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節目組還是頭一次遇見比他們還着急錄制的嘉賓, 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跑回來的。

林漳和閻忱看完日出,迷迷瞪瞪回屋補了一覺,快中午才醒來,助理小吳已經處理完醫院那邊的事情。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林漳摸了摸閻忱額頭, 幸好沒有發燒。

“沒事。”閻忱趁機在林漳手心蹭了蹭, 額前的碎發随着他的動作炸起來。

林漳忍俊不禁, 用手幫他梳理一下頭發, “那就好,起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閻忱的錯覺,林漳對他好像溫柔了許多,也沒有再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他迷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跟在林漳後面進浴室。

午飯過後,門鈴聲響起, 門外站着虞丹岑和沈妃月, 閻忱正邀請她們倆進來, 付錦鳴和謝游就來了。

看見謝游的一瞬間, 閻忱倏然記起泡在海裏時看見的那些畫面,怔忡幾秒。

“閻導, 聽說你昨天落水了,沒事吧?”付錦鳴面露擔憂地詢問道。

“對啊, 怎麽回事?把我們吓了一跳。”虞丹岑原本一早就打算去醫院探望閻忱, 不想節目組告訴她閻忱已經回來了,只是還沒有起, 于是拖到現在才過來。

幾人眼中的擔憂和關心不似作假,閻忱忽然意識到,外界的那些緋聞可能另有隐情, 就像他回想起的那段記憶,他和謝游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而且他和他們的關系似乎挺好。

“站在門口做什麽,進來說吧。”林漳見一群人堵在門口,開口道。

于是幾人一同進屋,閻忱被圍在中間,老想去幫林漳的忙,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謝游突然笑出聲來,“閻導,你果然吹牛了。”

其他三人瞬間意會到謝游的意思,不由跟着露出揶揄的笑容,閻忱一臉迷茫?他吹什麽牛了?

狗比老閻又害我!

Advertisement

“是啊,你不總說你是一家之主,你老婆特別賢惠嗎?”虞丹岑含着笑說。

閻忱渾身一僵,狗比老閻居然說過這種大話?!他想造反嗎?虛僞的男人!他們家的一家之主,顯然只能是林漳,這是不用想的事嗎?

“我哥的确很賢惠啊。”閻忱故作鎮定地說。

“林學長是挺賢惠的,也挺有一家之主的氣勢。”付錦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說我什麽?”林漳拿着一紮果汁和杯子過來,就聽見付錦鳴在說他。

閻忱趕緊站起來幫忙,其他四人笑眯眯地看向閻忱,虞丹岑接過林漳遞過來的果汁,“謝謝,我們在說林總你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是嗎?”林漳瞥了閻忱一眼,閻忱點頭如搗蒜,“嗯嗯,哥哥你本來就是一家之主。”

閻忱這麽慫倒是有點出乎幾人的意料,特別是虞丹岑和付錦鳴,他們和閻忱合作過很多次,開拍之後經常被閻忱罵得狗血淋頭,就是私底下相處,也沒見過閻忱對誰态度這麽殷勤。

謝游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閻導你為什麽要叫林學長哥呀?”

閻忱頓了頓,說:“你不也叫付錦鳴哥嗎?”

“那是因為他比我年紀大啊,哦!林學長比閻導年長嗎?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閻導你歲數比較大。”謝游恍然大悟。

閻忱喝了一口果汁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不一會兒,井行和路知夏也來了,大家都是過來探望閻忱的,不過見閻忱生龍活虎,很快就聊起了別的話題。

“晚上一起烤燒烤吧,我在家裏發現有煙花,海邊烤燒烤一定很棒。”路知夏提議道。

謝游第一個表示贊同,其他幾人也沒有意見。

“我們倆廚藝不行,就負責做個水果拼盤和飲料吧。”虞丹岑主動舉手說。

井行和付錦鳴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不說廚藝有多好,但至少會,他們負責開車去采購。

路知夏和謝游兩個廚房小白,選擇搭燒烤架。

林漳和閻忱負責處理食材,腌制肉。

分工明确後,大家立即動起來,井行和付錦鳴買菜速度很快,不僅買了菜,還買了點酒。

“哥,我要的肥宅快樂水買了嗎?”謝游沖上去抱住付錦鳴的腰問他。

付錦鳴兩只手都提着袋子,空不出手,只能拖着他前進,“不是說要減肥嗎?”

