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那什麽斑紋

是無慘的血液作祟!

鹿笙開心了。這麽長時間,終于被他抓到有關無慘的蛛絲馬跡了。

伸手割破猗窩座還存留着的手臂,一道如同蟲子一樣的黑色血液從猗窩座的身體之中飛出,随着這道血液的離開,猗窩座全身暴血一樣的狀态瞬間消失。

很快,他遍布全身的深藍色刺青褪去,頭發也褪了層顏色,從桃紅變成了黑色。作為鬼的時候,他的軀體會消散,現在沒有了無慘的血液存在,猗窩座終于從鬼變回了一個人。

鬼的時候,猗窩座還能堅持着身體消散,現在成為了人,他只能在喘息着說出“無限城”之後,失去了所有的呼吸。

鹿笙從手裏拿出一個瓶子,把瓶口對準蟲子一樣的黑色血液,血液立即乖乖地飛到了瓶子裏。

等回去就好好研究那個無限城是什麽地方,等到解決完無慘,他也就可以回家了。

天空中飄着極為厚的雪花,大地裹上了銀裝,猗窩座,現在應該說是狛治,他站在雪地之中,面前是他已經變成人的屍體。

煙花在天空驟然炸開,流光溢彩,那個少年扔出一顆火苗到他的屍體上,屍體最後化為了灰,和雪埋在了一起。很快地面上又是幹幹淨淨的。

沒有會知道,雪底下埋的是一個曾經吃人的惡鬼的骨灰。

猗窩座心裏松了口氣:“總比變成鬼化為灰要好一點。”

他保護着靈魂的姿态,低頭在自己的手上哈氣,不像人類會有白霧飄出來,猗窩座卻樂此不彼。他有一種又變成了人的感覺。

一把傘輕盈地降落在頭頂,擋住向他們飄下來的雪花。

戀雪輕聲喚道:“狛治哥哥,我們走吧。”

猗窩座轉身接過她手中的傘,轉身向着無盡的黑暗走去。作為殺死衆多人類的鬼來說,他只有在地獄贖罪完畢才有資格和身在天國的親人在一起。

走了兩步,猗窩座手上的傘掉落在地上。他擁住戀雪,臉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哭泣出聲:“抱歉,忘記了你們。”

“不,你做的很好。”戀雪撫摸他的脖頸,安慰一直守護着自己的男人,“你其實一直都把我們帶在身邊啊。”

變強是為了守護沒能守護的家人,雙拳有着師父的教導,腳下的十二雪花陣是他們一起看煙花時戀雪發簪的模樣,發色也是他們看煙花那天,戀雪的和服顏色。就連使用的招式,也與他們看得煙花有關。

“狛治哥哥,你一直都很好。”戀雪拉住他的手,陪他一起走向地獄。

鹿笙本來是打算引無慘過來直接幹掉他的,沒想到這把只引來了兩個上弦,不過解決了兩個鬼,還得到了有關無慘的一些消息,這次行動不虧。

他把手邊的一堆垃圾推給産屋敷耀哉:“這些都給你,看看對尋找到無慘有沒有什麽用處。”

左邊是裏面藏着玉壺的畫作,右邊是從猗窩座那裏收集到的無慘血液。中間是鹿笙把時透無一郎這個小鬼給拎了過來。

“還有我要給你們說一下。”鹿笙指着無一郎目前光潔無比的臉頰,鄭重無比地提醒,“就在今天,這個小鬼臉上出來了一塊疤。”

“那個斑紋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鹿笙正經姿态說道,“在出現那道斑紋的時候,這個孩子的實力暴增,只是那個斑紋同時也在透支他的生命力,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再用這個東西了。”

年紀輕輕幹什麽不好,千萬別找死才是真谛。

産屋敷耀哉原本挂在臉上的笑容聽到他這個說法也逐漸消散。勝利帶來的喜悅氣氛一掃而空。

今天九柱齊聚一堂,共同讨論之後對付鬼舞辻無慘的讨論,沒想到首先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

戀柱甘露寺蜜璃驚訝地捂着嘴說道:“哎呀,我記起來了,炭治郎前兩天和半天狗訓練的時候也出現這個了。”

半天狗大概是發現了自己以後只是個訓練機器的命運,躺平任打,不過卻變得嘴賤起來,偶爾就冒出來兩句不好聽的話。炭治郎和他的分.身訓練的時候,半天狗直接攻擊他死去的家人,炭治郎憤怒加上本身實力就處于突破點,臉上居然也出現了斑紋。

他們本來還在想這是不是實力上的一種突破,沒想到居然是消耗劍士本身的生命力的嗎?

鹿笙提醒他們是為了讓他們別作死。沒想到風柱不死川實彌站出來直接問道:“怎麽覺醒斑紋。”

鹿笙好聲好氣地露出一個微笑:“我說再用斑紋你們都得死。”

锖兔捂臉。

早就對鹿笙的安慰等一切話語不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他還能說得更加直白。

不死川實彌冷笑一聲,回複道:“要真能殺死所有的惡鬼,不過是透支生命罷了,你以為在場誰是害怕的嗎?”

孺子不可教也,老祖宗說得沒錯。鹿笙想抽剛才好心勸說自己的一巴掌。他說什麽,閉嘴驚豔不好嗎?

産屋敷耀哉阻止即将開始冒火的戰場:“鹿笙,對于這個斑紋你也沒有辦法嗎?”

少年連踏入黃泉之人都能夠救回,這個斑紋卻如此棘手。

“怎麽治?”鹿笙覺得這完全是在為難自己,他問剩下的八柱,“你們也和刺猬頭一樣的想法嗎?”

八柱沒有回答,神情中卻把不懼赴死的心表達得淋漓盡致。就連呆呆的小孩以及富岡義勇都是一臉不能改變的表情。

打擾了,鹿笙救不了:“人家打鬼是要錢,你們打鬼要命。我能拉回來一個快死的人,但是你們持續浪費自己有限的生命我也不可能跟在你們身後收尾。我們老祖宗有句話說得對,人要作死神仙都救不了。”

锖兔知道時機不對,但是還是想問一句:你不是神嗎,怎麽還有老祖宗了。

神仙鹿笙并不想和在場一根筋腦袋的人說話,轉身離開了這個與他理念完全不和的地方。

锖兔轉身跟了出去。

他不知道鹿笙的想法,但是大概是可以聊一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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