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你在酒吧打工的事,怎麽沒有告訴我呀?”路風問道。
肖聲有些心虛“我不想讓你擔心,更不想讓你再為我受傷,所以…”
路風把肖聲摟進懷裏“幾分鐘前你這麽說就算了,可是現在以後就不能這樣說了,知道嗎?”語氣充滿了寵溺。
“恩…”肖聲順從的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路風笑笑,收緊雙臂。
“對了,白桦…怎麽知道你在那裏?”白桦始終是路風心裏的一根刺。
“那天,他在酒吧喝酒,我看見他了,他幫我解了圍,我送他回家,所以那天…在他家住下了。”肖聲幹脆都說了出來,他不想路風不開心,更不想路風誤會。
“我知道,我只是…”路風還沒有說完,肖聲就把手放在路風的嘴上,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你放心,我跟白桦只是普通朋友。”肖聲的話無疑是給路風一顆定心丸。
路風點了點頭。
不是路風不自信,只是…白桦那麽耀眼,他只是害怕。
肖聲輕輕摟住路風。
肖聲本來想清楚了,只是害怕路風想的不是自己所想的。結果今天路風跟他說了這麽多,一下子肖聲不知道該怎麽說,只是看到路風要走,而自己只是本能抓住他,不能讓他走。
“你沒有回頭,怎麽知道是我呀?”肖聲笑着問道。
“因為…我記住了你的腳步聲。”路風看着肖聲認真的回答道。
肖聲的臉紅了,腼腆的笑了笑。
這節課,兩個人都沒去。
白桦一個人在班裏,一直看着肖聲的位子,一直在等肖聲回來,而肖聲…卻沒有回來。
後來路風跟肖聲一起去了辦公室,雖然被老師說了一頓,但所幸兩個人都是好學生,老師也沒有說太多責備的話。
路風拉着肖聲的手出來,快進班時肖聲輕輕地掙開了路風的手,肖聲臉紅的說道“我們…”
路風笑了笑,表示沒關系。
可是這一幕還是看在了白桦的眼裏,白桦攥緊拳頭。
放學後,白桦賭注了路風跟肖聲的路,路風站在肖聲前面,把肖聲保護在後面。
“肖聲,我有話要對你說,你走開!”白桦冷冷說道。
路風剛想發作,卻被肖聲攔住了。肖聲拉了拉路風的手,可這一切看在白桦眼裏卻是那麽諷刺。
“路風,你先去前面等我吧。”有些話是要說清楚的。
等到路風走遠後,白桦大聲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肖聲淡淡問道。
“為什麽跟路風在一起?你不是不喜歡他嗎?!你明明…”你明明說過的…白桦此刻是那麽悲傷。
“我…我承認剛開始你問我的時候,我确實那個時候還沒有感覺到對路風的感情,可是…自從你問了我後,我就慢慢意識到我對路風并不是那麽簡單的情感。”肖聲緩緩說道,他不想傷害白桦。
白桦扯了一下嘴角,自嘲道“這麽說,是我?是我促使你倆?”
肖聲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白桦雙手按住肖聲的肩膀,“肖聲,路風有什麽好。錢,我也有啊。對你好,我也可以的,我甚至可以比他對你更好。為什麽…為什麽就不能是我呢!”白桦歇斯底裏的喊着。
肖聲搖了搖頭,掙開白桦的桎梏,大聲反駁道“因為他是路風”肖聲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白桦…你很好,我不值得…”
白桦悲傷的看着肖聲,眼圈微微發紅“肖聲…還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麽家裏所有的門都沒有鎖,我說我有幽閉空間恐懼症,你知道為什麽嗎?”白桦慘然一笑,不等肖聲的回答就自顧自說道“因為在我6歲那年,我在衛生間親眼看見我媽割腕自殺了…我沒有能力阻止,我只能就那麽看着她在我面前慢慢死去,那些血都流到了我的腳下,我在哭,我在喊,可是沒有人理我…直到後來保姆回來了我才出去,我小時候想…我媽肯定是死前想看着我,才把我跟她關在一起,可是我長大後反而覺得,我媽是在恨我,恨我爸,所以要報複…”白桦說着說着慢慢蹲下,身體有些發抖,呼吸有些不太順暢。
肖聲趕忙過去幫他拍拍後背“不要想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過了一會,白桦的臉有些蒼白,他擡頭看着肖聲“從那以後,我家裏的房間都是沒有鎖的,可是…那天,你在我家,我當時甚至想…我想把自己跟你鎖在一個空間裏,那裏只有我們,就算…在那裏我死掉了也沒有關系,至少我死前看到的人是你。”
“白桦,你不要把你鎖起來,你要去看看這個世界,說不定這個世界某個角落有一個拿着鑰匙等着解開你的鎖的人。”肖聲沒有正面回答白桦的那些話。
白桦苦笑了一聲“呵呵,肖聲…你比我還要無情。”
白桦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肖聲去扶他,卻被白桦的手推開了,白桦就那麽離開了…背影是那麽落寞,孤獨,肖聲的心不由得一疼,或許白桦說得對,自己真的很無情吧…
“從那天後,白桦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了。”肖聲輕輕吐了一口氣,過去的那些回憶對于肖聲來說實在很沉重。
文萱的反應比想象中的平靜“是呀,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再去學校了,與其日日看着你和路風倒不如不見。”
肖聲苦笑道“他是在恨我…恨我無情。”
“不…他不恨你,只恨自己運氣太差。”文萱淡笑道。
肖聲不解看着她。
“你坐過牢對吧?”文萱輕聲問道。
肖聲驚愕的看着文萱,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在牢裏那些日子仿佛又出現在眼前。左手突然握住了右手腕,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肖聲?肖聲?”文萱看肖聲的臉色不對,趕緊喊了兩句。
肖聲被文萱的叫聲喊回了神。
“你別誤會,我這麽說并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白桦不僅不恨你,他反而是全心全意的為你。”文萱耐心解釋道。
“什麽意思?”肖聲的聲音還有些發抖。
“難道你就不會奇怪,你坐過牢,檔案裏難道就沒有記錄嗎?”文萱抛給了肖聲一個疑問。
“我也一直很奇怪…”肖聲不确定的說道。
“是白桦…他動用關系幫你消除了那些案底。”文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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