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文颢x許和钊

每個學校都有一個風雲人物。

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只需一眼,馬上就能切身體會到,自己與風雲人物之間的雲泥之別……

“別開玩笑了!”許和钊不屑道,“才開學多久啊,還校草呢!誰封的?我怎麽沒投票呢?”

同班女生鄙夷地看着他,“男人啊,得大度點,承認別人比自己強就這麽難嗎?”

“都是虛名,誰在乎啊。”許和钊抱着自己的畫板去了美術室。

學校的畫室在樹林後的三層樓裏。許和钊平時最讨厭走這條路,因為這是a高著名的情侶約會聖地,大樹小樹非常有層次的錯落開,很好的遮擋了外界的視線。明明是重點高中,為什麽會建一個如此隐蔽的樹林呢?難不成校長還打算讓學生戀愛學習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嗎?

無視那些奇怪的聲響,許和钊本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快步走到活動專用樓。

畫室在一樓,門虛掩着,許和钊輕輕推開門,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室內,空氣中能看到飛揚的灰塵。

許和钊放下畫板,把窗子打開,窗外樹葉沙沙的聲音變得具體起來,時不時還能聽到鳥叫。他支起畫板,擡起筆,卻不知道畫什麽。

突然有人的腳步聲傳來,許和钊馬上蹲在窗子下面。

我為什麽要躲起來啊!!!!

許和钊揉了揉頭發,也不知在心虛個什麽勁。可是來這片的,不是情侶也是即将成為情侶,人家兩人親親熱熱的找到個隐秘的地方,如果被人窺視那是多麽尴尬的一件事啊!

當然被偷聽也很尴尬,只不過尴尬的僅僅是他自己。

現在站出恐怕來不及,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躲在這,希望這兩人不要墨跡太久,也不要上演限制級,他可是個純潔的小處男!

“喂……在路口都碰到了,為什麽非得走到這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由遠及近,剛剛好,在離窗子不遠的地方停下來,“難不成光天化日之下,想襲擊我?”

接着是女生窘迫的聲音,“我我我我……我不是……”

Advertisement

這男生也太沒品了吧,高中生說什麽襲擊不襲擊的!!太色了!瞧把女生吓的!

這回又是男生随意的嗓音,“什麽事在教室不能說啊。”

雖然你的聲音很好聽,但你有沒有腦子啊,女生把你帶來這種隐蔽的地方當然是想告白啊!

許和钊轉蹲為跪,想伸出頭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可又怕被發現,猶猶豫豫還是沒膽子伸腦袋上去一探究竟。

“那個……就是……”女生支支吾吾地說,此時此刻,是個男人就知道接下來的發展,只不過男生一直沒有出聲,等着女生把話說完。

“不說我走了。”

眼見着對方要離開,女生脫口而出,“文颢,我喜歡你!”

文颢?這不是剛剛班上女生說的校草嗎?這麽長時間了,他還沒一睹尊榮呢。許和钊再次想探出頭,結果文颢一開口,把他吓得馬上蹲回去了。

“好巧……”

好巧??難道校草這是要答應?

許和钊把手伸在耳朵旁邊,聽聽這個校草要打算怎麽回複。

女生受寵若驚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文颢笑道:“我也挺喜歡我自己。”

許和钊一個不查,把手裏的鉛筆捏斷了。

這個自大狂是怎麽當上校草的??

文颢問:“有便簽嗎?”

女生早已石化,聽着文颢的指令,一句一個動作。把手裏的便簽遞給他。

文颢抽出女生懷裏抱着的書本上別着的筆,在便簽紙上寫道:108號。

“你是第108號跟我告白的人,這是你的號碼牌,拿好,雖然也沒什麽用處。”

女生機械地把便簽拿在手中,回過神來,掩面逃走。

“以後能說追我的女生可以拍一部《水浒傳》了。”文颢玩笑似的拍了拍手,朝窗子的方向慢慢走過去,仗着身高優勢,靠在窗邊俯視着下面的人,“呆毛都露出來了,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許和钊騰一下站起來,結果因為蹲太久,腳麻了,又倒了回去。

“這還是個林妹妹啊?”文颢雙手一撐,直接從窗子跳進來,扶起許和钊問:“你沒事吧?”

