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的世界設定

我會保護你的,以後做你自己就好!”尼莫拍着安詣的手臂,豪情萬丈地保證着。

根本聽不進去啊。

安詣無奈——好吧,這也算得上一種不錯的洗白手段。

于是安詣不再解釋,笑道:“我們該去吃晚餐了。”

“嗯嗯,沒錯,我請你,走吧。”尼莫繼續豪情萬丈,雄赳赳氣昂昂地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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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這真的是那個安詣嗎?”菲爾看着視頻,轉頭詢問阿瑞斯的意見:“塞恩大人,這真的是安詣?”

自從早上知道安詣的精神力能夠實體化後,菲爾就守了聖西亞學校論壇一整天,不放過任何跟安詣有關的消息。

這不,剛才發生的一切,立刻被她發現了。

阿瑞斯的眉頭微蹙着,沉默沒有開口。

菲爾說道:“或許,真的像尼莫說的那樣?”

阿瑞斯淡淡看了她一眼:“他那時候只有五六歲。”

菲爾遲疑:“呃,是不太可能。不過改變總是好的,對吧,塞恩大人?”

阿瑞斯沒有說話。

菲爾輕咳一聲,然後她站直了身體,正兒八經行了個軍禮,用肅穆的語氣報告道:“塞恩大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明天早上七點出發去聖西亞軍校,為聖西亞軍校開學典禮講話。”

阿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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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我什麽時候答應過這個安排?”

菲爾一臉嚴肅:“我剛才從你的沉默裏意會到的,了解上司的心意是做下屬的職責!”

阿瑞斯:“……菲爾,我是不是太寵着你了?”

菲爾立馬一臉耍賴地蹲下去,可憐巴巴道:“塞恩大人,我自罰兩個月站崗,但我求你了,去見見安詣吧,他現在也不是那麽讨厭了,不是嗎?而且,任何時候都不輕言放棄,這是你教我們的。”

阿瑞斯看着菲爾,半饷才嘆了口氣:“沒有下一次了。”

菲爾連連點頭:“嗯嗯!保證沒有下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

日常備注(6):

世界設定裏有側面提及過阿瑞斯的年紀。

菲爾在阿瑞斯眼裏就是個孩子,而菲爾很敬慕阿瑞斯,所以她才會這麽撒嬌。

老實說,我都不造這個到底算年上還是年下了→_→

反正互寵是一定的!【握拳

☆、①一一

第二天,淩晨五點。

安詣一臉疲憊,手裏捏着那本空間裏的《章魚功》。

系統這次發布的任務,讓安詣感覺到了壓力。但他回憶了一下任務發布的情景,以及系統說過的話,最後推斷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系統的任務都是早就設定好的,需要相應條件才能觸發。

第一次的任務,觸發條件應該是他自己的那個選擇。

第二次的任務,觸發條件應該就是他得到了這本《章魚功》。

既然是觸發條件,那麽完成系統任務的關鍵也應該在這本書上。

所以安詣昨晚跟尼莫吃完晚飯,就立刻回到了宿舍,通宵翻看這本書。

《章魚功》,跟它中二的名字不同,它的內容很夯實。記錄了精神力修煉的方法。從最低的精神力具象化解釋,到最高階——安詣并沒有看懂——都記錄了完全。

安詣放棄了閱讀後面他看不懂的部分,把前面幾頁他能用得上的重複看了好幾遍。

章魚功初段:精神體實體幻化與強化。

前頭大半是講怎樣凝聚精神力實體的,這個安詣撿了個大便宜,不用費工夫。而當精神力能夠實體化後,種植師就能以意念命令,讓精神體随意幻化造型。

但是精神體的大小和力量,卻是種植師的能力決定的。

安詣嘗試了一下。

他用了近五個小時的時間,讓他的那只水母變回了一團光球,然後再次變回水母。

當水母再次凝聚成型,它打結的觸手全部解開了。

安詣一開始很驚喜,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他現在身體連手指都動不了,但精神卻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态,無法休息。

這是身體和精神力的差值導致的——如果精神力是軟件,身體就是硬件。

安詣如今的狀況,就是硬件跟不上軟件,導致軟件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硬件也會過度消耗。

