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六更
一年後。
鳴啓帝駕崩, 遺诏傳位皇長孫賀遠澈,年號嘉沐。
嘉沐元年餘春,骁州傳來密報, 骁王賀衍擁兵自立。
嘉沐帝怒,令姜陌寒挂帥印, 蘇黎安為監軍,攜二十萬衛兵揮師南下, 殲滅賀衍。
大軍啓程前,沈伯崎和齊侯馳馬歸京面聖,當堂請戰。
嘉沐帝為難, 最終擰不過兩人,應允了。
出發的前一日,是蘇黎安雙親的忌日, 蘇黎安安頓好府裏, 帶着沈枝和蘇茵茵去祭拜了爹娘。
回城的路上, 三人都很沉默。
進了府,蘇黎安安撫了妹妹一會兒, 然後握着沈枝的手走在月光下, 叮囑了一些事, 最後說道:“等我回來。”
風伴着不舍和眷戀,吹過兩人發梢。
沈枝停下腳步,面對他, “要照顧好自己,萬不可輕易動怒。”
蘇黎安為她捋好長發,“我哪裏是會輕易動怒之人。”
沈枝踮腳抱住他,“我等你回來。”
朝廷大軍紀律嚴謹,所到之處, 不動百姓分毫。
姜陌寒主攻城,但骁州城城門堅不可摧,實難攻破。
蘇黎安勸他等一等。
Advertisement
賀衍因疑心病重,麾下大将都曾被他猜忌過,蘇黎安出策——離間計。
果不其然,賀衍中計,險些殺掉麾下兩員大将。
兩人氣不過,尋到機會,與姜陌寒裏應外合,殺的賀衍措手不及。
賀衍棄城而逃。
姜陌寒和蘇黎安帶兵去追。
賀衍逃竄的地方灌木叢極多,稍有不慎,就會被樹杈劃到。
林子極大,将士們四散開來,分頭尋找。
當樹叢再次拂動,姜陌寒眼一眯,擡手刺出匕首插在草叢裏。
噗,一泓鮮血噴出。
賀衍受傷,連連往後退,被石頭絆倒摔坐在地上。
姜陌寒握着匕首站起身,“骁王,束手就擒吧。”
賀衍急促呼吸,強行穩定情緒。
周圍稍有動靜,他就心裏一慌,有些草木皆兵。
但他是悍将,與其坐以待斃被捉,不如利用猛攻沖出去。
于是他牟足勁兒沖了出去,姜陌寒冷不丁被一股沖擊力撞擊,穩住腳步。
兩人拳腳速度奇快,不分伯仲。
四處險峻,賀衍一個不防踩空了山道,身體失去平衡滾向山坡之下,滿山的帶刺藤條劃破衣衫,顧不得疼痛,跑起來逃跑。
中途卻遇見蘇黎安。
遇見蘇黎安,賀衍眼中有忽明忽暗的幽光,異常興奮。
正好,既然逃脫不了,就與這個死對頭玉石俱焚好了!
蘇黎安看他露出狠厲絕殺的目光,淡淡一笑,“奉勸閣下,束手就擒吧。”
蘇黎安連對他的敬稱都改了。
足見多藐視他。
賀衍怒火中燒,狂笑不止,諷刺道:“一個文官,能奈我何,蘇黎安,你為何處處針對本王?!”
蘇黎安哂笑,“我若針對你,去年,你能從京城全身而退嗎?”
賀衍從長靴裏取出一把長刀,“蘇黎安,你可真夠虛僞做作,今兒本王就撕了你的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至于嗎?”蘇黎安笑着擡手,緩緩摸向腰間。
“至于!”
賀衍出招,招招狠辣。
刀鋒掃來,蘇黎安朝後挪步,側身避開,自腰間取下佩刀,揮向對方大腿。
賀衍避開,剛想朝蘇黎安襲去,突然聽得幾聲狗吠,眯眯眼睛,暗道不好。
他嘴角笑容加深,情緒流淌四肢百骸,散發出強烈恨意,大有玉石俱焚之勢。
“蘇黎安,受死吧!”
那一刻,狂風四起,飛沙走石。蘇黎安感受到賀衍身上的戾氣。
姜陌寒吹口哨,兩只獵犬蹿跳過去,咬住賀衍的腿,賀衍啐一了句,“小畜生!”
侍衛上前要制服賀衍,被賀衍兩下撂倒。
大批侍衛湧來,把賀衍圍捕在懸崖峭壁前。
姜陌寒:“放下刀,束手就擒!”
賀衍忽然踩空,墜下山崖,與此同時,他拽住了蘇黎安的衣袖……
姜陌寒顧不得危險,長腿朝前奔去,趴在崖沿,一把拽住蘇黎安的手,“抓着我!”
蘇黎安緊緊扣住姜陌寒的手,另一只手拽着賀衍。
賀衍不明白蘇黎安為何不松手,只要蘇黎安松手,自己就會像斷了線的紙鳶墜下。
為何?
