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跟蹤
跟蹤
于是,趁天還沒黑,我們再次向小鎮進發。
一路上我們看見好幾個游人在盛開的油菜花田裏面開心地照相,小小的村莊顯得寧靜溫馨。
然而硬着頭皮找到月蓮之後,無論我們怎樣明裏暗裏、旁敲側擊的詢問,月蓮都裝作沒有聽懂,要麽一聲不吭,要麽王顧左右而言他。
本來我們和她的關系就不好,熱臉貼了冷屁股之下我們只好告辭,前去尋找劉大叔。
“你們發覺沒有,我們問話的時候月蓮的臉色很差,好像是在怕什麽。”路上,藍嘉說道。
“确實,”我們問月蓮關于蟲子的事的時候,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眼中透出恐懼,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可是,她到底在怕些什麽呢?她既然告誡我們不要吃菜,但又不将原因明明白白說出來,只能隐晦地提醒我們,是因為周圍有人監視嗎?
我們貿然問了她,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雖然我們并不喜歡她。
帶着一腔疑問,我們來到劉大叔借住的農戶家,農戶說劉大叔在河裏游泳,于是我們又去河邊尋找。
早春三月,天氣還沒徹底暖和起來,這個季節游泳?看不出劉大叔還有冬泳的愛好。
鎮上只有小河,這條河一邊靠着房屋街道,一邊是大片的農田,春天正是繁忙的時候,田裏有很多勞作的農民。
沿着小河一路尋找,我們終于看到了劉大叔,他正和和家兄弟三人一起泡在河中。
陽光下他們露在水面的身軀晶瑩剔透。
“哇靠!身為男人他們長那麽白好意思嗎。”藍嘉羨慕嫉妒恨。
黃宇也一臉嫌棄,他挽起袖子向我們炫耀他的肱二頭肌:“就是,像我這樣小麥色肌膚才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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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劉大叔也發現了我們,他大笑着向我們招手:“你們在幹什麽呢?”
“劉大叔~我們專門來找你的~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開啊?”藍嘉跑到河邊嬌嗔道。
“這,我也不清楚啊。”劉大叔嘆了口氣:“昨晚上下暴雨後,維修的人就告訴我橋塌了,沒過多久信號也中斷了,到底要什麽時候路才會通我現在也是茫然得很啦。”
黃宇說:“您看這兒電話也打不通,就算路修好了我們也不知道啊,難道就在這兒幹等?要不我們幾個人去小巴車那邊看一下吧。”
“不要急嘛,路才剛剛塌方,這幾天的功夫肯定是修不好的,你們就在這裏好生休息一下也可以嘛。”
我們表示我們家裏還有急事,被困在這兒真的非常着急,真的想去路邊看一下。
劉大叔百般勸阻無效,只得說他自己知道去看的,至于我們幾個小年輕走不慣山路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他會把情況告訴我們的。
我們見劉大叔态度堅決,便也只好同意。
走的時候黃宇挽着襯衫的袖口,垂着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車上那兩個太婆怎麽沒跟着一起來啊?”
劉大叔迅速說道:“她們說家裏有急事,就翻山路回去了,我勸不住,只好讓她們走了。”
“劉大叔,”黃宇挑眉,不贊同地說:“兩個老婆婆都九十多歲了,你就這麽放心她們單獨回去啊。”
“這個……”劉大叔頓了一下,随即非常自責地說道:“唉!是我疏忽了。”
見劉大叔這樣,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安慰了一下他便離開了。
“雖然我一上車就在睡覺,但是,我記得車上好像不止有兩個婆婆吧?依依你說呢?”鎮子邊緣的曬壩上,藍嘉背靠着大榕樹粗壯的枝幹,黑色的高跟鞋跟有一下沒一下的刮着地上的紅土。
我蹲坐在地,腦袋磨蹭着冷瑄的小腿,想了想說道:“五個,三個婆婆兩個爺爺,而且沒有一個有九十多歲,最多七十歲左右。”
“那身為司機的劉大叔怎麽會不清楚……”藍嘉亮閃閃的大眼睛看向黃宇:“黃宇你是故意問劉大叔那些問題的吧,你發現了什麽?”
榕樹下,黃宇面對着我和藍嘉,抱臂說道:“劉大叔的小巴車還扔在路上,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急,而且我們想回去看的時候他還百般阻撓,非常不願意我們離開,當時我就覺得有古怪,而且,你們發現沒有,今天劉大叔和和家兄弟三人非常親密?”
