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暢音園一行結束後, 衆人各自回了府。
霜霜也回了承恩伯府,過上了同之前一般的日子。
每天練練字,看看話本子, 無趣的很。
這一天晚上,霜霜洗漱過後坐在美人榻上看話本子。
看着看着就翻到了最後一頁。
也是巧了, 話本子也看完了,霜霜心道得出去再買些回來了。
霜霜把話本子放到書架上, 她打算上榻休息,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些細碎的動靜。
霜霜眼睫一顫,是陸硯來了嗎?
霜霜連忙走了過去, 然後打開了窗扇。
陸硯果然在外面。
霜霜的眼睛都亮了:“陸大人,你來了!”
之前在暢音園的時候,陸硯就說若是有空的話就帶她出去玩, 現在陸硯深夜過來, 應當是有時間了吧。
陸硯點頭:“嗯。”
瞧着霜霜高興的模樣, 陸硯忍不住揉了揉霜霜的頭發。
陸硯道:“明天我下午有空,到時候帶你去逛逛廟會。”
霜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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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都成, 只要是和陸硯待在一起就好。
霜霜說完話, 才發現陸硯一直站在窗扇外面:“陸大人, 你進來吧。”
這樣隔着窗子說話,有些奇怪。
陸硯搖頭:“我等會兒就走,先不進去了。”
為了騰出明天一下午的時間, 陸硯等會兒還得回去繼續處理折子去。
若是進了霜霜的閨房,他怕他控制不住,又要耽擱不少時間。
霜霜癟了嘴:“好吧。”
現在也告訴完霜霜了,陸硯就先回去了。
霜霜也關上了窗扇。
一夜好夢,第二天下午, 霜霜開始打扮起來。
好不容易和陸硯出去一次,當然要仔細些。
霜霜穿了身煙柳綠的月華裙,又搽了脂粉,好看極了。
一切收拾停當後,霜霜乘了馬車出門。
和之前一樣,到了僻靜處,霜霜換到了陸硯的馬車上。
霜霜上馬車的時候陸硯正在看書,他看到霜霜後把書放到了一旁的案幾上。
霜霜直接溜進了陸硯的懷裏,然後抱住了陸硯。
細細算起來,她和陸硯又有五天沒見面了。
她和陸硯當真是對苦命鴛鴦。
霜霜靠在陸硯懷裏:“陸大人。”
陸硯的唇角勾了起來,他握住霜霜的手。
他知道霜霜是想他了。
霜霜确實是想陸硯了,這麽多天沒親陸硯,玉佩的裂紋半點都沒有動彈。
霜霜仰起脖頸,然後像小貓一樣品嘗起陸硯的唇瓣。
馬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
最後結束時,霜霜的臉暈紅一片。
正好這會兒也到了地方了,街上也熱鬧起來了,她和陸硯打算下馬車。
臨下馬車前,陸硯幫霜霜戴上了帷帽。
這到底是京城,雖說見過陸硯的人不多,但若是被意外撞見就不好了,還是讓霜霜戴上帷帽穩妥些。
霜霜雖然不喜歡戴帷帽,但也知道被撞破的嚴重性,還是乖乖戴上了帷帽。
戴好帷帽後,兩人下了馬車。
長街兩側熱鬧極了,花燈照的黑夜如同白晝一般。
霜霜拉着陸硯買了好些小玩意兒。
霜霜逛的來了興致,沿着兩側的小攤一直往下走,都把陸硯落在了後面。
半晌後她才發現陸硯落在後面了,霜霜打算回去找陸硯。
霜霜轉過頭,她發現陸硯站在一個賣糖人的小攤旁邊,她剛要喊陸大人,陸硯前頭就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見了陸硯就行禮:“下官見過陸大人。”
這人是陸硯的下屬,今晚上是來逛廟會的,可沒想到遇上了陸硯。
他是個直性子,見到陸硯不知道說什麽,就和陸硯談起公務來。
這廂霜霜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陸硯是碰到他的下屬了。