謝游用腦袋在他身上拱了拱,“我們團都解散了,不用那麽刻苦減肥,明天再減也一樣。”

去年謝游他們團合約到期解散,隊友還在感傷,他立即馬不停蹄地拉着付錦鳴去結婚,氣得他那幾個哥哥們将他圍毆了一頓。

“癢,別拱了,在袋子裏。”付錦鳴趕緊投降。

謝游開心地直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老公,愛你。”

付錦鳴的耳朵頓時漫上血色。

“咦——小年輕呀。”虞丹岑手裏正切着水果,順嘴在沈妃月唇上親了一下,“臉上有粉底,還是親嘴吧。”

沈妃月失笑,“嘴上有口紅。”

“我們倆都有,以毒攻毒。”虞丹岑不以為意地說。

路知夏快步上前從井行手裏接過一袋食材,井行低頭碰了碰他的額頭,“謝謝。”

閻忱見狀猛回頭去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手上活的林漳,趕緊用手肘戳了戳他,“哥哥,我也要。”

“要什麽?”林漳擡起頭問道。

話音剛落,唇上傳來一陣溫熱,随即一雙明亮的眼睛闖入他的視線,眉眼含笑,燦爛極了,林漳的心跳加速,劇烈地搏動,沖擊着耳膜。

大家齊心協力合作,終于在夜幕降臨之際開始烤燒烤。

林漳和付錦鳴并肩而立,付錦鳴詫異于林漳熟練的動作,“學長你經常烤燒烤嗎?”

“沒有,以前在燒烤店打過工。”林漳念高中的時候,有一年閻忱的生日,他為了攢錢給閻忱買一款相機,省吃儉用,連着打了好幾分工,那個月月考成績下滑好幾名,班主任以為他談戀愛了,連着好幾天把他叫去辦公室談話。

那款相機不貴,可對當時的他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是頭一次閻忱對他談起夢想,悄悄地,珍重地,将這個夢分享給他,林漳迫不及待,想要為閻忱做些什麽,那怕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付錦鳴聞言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林漳的出生和閻忱差不多,不論是林漳的衣着打扮,還是林漳的氣質,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更何況他還和閻忱那麽要好,乃至兩人後面步入婚姻,閻忱那樣的出生,應該很講究門當戶對才是。

“是嗎,我沒有在燒烤店打過工,倒是在面館做過,每到飯點能把手累斷。”付錦鳴回憶起這些宛如上輩子的事,不覺得苦,唇角倒還帶着一絲笑意。

“嗯,我也是,下班回去只想趕緊洗澡睡覺。”林漳感同身受,那段時間他還因為打工和閻忱冷戰了一段時間,不過是閻忱單方面,閻忱難以理解他為什麽要這麽辛苦,就為了這點錢,閻士煊又不是沒有給林漳零花錢。

閻士煊給閻忱零花錢的同時也會給林漳,不論林漳怎麽拒絕,每個月他都依舊會給,林漳一直把錢存着沒有動,別人的好意是一回事,他心安理得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林漳做不到。

“他們倆說什麽呢?”閻忱是病人,被迫坐在躺椅上休息,盯着林漳和付錦鳴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頭不禁開始泛酸。

謝游端着果盤在他旁邊坐下,“閻導,看什麽呢?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也要盯着林學長,太粘人的男人可不招人喜愛哦。”

閻忱渾身一僵,狐疑地盯着謝游,“你就不好奇他們倆在說什麽嗎?”

謝游心大得很,搖搖頭,“不好奇。”

閻忱打量了他一會兒,“你們倆結婚多久了?”

謝游嘴裏剛放進一顆葡萄,和他對視一眼,将葡萄吞咽下去,“一年啊。”

閻忱露出惋惜又憐憫的表情,“才一年就沒愛了。”

“咳咳咳……”謝游差點被口中的葡萄汁嗆死,趕緊喝了一口礦泉水,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說閻導,不帶這麽人身攻擊吧?我和我哥怎麽就沒愛了,我們恩愛着呢,昨晚才……”

謝游捂住自己的麥,湊到閻忱耳邊小聲說:“爽了三次。”

閻忱愣了愣,回過神來,差點原地起跳,羞得滿臉通紅。

艹!好羨慕!