長此以往,安詣別說成為種植宗師,就是成為五星種植師都夠嗆。

結論——得鍛煉身體才行啊。

這幾天沒怎麽運動,安詣沒發覺這身體素質多差。但現在知道了,頓時有些沒安全感——在末世,身體素質的強悍是存活的基本要求。

安詣就這樣躺在床上,一直到了早上七點,他的身體和精神才恢複過來。

“嗡。”安詣的手腕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擡起手腕一看,是尼莫的簡訊。

【安詣,起床了嗎?告訴你個好消息~】

安詣無奈,這話說半截,擺明是吊着自己好奇心呢。

【什麽好消息,快告訴我吧,尼莫!!】安詣誇張地打了兩個感嘆號。

尼莫很滿意安詣的語氣,立馬秒回。

【今天有大人物要來哦,猜猜是誰,給你個提示,你最在意的那位~】

安詣的心髒一下狂跳起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阿瑞斯?】

【是的!而且我看了一下,你的入學測試排名第一,所以你站在隊伍最前列,離塞恩大人只有37米的距離哦~】

“Yes!”安詣猛地握了一下拳,然後給尼莫發簡訊道。

【幫我買早餐,尼莫,我一會就下來了。謝謝你!】

安詣發完簡訊,從床上跳了下來,打開衣櫃從裏面拿出昨天領取的校服。

校服是一套黑色的軍裝,在心口的位置以暗金色的線繡着聖西亞軍校的校徽;袖口的袖扣是一片葉子團成的圓,代表着種植師專業;左邊衣領的尖角,橫亘着一條金色的金屬條,代表着一年級生——以此類推,共四杠,再往上深造的,會用一顆星代替。

“軍裝啊。”安詣笑了,他記得以前,阿瑞斯非常喜歡他穿制服的樣子——逃亡期間,安詣穿最多的是作戰迷彩服。

安詣麻利地去洗漱,把藍發全部梳到腦後,露出他年輕帥氣的一張臉。然後才去換了衣裳。

一切妥當,安詣站到了鏡子跟前。

軍裝線條很修身,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樣。白色的襯衫領子立起來,露出短短的一截白皙脖頸;黑色的皮帶束緊腰身,那纖細的寬度讓安詣都詫異了一下;熨燙的長褲長度剛好,把雙腿顯得筆直修長;黑色锃亮的皮靴踩在腳下,安詣“心機”地找了增高鞋墊墊了進去。

挺拔、精神、幹練。

“真帥。”安詣沖鏡子裏的自己抛了個媚眼,然後露出個撩人的笑容。

臭美夠了,已經七點四十了。安詣趕緊下樓。

樓下尼莫也是一身黑色軍裝,不過比起安詣的帥氣,尼莫則是陽剛為重,很有軍人的範兒。

“唔,你高了點。”尼莫跟個精密檢測儀一樣,首先看到的不是安詣的帥氣,而是安詣的高度。

“咳。”安詣輕咳一聲,拿過尼莫手裏的早餐狼吞虎咽,一邊說道:“別在意這些細節,我們過去吧,在廣場集合是嗎?”

“是的。”尼莫說道:“分隊信息都發到了終端。對了,我給你的蜘蛛呢?你得随時帶着它。”

“這裏。”安詣拍拍胸口的口袋,機械小蜘蛛的兩條腿伸出來挂在口袋邊,腦袋探出來看了尼莫一眼,又縮了回去。

“阿瑞斯什麽時候來?”安詣吃完了早餐,感覺自己精神又恢複了。末了還打開終端鏡面,确保自己擦幹淨了嘴巴,再順便理理頭發。

尼莫:“……”

算了,就當沒看到吧。

尼莫說道:“八點開始,塞恩大人一向準時,但他會不會待到典禮結束,我就不知道了。”

“唔。那我們快過去吧。”安詣說着,腳下越發加快了速度。

尼莫:“……”

他确定了,以前安詣對塞恩大人的癡迷,大概不是為了麻痹繼母一家裝的。

安詣到廣場的時候,學生們都來得差不多了。新生的典禮只有新生參加。

新生們統一的黑色軍裝,隊列整齊,個個都一臉興奮,小聲地激動交談着什麽。

安詣猜也知道——肯定說的阿瑞斯要來的消息。

安詣跟尼莫告別,然後朝着自己的隊列走去。這一過去,立刻看到兩個熟人——帶隊的薩姆老師,以及明顯很讨厭他的克勞迪。

克勞迪排在安詣旁邊隊列的前頭,那表示他的精神力測試成績是第二,很不錯。

“嗨,安詣,又見面了。”薩姆笑道。他也是一身黑色軍裝,不過領口處是代表教師的小太陽。

“你好,薩姆老師。”安詣乖乖地笑着打招呼,轉頭也招呼了一下克勞迪:“你好,克勞迪。”