霜霜委實沒想到,這偌大的京城,陸硯竟然還能碰到熟人,實在是太巧了。
霜霜只好站在一旁等着。
可這人說個沒完,霜霜聽的雲裏霧裏的,實在無聊的很。
霜霜打算自己去旁邊玩,等陸硯說完了再去找她就好。
她向陸硯看了一眼,陸硯動作輕微地點了下頭。
霜霜就知道陸硯這是同意了,她轉身自己逛街去了。
霜霜一路沿着小攤往下走,最後她在一個賣面具的小攤上停了下來。
今兒是廟會,很多人都帶了面具,霜霜也想買一個,這樣就可以不用戴帷帽了。
霜霜選了一個最喜歡的款式,然後交了錢。
買完面具後,霜霜把頭上的帷帽摘了下來,遞給巧月。
她打算戴上面具。
只是廟會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摩肩擦踵,霜霜的手剛擡起來,就被撞了一下,面具也掉在了地上。
霜霜只好彎腰撿面具。
可是她身量纖弱,這樣一蹲下身子,周圍人更看不到她了。
眼見着就要被人踩到,忽然有一個人扶起了霜霜。
霜霜緊繃的心弦也終于松了口氣。
她真是太大意了,差點就被人流踩到。
霜霜心道幸虧有好心人扶起了她。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霜霜打算道謝,只是她剛擡起臉,話就噎在了口中。
眼前這人生的高大俊朗,不是那晚在暢音園碰到的男子是誰!
霜霜瞪大了眼睛,她記得陸硯說這人是齊國的四皇子趙恒。
怎麽會這麽巧,又碰到了他。
霜霜有些糾結,她要不要裝作沒認出來?
趙恒還握着霜霜的手臂,“好巧,又見面了。”
霜霜抿了抿唇,然後道:“好巧。”
她原本還打算裝作沒認出來呢,可趙恒都這麽說了,她也只好承認。
不過她就裝作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好了。
霜霜擡眼:“方才真是多謝公子相救,若不然我此時怕是早受傷了。”
趙恒:“無妨,不過是順手為之。”
他望着眼前的霜霜。
月光打在霜霜臉上,越發顯得她的肌膚白皙如玉。
烏發紅唇,美的驚心動魄。
好看的像是畫中人。
霜霜打算離開,反正她和趙恒也只是見過兩面,現在也道過了謝,沒什麽好說的了。
只是下一瞬。
霜霜就覺得腰肢一軟,原來是陸硯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霜霜愣住了:“陸大人?”
她沒記錯的話,陸硯是認識這位四皇子的吧,陸硯這是怎麽了?
之前她和陸硯都是躲躲藏藏的,生怕被人看到,怎麽陸硯現在主動這麽做,難道陸硯突然昏了頭了。
陸硯并沒有昏了頭,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他是在宣誓主權。
同為男人,陸硯很清楚趙恒的心思,趙恒的眼神明明白白地顯示出他對霜霜有意。
陸硯攬着霜霜的腰肢,然後看着趙恒:“多謝景王救了霜霜。”
趙恒看着陸硯的手,他意味不明道:“陸大人這是?”
陸硯低頭看了眼霜霜,然後道:“霜霜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景王你救了霜霜,我自是要替霜霜向你道謝的。”
霜霜聽了這話更是驚呆了。
她什麽時候成陸硯未過門的未婚妻了,陸硯怎麽會這樣說。
趙恒:“原來陸大人竟有未婚妻了。”
聞弦歌而知雅意,趙恒自然知道陸硯這話的意思。
趙恒有些可惜,若是他早些遇上霜霜就好了。
陸硯笑了下:“正是,到時候我和霜霜成親,景王你可要賞面過來喝喜酒啊。”
趙恒眉梢微挑:“本王倒是想,只怕到時候本王怕是已經回大齊了。”
陸硯:“倒是我忘了這一茬了。”
“那我改日請殿下你喝酒,”陸硯又道。
趙恒點頭:“好啊。”
陸硯握住霜霜的腰肢:“時候不早了,我帶着霜霜先回去了。”
向趙恒道別後,陸硯帶着霜霜往回走。
一直走到了馬車處。
陸硯和霜霜上了馬車。
霜霜剛剛坐好,陸硯的眉頭就擰起來了:“怎麽回事?”