穿過人群,閻忱的視線落在付錦鳴身上,就他那一米八幾的身板,在屋子裏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情況下能一晚上三次?那自己豈不是保守估計五次?不過就算遮住攝像頭,林漳應該也不會同意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發生點什麽。

謝游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把閻忱逗得滿臉通紅,“不會吧,閻導你這麽純情嗎?”

“你以前不是秋名山車神嗎?”

不說別的,單就閻忱寫的劇本,那些香-豔的場景,性-張力十足,卻不落俗套,勾得人心尖發癢。

“什麽車神?”路知夏從兩人身旁經過,好奇地加入進來。

“閻導啊,秋名山車神,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和井行哥的床-戲。”謝游對路知夏豎起大拇指,“絕了。”

路知夏和井行拍了閻忱的一部同性電影《行路》,兩人都因為這部電影翻身,井行憑借這部作品拿到了金凰獎影帝,路知夏則是金凰獎最佳男配提名,可惜最佳男配獎被一位老前輩領走,這部電影裏看點很多,裏面的床-戲一直被人稱道,成了很多同人大手視頻剪輯的重要素材。

“哪一場?我印象比較深的是麻将桌上那一場,拍完我的背都青了,身上印了好多四條,二筒哈哈哈哈……”路知夏毫不避諱,自己說起拍攝時的趣事。

“對對對,那場好絕啊,還有衣櫃裏那場,拍攝手法簡直太妙了,性-張力十足又壓抑,差點給我看哭。”謝游激動地說。

謝游一說,路知夏就立馬回憶起他說的是哪個場景,“那場戲的确很壓抑,關在櫃子裏的愛和情-欲,拍完那場後我和行哥一見到對方就心髒難受,所以《行路》殺青後,即便我和行哥很痛苦,還是聽了閻導的話,很長時間沒聯系,慢慢走出來。”

路知夏二人津津有味地談論着電影,閻忱卻是在旁邊聽得精神恍惚,麻将桌是什麽鬼?衣櫃裏又是什麽鬼?

他一個清純男大學生,終究還是成為了肮髒的大人,一擡頭不經意間正巧和林漳的視線撞上,血液從腳底板漫上大腦,他電影裏那些車,靈感該不會都是來自于林漳吧?

“嗯?”林漳和閻忱四目相對,沒見閻忱對他笑,反倒是看見閻忱猛地扭開頭,一左一右的路知夏和謝游兩人似乎和他說了什麽,閻忱驟然滿臉通紅。

理智上明白正在錄制節目,這麽多人都在這兒,閻忱不可能和他們有什麽,可感情上林漳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他不是個大度的人,以前看似不在意,其實一是因為道聽途說,捕風捉影,他沒親眼見過,二是因為他始終願意相信閻忱,經歷了這麽多事之後,林漳已經沒有那份自信。

嘴裏像是吃了一顆酸澀的果子,難受極了,林漳收回視線低頭烤串,旁邊的付錦鳴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林漳身上,主動開口:“不知道閻導有沒有和學長提過我們,我們經常聽閻導提起你。”

這話林漳聽路知夏說過,他烤串的手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說:“是嗎?之前聽知夏也是這麽說。”

付錦鳴沒有聽出林漳話裏的深意,微微颔首,“說起來閻導算是我和謝游的媒人,我們倆是在閻導組的局上認識的。”

林漳很少幹涉閻忱的朋友圈,他工作忙,閻忱不工作時就會經常約着朋友出去玩,以前林漳也沒有在意過,但現在他忽然好奇起閻忱組的那些局,都是什麽局,他到底是個奔三的成年人,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就是哥幾個單純的吃個飯,喝個酒。

工作頭幾年,林漳為了談下合同,也赴過很多局,正經的飯局沒多少,那會兒雖然沒多少人看得起他,但他好歹是閻忱的結婚對象,沒誰敢強迫他給閻忱戴綠帽子,這些年随着職位越來越高,不必再去出席這種場子。

林漳沒有說話,付錦鳴自顧自地說下去,他輕輕一笑道:“閻導打麻将挺厲害的,托他的福,我們幾個都快成雀神了。”

“打麻将?”林漳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看向付錦鳴。

“嗯。”付錦鳴将手裏烤好的串放到盤子裏,又開始繼續烤別的,虞丹岑經過他們倆身邊,拿了一些菜走,壓低聲音叮囑付錦鳴:“你可別當着閻忱的面提打麻将,我上次把身上的現金全都輸光了他還不放過我,說可以手機轉賬。”