克勞迪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沒有說話。

安詣聳聳肩,在自己的位置站好,但是雙眼卻怎麽也控制不住地看着主席臺,眼神熱切得仿佛要噴出火焰來。

“看來你已經知道那個消息了。”薩姆見狀挑眉,調侃道:“希望你待會不要撲上去。”

“我會忍住的。”安詣也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一群軍裝肅穆的軍校高層過來了,而走在他們前頭,校長笑眯眯為其開路的,正是阿瑞斯。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話說被科普了月榜,好想上♂,嘤嘤嘤QAQ

☆、①一二

從阿瑞斯出現在視野中的那一秒開始,安詣的眼睛就粘在他身上取不下來了。

阿瑞斯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那雙漆黑的眼眸掃過來,目光相接的瞬間,安詣的一行眼淚毫無知覺地滾落了下來。

阿瑞斯詫異,但他并沒表現出什麽,視線很快從安詣臉上移開了。

安詣低下頭,快速抹掉了眼淚,再擡頭,已經是一臉的傻笑。

喜極而泣是什麽滋味,他算是體會到了。

阿瑞斯的出現,讓整個廣場都沸騰了。不過嘈雜只持續了幾秒,就變得鴉雀無聲。

新生們都是一臉仰慕地望着阿瑞斯,這個開辟了聖星時代的男人,異能者的最強者,是他們的終身偶像。

開學典禮開始。

安詣不知道那些軍校高層說了什麽,他的視線像是裝了過濾器,只容得下阿瑞斯一個人。直到阿瑞斯站了起來,安詣的耳朵才恢複功能,開始“刻錄”阿瑞斯的一舉一動。

阿瑞斯沒有講話,倒是校長頗為激動,驕傲地說道:“聖西亞軍校自開辦以來,就鼓勵學生們良性競争,設立的獎學金也很豐厚。每一年開學,新生測試的佼佼者,都會在開學典禮上,獲得一枚榮譽勳章。而今年,将由塞恩大人為獲獎者們頒發勳章!”

什麽?塞恩大人頒發勳章?這個往年都被當做幼稚園小紅花的無聊勳章?

學生們頓時一片嘩然,羨慕嫉妒恨的炙熱視線,齊齊朝着每個隊列最前頭的學生投去。而被注視的學生們,卻都昂首挺胸,抑制不住地興奮起來。

安詣自然是最興奮的一個。

他無法抑制自己的嘴角,上揚、再上揚,變成了一個傻笑。

這是誰的安排?我謝他一輩子!

“下面,請每個隊列最前面的同學,上臺來。”校長說道。

立刻,每個隊列第一個排頭學生,都整齊地一個跨步上前,井然有序地驕傲往臺上走去。

頒獎的順序是倒着來的,安詣跟其他三個學院的第一名排在最末尾,尼莫就在安詣旁邊。

在臺邊候場的時候,尼莫悄悄探過腦袋,低聲對安詣說道:“安詣,答應我,待會要忍住,千萬、不要撲向塞恩大人。”