霜霜被陸硯這模樣吓了一跳,她和陸硯說了方才的事。
末了,霜霜又道:“陸大人,什麽事都沒發生,就是扶了我一下。”
陸硯怎麽會這麽嚴肅,她可沒有惹事啊,“陸大人,怎麽了,是我惹了麻煩嗎?”
瞧見霜霜這怯怯的小模樣,陸硯搖頭:“沒有。”
陸硯把霜霜攬在懷裏。
霜霜想起了陸硯方才的話:“陸大人,你怎麽會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這要是被那個趙恒給說出去了,傳到了陸老夫人的耳朵裏,那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陸硯撫着霜霜的頭發:“不用擔心,他不會往外說的。”
聽陸硯這麽說,霜霜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陸硯閉上了眼睛。
他只是暗示趙恒霜霜是他的人,讓趙恒別打霜霜的主意而已。
陸硯有些後怕,若非他有今時的地位,只怕就要護不住霜霜了。
陸硯氣的咬了下霜霜的唇瓣。
他稍用了些力氣,霜霜的唇瓣都出血了。
霜霜懵了,陸硯怎麽忽然咬她。
好疼啊。
看着霜霜這懵懂的模樣,陸硯又有些心軟了。
霜霜壓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方才有多麽危險。
陸硯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抱住霜霜。
他真想把她藏起來,只讓他一個人看,這樣就不會有人打霜霜的主意了。
霜霜都有些迷糊了。
陸硯一會兒很兇,一會兒又很溫柔,她問陸硯,陸硯又不說。
霜霜是徹底搞不明白了。
霜霜心道可能是陸硯差事太多,太煩躁了吧。
一路回了承恩伯府。
送完霜霜後,陸硯也打算回鎮國公府。
走了片刻,陸硯忽然讓馬車停下,柳川進了馬車:“大人,有什麽事嗎?”
陸硯沉吟了片刻,然後道:“調來一個暗衛,暗中保護霜霜。”
雖說今晚的事已經過去了,趙恒也表明他不會動霜霜,但陸硯還是有些不放心,為了以防萬一,他打算派一個暗衛保護霜霜。
柳川雖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應諾:“是,大人。”
暗衛武藝高強,能一直躲在暗中保護人,這樣一來陸硯就放心了。
…
皇宮。
柳盈枝剛從慈寧宮出來,她陪着太後說了一上午的話,有些累了,就回了寝殿休息。
這會兒已經到中午了,該用膳了,桌上擺了好些菜。
杏兒道:“姑娘,該用膳了。”
柳盈枝抿着唇:“不想吃,撤下去吧。”
杏兒有些遲疑:“姑娘,你都好幾頓沒有正經吃過飯了……”
杏兒話還沒說完,柳盈枝就瞪了她一眼,杏兒不敢再說話了,只好按照柳盈枝的意思做。
柳盈枝一點都不餓,她坐在椅子上休息。
只是沒過多久,她的胃就開始疼起來。
自打從暢音園回來後,她就總是這樣不吃飯,接連好幾天下來,胃自然傷到了,總是會疼。
柳盈枝面色煞白,看着十分痛苦。
杏兒吓了一跳:“姑娘,奴婢去請太醫來吧。”
柳盈枝厲聲道:“不準去。”
若是請了太醫過來,太後就該知道了,她不想讓太後知道。
杏兒急的沒辦法,又不敢不聽柳盈枝的話,只好去拿了些治療胃痛的丸藥過來。
柳盈枝一看到這丸藥更生氣了。
她擡手就把丸藥扔了下去,還打了杏兒一巴掌。
杏兒吓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可她還是不敢吭聲,只能跪在地上領罰。
柳盈枝想起了在暢音園那天。
她去給陸硯送丸藥,陸硯沒有接下,還說男女授受不親。
現在一看到丸藥,她就想起那天的事,她忍不住。
柳盈枝愈發生氣,她在屋裏來回踱步。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進來了。
這侍衛是柳盈枝派去跟蹤調查陸硯和霜霜的,現在回來,應當是有行蹤要禀告。
柳盈枝坐在椅子上:“可查到了什麽,說。”
侍衛跪在地上:“回姑娘,昨天下午,陸大人的馬車出去了一趟,承恩伯府的那位……馬車也出去了一趟。”
陸硯位高權重,身邊一直有護衛保護,柳盈枝派去的人哪敢查陸硯的行跡,一個不好,就會被陸硯的人發現。
這人只好蹲守在鎮國公府外面,看陸硯的馬車什麽時候出去,什麽時候回來。
這幾天一直沒什麽動靜,直到昨天,他發現陸硯的馬車出去不久後,霜霜的馬車也出去了,雖然他不敢繼續跟下去,不過這也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柳盈枝聽後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裏。
柳盈枝強撐住道:“你先下去吧。”
侍衛應諾:“是,”然後退了下去。
等侍衛走後,柳盈枝再也忍不住了。
果然,他們兩個又碰面了。
都是霜霜非要纏着陸硯,陸硯才會看不到她!