付錦鳴忍着笑點頭,“好,不提。丹岑姐,這個鹌鹑蛋不錯,你和沈總嘗嘗。”

林漳遲鈍地回憶起,每年春節回老宅,閻士煊他們打麻将的時候,閻忱似乎在旁邊看得格外起勁,他應該是想上手,不過礙于都是長輩沒好意思吧。

在一起這麽多年,林漳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前夫有一項愛好是打麻将。

“閻忱組的是牌局?”林漳懷疑是自己的心太髒了。

付錦鳴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我一開始不會打,多虧閻導教我,謝游被閻導帶來的時候也不會打,閻導就讓我教他。”

“你們在說什麽?”謝游拿着可樂走過來,隐隐聽見付錦鳴提到他的名字。

“我們在說我教你打牌的事。”付錦鳴順手喂了謝游一串牛肉。

将嘴裏的牛肉咽下去,謝游對付錦鳴豎起大拇指,“好吃。”

“林學長,我和你說,閻導真的特別過分,我第一次打麻将他就好意思把我兜裏的錢都贏走,幸好我聰明,拜了個師傅,順便解決了人生大事。”謝游一臉驕傲地挺起胸膛。

林漳唇角帶着清淺的笑意,“我回去說他。”

“哈哈哈,林學長你人真好,難怪閻導總在我們面前誇你。”謝游有點被林漳的顏閃到,明明他們都是藝人,卻覺得林漳這個素人格外耀眼。

“誇我?沒損我吧?”林漳狐疑地說。

虞丹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說:“他哪兒會損你啊,成天和我們說你有多好看,有多溫柔,多優秀,逮到機會就和我們炫耀你對他有多好。”

“對對對,偏偏讓他給我們看你的照片他又不願意,捂得超嚴實。”謝游加入虞丹岑的吐槽中。

付錦鳴含着笑說:“那還是我比較慘,我上大學就認識閻導了,那會兒他和學長正在熱戀,我可沒少吃狗糧。”

井行手裏拿着一瓶酒走過來,有些懷念地回憶道:“我們拍《行路》的時候,有一個鏡頭是我給知夏打電話,閻導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說我眼睛裏沒有愛。”

“我從小就演戲,在專業能力方面還是比較自信,一度認為他在為難我,直到他親自給我表演了一下和喜歡的人打電話時什麽狀态,我才意識到他是對的。”

随着井行的話,林漳忽然想起閻忱出發去拍《行路》那天,他們倆剛吵完架不久,那會兒閻忱和路知夏的緋聞滿天飛,他們倆幾乎沒怎麽好好說過話,再加上閻忱拍電影忙得腳不沾地,那通電話,是閻忱離開後的第一通電話。

明明時隔兩年,不被提起林漳根本不記得,可一經提起,林漳連當時閻忱低啞的嗓音都記得清清楚楚。

閻忱沒有和他說太多話,只有很簡短的幾句,平平無奇,漫不經心,他沒有直白的說我想你,只是告訴林漳,家裏帶過去的洗發水用完了,不是很習慣,夢裏總想着。

現在想來,每一句話都盡是隐忍克制,當時的林漳以為那是閻忱示好的訊號,這會兒才醒悟,閻忱是希望他能去探班,可他一次也沒有去過。

“你們幹嘛圍着我哥?”閻忱本來坐在不遠處,眼看着這群人逐漸圍在林漳身邊,似乎還在他說他壞話,立馬坐不住趕緊往林漳身邊湊。

“啧啧啧,男人太小氣可是會被讨厭的哦。”虞丹岑揶揄道。

閻忱警惕地盯着他們,将林漳擋在自己身後,衆人見閻忱這副護崽的模樣,紛紛大笑起來。

“快來放煙花!”

吃得差不多後,路知夏拿出煙花分給大家,海風吹拂,一簇簇火樹銀花照亮每個人的面龐,笑靥粲然。

“行哥,快看。”路知夏用仙女棒快速畫了一個心。

井行用手機幫他拍下來。

大家有樣學樣,也開始用仙女棒寫字畫畫。

“咻~嘣!”