安詣好笑道:“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

這個身體劣跡斑斑,阿瑞斯對“他”的印象本就不好。所以安詣根本沒想過沖上去解釋什麽,也不指望阿瑞斯能夠從“蛛絲馬跡”裏認出他來。

頒獎的時間就那麽短短一分鐘不到,安詣需要一個能一針見血地讓阿瑞斯生疑的信息。

安詣的思緒飛快地轉動着——感謝原主是個阿瑞斯的腦殘粉,所以安詣的腦海裏有關于阿瑞斯的幾乎全部的傳記。

安詣過濾了信息後,很快發現了一個可用的線索。這裏頭甚少提到阿瑞斯擁有異能前的事情。

關于自己跟阿瑞斯的關系,這些傳記裏更是提都沒提,從頭到尾都是“純潔的友情”。

奇怪。

不過安詣的疑惑只有一瞬,現在讓阿瑞斯相信自己才是緊要的。

安詣心中很快有了決斷,同時,也輪到他們上臺領獎了。

學生一字排開,每一個隔着一人的距離。而阿瑞斯站在一邊,旁邊的菲爾捧着托盤,裏面盛放着給學生們的獎章。

安詣排在最後一個,但他的視線卻一直緊緊盯着阿瑞斯。

長大了的阿瑞斯,變化真的很大。

當阿瑞斯走到安詣的跟前的時候,他的眉頭快速皺了一下。

安詣自然發現了,心裏頗為無奈——阿瑞斯看來是真的不太喜歡原主啊。

“祝賀你。”阿瑞斯平淡地說道,伸手取了托盤裏的一個勳章,佩戴在安詣的左襟上。

“3234年的北京。”安詣開口了,聲音壓得很低,但語速很快:“你跟我告白的話還算數嗎?”

阿瑞斯的手倏然頓住,他擡起眼,一向淡漠的雙眸中翻攪着驚濤駭浪。

但很快,阿瑞斯就眯起了眼,怒火和殺念迸發:“不管你從哪兒看到的這些信息,你如果敢冒充他、诋毀他,我會親手殺了你。”

“給我一分鐘!”安詣根本沒被他吓到,倔強地直視着阿瑞斯的眼睛:“如果我說服不了你,我認殺認剮。”

阿瑞斯冷冷地看了安詣一眼,佩戴好勳章後收回手,轉身回到了座位。

該死!

安詣猛地閉上了眼睛,指甲嵌進了皮肉裏,才忍住拔腿追上去的沖動。

不行,他不能放棄,錯過這個機會,他跟阿瑞斯之間就不是隔着個親衛隊的距離這麽簡單了。

但是要怎麽辦?

“安詣,我們該下去了。”尼莫拉了安詣一下,安詣才發現儀式已經結束了。

安詣咬咬牙,跟着尼莫往下走,邊走邊回頭看了主席臺一眼,卻發現阿瑞斯已經不見了。

安詣心中一痛,難道就這麽錯過了?

卻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詣。請跟我來。”

安詣轉頭一看,在主席臺旁邊的柱子後,菲爾站在那裏,面上八風不動地說道。

“魯蘭隊長。”安詣叫了一聲,随即立刻反應過來:“阿瑞斯答應見我了?”

聽到安詣直呼塞恩大人名諱,菲爾只挑了了下眉,重複道:“請跟我來。”

菲爾說罷就轉身走了。安詣立刻追了上去。

尼莫站在那裏眨眨眼——什麽情況?

安詣跟着菲爾到了教師樓,這裏有一個會客廳,很大,也很安靜。

菲爾輕叩了兩下門,然後直接推開了門,說道:“塞恩大人,安詣帶過來了。”

阿瑞斯就端坐在沙發上,視線如刀地掃過來。掠過菲爾,直紮在安詣的身上。然後阿瑞斯擺擺手,菲爾行了個禮,退出去并關上了門。

安詣站在門邊,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但阿瑞斯顯然心情不太好,他盯着安詣,說道:“一分鐘。說服我不殺你。”

啧啧,氣勢真強,以前明明是朵可愛的小太陽花來着。

面對阿瑞斯的威脅,安詣反而放松了下來。

安詣朝前走了幾步,停在阿瑞斯三米遠的地方。他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

“3234年,我們從四川出發去蒙古安全島,到北京的時候,你被感染了。我沒有辦法,只能帶你在城市邊緣的高樓裏暫時安頓下來。

你當時認為自己快死了,所以在死前跟我告白,你不想我看到你變成喪屍的樣子。你哭得好傷心,但我卻很高興,我告訴你,我也愛你,就算是為了我,也請你不要放棄。你答應了。”

“當時我們的食物只剩兩瓶水和一個肉罐頭,這些完全不夠。所以我決定出去覓食。我告訴你附近有個糧食站,但那我是騙你的。我找了很久,才在一個小商店裏找到了一袋大米。

但我搬動大米的時候,引來了街道裏的喪屍群。一百多只,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但你還需要食物。所以我把帶着的三支‘蓋亞’變異病毒,全部注-射-了。

我殺死了那些喪屍,帶着食物回到了大樓裏。

可是就在門口不遠的位置,我沒能堅持下去。”

安詣看着阿瑞斯,眼眶有些發紅,他懇求道:“阿瑞斯,我是安詣,我回來了。相信我。”

阿瑞斯的表情有些掙紮,似乎想要相信,但又不敢相信一樣。最後他用力咬了下牙,站起來走到了安詣的跟前。

他低頭看着安詣,這張跟他的“安叔”一點都不像的臉。

“信我,阿瑞斯。”安詣仰望着阿瑞斯,再次懇求他。

阿瑞斯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我們在四川住的門牌號是多少?”