柳盈枝抿緊了唇,她真是恨極了霜霜,她不能忍受霜霜就這樣纏着陸硯。
就算她日後真的嫁給了陸硯,她也忍受不了霜霜成為陸硯的妾室。
柳盈枝剛要起身,就想起了太後的那番話,她不能沖動。
等等,柳盈枝心念一動,忽然有了個想法。
若不是她動手,是霜霜自己尋死的呢?
柳盈枝緩緩坐下,她想出了個主意。
杏兒還跪在地上,她悄悄擡眼,就發現柳盈枝面色陰鸷,吓人至極。
杏兒的心跳的都快了幾分。
這廂柳盈枝臉上出現了笑容,她過來扶起了杏兒:“杏兒,我方才打疼了你吧,”她說着就要去拿藥膏給杏兒擦藥。
杏兒哪敢承受:“姑娘,奴婢自己來就好。”
她想她們姑娘的心情怎麽忽然好了。
柳盈枝的心情确實好了起來,她甚至輕哼出聲。
只是法子都想好了,該在哪兒實施呢。
瞌睡來了送枕頭,正在這時,一個小宮女帶着丫鬟進來了,丫鬟手上還拿了個帖子。
原來是明華郡主要舉辦宴會,特遣了丫鬟邀柳盈枝參加。
柳盈枝眨了下眼,她狀似不在意地問都邀請了哪家姑娘。
丫鬟回答起來,柳盈枝在聽到承恩伯府時笑了一下,她接過帖子:“告訴明華郡主,我一定去。”
…
承恩伯府。
明華郡主邀請了裴嘉寧和霜霜一起參加宴會。
這等場合,裴嘉寧是一定要去的。
霜霜有些不想去,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規矩嚴,又沒人和她說話,無聊的很。
可她轉念一想,陸硯說不定會去,她就又同意了。
到了宴會那天,霜霜和裴嘉寧乘了馬車去了明華郡主府上。
…
明華郡主身份貴重,人緣又好。
和之前一樣,明華郡主邀請了許多人,府裏熱鬧的很。
一進了府邸,裴嘉寧就和她那幫小姐妹去玩去了,把霜霜丢到了一邊。
之前這種場合,裴嘉寧總是和她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自打從杭州城回來,似乎是很瞧不起她,裴嘉寧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不過霜霜倒樂的如此,省的費心。
參加了這麽多次宴會,霜霜也沒有以前那麽害怕了,她也認識了幾個小娘子。
都是和她身份地位相當的,關系不說怎麽好吧,但能說上幾句話。
霜霜便過去同她們聊天。
霜霜掃了一眼,然後狀似不在意地問她們,這次宴會都有哪些人來了。
小娘子們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霜霜聽來聽去都沒聽到陸硯的名字,以陸硯的名頭,要是他來了的話這幫小娘子一定會說到的,現在這情況,陸硯多半是沒來。
霜霜有些失落,早知道她不來了,還不如在府裏面待着。
說着話,這幫小娘子們議論起柳盈枝來。
原來是柳盈枝來了,霜霜也順着她們的目光望過去。
柳盈枝今兒穿了身桃紅色的衣裙,襯的她面若桃花。
霜霜下意識看了眼她穿的衣裙,她今兒穿的是水藍色的,和柳盈枝的不一樣。
她松了口氣。
在原書中柳盈枝就是個心機深沉愛害人的,她可不想再招惹上柳盈枝。
柳盈枝也看到了霜霜,她打量了霜霜一眼,然後露出了一個笑來。
上次去暢音園,明華郡主也去了,她自是知道柳盈枝和霜霜撞了衣裙的事。
見狀,她連忙拉了柳盈枝坐到一旁。
