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臺朝他的紙潑過去,“抄你大爺的抄。”
陳安寧看着自己剛抄好的三頁紙毀于一旦,甚至連右手上也沾了不少的墨汁,他把手上的墨汁朝他甩過去,“有毛病啊你!你不抄就算了,毀我的幹什麽!”
他剛從戰場上下來一月有餘,身上的戾氣還沒有完全散幹淨。此時又加上手髒的惱怒,那股氣勢倒是唬住了九皇子,“你!老子倒你墨汁,那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這話氣的陳安寧拍案而起,正要撸起袖子和他幹一架再說,就見一把戒尺落在兩人中間,聲音清脆淡然,帶着青少年特有的活力和傲氣,“既然這樣,兩人都從頭抄吧,現在開始。”
“你給老子閉……”陳安寧扭頭吼去,滿口的話在看到聲音主人時頓時消散,不甘願地說,“抄就抄吧,不就是三頁紙嘛,我不給他一般見識了。”
陳安寧說完又坐下來,等人擡走書桌換新時又悄悄看他。
他看的書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只覺得這人一身白衣坐在那裏,氣質清冷冰潤如玉,一雙淡漠的眼睛正低頭看着手中的書,怎麽看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模樣,就像是小時候聽到的故事裏,那種冰美人一樣。
而自己呢,就像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散盡萬金的大腹便便的無知富商。
啧啧,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書中自有黃金屋也有顏如玉啊。他撐着下巴盯着那人,決定以後這人就是自己的‘顏如玉’了。
借着人搬書桌的機會,楊樹悄悄的溜了進來,蹲在他身邊道歉,“抱歉啊三毛兒,我是真不知道皇上就在牆外等着呢,要是知道,我肯定讓你墊後。”
“沒事兒,”陳安寧毫不在意地說,眼神絲毫沒有從邵清辭的身上離開,“楊樹,你來的時間長,幫我看看這‘顏如玉’是誰啊,長得挺好看的,成親沒啊?”
楊樹伸長脖子瞧了一眼,“哪有顏如玉啊你瞎說什麽,他是文學院的院首邵清辭,輔國公家的大公子,還沒有定親。”
“院首是什麽?”
“就是文學院的弟子老大,所有弟子都聽他的。”
“哦這個好,官兒還挺大,那咱們武學院的院首呢?”
“是九皇子,就是你身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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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陳安寧不經意扭頭看了一眼,又迅速轉回頭,不可置信地盯着一邊的人。
九皇子手撐着頭,看到他驚疑的目光,挑眉道,“不才正是在下。哦對了,為了體現本皇子的善良,提前給你報個信啊,本皇子盯!上!你!了!”
不用看就知道這人定是那種只知道吃喝玩樂蠻橫無理十分霸道的皇室子弟!
惹不得!
陳安寧臉色突變,讨好地笑笑,“我,我沒惹您吧?”
九皇子看着胳膊上被他甩過來的墨汁,“你剛才對本皇子不敬!”
“那是你……先潑我墨水。”看着他不滿的目光,陳安寧辯解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甚至帶了些委屈。
算了,這個不計較了,确實是他潑墨在先。
“那你在外面壓在本皇子身上呢,試圖殺害皇子可是死罪哦。”
“我那是被皇上的威嚴震懾到了,一時眼瞎才沒有看到您的。再說您也沒受傷啊,要不您大人有大量,睜只眼閉只眼放過我算了,好不好呀九皇子?”
“呵,你人長得一般,想的倒挺美。本皇子眼裏只會放過狗,你是狗嗎?”
“汪汪。”
看他狗腿的樣子,楊樹擋住臉,悄悄的從一邊溜走了。
懲罰
九皇子一向自诩為光明磊落之人,行走朝堂招攬兄弟靠的就是一個‘義’字。陳安寧這樣放低身段,礙于在場衆人和他的人設,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計較。
只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細想下來又說不好。九皇子又想到父皇最近對他很不滿意,早上出來時母後再三叮囑自己不能惹事,他就揮手讓武學院的弟子都散開之後,裝模作樣的去抄校規。
那邊已經偃旗息鼓,陳安寧也低頭開始從頭抄,就對着邵清辭的方向輕聲說,“邵公子,那我開始啦。”
邵清辭并未理會這邊發生的事情,聞言點頭,示意他繼續抄寫。
陳安寧自有記憶以來,就甚少碰這些紙筆,自然這字也好不到哪裏去。方才被九皇子毀掉的那三張,還是在‘皇上在這裏’的壓力下,用盡了這十七年的忍耐力才寫出來的。
這會兒皇上不在,他寫了不到兩行字,便沒了耐心,左右看看無人注意他之後便伸頭對坐在前面低頭看書的邵清辭說,“邵公子,聽說你叫清辭呀,是哪個字呢,有什麽含義嗎?你還不認識我吧,我叫陳安寧,陳就是陳院長的陳,安寧就是平安寧靜的安寧,是楊大将軍給我取的,說希望我以後上戰場能平安,日常生活能寧靜,邵公子你覺得好聽嗎?”