“誰是林妹妹啊……”許和钊揉了揉酸麻的雙腿,順着文颢的力道慢慢站起來,一擡眼,四目相接。

這一眼望進了許和钊的心裏。

怪不得對方一進學校就能被稱為校草呢……

文颢的帥氣是有攻擊性的帥氣,第一眼看很帥,第二眼看更帥,這種長相,完全是男生妒忌的首選。

“傻了?”文颢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

許和钊卻順着他的話說:“看傻了。”

“我看你像個小傻子。”

見許和钊沒事之後,文颢翻窗回去了。

許和钊握着斷成兩節的鉛筆,突然有想畫畫的**了。

在不是人手一部大屏智能手機的時代,許和钊只能憑着他的雙手,依照初見時的印象,用畫筆在畫布上展現出文颢的眉眼。

只是初見的時間太過短暫,許和钊無論怎樣回憶,都無法把文颢五官上的細節回想起來。腦海裏朦朦胧胧的只有個影子,一旦落于紙上,總覺得對方的眼睛應該更亮一些,鼻梁更挺一些,睫毛更長一些。

美術室裏,鉛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把午後襯得更加寧靜。

這是第一次許和钊迫切地想畫點什麽,可他畫了一個月,畫紙廢了好多張,依舊沒畫出自己想要的感覺。

再次坐在畫室裏,文颢的眉眼更加模糊,許和钊的心情煩躁起來,拿着鉛筆在紙上用力地畫着不規則的線條。

輕快的吉他聲從樓上傳來,許和钊放下筆。

許和钊聽了半個月,琴房裏百年如一日地都是鋼琴聲,怎麽這次還有新的樂器了?

反正現在也沒心思畫畫,許和钊把鉛筆扔在一邊,順着音樂聲音尋找過去。

音樂生一般都在三樓練習。

許和钊輕輕地踏着階梯,生怕打亂悅耳的吉他聲,三樓的走廊很長,吉他聲離自己很近。

許和钊邊走邊在兩遍的教室張望,大多數教室大門緊閉,他走到倒數第二扇門前,吉他聲從這扇虛掩的門裏傳出來的。

從一個僅僅兩厘米的縫隙中根本看不到什麽。許和钊靠在牆壁上,歡快的音樂撫平了他急躁的內心。連音樂什麽時候停的都沒發現。

“小傻子?”

許和钊睜開眼,腦海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清晰起來,眼前的人一如一個月之前帥氣,手裏拿着……吉他。

許和钊大驚:“剛剛是你彈得?”

“我好歹是專業的,你這麽吃驚幹嘛?”

許和钊讪讪道:“沒有,好聽。”

文颢不依不饒道:“是沒有好聽,還是沒有,好聽。”

“好聽好聽!”許和钊強調道。

文颢得意道:“我不光彈得好聽,唱的也好聽!”

許和钊起了興趣,“來一首?”

“進來。”文颢把門打開,讓偷聽了半晌的許和钊在音樂室坐下,邊調吉他邊說,“你的特長是耳朵嗎?”

許和钊不明所以,“嗯?”

“天天聽人的牆角。”

許和钊做着無謂的辯解,“我上次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明明是我先來的。”

“所以這次是有意的?”

“因為你彈得好聽,我就上來了。”

這句話明顯取悅了文颢,他坐在桌子上,抱着吉他,輕撥琴弦。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文颢對着許和钊眨了眨眼睛,繼續唱,“在我腦海裏,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明明只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大衆歌曲。由文颢彈出來卻有一種魔力,所唱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是真情流露,那修長的手指撥動的不是琴弦,而是心弦。

一顆石子被扔進平靜的水面,漣漪一撥接着一撥。而岸邊的始作俑者,拍拍手,抽身離去。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文颢把吉他放在一邊問:“怎麽樣?”

許和钊雙手點贊,“好聽!”

“我以後的目标就是當一名超級歌手,全世界開巡演……”文颢頓了下,“全世界的目标有點大,還是全國好了。”

許和钊雙拳握緊鼓勵道:“你肯定可以的!”

“你說話我愛聽。”文颢哈哈大笑,“你叫什麽名字?”

“許和钊。”

“好名字!!!”文颢問,“和钊是哪兩個字?”

許和钊:“……”

得知文颢和他一樣是藝術生後,許和钊覺得兩人的距離好像莫名地拉近了,中午的時候,許和钊經常跑到樓上去聽文颢彈琴唱歌。

“其實我主要是彈鋼琴的,吉他是業餘學了一下,最熟練的就是《情非得已》。”文颢停頓一下,壞笑道,“把妹專用。”

許和钊可悲的發現,即使是這樣的文颢,他也心動了,曾經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沒有停止,随着時間的拉長變成了驚濤巨浪,每天在他的心裏翻騰不息。

“你在畫什麽?”偶爾,文颢會來美術室找他,此時的許和钊正在給畫好的畫上色,才上到一半,畫中的人出現在眼前。

畫板上的人是他珍藏的秘密,死守在心中不許任何人發現,哪怕是當事人。

許和钊一把将畫板抱在懷裏,未幹的顏料與薄薄的t恤貼在一起。

“我去,你在幹嘛?”文颢三步并兩步跑過來,看着眼前的糟糕景象,想自己動手,又怕弄髒自己。

許和钊這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麽蠢事。

最終,文颢出手幫他把畫板和t恤撕開。顏料非常有雨露均沾的精神在畫板和t恤上留下了差不多量的痕跡。

畫板上的畫早已看不出什麽端倪,各色顏料摻雜在一起,遮蓋住了底下的線條。

文颢嫌棄道:“好髒。”

許和钊笑出了聲,還好沒被發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