安詣一喜,連忙回答道:“青羊區燈龍街29號。”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你三歲,我去英國留學,寄住在你們家。”

“我10歲時候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麽?”

“嗯?”安詣愣住,他想了會,然後說道:“那時候我在國內,只給你打了個電話吧,你還為這個跟我怄了半年的氣。”

阿瑞斯笑了,末世前的一切,他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那是他跟安詣的過去,那是他悉心珍藏的秘-密。

他眼中的質疑開始土崩瓦解,又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喜歡你的?”

“咳。”安詣聽到這個問題,輕咳一聲,略有些尴尬地說道:“你14歲,做夢叫着我的名字,第一次遺-精的時候。”

阿瑞斯第一次聽到這個答案,有些不滿:“那你為什麽一直不接受我。”

安詣無奈,這人白多活了這麽多年,咋還繞這問題上不松口呢。

安詣嘆氣,看着阿瑞斯的眼神縱容而寵溺:“阿瑞斯,那時候你太小了。”

是的,你太小了。

安詣總愛用這句話來打發他。他要求去打獵的時候,安詣說“你太小了”;他要求去殺喪屍的時候,安詣說“你太小了”;他問關于性-愛的事情的時候,安詣也說“你太小了”。

這樣的語氣和神态,是那個總把他當小孩的安詣。

阿瑞斯一時間有些眼熱,但他是笑着的。

他用指尖輕輕描摹着安詣的眉眼,不确定地問道:“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安詣伸手蓋住阿瑞斯的手背,讓阿瑞斯的掌心貼着自己的臉。

“我回來了,阿瑞斯。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

阿瑞斯沒有說話,他就像是回到了17歲的時候,現在只有滿腹的委屈和憤懑。想要責怪這個男人為什麽不守諾,想要責問他知不知道自己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可是話到嘴邊,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阿瑞斯伸手,用力地抱住了安詣,滾燙的眼淚落在安詣白皙的脖頸上,燙進了安詣的心裏。

作者有話要說: ——————

青羊區燈龍街29號。為避免誤傷,用的這個門牌號是醫院的。

如果有書友不爽居然沒波沒折就相信了安詣的話。

那沒辦法,因為我讨厭那種波折→_→

☆、①一三

重逢的喜悅實在是很讓人滿足。

兩人擁抱了很久,阿瑞斯卻一直沒有松開的跡象,最後還是安詣忍不住了。

“嘿,夠了啊。再抱我就喘不過氣了。”安詣用手拍着阿瑞斯的後腰,提醒道。

阿瑞斯擡起頭,這才松開安詣。他的表情依舊高冷,但是眼神卻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狗,正在無聲地控訴安詣讓他孤單了這麽久。

“瞧這可憐的。”安詣愛死了阿瑞斯這種模樣,他習慣性地想要拍阿瑞斯的頭,結果手一舉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高度剛剛夠拍到阿瑞斯的額頭。

安詣:“……”

以前他倆也是這“最萌身高差”,不過現在位置換了一下。

阿瑞斯笑了,他低下頭讓安詣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才說道:“你其實不算矮了。”

安詣撇嘴,蹬掉了皮鞋給阿瑞斯看,嘀咕道:“我鞋裏還塞了三公分的增高墊呢。”

“噗。”阿瑞斯突然笑出了聲,接着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

安詣愣住,他不是沒見過阿瑞斯笑,但阿瑞斯以前的笑容都是腼腆的、羞澀的。這樣開懷大笑的阿瑞斯,對安詣來說是新鮮的。

“喂,差不多得了啊。”安詣也笑了,伸手輕輕在阿瑞斯的腦門上叩了個栗子。

他手還沒收回去,阿瑞斯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阿瑞斯直起身,大笑讓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了,他挂着暖暖的笑容,仿佛冰雪初融之後,吹開那遍山鮮花的春風。

阿瑞斯不說話,就這樣溫柔地微笑着,眼神都要浸出蜜來地看着安詣。

安詣被看得臉上有些燥,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坐着,我還有事要說呢。”

