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那什麽治療
鬼殺隊留給鹿笙用來抓鬼的宅址早就變成了一片紫藤花飛舞的海洋,彩虹搭成的橋梁橫架在花海的上方。
産屋敷耀哉坐在虹橋頂端飲茶,看下方鬼殺隊衆人與惡鬼激戰的畫面,居然別有兩分意趣。
究竟原因,不過是因為知道,這裏的戰鬥雖然困難,但是卻不會傷害到鬼殺隊孩子的性命。在這裏所受到的傷害,也只會變成以後的生存條件。
他放下茶杯,含笑說道:“也不知道無慘什麽時候知道半天狗被困在這裏了。”
“他找不到的。”鹿笙自然不會想不到這些,“這座宅址早就被屏蔽了,無慘估計現在已經發現聯系不到他的手下了。”就是不知道無慘到時候是什麽表情了,最好生氣一些,這樣他才開心。
能夠遇到鹿笙,是他們的幸運。産屋敷耀哉臉上的疤痕也因為心情舒展的看起來沒有那麽可怕了一些。
鹿笙對這疤痕有些好奇,直言問道:“你的病情是天生的嗎?”
“是天生的。”産屋敷耀哉不是那種自哀自嘆的人,淡定自若地說着病情,“産屋敷家族的孩子總是有着早逝的危險,不過如果能在臨死之前看到鬼舞辻無慘的死亡,那真是我的榮幸。”
鹿笙還是很佩服他的胸襟的。作為希臘神的時候,他不知道面對了多少人類的死亡。即便是最英勇的英雄,面對死亡,也不會有面前男人的從容。
有這樣的氣魄與胸襟,也怪不得鬼殺隊對于他都極其尊重,最起碼鹿笙還沒有看到不服氣這個男人的隊員。
明明比那些柱大不了幾歲,産屋敷耀哉卻像是對待孩子一樣對待所有的隊員,隊員也把他當做父親一樣愛戴。
鹿笙還算滿意這個合作夥伴,大概能提供一些幫助:“你的病情不是很簡單,如果是以前的我還可以幫你一把,但是現在,我的武器丢了,估計只能幫助你暫緩一下病情。”
“可以暫緩多久呢?”從未知道鹿笙還有這樣的能力,産屋敷耀哉也有些意外幸運的到來。他不懼怕死亡,只是自己的孩子還未徹底成長,若能在他死之前解決無慘,那麽就是一大幸事。
鹿笙上下打量着他身上快要具現化并且蔓延到全身的黑氣,有些遺憾地說道:“不太多,大概能讓你再活三年。”
産屋敷耀哉驚訝到有些失态:“三年!”
鹿笙自己也覺得很短:“是有些短,但是也沒辦法,我武器都不見了,我得找找才行。”也不知道他武器掉到哪裏去了,怎麽召喚都召喚不來,否則解決這個病情簡簡單單。
産屋敷耀哉連忙打消他的誤會:“當然不是,對我來說三年足夠,不如說是太多了。我已經能夠感覺到,無慘死亡的那天到來。”
産屋敷耀哉問道:“壓制病情的話,需要我們這邊做什麽嗎?”
鹿笙身體前傾:“不用,你坐那就好。”
他伸出一根手指按到産屋敷耀哉的眉心,七彩的光芒從他的手指過渡到産屋敷耀哉的額頭,沖刷着産屋敷耀哉頑固的毀滅他的容顏與身體的黑氣。繼而将他們全部壓制在男人手掌的位置。
如同變魔術一樣,産屋敷耀哉已經漫過整張臉頰的疤痕開始褪去。脫離疤痕,男人原本光潔英俊的面容顯露出來。
産屋敷耀哉旁邊,一直如同兩個洋娃娃一樣安靜坐着的白發女孩也沒忍住變了的顏色,激動地呼喚着重新恢複健康的男人:“父親!”
