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竟然敢打我

夏雨被“勒令”留在E城,宋博銳暫時還沒有醒,夏言辛一個人開着車,一路疾馳。

回到B城,他并沒有去找夏言松,而是先去找了華醫生。

對于宋博銳和夏言辛的車禍,華醫生也表示吃驚,而且他答應夏言辛立刻就去E城醫院,畢竟華醫生在業界的地位不容置疑,夏言辛還是希望能讓他給宋博銳再做一次檢查。

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夏言辛洗個澡,穿好西裝,不顧自己的黑眼圈,直接去了華運大廈。

一夜未眠的夏言辛怎麽都笑不出來,可是當他再次站在夏言松面前,竟然立刻就恢複了。

要說演戲,誰不會呢,只要逼到那個份上。

夏言松見到夏言辛也有點吃驚,于是在華運大廈的一層大廳裏,兩個帥氣的男人,彼此握手微笑,不知道的以為是朋友,知道的才會覺得奇怪,明明是堂兄弟,為什麽要握手問好?

夏言辛微微眯着眼睛笑問:“大哥,怎麽,看見我這麽吃驚?”

夏言松也将一開始的吃驚放到腦後,笑着回答:“是有點吃驚,畢竟我剛出來,見到誰都該吃驚。”

夏言辛根本不在意夏言松的陰陽怪氣,因為他這一次不打算給夏言松任何面子。

“哦?大哥,那你是該吃驚,因為我這輩子還沒去過局子呢,是吧?”

夏言松被夏言辛噎住,一時語塞後,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若不是知道這個人的本質,夏言辛肯定覺得夏言松是個爽朗的人,可惜,事實并非如此。

夏言松的笑聲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等看清楚後發現他就是原來的執行總裁,于是看着這邊的眼光更多了,有些剛來上班的,竟然也不上樓了,磨蹭着想看看原執行總裁和大股東之間發生了什麽。

夏言辛現在什麽都沒有,除了宋博銳和兩個姐姐,他沒有任何支持,所以在從E城回來的路上他就決定了,一切從簡一切從直。

在所有人都看着的時候,夏言辛繼續微微笑着說:“大哥,你已經不是執行總裁,請問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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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辛的聲音略略提高了一點,只是就算不提高,想聽的人也都聽得到。

夏言松沒回答,只是暴起的青筋讓夏言辛知道,他這是真的憤怒了。

夏言松既然是個瘋子,那也就是說他忍耐力不夠,雖然人前表現還算不錯,但是那都是別人給他這個執行總裁面子,至于現在,夏言辛是想怎麽刺激就怎麽刺激。

他要得就是夏言松先亂了陣腳,然後他才好應對。

夏言松咬牙切齒地說:“就算我不是執行總裁了,我還是夏氏的股東,我過來有什麽不妥嗎?”

夏言辛嘴角彎彎,說:“沒有不妥呀,我就是随口一問,大哥,你不要跟我計較啊。對了,你的兒子夏霖,就是已經出生的那個,我好好幫你養着呢,你要去看看嗎?”

夏言松站得筆直的身體有點僵。

夏言辛繼續說:“對了,你記得嗎,你原先有兩個保镖,一個叫大宗一個叫趙強,就是你派去綁我大姐的倆人,現在都在我家住着呢,要不要下班後咱倆聊聊。”

前面的話還能說只是風言風語,但是關于夏萍這件事就不只是這麽簡單,夏言辛這麽直接說出來,就讓所有人都知道夏言松是殺夏萍的兇手,就算沒有證據,夏萍也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這個詞,有時候就是用在這種時候的,因為死無對證,所以罪犯繼續逍遙法外。

而蹲了幾天局子的夏言松就這麽站在大廳裏,就讓其他人不得不多想了。

其實這些夏言辛也不知道,不過在來之前,他收到了夏雨一封郵件,打開之後才知道夏雨原來查了這麽多。

夏言松終于沒有忍住,一拳揮起。

夏言辛生生受了這一拳。

踉跄了幾步的夏言辛站穩後,擡起拇指擦一下嘴角的血跡,繼續微笑着說:“大哥,這可是你先動的手。”