“嗯。”阿瑞斯應了一聲,拉着安詣往沙發走去。不過坐下的時候,他卻靠了過來,雙手環着安詣的腰,活像一個抽了脊柱的大型挂件。

安詣被他壓得一歪,但是也沒忍心推開他,任由阿瑞斯跟個孩子似得跟他膩。

“我一會說的話可能有些……匪夷所思,我也沒弄明白,反正咱倆掰扯掰扯吧。”

安詣說着,就把原主的事、系統的事、安雲凡的事都給阿瑞斯說了一遍。

聽完後,阿瑞斯愣了好久,但随即卻笑了起來。

安詣莫名其妙——這個反應不對啊,難道不該驚奇、震驚嗎?

阿瑞斯看懂安詣的表情,于是說道:“怪不得你從那天回來後,就對我很冷淡。我跟你又告白了一次,但你說可以跟我上床,不會愛我。”

“所以,我一直以為你當初說愛我,只是為了讓我堅持下去而故意哄我的。但是不是的。你是真的愛我,我很開心。”

安詣愕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死”後居然還有這一茬。

那時候的阿瑞斯會是什麽感受?那太殘忍了。

“抱歉。”安詣捏緊了阿瑞斯的手,說道:“讓你承受這麽多痛苦,我很抱歉,阿瑞斯。”

“沒關系,你回來就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失諾于我的。”阿瑞斯是真的很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阿瑞斯:“不過,那之後的安雲凡,應該也是你。除了對我的态度,其他的毫無破綻。而且就那個傳承系統說的來看,你的情況,很可能是和安雲凡有關系。”

“唔,看來那個系統沒騙我了。”安詣嘆氣:“好吧,為了得知一切真相,我得早點達到五星種植師才……不對,現在的目标是趕緊把田裏的草拔光。”

“辛苦你了。”阿瑞斯拉起安詣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安詣立刻就心猿意馬了。他看着阿瑞斯,笑了:“嘿嘿嘿……”

阿瑞斯疑惑:“怎麽了?”

安詣勾住阿瑞斯的脖子,貼近了些,呼吸都噴薄在了阿瑞斯的皮膚上。

安詣啞聲道:“現在你長大了。”

阿瑞斯聽懂了安詣的意思,眼神頓時也兇狠起來,他一把拉過安詣,狠狠吻了上去。

阿瑞斯的吻,兇狠有餘,技巧不足。但這足夠點燃一切的熱情,能讓安詣立馬沸騰起來。

安詣長腿一跨,直接坐在了阿瑞斯的腿上。唇舌交纏間,手指也靈活地解開了阿瑞斯的軍裝扣子,膝蓋在阿瑞斯的大腿外側輕輕蹭着。

“安詣。”吻到酣處,阿瑞斯卻突然掐住安詣的腰,把安詣從他身上撕了下來。

“怎麽了?”安詣不滿地微微皺眉,他已動情,此時眼含秋波、春意正濃。

被阿瑞斯推開後,手卻還黏在阿瑞斯性感的鎖骨上,順着骨骼線條描摹着。

阿瑞斯被他撩得火起,不得不空出只手抓住安詣的手,眼神幾乎要把安詣吞了。

但阿瑞斯的兇狠一閃而逝,他看着安詣,嚴肅道:“不行,你太小了。”

安詣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麽?”

阿瑞斯嘆氣,為安詣整理好弄亂的衣裳,說道:“你才16歲。”

安詣無語:“我35歲!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這個身體只有16歲。安詣,你太小了。”阿瑞斯堅持道:“至少等到你18歲。”

安詣:“……”

他知道阿瑞斯是認真的,因為他當年就是這麽教的!

什麽叫“天道好輪回”?安詣為大家現身說法了。

安詣卻還不死心,前世他動心之後,因為阿瑞斯只有14歲,他一直在忍耐。但他又不是草食動物,那都是生忍。

現在好不容易直接跳到了阿瑞斯成年了,結果他還得忍?

“身體16歲也算是成熟了……”

“不行。”阿瑞斯斬釘截鐵。

安詣:“……”

好,算你狠!