今兒是她舉辦的宴會,她可不想鬧出不愉快來。
柳盈枝這一圈兒都是身份貴重的貴女,似霜霜等人的位置都在外圍。
柳盈枝同一衆貴女閑聊起來。
正說着話,杏兒過來了,她附在柳盈枝耳邊說了幾句話。
柳盈枝笑着對一衆小娘子道:“我有事先出去下,一會兒就回來。”
一衆小娘子自然點頭。
柳盈枝帶着杏兒走到了僻靜處。
到了這裏,柳盈枝的神色變的很冷漠:“怎麽樣,都安排好了嗎?”
杏兒的心跳的很快,她點頭:“姑娘,都準備好了,人已經帶到了,就在郡主府上的客房裏。”
聽到杏兒的話,柳盈枝滿意地點了頭。
只要今天的事辦成,那就沒有任何阻礙她的了。
沒錯,柳盈枝一早就想好了這個法子,打算在今次的宴會上實施。
她打算找人奸污了霜霜,然後再找人撞破。
到那時她看霜霜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世上,就算霜霜臉皮厚還想活下去,可這般失了身沒了名聲,便是連給陸硯當妾都沒資格了。
這樣一來,霜霜就再也不能阻礙她了。
杏兒說的人已經帶到了,正是她找的人,明華郡主府上的一個小厮。
柳盈枝沒有親自出面,她派人給了那小厮不少銀錢,還說事成後送他走,小厮一看到這麽多錢,哪有不同意的。
杏兒沒忍住,到底還是開口道:“姑娘,今天的事您能不能停下不做了啊。”
柳盈枝聞言瞪了杏兒一眼。
杏兒立馬不敢再說話了,她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柳盈枝手上,她不敢不聽話。
說完了話,柳盈枝回去坐下。
這邊廂,霜霜也坐下和小娘子們喝茶吃糕點。
一旁有小丫鬟給霜霜這桌倒茶。
在給霜霜倒茶的時候,她的手一個不穩,竟然把茶水灑到了霜霜身上,霜霜的裙裾都濕了。
小丫鬟立時就跪了下來求饒:“都是奴婢的錯。”
霜霜也皺了眉,這小丫鬟實在是毛手毛腳的很。
小丫鬟又道:“姑娘,奴婢帶您去換衣裳吧。”
在宴會上,弄髒衣裳是失禮的,一般情況下都會去換衣裳,主家的客房就是為了防備這樣的事備着的。
小娘子們也都道是該換衣裳去。
一旁,柳盈枝正死死地盯着霜霜這邊。
等小丫鬟把霜霜引到那間屋子裏去,那一切就都成了。
等事情成了後。
她再讓侍衛把小厮和這個小丫鬟都給殺了。
到那時,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小厮見到霜霜後起了獸.欲侮辱了霜霜,事後又頂不住壓力自殺。
至于這個小丫鬟,神不知鬼不覺地扔到池子裏就成,那便是失足落水。
到那時,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而且一切都很合理。
就算陸硯懷疑,他也不能讓死人開口,更查不到她身上去。
現在,只等小丫鬟帶着霜霜去客房了。
這邊。
小丫鬟還在求饒,很惶恐的模樣。
霜霜雖然不開心,但也得換了衣裳,她準備起身跟着小丫鬟過去換衣裳。
只是這一瞬間,霜霜心念微動。
她的動作頓住了,沒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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