蘇黎安看向下方的賀衍,“賀衍,你真是辜負先帝的期望!”
賀衍磨牙,“本王效忠的是先帝,與那個黃口小兒何幹?!”
“你真是冥頑不靈!”蘇黎安手臂暴起青筋,将賀衍往上拉,一腳踢在他頭上,将其踢暈。
姜陌寒随即将他們二人拽了上來。
随着賀衍暈倒,這場戰亂落下了帷幕。
蘇黎安和姜陌寒躺在草地上,望着萬裏無雲的藍天。
稍許,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辛苦。”
姜陌寒和蘇黎安帶兵進城,先做的就是控制了骁州城,以及安撫民心,之後押解賀衍歸京。
賀衍站在囚車裏,嘴上說着自己狂放不羁。
蘇黎安驅馬在側,露出一抹毫無溫度的笑,“狂放不羁的人通常豁達,疑心重者,又怎會不羁。”
在賀衍憤恨的目光下,蘇黎安又道:“狂放倒是真的。”
賀衍被斬殺在午門前,以儆效尤。
自此,賀氏皇族只剩下嘉沐帝賀遠澈和皇叔賀淮兩人。
賀淮在先帝去世後,曾回京吊唁,之後便離開了京城。
在京城期間,蘇茵茵想見他,他卻避而不見。
姜陌寒上交帥印後,與蘇黎安一道走出皇宮,時至蕤賓,城中流淌着夏初的氣息。
兩人相視一眼,有種滄海桑田後,彼此釋懷的心境。
姜陌寒:“去哪兒喝一盅?”
蘇黎安淡笑,“改日吧,蘇某要先回府陪家人。”
說着,他邁開步子,留給姜陌寒一抹飄逸身影。
他單手背後,半擡折扇晃了下。
亦如初見。
初見那天,沉默寡言的姜陌寒就知道,此人笑裏藏刀,玉面狡猾。
沈枝和蘇茵茵站在大門口,見一身銀灰铠甲的男人信步而來,朝她們微笑。
蘇茵茵退後半步,推了沈枝一下,“嫂嫂愣着作甚?”
沈枝看了小姑子一眼。
日盼夜盼,終于把人盼回來了,這會兒倒是害羞了。
蘇茵茵又推了一把,“嫂嫂去呀。”
沈枝瞥了一眼大夥揶揄的面龐,輕哼一聲,提着裙子奔向男人。
蘇黎安看着妻子朝自己奔來,心情如海榴初綻般開懷。
他張臂,接住了奔來的嬌嬌兒。
沈枝投入他懷裏的一刻,本以為會泣不成聲,可實際上,她被他那身堅硬的铠甲硌疼了,立馬退了出來。
蘇黎安失笑,再次抱住她。
沈枝嬌氣道:“硌疼我了。”
這話沒什麽歧義吧,可久離溫柔鄉的男人無恥地想歪了。
接受家人的噓寒問暖後,他打橫抱起妻子,腳步急匆地奔進了內寝。
有些急不可耐。
随着砰一聲關門聲,沈枝被壓在門板上。
背後硬,胸前更硬。
她推推他,“快去脫了。”
蘇黎安眼眸深沉,咽下嗓子,“嗯?”
“先脫了。”
沈枝是讓他脫铠甲,可他卻當着她的面,脫了一件又一件。
畫面沒眼看。
沈枝捂住眼睛,“去沐浴。”
蘇黎安扯開她的手,“羞什麽,不是看過很多次麽。”
沈枝踢他小腿,“你不餓嗎?老齊給你準備了飯菜,先......”
“為夫很餓。”蘇黎安咬着字道:“餓的不能自已。”
撕拉。
沈枝那身為他精挑細選的衣裙,被他粗魯地撕了。
屋裏媚色橫流。
沈枝央求:“回屋裏,別在這。”
蘇黎安心急到那點路都等不了,半舉起她,恣意撫愛。
那一泓秋水,傾斜而下,澆灌嬌花。
蘇黎安餍足後,抱着妻子進了湢浴,又是一番鴛鴦戲水。
沈枝真是怕極了饑渴已久的男人。
蘇黎安擁着她,問她這些日子,府裏發生了什麽事。
沈枝一一講來,最讓她頭大的事,是小姑子的親事。
蘇茵茵快十七了,因相貌越發嬌豔,很多世家子弟忽略了她的心智,托了媒妁前來說親。
可蘇茵茵一個也不願相看。
兩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可被她放在心裏的男人,對她避而不見。
蘇黎安靠在浴桶上,手指敲在桶沿上,“是不是少說了一位?”
沈枝更發愁,趴在他肩頭上。
她的确少說了一人,那人便是當今聖上。
賀遠澈倒沒有阻止其他人來求娶蘇茵茵,但他對蘇茵茵勢在必得,若非蘇黎安不同意,只怕早已接進宮裏養着了。
沈枝在蘇黎安胸口畫圈圈,“聖上年紀不大,我怕他不懂感情,若茵茵入宮後讨不得他歡心,豈不......”