說完,夏言辛兩步上前,拳頭雨點一般落在夏言松身上。

夏言辛的內力剛剛恢複,可是即便剛剛恢複,對于沒有任何內力的夏言松來說也已經算是武功高強了。

夏言辛一點餘力沒有留,所有的拳都落在實處。

只是他還沒有打過瘾,就被保安拉開了。

夏言辛笑眯眯地往死裏打人,那場面有點恐怖,見過那一幕的夏氏人都這麽說。

此時的夏言松,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嘴角眼角都冒着血,整個人卷縮在地上,抱着頭,看上去又可憐又凄慘。

夏言辛被保安拉開後,整理一下衣領,笑着說:“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他先動手,所以錯不在我,将他送醫院吧,醫藥費我出。”

夏言松被送到醫院後,一檢查,竟然也是肋骨斷了三根,鎖骨受傷,後頸出血,除了沒有嚴重的腦震蕩,其他傷竟然都和宋博銳差不多。

夏言辛将夏言松打得半死的消息,迅速傳播開來,第一個來找夏言辛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二叔夏慶利。

夏言辛對自己的二叔一點也沒客氣,連聲招呼也沒打,就開口道:“要告随便告,不過二叔你可記好了,當時在場的不止我一個人,到時候誰吃虧我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宋博銳的律師事務所的地位,所以,別說我提前沒有警告你。”

夏慶利卻表現很平和,他想要拍拍夏言辛的肩,結果夏言辛一個錯身,讓夏慶利的手就那麽幹放在空中。

夏慶利将手放下,說:“言辛啊,我知道你不喜歡言松,現在你也解氣了,以後就不要再跟他置氣了,好不好。”

夏言辛本來只是微微笑着,聽夏慶利這話後大笑起來。

一開始他只是哈哈大笑,結果後來笑着笑着竟然怎麽都收不住,前仰後合的。

只是他越這樣,夏慶利心裏越發毛。

突然,夏言辛不笑了,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是在笑,卻一點沒有笑意。

置氣二字當真可笑。

“二叔,你敢說我大姐的死跟夏言松沒關系?你敢說我的車禍不是夏言松造成的?你讓我不要跟他置氣?一個随時想要我命的大哥,你讓我不要置氣?”

夏慶利吞吞口水,他發現這個随時在笑着的侄子,怎麽和自己兒子那麽像,發怒時,眼神裏都沒有一點溫情。

“二叔,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和夏言松,有一個人必須死,而那個人必定是夏言松!”

夏慶利是個父親,就算知道子女犯錯,可也依舊沒法放棄,于是他說:“侄子,你要是真這樣,那就也別怪叔叔不客氣了。”

夏言辛雙手張開,像是要擁抱夏慶利,又像是接受什麽一樣,他說:“二叔,我一直在這裏,随時歡迎你不客氣。”

夏慶利摔門出去,夏言辛立刻撥通了夏雪的電話:“三姐,快走,快點去E城。”

夏雪聲音依舊清脆,小姑娘一樣。

“我已經在E城了呀,昨天深夜,二姐非讓我們一家來E城,然後我們就來了。”

夏言辛長舒一口氣,說:“很好,三姐,和二姐在一起,不要回來。”

“言辛,怎麽了?你有什麽危險嗎?你告訴我。”

夏言辛這時才露出真正的微笑,他很幸福,是的,有這麽多愛他的人,為了他們他怎麽可以不堅強。

他必須要強大!他有什麽理由不強大?

