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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夫人的确待他十分溫柔,之前親密時整個過程中也并沒有半分勉強他的意思,有了第一次不算深入的肌膚之親後,夫人再鑽進被子裏想對他親親摸摸抱抱時,白緬也不像初時那樣抗拒了。
雖然擔心被總裁發現的憂慮仍像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白緬不得不時時刻刻緊繃着神經,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如警覺的兔子一般高高豎起并不存在的耳朵。
然而他還是如同上瘾般沉醉于夫人令人難以抗拒的溫情,始終沒有辦法真正推開明明沒有用多少力道壓制在他身上的男人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夫人這樣細心地照顧他的感受,認真地回應他的每一句話。
夫人是如此溫柔,讓白緬甚至有了一種……被愛着的錯覺。
——如果被總裁知道的話,會被殺掉吧。
白緬悲哀地發現,比起死在對方手中,他居然更害怕被從這個已經漸漸産生歸屬感的主宅中趕走。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見過太陽。*
這天晚上用完飯,夫人拿出兩瓶色澤鮮亮的粉金色果酒,哄着白緬一起靠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喝了一些。
果酒被家庭醫生驗視過确認對身體有益無害,還是白緬最喜歡的草莓味。
兩三杯甜甜的酒液入喉,白緬看着笑意盈盈的夫人,不知不覺神色恍惚起來。
明明是酒桌上幫總裁擋酒鍛煉出來的千杯不醉的酒量……
吊燈碎鑽般的光淋在夫人端麗的臉龐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個過分美好而遙不可及的夢。
白緬曾經聽聞,在當年A市上流階層的Omega中,夫人家世高貴,風度清雅,又生了一張溫婉大氣的美麗面容,不知是多少Alpha心中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恨不得娶回家當仙子一般供着。
……換言之,就是他生了一副正宮的長相。
然而即使是Beta和Omega,也很難對他心生妒忌,因為夫人無論對誰都是一樣的溫柔有禮,從不因為交談者地位低微而看輕對方,也絕不因往來者身份貴重将對方高高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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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從不因俗事困擾,然而身上卻反差般甚至有種傳統觀念中Omega少有的俠義之氣,面對以勢壓人者的威懾凜然不懼,面對絕望無助者的求援會盡己所能地伸出援手。
他當年下嫁秦焱之後,不知有多少年少有為的Alpha扼腕嘆息。若是在中世紀,怕是要直接排着隊,将白手套往秦焱臉上一扔發起決鬥了。
近來聽說秦焱要将白緬娶進門,這些已經是成功人士的舊識們義憤填膺,在生意上給秦焱下了不少絆子。
白緬隐約從與繼任者的通信往來中猜到了一些,他心中有愧,連續幾天都食不下咽,結果不僅看出了蛛絲馬跡的夫人主動寬慰他,總裁也難得打了個電話來教訓他,冷冰冰地丢下了一句“好好休養,別以為什麽事都與你有關”。
他……何其有幸……
白緬不記得這天晚上到了最後,自己是怎麽醉意朦胧地倒在了夫人的臂彎裏,又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被扶着上了二樓,和夫人一起倒在了自己房間軟綿綿的大床上。
……還被親得暈暈乎乎的,明明夫人還沒有真正做什麽,後穴的蜜水便已經失禁般流個不停弄濕了內褲,草莓味酸酸甜甜的信息素很快便充滿了整個房間。
白緬被哄着趴跪在枕頭上,夫人一點一點揉軟了他的穴口,探進去一根手指,耐心地做着擴張,一邊還要佯做驚訝地調戲他。
“明明是生過孩子的男人,後穴卻緊得像處子一樣呢。”
白緬趴跪着高高翹起後臀,埋在柔軟枕頭中的俊秀側臉整個都紅了。
染上了醉人酒香的草莓味萦繞在他的鼻尖,細細的麻癢感從甬道內部一路蔓延,順着脊柱攀援而上,最後纏繞上他的喉結,緩慢而缱绻地向內收緊。
夫人突然俯身親了一口他的臀尖。
白緬打了個激靈,他畢竟不是真的毫無經驗,也能鮮明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徹底熱了起來……做好了被侵入的準備。
“您……請您進來吧……”
他嗫嚅着,幾乎無法說下去,猶猶豫豫地伸出手将飽滿的臀肉向兩邊掰開,露出一直羞澀地藏于期間的、含而未露的粉褐色花蕊。
“已經可以了,裏面、裏面是軟的……”
他生得太白了,即使沒有用上多少力道,微微顫抖着手指還是很快在雪白的臀肉上留下了幾個清晰可見的淺紅色指痕。
夫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幾經克制才沒有直接掏出性器插入那個看起來溫暖又舒适的甬道中。
……幸好我不是Alpha。
夫人有些恍惚的想。
這具身子早已被調教得過分敏感,白緬很快便被欺負出了隐忍的哭腔。
夫人的動作十分溫柔……是和白緬在總裁那裏得到的完全不同的感覺。
夫人在他身後輕輕地笑了一聲。
“唔……說起來,我還沒有抱過男人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除了一開始那一句話,夫人并未繼續調戲已經泫然欲泣的白緬。
反而十分溫柔地安撫着他,耐心地撫平了他的不安。
本來以為會在床上被為難的白緬幾乎要沉醉在他的溫柔中。
雖然床墊柔軟,但夫人還是擔心他一直跪着膝蓋會不舒服,于是還是将他翻轉了過來,讓他大張着雙腿仰躺在床上,還拿了個軟枕墊在他的腰後,盡可能地讓他舒服一些。
“特殊時期,更要照顧得精細些。”夫人笑眯眯地說道。
白緬沐浴在他春風般柔和的目光中,讷讷地抿緊了唇說不出話來,只是聽話地放松了身子,雖然羞澀但還是一板一眼地按照夫人的要求将修長雙腿大大張開。
他極少被這樣溫柔的對待,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只能依據為數不多的經驗,向着對方獻上自己僅有的能用作回報的身體。
“疼不疼?”夫人兩根纖長而白皙的手指模拟性交的動作在他的已經被揉弄得一片軟紅穴口輕輕抽動着,抽出來的時候還糾纏出了幾根潤滑劑黏連而成的透明絲線,“疼的話就出聲,別自己忍着,嗯?”