安詣小腹的火都憋回肚子裏了,他從阿瑞斯身上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行,我就先去上課了,畢竟現在我要學的還有很多。不過……”

安詣說着,手指順着阿瑞斯的肩膀往下滑,蓋在了阿瑞斯的胯間。感受着手掌下那鼓脹成一團的炙熱東西,安詣惡狠狠地笑了。

“有本事,你真憋個兩年。”

安詣說完潇灑地轉身走了。安詣打開門,對門邊站崗的菲爾微微一笑:“再見,魯蘭隊長。”

菲爾一見安詣,卻臉色大變。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安詣紅腫的嘴唇,以及明顯被人用力揉搓而泛紅的脖頸。

菲爾:“……”

不,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樣。

而安詣也後知後覺地抿了下嘴巴,頓時翻了個白眼,對菲爾歉意一笑,然後又回到了會客廳。

阿瑞斯還坐在那裏,腿叉着,弓着背大概在等火氣自然滅亡。

不過一看到安詣又走回來了,阿瑞斯剛才消停的火苗又往下竄了。

安詣很了解阿瑞斯現在的狀況。他笑了一聲。

然後阿瑞斯就見安詣往他對面一坐,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紅腫的嘴唇,舔完之後,又用雪白的貝齒咬了一下,微腫的嘴唇被拉扯着,凹陷一個色-氣的弧度。

那小小的舌尖在少年的唇縫中一閃而過,但那嬌嫩的色澤卻烙在了阿瑞斯的眼裏。

阿瑞斯毫無形象地喘了口粗氣。

安詣聽到了聲,才回過頭,似乎這才“看”到阿瑞斯,連忙笑道:“別在意我,我等嘴巴消腫就出去,你該撸撸你的,當我不存在,啊。”

阿瑞斯:“……”

雖然被撩得難受,但阿瑞斯卻又忍不住好笑——原來安詣鬧別扭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啊。

嗯,有點可愛。

但又有點欠揍……

作者有話要說: ——————

剛才,被一根飛出的棍子撞到腳踝,直接疼哭了!QAQ

回家雲南白藥噴上,正坐等它起作用。

☆、①一四

安詣最終也沒能等到嘴巴消腫。

開學第一天的事情很多,他才坐了幾分鐘,手腕就震動起來。是薩姆,這是學校系統自動添加的特殊通訊錄——班導。

安詣有些詫異自己分到了薩姆的手下,但好歹有個認識的也不錯。

薩姆的簡訊寫道:【S樓419號教室,給你十分鐘。】

“我得走了。”安詣站起來,挑眉看了阿瑞斯……的下半-身一眼,笑道:“挺持久啊。”

阿瑞斯:“……”

阿瑞斯很無奈,以前他的父母就常評價安詣“大孩子”,但阿瑞斯一直認為安詣沉穩可靠。事實證明,小時候看大人的視線都是有神化濾鏡的。

“等一下。”阿瑞斯叫住安詣,從衣兜裏摸出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盒子,打開來,裏面是乳白色的藥膏,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阿瑞斯把藥膏在安詣的唇上薄薄抹了一層,然後用額頭抵着安詣的額頭蹭了一下:“別生氣了。”

安詣無語,到底誰欺負誰啊。

但是安詣也狠不下心,他側頭吻了一下阿瑞斯,說道:“我沒生氣。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得專心學習怎麽做一只‘章魚’,你就不要跑過來分我的心了。”

阿瑞斯頓時垮下臉,但還是妥協地點點頭:“注意休息,其他的不用管,一切有我。”

“嗯。”安詣笑了:“我家阿瑞斯能幹了,我可不就指望靠着你了麽。再見,阿瑞斯,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的。”阿瑞斯目送安詣離開,心裏的不舍都要撲出來了——從現在就開始想你了。

安詣離開了會客室,用跑的去了S樓。好在教學樓裏有電梯,在10分鐘的最後一秒,他跨進了419教室的門口。

薩姆站在講臺上,擡着手腕看着終端彈出的光屏,上面的倒計時剛好歸零。

安詣:“……”

這丫還真計時啊。

“啧,真遺憾。”薩姆見安詣趕到了,搖搖頭說道。

安詣完全不想知道他在遺憾什麽。

“嗯?”薩姆的表情突然一頓,朝着安詣的方向在空中嗅了嗅:“玉極膏?你受傷了?”

安詣一愣,随即明白過來,是阿瑞斯給他擦的藥的味道。

“呃,一點小傷。”安詣幹笑兩聲,并不多作解釋。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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