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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放松了幾天,文雲間很快又恢複到緊張的比賽之中,一切都跟平常沒什麽變化,只有文雲間在每次對上陸朔的眼神後都會忍不住的臉紅躲開,但陸朔很滿意,作為一個計劃通,陸總對這次“定位”事件的結果很是欣慰。
随着比賽的不斷深入,《“舞”動青春》的收視率也越來越高,伴随着高人氣,許洋等選手也紛紛脫穎而出,在微博上的熱搜也經常居高不下,反觀一直表現突出的文雲間和程朗就顯得不些不溫不火,文雲間本身就這些不太在意,但程朗就看的不是那麽開了。
他自來都是人群中的亮點,參加這次比賽也有争名利的意思在這裏,能力旗鼓相當的許洋、白桦等人都人氣火爆,他們兩個人的內容現在還停留下“冰火王子”和《父親》的舞蹈讨論上,程朗心裏不是滋味,整個人都煩躁的不行。
中間的幾期比賽都有些心不在焉,文雲間想問他怎麽了,又怕觸了程朗的逆鱗,只好裝作沒看見,但幾期成績不理想這件事反而随了陸朔的意思,本來他也沒想着讓小孩在比賽裏整個第一第二什麽的,只是妝模作樣的安慰着懷裏的人,讓他放松心情,享受比賽。
最後兩個人以第五名的成績進入了決賽,進入決賽的選手有十組,另外還有4組複活人員,決賽的壓力越來越大,程朗也越發不在狀态,文雲間站在他旁邊,看着他垂頭喪氣的模樣,也覺得心疼。
要說這幾次比賽下來文雲間自己也挺失望的,但是不能在程朗面前再去抱怨,消磨兩個人的士氣,要知道一開始他也是抱着拿第一的心态在比賽,後來兩個人的成績不理想,文雲間也很失落,不過這段時間陸朔一直在旁邊開導他,給他打氣,原本心情陰郁的文雲間才漸漸走出心理上的陰影。
“其實你也不用有這麽大的壓力,我們只要發揮出自己的實力,相信大家一定會喜歡的。再說我們比賽也不是為了……”
程朗起身一拳砸在舞蹈室的鏡子上,破碎的玻璃劃破了他的手,一時間鮮血流了一鏡子。
“程朗!”文雲間吓得抓住對方的手,用毛巾裹住那鮮血直流的手,焦急的四處找藥箱,“這可怎麽辦……”
程朗原本想甩開他的手,可是看到文雲間那慌亂關心的模樣,他沒再說話,任由對方拉着自己的手腕,輕柔的擦拭着傷口。
“我們現在去醫務室。”
文雲間拽着一臉平靜的程朗到了醫務室,要說這兩個人現在在學校也是小有名氣,醫生看到程朗受了傷,熱情地給他處理起來,還好心的安撫起文雲間,“不用擔心,只是擦破了皮,沒什麽大礙。”
文雲間蹲在旁邊盯着醫生給程朗上藥。
“你們兄弟兩個關系真好啊,”醫生笑着看着文雲間,文雲間擡頭看了眼程朗,抿起了嘴。
“好了嗎?”程朗轉了轉自己的手腕,“大驚小怪的。”
“醫生說這幾天不能見水,藥也要按時過來換。”
程朗站住回頭看着跟在後面絮絮叨叨的文雲間,垂眸靜靜的看着他,“文雲間。”
“嗯?”
對上突然認真的程朗,文雲間也沒再動。
“你還喜歡我嗎?”
“啊?”
校醫院走廊裏白色的窗簾遮住了程朗的半邊臉,文雲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蜷縮着手指,腳下又不安的踏着小碎步,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扼住了喉嚨,“我……”
“你喜歡我吧,”見文雲間沒回應,程朗反而向前逼近,語氣也不由得強硬,“不是喜歡我的嗎?”
“程朗……”
被察覺了心意,文雲間覺得羞恥,而現在程朗的态度更讓他覺得害怕,他向後退了幾步,無措的看着對方。
“你躲我幹什麽,”程朗不耐煩地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擒住了文雲間的手腕,然後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枚明晃晃的戒指,眼睛好像在噴火,但他卻硬生生壓制住了,“不是讓你摘了嗎,怎麽還戴着。”
“忘了摘。”
程朗冷哼,“我跟小白分手了。”
“哦”
程朗松開了文雲間的手,他以為程朗還會再說什麽,但程朗卻直接轉身走了,文雲間愣了一會兒,松了一口氣,才小跑着跟上去。
晚上,文雲間泡在浴缸裏,還在走神,要說今天下午程朗突然問他是不是喜歡他的時候,他為什麽會遲疑,為什麽會想到陸朔,那一瞬間心裏湧上來的居然是不能背叛陸朔,望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摩擦着光滑的戒面,想起陸朔溫柔的大手,霸道又強硬的态度,想起兩個人緊貼的身體,文雲間驀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将陸朔看做了親人,然後在經歷過上次那件事之後,他又将陸朔推向了一個更親密的關系。
一個想起來甜蜜,不足為他人道也的關系。
于是當晚,陸朔正躺在床上看文件的時候文雲間裹着浴袍從浴室出來,粉雕玉琢的臉蛋望向自己後,不但沒有閃躲,反而回給了他一個甜美的微笑,陸狐貍合住電腦,沖人招招手,将他摟進懷裏。
“遇見什麽喜事了?”
文雲間搖搖頭,打了個哈欠,他最近着實也忙,一邊要練習一邊還要配合衛岸影集的拍攝。
陸朔心疼的揉揉他的腦袋,“衛岸那邊要不要先推掉。”
“不要了,畢竟已經答應他了,而且衛岸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他是走火入魔,”陸朔不以為然。
衛岸對待攝影的确太上心了,在外人看來可能是個瘋子,不過文雲間倒是能理解他,“我覺得他挺厲害的,一個人去國外學習,回來又自己奮鬥,他比我才大四歲而已。”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制止你嗎,不過,要注意休息,身體垮了可沒人幫你比賽。”
“知道啦”
文雲間說話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腦袋耷拉着,整個人都往陸朔懷裏倒,看來是困得不行了,陸朔将小孩攏進懷裏,給他蓋好被子,親親他的額頭。這一套順手的連他都覺得自己像個老爸,陸朔輕笑一聲,思緒有些飄遠。
陸朔對文雲間實行的一直是放風筝的策略,表面上小孩是在空中自由翺翔,實際上一舉一動都是牽在陸朔手中的,即使是像剛才那樣,文雲間态度的突然轉變,陸朔心思随便轉兩圈都能明白過來是因為什麽。
文雲間心思簡單,肯定不可能突然洗個澡就想通了對他的感情,實際上文雲間剛才對他示好也不一定就是因為喜歡或者愛,可能是他覺得自己給他的安全感足夠,要不然就是他在外面遇到了其他事,這個“其他”不言而喻就是——程朗。
要說程朗這個情敵,陸朔不可能不放在心上,怎麽說也是文雲間情窦初開的丁香花,一旦處理的方式不對,丁香花變成了文雲間心口的朱砂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好在程朗慣例作死,陸朔也就順勢推波助瀾,如今程朗越是急着想把人抓進手裏也就越會将人推得更遠,如今兩個人的關系是站在懸崖邊上了,缺得不過是致命一擊,陸朔目光一沉,不過現在看來,也不用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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