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考試

第三十五章：考試

過了一晚，張玖又開始為自己默哀。

默哀的同時有感到無比的慶幸，幸好梁安是在考試的前一天來的，若梁安是跟着自己一起前來，怕是他将沒有一天好覺睡了。

“梁叔，你為什麽那麽早就來叫我”沒有睡好的張玖心情很糟。任誰在美夢之時被人叫醒都不會高興的，而且梁安叫張玖的時天還沒亮。

“我怕耽誤少爺考試的時間”梁安臉上沒有一絲愧疚。

“誰會在寅時考試，就算是考官也不會起來”張玖抱怨，“你怎麽不先去叫小寧”

“少爺你起床需要一個時辰，江少爺只需要一刻鐘”對于張玖的習慣梁安了解的非常清楚，若不是自然醒，張玖絕對會賴床不起的，他也是充分把握好時間才叫張玖起床的，事實證明他做的很對，從寅時張玖起床到現在已經卯時，再加上吃飯道考場的時間剛剛好。

“那是以前，我還能忘記考試的時間嗎？”他也太不相信自己了吧，難道自己就那麽的不可信嗎？

“依照少爺你的前例，我想還是這樣保險一些”梁安誠實的回答，作為前科累累的張玖，梁安覺得在這個時候還是不相信他比較好一些。

張玖雙手扶額，能不能給他留點面子，他以前不就是因為睡覺錯過了一些不太重要的約會嗎？用得着這樣嗎？“梁叔你這樣讓我好傷心啊，你就不怕我向我娘告狀？”

“我相信少爺不會像小孩子一樣因為一點事情就和家長告狀的”梁安自若道，“而且我也相信大小姐會有公正的判決”

張玖語塞，直直的盯了梁安一會兒才無可奈何的轉開了目光。

梁安眼中閃過笑意。

“梁叔”張玖走到門前似想到什麽，邁出去的一條腿收回來，轉頭對梁安道，“我覺得你在我面前嚴肅點也就算了，在我娘面一定要和藹一點，你這個樣子她會以為你不喜歡她的”

說完張玖快速的出了房間，留下笑容僵硬在臉上的梁安。

“九爺，你心情很好嗎？”剛剛出門的江寧疑惑的的看着張玖，被那麽早叫起來張玖不是應該陰沉着臉的嗎？現在是什麽情況？他還期待着看張玖被梁安打敗的樣子呢，這是沒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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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不錯”想起梁安剛剛的樣子，張玖的唇又上揚了一些。

張玖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進入考場之前的一秒鐘。

“兩位少爺，安心考試，我會在客棧等着你們的”梁安讓人把行李交給人檢查後過來對張玖與江寧說。

“梁叔放心好了”

“是啊，梁叔你就放心好了，等我們考完試，我帶你在京城好好逛逛，讓梁叔也看看不一樣的風景”江寧一副京城我很熟的樣子。

“江少爺對京城很熟嗎？”梁安問。

“還行，有不少地方我都去過，到時候梁叔想去哪，我帶你去”江寧很義氣的道，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

“看樣子江少爺來到京城這段時間把時間都放到玩上了吧”梁安不鹹不淡道。

江寧笑容瞬間僵住，委屈的看着梁安。

“我會把江少爺的事情如實禀告給江大人的”梁安又道。

江寧感到後背發寒。“梁叔，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偶爾的逛了一下，對京城一點都不熟，真的，一點都不熟，不信你問九爺，我們兩個這段時間都在閉門苦讀，九爺還因為太過用功累病了呢”

“梁叔，小寧說的對，我們在這裏絕對沒有玩，都好好學習呢，我保證”作為與江寧狼狽為奸的張玖立刻舉起手做發誓狀。

在他們就要進入考場之前梁安當然不會真的計較，不過卻也又放下話來，“我會依照你們的成績來決定如何回報老爺和江大人的”

張玖與江寧欲哭無淚，他們梁叔也太黑了吧，在這個時候還擺了他們一道，若是沒有考好那他們回到湘州還不被江戬他們給唠叨死，看來不下功夫是真的不行了。

苦臉二人組提着行李進了考場。

不過他們卻不得不承認梁安的細心，給他的準備的東西足以保證他們在考場的這三天時間不被渴着餓着凍着，很是讓人又愛又恨的一個人啊！

與現代的高考相比，科舉考試的時間真的是無比的充足，而且全部是自由發揮的題目，但自由發揮的太過也是不行的，言語不可太過犀利，內容不可太過浮華，精神不可太過超前。不然肯定是不行的。

雖然是無心仕途，但是既然已經來考試了張玖還是想要考好的，而且他也不想讓家中期待已久的外公失望，就算為了讨他外公歡心，努力這一次也不是不行的。

張玖思量了很久，決定拿出在大學寫論文的态度來完成這次考試，主要的是三點：高、大、空，就是論點要從高處着手，論據要從大出下手，論證要空泛，總結一句話就是要很官方，不能有任何反人類反社會的言論。

作為當代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寫這些東西張玖還是很擅長的，不過至于結果如何那就要看天意了，說不定他正好能夠遇見一個喜歡這些東西的人呢。

與張玖相比江寧在考場上則要輕松很多，他是真的不在意考試的成績，反正無論他考的怎麽樣，他父親都會不會改變對他的态度，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順了他父親的心意，還是對自己好一點比較實在。

不過交白卷卻是不行的，江寧小小的自尊心也是不容許他這樣做的，提筆落墨很快洋洋灑灑的自己出現在試卷上，寫完以後江寧覺得很不錯，心中小小的擔憂了一下，會不會他的作品被人看上了呢？

想着想着，秦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江寧立刻沖着秦越招手。

秦越這次是作為主考官來巡視考場的，身上是一襲绛紫色的官袍，映襯的他少了一些俠氣，多了一些正氣，走在衆多官員之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秦越不是沒有看見江寧對他招手，但是此時那麽多人跟着，他若是前去與江寧說話怎麽看怎麽都影響不好，正打算視而不見繞過他，誰知江寧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周圍的官員全部都看向秦越。

無奈之下秦越只好走上前，對上江寧殷切的目光，“江兄，找我有事嗎？”

“秦兄，好巧啊”江寧眼睛發亮，“我剛剛想到你，沒想到你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他一點也不想和他心有靈犀，“江兄若無事還是專心答題吧”

江寧把寫滿字的試卷舉起來，得意的道“秦兄放心，我已經寫好了，所以現在就有些無聊了。”

就算你無聊也不能拉着我這個主考官來聊天吧，秦越覺得江寧的思維和正常人絕對打不上邊，他剛剛就不應該過來與他說話。“寫好了就在檢查一下”

江寧撇撇嘴，“我已經檢查好幾遍了，秦兄其實我是有件事想問你”

“什麽事？”秦越問，有種馬上就要解脫的錯覺。

“我就是想提醒你別忘了我以前拜托你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被錄取”江寧可憐兮兮的望着秦越道。

解脫果然只是錯覺，秦越很想撫額長嘆，無比的後悔來與他搭話，“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就不與你多說了”

看着秦越大步離開的背影，江寧砸吧砸吧嘴，笑得無比的歡快。

考試對一些人來說是轉瞬即逝，對一些人來說有事度秒如年，江寧屬于後一種人，而張玖介于這兩者之間。但是不論感覺如何，每一天還是那麽長時間，不會因為你的感覺或快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