一朵朵煙花升上夜空絢爛綻放。

巨響直沖耳膜,林漳仰望天際,正要擡手捂住耳朵,一雙溫熱的手便蓋在了他的耳朵上,他仰着頭從下往上,在炸亮的煙火中看清閻忱的模樣。

林漳轉過身和閻忱面對面,伸手捂住閻忱的耳朵,兩人四目相對,他看見閻忱的嘴唇開合,雖然聽不清,但他知道閻忱在對他說:“我愛你。”

他無聲地回應閻忱:“我也愛你。”

閻忱睜大眼睛,最終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大聲在他耳邊問:“哥,你剛才說什麽?”

林漳抿着唇搖頭,“沒什麽。”

閻忱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麽,但光線太暗,煙花綻放的聲音太大,他的确看不清,聽不見林漳在說什麽。

天空中放着煙花,謝游主動站出來表演節目,他在團裏是舞蹈擔當,跳起舞來特別帥起,引得在場衆人為他尖叫,路知夏抱着吉他為大家帶來一首深情的情歌,時不時和井行對視一眼,每一幀都是純愛電影畫面。

閻忱拿着相機在為大家拍照,可惜最後查看照片時,衆人毫不意外地發現大部分是林漳的單人照,他們都是順便拍的。

“林學長這顏值簡直絕了,電影男主的臉啊,好有質感。”路知夏驚嘆道。

謝游湊過去看了看,“哇,好好看,煙花和美男子,閻導好會拍。”

虞丹岑痛心疾首地表示:“你要能拿出拍你老婆十分之一的專業度拍我,我就是天仙本仙。”

衆人大笑,沈妃月安慰她說:“你本來就是天仙。”

虞丹岑趕緊投入沈妃月的懷抱,“老婆你說得對。”

付錦鳴凝視着相機裏林漳的照片說:“難怪閻導以前說他永遠拍不出最好的那部電影,因為他的男主角不在這裏。”

“哇——閻導這麽浪漫的嗎?”謝游和路知夏齊齊感慨道。

林漳詫異地看向閻忱,閻忱也一臉茫然地回看他。

原來閻忱說過這樣的話嗎?林漳無法不心動,可閻忱并不記得。

燒烤吃到深夜,衆人揮手告別,各自回家,月明星稀,林漳和閻忱披着月光并肩往回走。

這一路林漳格外沉默,閻忱用餘光掃到林漳滿腹心事的樣子,心頭止不住泛起酸意。

他伸手牽住林漳的手,慶幸林漳沒有躲開,“哥哥,今晚的月色真美。”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林漳回過神來,閻忱眉眼深邃而飽含溫柔,他看過來時,仿佛今晚的月光全都揉碎進他的眼中,讓林漳怦然心動。

林漳的手指彎曲,慢慢回握住閻忱的手。

洗漱完已經快淩晨一點,躺在床上林漳卻有些睡不着,閻忱躺上來床墊明顯往下凹陷,随後火.熱的胸膛貼上林漳的背脊。

“哥哥晚安。”夢呓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輕柔地響起。

林漳頓了頓,緩慢放松自己的身體,伸手關燈,“晚安。”

他腦中思緒萬千,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閻忱和他一樣毫無睡意。

半個小時後,安靜的卧室裏響起閻忱低沉的聲音,“睡不着嗎?”

“你怎麽還沒睡?”林漳意外地回頭,翻了個身和閻忱面對面。

閻忱撚起一撮林漳的黑發,在手裏摩挲着,借着朦朦月色直勾勾地盯着林漳,“我在海裏看見我們倆在吵架。”

林漳立即坐起來,“你想起來了?”

閻忱将他拉下來躺着,“只是零碎的一些畫面。”

林漳心跳加速,“你想起什麽了?”

閻忱覺得林漳的反應太大了,他在被窩裏握住林漳的手,将他看見的畫面告訴盡數林漳。

“是真的。”林漳害怕刺激到閻忱,故作輕松地說:“吵架很正常,你看爸媽感情那麽好也會拌嘴。”

閻忱沒有覺得吵架不正常,他覺得不正常的是林漳現在的反應,林漳似乎不願意讓他知道他們倆吵架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1 00:14:41~2020-09-02 23:09: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糸鷺 6個;兒子他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onkey琤 40瓶;弋枝獨秀 2瓶;胖胖的肥兔子、夜染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