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什麽大哥
什麽豆芽菜,什麽人類女孩,全都是假的。
大佬裝萌新,結果發現真相就都很尴尬。
玲子神色一冷,想要說些什麽,卻看到對面的鹿笙以及他手中的男人身體都開始變得透明。
男孩嘴唇微張,似乎是要說些什麽,可是很快,那身影就已經化為了泡沫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以為真有人類要認識她呢。
算了,反正她也不在乎。
–
鹿笙感覺自己的身體驟然從失重的狀态落了下去,再醒來的時候,手中哪還有下一的身體。他的手中捏着一個眼睛,那眼珠子還在骨碌碌地轉動着。瞳孔對上鹿笙的視線,霎時間在他手中爆開了一朵血花。
金色的如同果凍一樣的薄膜擋住飛濺裏的血花,鹿笙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角,環視着周圍的情形。
這輛列車已經徹底不像樣了,車廂也不知道經過了什麽樣的激烈戰鬥,就像是一條蛇被擰了八次一樣,看着皺皺巴巴的,極其扭曲。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活着。
從車廂走到車尾,除了那幾個小孩以及他們旁邊一直吃東西的貓頭鷹發型的男人已經不見了,火車上的乘客大多都陷入沉睡之中。
列車上有個大洞,鹿笙拖着從倉庫角落裏找到的一輛自行車跳了出去。
–
猗窩座自從上次接了他們老板的命令便順着花街吉原一路尋找少女的蹤跡,沒想到任務目标沒有找到,卻遇到了鬼殺隊的柱在這裏執行任務,便與他進行一番交戰。那男人無論是心智還是實力都很強大,如果不是人類之軀,定然會有一番更大的成就。
此時他的手正插在男人的胸膛之中,鮮血從手臂與胸口彙聚的地方積出一個小水窪,猗窩座不忍心看到一個強大的對手隕落,勸說道:“我承認你的實力,你真的不想成為和我一樣的鬼嗎,看看現在的你,有再強大的能力又如何,肋骨斷裂,內髒損壞,還瞎了眼睛,只要你成為了鬼,這些痛苦都可以輕松地解決掉。”
貓頭鷹男人雙目看起來炯炯有神,一點都不符合他快要死掉了的樣子。他便是鬼殺隊最強的九柱之一,炎柱煉獄杏壽郎,男人兩只手握住紅發鬼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對抗面前的鬼魂:“死亡對于人類來說不過是終點罷了,正因為會死亡,才會更加明白人生的寶貴,這是屬于人的幸福。”
一人一鬼對峙在一起,互不相讓。猗窩座想要勸說面前的男人加入自己的隊伍,煉獄杏壽郎要拖着面前的鬼等待天亮,一起進入死亡。
原本安靜的列車車廂裏忽然穿出來一道巨響,天空中一個身影忽然落到了對峙的中心區域。
那是一個身穿和服的少女。黑發垂落在和服之後,明明是放在別人身上顯得過于豔麗的服飾,卻全都被她冷若寒江的氣質壓了下去。
血腥味融合在灰塵中在空氣之中飛舞,鹿笙吸了一口,那感覺實在說不上有多好,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空氣略微有些寂靜,他擡頭看去,一個桃紅色頭發金色瞳孔的男人和之前車廂裏的貓頭鷹發型男人正糾纏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個的手臂正插在另一個的胸膛之中。
這種放在故國完全會發生在法制頻道的東西可以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嗎,他只是個想要回家的可憐孩子而已。
猗窩座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說道:“你是那個殺死上六的少女”
煉獄杏壽郎聽到他的話一愣,在少女身上打量一圈,沖着身後廢墟一般的列車詢問:“炭治郎,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要尋找的人類。”
鹿笙這才注意到,在列車下面,正趴着一個虛弱無力的男孩,他的頭上有一道疤痕,在他的身邊,掉落着一把斷劍。
少年艱難地擡起腦袋,手指輕點。
他這是什麽運氣,怎麽又遇到這些鬼了。更重要的是,好像還有和鬼一樣麻煩的生物出現了。
鹿笙下意識想走,哪只那個紅發的鬼居然自斷一臂,沖到他的面前:“站住!”
猗窩座知道面前少女擁有殺死上六的實力,只是不打女人的原則讓他提不起來戰力:“我不殺女人,自己跟我回去。”
煉獄杏壽郎沒想到這鬼如此當機立斷。面前的少女是主公要求一定要找到的人類,絕對不能被這些鬼帶走。他向前移動兩步,口中卻湧出大量的鮮血,如同那鬼說的一樣,他已經沒有辦法移動了。
捂着胸口,煉獄杏壽郎盡量讓損失減到最小:“快點逃走,他們是吃人的鬼。”
鹿笙轉身看去,那貓頭鷹的金發男人眼看着就要去見三途川了居然還敢亂動彈,一道金色的鎖鏈纏繞在手指上,鹿笙輕輕一甩,它便如同飛龍一般纏住了流血的男人。
名叫炭治郎的男孩焦急地問道:“你在幹什麽!”
“等一下,炭治郎。”煉獄把鎖鏈纏繞一圈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同意逐漸減少的身體,他大喊着說道,“這東西意外地有用啊,居然被救了也是萬分感謝。”
鹿笙打斷他的作死行為:“你能別動了嗎,半只腳就要踏入三途川就乖乖地把腿伸出來。”來自于光明之神阿波羅另一重醫療之神的神職,可以暫緩男人邁入死亡的步伐,前提是他不要繼續作死。
做完這一切,鹿笙伸手虛空一抓,炭治郎手邊那把斷刀飛到了他的手中。
鹿笙拉了一下包得過于嚴實的和服,沖着猗窩座說到:“介紹一下,鹿笙,是個男的。”最後一句話,壓得格外得重。
猗窩座發動起手式,一個十二角的雪花陣出現在他的腳下,此時他的心裏湧起熊熊鬥志:“是個男的,那真的太好了,我也不用留有餘力,和我一起去見那位大人吧。”
鹿笙回答他的是一道飛出去的刀刃。一道劍光閃過,少年身姿宛如輕雲蔽月,流風回雪,猗窩座還未感覺到疼痛,剩下一只手臂也從他身體上落下。
斷他一臂的少年宛如山間高雪,冷淡的黑瞳倒映不進去任何身影:“既然已經斷了一臂,那這只也不要留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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