蘇黎安扣住妻子的手,按在心房位置,“我是不會讓茵茵入宮的。”
如今皇室什麽情況,蘇黎安再清楚不過,帝王的後宮,是絕不會只有蘇茵茵一個女人的,賀遠澈要擴充後宮,為皇室延續子嗣。
沈枝:“得了你這句話,我心裏就有譜了。”
她要在賀遠澈要人之前,把蘇茵茵定出去。
蘇黎安:“此事不急。”
“你不急,聖上急啊。”
蘇黎安:“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安撫好茵茵,別讓她再...想着賀淮了。”
沈枝困的眼皮打架,趴在他身上,“嗯”一聲,“我知道了。”
蘇黎安扯過寬袍包裹住她,抱着她走向拔步床。
沈枝舒服地鑽進被子,剛想好好補眠,被子卻被掀開了。
她睜開眼,迷茫地看着男人,“怎麽了?”
“你相公還未用膳。”
沈枝張張嘴,覺得他小題大做了,剛剛讓他去吃,他不吃,這會兒跟她算什麽賬。
她累得不願意動,扯了下被子,“你去吃,不用管我。”
蘇黎安笑,“你這是賢妻該有的樣子?”
沈枝的火一下子竄上來,瞪他一眼,“白日不宣淫,蘇大人。”
蘇黎安摸了摸她的背,“待會兒收拾你。”
沈枝撇撇嘴,踢開他的手。
身體還挺柔韌。
蘇黎安勾笑,沒再刁難她,轉身出了屋子。
夜裏,沈枝被蘇黎安纏的鬧了一通脾氣。
她很想一腳把這個壓在身上的男人蹬下床。
蘇黎安扣着她的腰,“暖暖,給我。”
沈枝渾身都疼,還怎麽給他,紅着臉求他,“蘇大人行行好吧。”
蘇黎安笑着親吻她,帶她翻山越嶺。
沈枝趴在床上,可憐兮兮看着手臂上的紅痕。
蘇黎安起身穿衣。
沈枝:“幹嘛去?”
問話時,語氣裏帶着濃濃的怨。
蘇黎安:“處理公牍。”
“......”
蘇黎安為她蓋好被子,“按日子,你該來小日子了。”
“嗯。”沈枝竊喜,寧願肚子疼,也不想跟他呃呃啊啊。
蘇黎安沒說什麽,暗自算着日子。
一日早起,沈枝胃口不好,幹嘔了幾下。
鈴铛讓老齊煲湯時加了開胃的食材。
沈枝還是吃不下。
次數一多,府裏人全都明白過來了。
夫人可能有了。
太醫把脈後,笑着道:“恭喜蘇大人,尊夫人有了喜脈。”
蘇黎安面色平常地送走太醫,獨自回了書房。
沈枝詫異丈夫的反應,心裏有點失落。
夜晚,蘇黎安回屋,掀開被子,習慣性去抱她,她有點鬧情緒,說什麽也不讓他抱。
蘇黎安坐在一旁,“怎麽了這是?”
沈枝不講話。
蘇黎安俯身貼在她耳畔,“怨我呢?”
沈枝扯下嘴角。
他還知道啊!
蘇黎安笑着扳過她身子,面朝自己,解釋道:“那會兒太激動,怕吓到你,就自己回屋排解了。”
“......”
“真的。”
沈枝面色稍微好些,掐他的臉,“我們不該一起分享喜悅嗎?”
蘇黎安溫柔地看着她,他沒說的是,當他得知自己要做父親時,眼眶酸了。
九尺男兒,竟獨自躲在書房,哭得像個孩子。
這般脆弱的一面,他哪好意思讓妻子瞧見。
可越是躲,越露餡。
翌日,蘇茵茵告訴沈枝,哥哥一個人躲在書房哭鼻子。
沈枝:“......”
等男人回來,沈枝審視地盯着他看。
蘇黎安被盯的不自在,抱拳咳了下,“我臉上有東西?”
“有。”
他走到銅鏡前照了照,蹙起眉頭。
沈枝懶懶倚在床上,捧着碗喝湯,“你臉上有彷徨。”
蘇黎安不解,“因何這樣講?”
沈枝瞥他一眼,拍拍身側。
蘇黎安坐過去,接過碗,一勺勺喂她。
沈枝示意道:“吹吹再喂我。”
蘇黎安好脾氣地吹着湯,“可以說了吧。”
沈枝忽然靠近他的臉,“你期待寶寶,卻沒做好迎接寶寶的準備。”
“......”
被拆穿心思,蘇黎安啞然,他們家已經太久沒有添丁了,他欣喜又彷徨。
沈枝喝完一碗湯,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焦慮什麽,順其自然吧。”
蘇黎安溫柔地撫着她的腹部,輕聲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1 00:06:12~2020-08-01 20:17: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奶黃包 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愛吃糖的魚小霏 15瓶;〇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