冷瑄點頭:“劉大叔和和家兄弟不過萍水相逢,住也沒住在一塊兒,但他們的動作就像認識了很久的人一樣。最重要的是,和家兄弟到底是不是原來的和家兄弟我們現在還不清楚……”
黃宇:“所以劉大叔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劉大叔呢?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個村子……又是怎麽回事……”
日頭西斜,村子裏家家戶戶燃起了炊煙,如小時候農村老家一般平靜美好,
卻虛幻。。。
我們本來是想找月蓮解惑的,結果出來這一趟卻什麽都沒問出來,反而增添了更多的疑惑。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不得不趕回小樓。
“瑄瑄,你有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勁的。。。”走在田地中央的小徑上,我輕輕拉了一下離我最近的冷瑄的衣袖,湊近她輕聲說道。
我老覺身後又一道視線黏在自己背上,轉回頭卻什麽都沒發現。
“有誰,在偷窺我們。”冷瑄平靜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不要慌,裝作沒發現。”
我噤聲,也學着她目不斜視。
過了一會兒,黃宇懶懶的聲音傳來:“你們聽見什麽聲音了嗎,刷~刷~刷~,”他比劃道:“像是什麽東西劃過草叢的聲音。”
“蛇?!你不要吓我啊。”藍嘉驚慌地叫起來。
“哈哈,開玩笑的。”黃宇誇張地大笑,張開雙臂對藍嘉說道:“到我懷中來,讓我來安慰你吧。”說罷便唱道:“來我懷裏,讓我住進你的心裏。”
“去死。”藍嘉惱羞成怒。
我和冷瑄私下裏對視了一眼,其實我也聽見了什麽東西劃過草叢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了。
這時黃宇又說了什麽,藍嘉大叫一聲就要去打他,黃宇大笑着往前跑躲避着藍嘉的“追殺”,還對我和冷瑄眨了眨眼。
我和冷瑄心領神會,也笑鬧着跟着跑起來。
謝天謝地,在天邊還有一線光輝的時候,我們四人終于跑回了小樓。
一回小樓我們迅速将門窗全數關閉,這才氣喘籲籲地背靠大門坐下來休息。
“謝天謝地,那個聲音總算沒有追上來。”藍嘉驚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因為之前劇烈的奔跑,她的衣領現在垮得老低。
“我還以為你沒聽到呢”我替她把領口往上拉,遮住春光外洩,笑着說道:“看你和黃宇玩得那麽起勁。”
藍嘉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又把它拉上了點,然後又看了一眼身旁耳朵貼着門背目不斜視的黃宇,這才辯解道:“姐姐我這麽聰明的人,見你們那麽不要命的狂奔,馬上反應過來了好吧。我就說你和冷瑄兩個矜持得很的人,聽見我和黃宇說話怎麽會莫名奇妙地笑得那麽燦爛,燦爛中嘴角還那麽僵硬,不和邏輯啊。”
她長嘆一聲:“到底是什麽東西,姐姐我都快吓尿了好吧。”
“不知道,”我聳肩:“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動物,我和冷瑄都感覺到又什麽東西在偷窺我們,你們說,這是不是就是月蓮叫我們晚上不要出門的原因?”
“誰知道呢,“黃宇蹲在我身邊,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很小心地把耳朵貼在門縫,聽到我的話後,他壓低聲音說道:”之前追着我們的那個聲音現在已經消失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唉!什麽鬼地方,真想快點離開啊~”藍嘉靠着我的肩膀,暮色中她低沉的□□被拉得長長的。
晚上我們借着月光在黃宇的房間開會。
經歷了今天的事,一開始我們都沖動地打算當晚就離開,畢竟這個村子太怪了。但冷靜下來後,想到和家兄弟就是因為連夜離開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于是我們又打消了這個決定。
結果一直到月上中天我們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會議結束後,黃宇一臉賤笑地表示“床很大啊~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啊~”。
冷瑄一臉認真地表示:“如果我們三個是男的,如果你願意被爆菊的話。”
黃宇瞬間無語。
冷帥好帥!
我們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黃宇的房間,臨行時我不經意向窗外一瞥,發現院子前的荷塘裏有一條長長地影子,攪碎了一池月光。
“你們看那是什麽?”我僵住了。
“什麽啊?”我們四人借着窗前樹葉的掩飾,在窗棱上偷偷地露出眼睛。
今天剛好十五,月圓如銀盤,皎潔的月光映着一池春水,将荷塘照得分外明亮。
那個在荷塘中游曳的人影我們也看得分外清晰。
“人?這麽晚了還在游泳?他好像游過來了耶。”藍嘉小聲道。
“不,不是人!”我瞟到一條陰影,牙齒發顫:“你們看他的下半身!”
荷塘中的“東西”單從上半身來看确實是人,但他卻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一上一下,一會兒浮出水面,一會兒又沉入水中。
“哇!美女蛇?”黃宇看着池塘中的人影,非常感興趣的樣子:“沒想到今生還能撞見白娘子,值了!”
黃宇的話讓我的緊張感減了大半,我笑道:“彎了,沒有長發沒有胸,是條美男蛇。”
黃宇啧了一聲:“小依你怎麽老是打擊我。”
“好吧,”我說道:“沒關系,就算是男蛇,憑你的美貌要釣到一定沒問題。”
黃宇悶悶地說:“可是我有問題啊。”
藍嘉搖了一下我的胳膊:“噓,他出來了。”
只見那個人影緩緩從荷塘爬上石板鋪的院壩,他的尾巴也終于離開了水。
我們這才看清楚,他的尾巴不像蛇尾那麽流線型慢慢過渡變尖,而是一直圓滾滾的,前進的樣子也不像蛇尾那般S形爬行,而是一上一下慢慢蠕動。
尾巴上并沒有覆蓋鱗片,在朦胧月光下,瑩白色的蓬松的嫩肉帶着粘液輕輕抖動。
什麽白蛇傳,這分明是中午我們見過的蠕蟲的超大人身蟲尾版!
我的胃又開始犯酸了。。。
蠕蟲人從院子慢慢向小樓蠕動,蟲尾劃過草叢時發出輕輕的“刷刷”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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