邵清辭點頭,他其實是見過陳安寧的。大軍班師回朝那天他在場,在皇上召見此次被封的十三位小将軍時,只有他表現的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的怯場和害怕。
此人發展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倒是值得一交。
“很有意義。我是邵清辭,取自清辭妙句,焱絶煥炳,意為清新美妙的詞句。”
“哦……”陳安寧笑呵呵地點頭,太文雅了,他聽不懂。可是不懂裝懂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想着又觍着臉問,“怎麽寫呀?”
九皇子嗤笑一聲,放下毛筆,扭頭不屑地解釋道,“清水的清,告辭的辭。這都不懂,哪來的臉好意思來上課?”
這麽解釋他就聽懂了。陳安寧點點頭,完全忽略了九皇子的後半句話,拱手道謝,“多謝九皇子,在下懂了。”
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九皇子感覺自己今日着實憋屈,動手吧,邵清辭在這裏看着呢,而且他也沒有正當的理由。不打吧,他堂堂九皇子的名聲可不是白叫的。
正猶豫之間,陳安寧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院規上。
九皇子想了想,拉着桌子靠近了陳安寧,“喂,聽說你剛從戰場上下來啊,你打仗的時候殺過敵軍嗎?我父皇升你為小将軍,是不是你有功啊?你父親是誰啊,也是楊将軍手下嗎?也沒聽過他手下有姓陳的人啊。你這字寫的真醜,也是和楊樹一樣,從小就混在軍隊裏嗎?你家裏是怎麽教你的啊,最起碼這字要練好吧?”
陳安寧被他絮絮叨叨說的極煩,偏生他問的又是自己答不上來的話,他要是知道自己父親是誰,還會偷了路引去戰場上博個活路嗎。陳安寧想着,又覺得自己這麽活下來特別不容易,再加上被父母抛棄成為孤兒的委屈,一時情緒上來便顧不得的摔了毛筆,對着九皇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罵,“關你屁事啊!”
不到半個時辰,九皇子就挨了他兩頓罵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邵清辭又舉了戒尺敲敲兩人的桌面,“陳安寧,不得口出惡語。”
陳安寧愣了一下,轉頭看到邵清辭站在他面前,表情嚴肅認真,仿佛真的在管教他。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和他說話,之前他的生活裏都是大老爺們,一些诳語葷段子罵人的話張口就來,就連和楊樹在一起時,他也沒有注意過這些。
可是邵清辭卻用很嚴肅的表情告訴他,不得口出惡語。
陳安寧張張口,想換一些別得更文明一些的話,可是他知道的少,憋了半天才想起之前看的戲文裏一句,“與汝何幹!”
這話比‘關你屁事’好聽一些,但氣勢上卻弱了很多。即便是他挺胸挑眉,九皇子仍覺沒趣,摔了筆起身道聲,“真是無趣”之後,便帶着手下離開了。
“繼續寫。”看他離開,邵清辭并未阻攔,只是對陳安寧說。然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了書。
九皇子離開之後,陳安寧的效率就高上許多,不到一個時辰便抄完了整本校規。他捶捶有些發麻的腿,拿着手抄交給邵清辭,“邵公子,我寫完了,你看看。”
邵清辭有些意外他的速度,接過來一看心中着實一驚,心想陳安寧這字,還真對得起他十七歲就憑着在軍中表現無任何家世就被封了奉吾小将軍。要不是知道他抄寫的是校規,邵清辭還真認不出手中這些彎曲的東西是文字。
看他的表情陳安寧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邵公子別嫌棄,以前在軍中每天忙着訓練,實在是沒時間練字。”
邵清辭把校規合上,又交給他,“既然楊将軍把你送到了這裏,還是希望你能沉下心好好的練練字的。”他才十七歲,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如果只有這些才能,怕是有些可惜。想來楊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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