霜霜擡眼使勁兒看了看,還是沒看見陸硯,她們離的實在有些遠了。
坐好後,舞娘就開始表演起來。
為了歡迎齊國使臣,舞娘排了許多天的舞,聽說賞完舞後還有大齊和大周兩朝的比拼,當然,這是友好切磋性質的。
霜霜就欣賞起來。
倒是一旁的裴嘉寧似是有些坐不住,一會兒往外看一下。
霜霜這才注意到裴嘉寧今天打扮的很好看。
裴嘉寧今天畫了個合适的妝容,而且換上了一身精致的衣裙,比往日好看不少。
終于熬到舞蹈結束,衆人可以各自散開了。
按照往常,一般小娘子們會聚在一處,談談詩、作作畫一類的。
她身為妹妹,自然得跟着裴嘉寧。
這也是裴正德之前囑咐她的。
裴嘉寧卻有些不耐煩,她雖然讨厭霜霜,但也知道她和霜霜的容貌差距。
和霜霜站在一起,就沒人看的到她。
何況等會兒她還要去見江從安……
想到這裏,裴嘉寧的手一下就握緊了。
她自忖能勾得住江從安,可若是江從安看到了霜霜的話,會不會變了心……
不行,她不能讓江從安看見霜霜!
裴嘉寧抿了抿唇,然後露出一個笑來:“霜霜,今天你自己去玩就好,不必跟着我。”
裴嘉寧又道:“往常這等場合總是叫你跟着我,你也交不到朋友,這回你自己去就好。”
一派姐姐關心妹妹的架勢。
霜霜也不願意跟着裴嘉寧:“也好,那妹妹就先走了。”
往常裴嘉寧都特意帶着她,然後旁若無人地和那幫小姐們說話冷落她,這次怎麽忽然變了個性子?
結合裴嘉寧今天的打扮,還有那天宮宴上的事,霜霜幾乎一下就猜出來了。
霜霜有些無語,裴嘉寧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
正說着話,裴嘉寧的貼身丫鬟匆匆過來了,她附在裴嘉寧耳邊說了句話,霜霜就見裴嘉寧神色有些慌張,然後轉過身就走了。
霜霜也不想搭理裴嘉寧,她帶着巧月走了。
裴嘉寧走的有些急,臉色微微泛了紅。
江從安看到後問道:“你怎麽走的這麽急,不是說好了嗎,我過去找你就好。”
裴嘉寧用手撫了撫心口,她當然是怕江從安看見霜霜了,可她卻軟了嗓子道:“我就是想早些看見你而已。”
江從安一向喜歡溫柔小意的姑娘,裴嘉寧這麽一說,他哪裏受得住。
江從安悄悄握住了裴嘉寧的手:“我也想你了。”
裴嘉寧假做羞澀,然後低下頭去。
她一定會嫁給江從安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江從安。
…
陸硯還在前頭。
皇上舉杯,一衆大臣自然也要舉杯。
一場席面下來,陸硯自然喝了許多酒。
他的臉稍微有些紅了。
衆人這才散開。
柳川在一旁伺候着,他打算帶陸硯回去休息會兒,醒醒酒再說。
一路經過了膳房,陸硯忽然聞到了一股子甜香。
他轉身進了膳房。
柳川有些迷糊,方才不是用過膳了嗎,怎麽忽然又進膳房了。
柳川雖然不解,但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皇上這次來暢音園,把禦膳房都給搬過來了。
禦膳總管見了陸硯就行禮:“陸大人怎麽過來了?”
之前皇上經常給陸硯賜宴賞菜,因而禦膳總管認識陸硯。
陸硯道:“你們這兒都有什麽糕點?”
禦膳總管一一回了。
他想陸硯應當是給家中的祖母帶些糕點。
這事之前也有過,陸老夫人年歲大了,就喜歡好克化的糕點,禦膳總管經常給陸老夫人做。
陸硯從中挑了幾樣。
禦膳總管疑惑道:“陸大人,您說的桃花糕和雲片糕有些甜,您可還要嗎?”
往常陸老夫人都喜歡那些不怎麽甜但好克化的糕點。
陸硯點頭:“要,這兩樣糕點多加些糖。”
禦膳總管撓了撓頭,他心道或許是陸老夫人口味變了。
禦膳總管應諾,然後立時就到了後廚去做糕點。
材料一應都是準備好的,他很快就做好了,然後分裝了兩個食盒,一個食盒放甜的,一個食盒放不那麽甜的。
柳川接過食盒,陸硯轉身出了膳房。
出了膳房後,陸硯先回了房。
這會兒陸老夫人不在,陸硯就把陸老夫人的那盒糕點放到案幾上,打算等陸老夫人回來再給她。
至于剩下的這盒糕點,陸硯提了食盒,然後往一條偏僻的小路走。
這條小路有些僻靜,周圍沒什麽人,而且一直走很快就到了霜霜的院落。
沒錯,這也是梁全給安排的。
明面上承恩伯府的住處自然是在外圍,但梁全花了些小心思,鎮國公府的院落和承恩伯府的院落間有條小路,隐蔽的很,基本沒人發現。
陸硯不似霜霜那等不認路的,他一進了暢音園就發現了。
陸硯到的時候霜霜正在屋裏歇着。
霜霜瞪大了眼睛:“陸大人,你怎麽來了?”
她還以為陸硯在前面忙呢,怕被人發現,霜霜連忙拉了陸硯進屋,然後關上了門。
霜霜這才注意到陸硯手上的食盒,她嗅到了些甜香,這裏面應當是糕點。
陸硯竟然親自過來給她送糕點!
霜霜接過食盒:“謝謝陸大人。”
霜霜聞見了陸硯身上的酒氣,“陸大人,你喝醉了嗎?”
陸硯搖頭:“沒醉。”
只是稍微多喝了幾杯而已,沒到醉的程度。
陸硯拉着霜霜坐下,然後打開了食盒:“嘗嘗看,可還喜歡嗎?”
霜霜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塊雲片糕。
她這人是極喜歡甜食的,這雲片糕比尋常的甜一些,很合她的口味。
霜霜點頭:“好吃。”
霜霜想了想又拿出一塊糕點:“陸大人,你吃嗎?”
陸硯搖了搖頭。
他看着霜霜吃就好了,這種糕點太甜了。
霜霜便把糕點放了回去。
只是看着霜霜嫣紅嬌豔的唇瓣,還有隐約的甜香,陸硯的眸子暗了暗。
陸硯俯身吻住了霜霜的唇,唇舌糾纏。
霜霜瞪大了眼睛,剛才不是還說糕點呢嗎,陸硯怎麽忽然親她了?
陸硯握住了霜霜的腰肢,他想他就是忽然又想嘗嘗糕點的味道而已。
嗯,果然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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