鹿笙召喚出一面水鏡他看看:“看,我把破壞你身體的東西壓制到手上了。”
産屋敷耀哉看向手心,虎口的位置有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黑點。比起容貌恢複原來的模樣這種小事,他更感到驚喜的是自己身體的強健。他們家族天生病弱,他也曾經想着是否能夠通過揮劍去斬殺鬼,只是別說使用劍技,他連揮劍十次都沒法做到。沒想到還能在最後三年裏獲得從未有過的健康身體,也許真的到了斬斷産屋敷家族與無慘恩怨的時候了。
能做到神主也無法做到的事情,他确實有些好奇鹿笙的身份,只是沒有必要刻意探究引人讨厭。
合作夥伴暫時身體健康了,鹿笙開始說正事:“你得和我想一個辦法,将鬼舞辻無慘引出來。”
産屋敷耀哉立即跟上他的節奏:“你想要用什麽辦法呢?”
鹿笙思考半晌,問道:“無慘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産屋敷耀哉回道:“不懼怕陽光,我們猜測他已經能夠克服日輪刀斬斷脖頸的傷害,所以目前他懼怕的不過是陽光。這千年來,他定然是在尋找解決陽光的辦法,也許前往竹中先生的家裏,也不乏沒有利用他們家中制藥廠的關系。”
再次提到竹中一家,鹿笙心情有些複雜。竹中夫人不過是他長久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只是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死得太過凄慘,本來可以救到這個女人卻失敗了,對他來說也是人生中一個挫敗點,為此,他才要解決無慘。
鹿笙:“你們知道他究竟需要什麽嗎?”
産屋敷耀哉:“青色彼岸花,這只是鬼殺隊搜集來的信息總結而出,不知道是否完全正确。”
“那就試試吧。”鹿笙相信他的情報,“用青色彼岸花引出無慘。”
産屋敷耀哉驚訝:“可是我們手中并沒有這樣東西。”
鹿笙微笑:“有沒有是我說了算,找了這麽多年的東西出來,他能不想要嗎?”
锖兔全程圍觀了他治療鬼殺隊主公以及提出坑無慘的全程,面容已經麻木。為什麽解決身體的病情這種大事這兩人可以随随便便掠過不談,鹿笙也就算了,鬼殺隊主公也是如此,未免不似凡人。
談論好有關引出無慘的決斷,鹿笙與産屋敷耀哉走下虹橋,正好遇到了趕來做日常砍怪聯系的岩柱悲鳴嶼行冥以及風柱不死川實彌。
見到産屋敷耀哉恢複如初的面容,不死川實彌當場楞在原地,他顫抖着聲音說道:“你是……主公,您的身體好了?”在這之前,明明主公連坐着都要有人扶着,現在居然可以正常行走了嗎?
産屋敷耀哉溫柔點頭:“是我。”
鬼殺隊暴躁老哥不死川實彌憋住眼淚,激動喜悅到說不出話來了。
锖兔覺得自己完蛋了。見到這種感人的場面,他居然只是想要感慨一句自己還是個正常人。
無限城中。
鬼舞辻無慘面前站着除了半天狗以外的剩餘五個上弦。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半天狗還沒有找到嗎?”
無鬼說話,猗窩座選擇自己先上:“再沒有消息傳來,估計已經給斬殺了,只是死前我們這邊卻沒有感受到任何……”
無數的黑色荊棘從鬼舞辻無慘的手臂飛出,輪起來将他直接砸到對面的牆上。鬼舞辻無慘怒斥道:“我需要的不是你們每天都給我傳遞這種誰死了的消息,還記得當初我如何說的嗎,你們存在的意義就在于尋找青色彼岸花,現在呢,你們不覺得自己丢臉嗎?”
一個全身白色的鬼從玉壺之中飛出,他的眼睛長在額頭和嘴巴的位置,嘴巴則長在眼睛的位置。他是上弦之五的玉壺,此時出來邀功道:“關于這點,我已經找到了有關的消息。”
無慘直接出手将他腦袋擰了下來,拿在手心問道:“說。”
“我的頭能被您捧在手心真是太榮幸了。”玉壺抖着嘴唇連忙說道,“在奈良,那裏有一家藝術館,最近即将展出的畫作之中,似乎有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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