白緬默不作聲地點點頭,他的側臉燒得厲害,幾乎不敢直視夫人在他身後動作的手指。
在他看來,夫人端莊優雅而高高在上,萬萬不應該親自來做這種、這種……污穢的事情。
然而夫人就是這樣做了,不僅做了,還做得極為耐心、極為溫柔。
見他似是真的适應了兩根手指的粗細程度,夫人小心地将被裹在白緬體內的兩根手指微微張開一指的距離,随即輕緩而堅定地在面前濕潤緊窄的穴口中插入了第三根手指。
白緬的身體不受控制般輕輕顫抖了一下,他依然溫順地沉默着,只是逐漸粗重起來的呼吸和慢慢升溫的身體洩露了他此刻已經開始情動的事實。
夫人一邊觀察着他的狀态,一邊将手指徐徐向他穴內更深處探去,摸到微微凸起的穴心試探般揉了一下。
白緬的呼吸停頓了一下,随即驀地急促了起來。夫人心知找對了地方,于是再不克制,反而不顧白緬鼻腔中愈發甜蜜的細聲嗚咽反複刺激起了那一點
他體諒白緬不能受刺激太過,于是小心地斂着指尖,只是用柔嫩的指腹按揉摩擦着穴心,直到白緬兩只長腿下意識地繃緊,甬道內亦不自覺地變得愈發濕熱,前端也微微擡了頭,才大發慈悲般抽出了作亂的手指,單手拉下了褲鏈。
透明的淫水順着溫熱的腸道緩緩流淌到了穴口,又因為菊蕾過于緊致而被牢牢鎖在了甬道內,竟是半滴也未曾洩露。
白緬神色迷蒙地注視着突然立起了身子的夫人,後臀難耐地在柔軟的枕頭上磨蹭了一下,目光滑落到夫人高高昂起的性器時,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即将迎接的是什麽一般,自欺欺人地将側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
他聽見夫人輕笑了一聲,然而以與這個笑中的暖意半點不相似的強硬力道拉開了他的雙腿。
比起Alpha,作為Omega的夫人的性器看起來要溫和許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秀氣了,但是即将被插入的瞬間,白緬還是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地撫上了微微隆起的肚子。
即使是在這樣情熱正濃的時刻,夫人也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的不安,于是沒有急着進入,反而伏低了身子注意不壓到他的肚子,和他交換了一個吻。
這是夫人與白緬間的第一個吻。
幾乎不涉及情欲、十分溫柔的、能夠撫平一切不安的吻。
“乖,不要怕,我會照顧好你和寶寶的。”
白緬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他能感覺到身體正在一點一點被打開,與之相伴的卻并非早已習慣的疼痛,而是一陣陣溫和的、潮水般湧上的情潮。
陌生而熟悉的安心感攫住了他,他曾在總裁帶來的狂風驟雨中作一葉颠簸的小舟,因為被完全地控制和支配聽見自己的心在狂嚣着宣告服從;而此刻,在夫人并不寬厚卻十分溫暖的臂彎中,他竟再一次感知到自己那顆被冰封雪埋的心,因為被溫暖的春風包裹而激顫着怦然而動。
即将攀上高峰的前一秒,夫人突然伏低了身子,在白緬耳邊軟聲道:“緬緬……”
白緬驚喘一聲,濕漉漉的軟肉下意識地牢牢絞緊了夫人深埋在他體內的性器,兩人一同到達了極樂。
即使是總裁,也從未這樣親密地喚過他。
他的名字本來就聽起來軟綿綿的,此刻夫人的聲音溫柔而充滿憐惜,像是在安撫什麽可憐兮兮的小動物,聽得白緬面紅耳赤,恨不得就這樣融化在他的懷裏,軟成一灘春水。
不是因為愧疚,不是為了報答,終于毫無保留地交出自己的瞬間,他仿佛聽見了春天第一朵花開的聲音。
屬于夜色與月光的、踏輕雲挾晚風的桂花香氣悄然而至。
——那是夫人情動的味道。
“夫、啊、夫人……”
“叫我的名字吧。”男人溫柔地垂下眸注視着他,“只有再這種時候,不想僅僅被你叫做夫人啊。”
白緬不知為何眼底一酸,他溫順地咽下了喉中的澀意,如對方所願地,輕輕喚了一聲那個即使是在夢中也從未敢宣之于口的名字。
“清、清霜……”
好乘晴色上高頂,要看清霜明月天。*
秦家唯一的正君,近十年來穩坐正宮之位、除了白緬外無人能撼動其半分威儀的秦夫人……
這麽多年下來,人們幾乎要忘了他有一個這樣好聽的本名——
杜清霜。
*化用艾米莉·狄金森《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張栻《和擇之福岩回望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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