送走了夏慶利,夏言辛直接去找了夏慶斌。

總裁辦公室裏,夏言辛和自己的三叔雙手交握,不為別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夏慶斌要是想要夏氏,必須把夏慶利夏言松解決了。

夏言辛出來的時候,沖秘書一笑。

秘書臉上飛紅,趕快低頭假裝做事,夏言辛頭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小秘書一臉的花癡樣。

只是小秘書沒注意到的時候,夏言辛小聲說了一句“老狐貍”,而他不知道的總裁辦公室裏,夏慶斌則說了一句“小狐貍”。

兩只狐貍的合作至少開始很順利,尤其在對付夏言松這一點上,畢竟這只瘋子如果不除,那麽夏氏就一定會牢牢掌握在他手裏。

不過夏言辛沒想到的是,夏慶斌竟然真的搜集齊了夏言松犯罪的證據,加上夏雨提供的人證,絕對可以給夏言松定罪了。

在夏慶斌将證據上交的那天,夏言辛和夏慶斌在酒店裏舉杯相慶,然而誰都沒料到的是,就在他倆喝完酒,以為夏言松肯定會被抓的時候,兩人齊齊被迷丨暈,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陰暗的空間裏,夏言辛和夏慶斌俱被綁着,而夏言松則一手拿着手術刀,一手拿着針管,嘴裏哼着歌,似乎很高興。

夏言辛後悔自己喝了酒後竟然大意了,沒想到讓夏言松有了可乘之機。

夏慶斌也慢慢睜開眼睛,等弄清楚現狀後,和夏言辛對視一眼,眼裏都是無奈。

夏言松此時已經準備好了,他陰鸷地眼神落在夏言辛和夏慶斌身上,幾秒後才說:“弟弟,三叔,你們好啊。”

夏言辛一點都不急似得,保持自己以往的笑容,說:“哎呀,大哥,你這麽請我們來,真是失禮。”

夏言松點點頭說:“嗯,我也覺得很失禮,所以我決定一人送一份大禮,就像當初我送大姐夏萍一只手一樣。”

夏慶斌似乎本來就知道事情是如何,所以并沒有多震驚,而夏言辛卻震驚了,因為他沒想到真的從兇手口裏聽到這話,簡直太可笑了。

“那麽我們先從誰來呢?弟弟吧,畢竟我們是小輩,對吧,言辛?”

夏言辛微微颔首:“對。”

夏言松陰鸷地目光落在夏言辛身上:“弟弟,你要是不姓夏,我肯定很喜歡你。”

“大哥,你無論姓什麽我都會很讨厭你。”

“哈哈哈,我知道,所以我想給你個痛快來着,結果你沒死成,竟然又回來了。”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夏言辛邊偷偷掙自己綁在後面的繩子,邊說,“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殺我姐?”

夏言松舔一下手術刀,危險的氣息蔓延在不大的空間裏。

“因為他調查我啊,而且他掌握了我轉移公司財産的證據啊,要不是我那天半夜突然想回公司看看,也不會知道她第二天就要去告我了,而且,就她掌握的那些證據,一告一個準啊,弟弟你說她這不是找死嗎?”

夏言辛點點頭,沒說話。

夏言松卻繼續說:“你和夏雨命倒是大,我準備了三夥人,竟然都沒殺了你們。”

“所以說,大哥,說不定我命裏克你,唉,這也不是我想的呀。”

夏言松眼神一暗,手術刀一下沒入,一聲尖叫,震人耳膜。

夏言松笑道:“三叔,對不起啊,手滑了一下,插錯人了。”

夏慶斌已經疼暈過去了,夏言辛則笑道:“大哥,這麽折騰人,真的好嗎?那可是咱三叔。”

“是啊,是啊,所以,我決定……”

夏慶斌腿上又被刺了一道,鮮血噴濺開來。

陳曉雅正在散步,看到一直關着的地下室竟然開了,于是便開門進去,進去後,裏面竟然還有一扇門,剛要打開,她就聽到裏面傳來夏言松的聲音。

借着微啓的門縫,陳曉雅看到惡鬼一般的夏言松。

兩聲慘叫過後,陳曉雅渾身發抖,裏面那個惡魔是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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