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對我翻着肚皮的白虎一副任由我宰殺的頹廢樣子, 和剛才壓迫感十足的兇殘樣完全不同了,多少帶了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在思考着是把醫藥箱帶來這裏給他處理,還是讓他再忍一忍, 把他搬運到屋子裏去。
很快我就做下決定, 輕輕撫摸上他的白色胡須,那幾根有點硬挺的貓胡須抖了抖,他移開厚重的爪子, 露出一只冰藍色的瞳孔望着我。
“老子都躺平了,還要做什麽!”喉嚨裏是滿滿的不耐煩和痛苦, 白虎又呈現出一種不管不顧的大爺姿态。
他朝着我張開嘴威懾, 我往後瑟縮了一下,但比起不動聲色對着我施壓的阿提卡斯,這樣的老虎顯然是兇, 可又多少帶點可愛的。而且他的尾巴還在甩來甩去, 這毛茸茸的大尾巴, 比起我的三角尾, 我覺得更好玩。
不過現在不是薅他的好時機,把身旁翻倒的草坪車扶起,我熱情地說。
“動一動,我帶你去家裏治療,好不好。”
“我說不好, 你就不用魅術勾引了?”
“嘿嘿, 你要是配合, 我就不用嘛。”
“……”
也是感受到他沒有真的想殺我, 所以我的膽子才一點點大起來, 以至于在交鋒的時候還能占上風了。
草坪車很結實, 駝一只大白虎也沒什麽問題, 我拍着坐墊,發出啪啪脆響。“乖,快上來,就像獅子鑽火圈!”
“……”虛着目光看我,不為所動。
“是不是傷太重太疼了,動不了了?沒關系,我……”
“看不起誰。”
發出引擎般的咆哮,他對我低吼一句,腹部随着喘氣動了動,緩了幾秒便從地上穩穩地站起來,只不過走到草坪車旁邊時有點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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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笨重的大白虎,在傷重的情況下也靈巧地跳躍上了草坪車,承受了七.八百斤的重量,車子也只晃了一下,輪胎撐住了。
草坪車質量真棒!
龐大的白虎占據了草坪車三分之二的面積,只留下主駕駛那一塊。我坐上去的時候緊緊挨着他的皮毛,後背靠在了他耷拉下來的前腳掌上,接觸中不小心蹭到了肉墊,雖然對我兇巴巴的,鋒利的爪子倒是收斂起來了。
我嘴上說着抱歉,心裏卻高喊着還想再摸摸!黝黑的肉墊觸感有點硬,但不是石頭那種硬邦邦,帶着韌性和彈性,猶如皮質品。
別看大貓的爪子可愛,真一巴掌過來,腦袋也得折斷,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沒敢太放肆。
尾巴垂落在車外,容易剮蹭地面,白虎便将毛茸茸的粗尾巴一甩,不客氣地擺放在了我的肩頭,還有點重量。他應該比獸化的阿提卡斯還要沉重許多。
“哇!你擺在我肩膀上!那我可以摸你的尾巴嗎!”
“你是這個莊園的女主人嗎。”直接無視了我的乞求,白虎昂首目視前方,威風凜凜中有着一抹別樣的情緒。
發動了車子,我盡量往更平坦的路面開,驕傲地回應:“當然啦,我就是這個莊園的女主人,說一不二的!所以別擔心,只要我救你,別人不會有意見的。”
“他呢。”
“哪個他呀?”
“莊園的男主人。”
“在忙工作的!我丈夫特別忙,而且他心地善良,知道我幫助傷者,也會出一份力。”
“……”
“對了,莊園還有一個朋友叫弗爾,目前任職男仆的崗位。”
“這麽大的地盤,只有一個仆從麽。難怪沒什麽人影。”
“小貓咪,你再堅持一下,車子承重後會更慢一點,大概四十多分鐘能開到屋子。”
聽到我這安撫性的親昵稱呼,他靠在我肩頭的尾巴靈巧地拍向我的臉頰,頭頂響起他不爽的聲音。
“我不是小貓咪,也不準這麽叫。”
“那、大貓貓?”
他的前腳掌啪叽蓋在了我的腦袋上,我嗷嗷叫着,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我又沒用力,叫什麽!”
“我激動啊!肉墊摸頭!摸頭!”
他可能想含住我的腦袋,讓我冷靜下。
平常半小時就到的路程,這次多花了十幾分鐘,弗爾老遠就嗅到了氣味跑過來了,他看到我車上的龐大猛獸時,下意識地做出了防備的姿态。
白虎慢悠悠地斜睨他一眼,懶洋洋地抖抖耳朵,從車上落地,優雅而敏捷,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弗爾!這是我撿到的大貓貓,是個獸人朋友,我要去二樓的空房間給他治療,你把藥箱送來。”
“可、可是夫人,他、他看起來很危險。”
“要是真的有危險,我已經在他肚子裏了!而且不是還有你嘛,沒關系的。”
弗爾很聽話,雖然有點糾結,還是照着我的吩咐去辦了。白虎昂頭看了眼恢弘的主屋建築,藍色的眼睛有着幾分落寞,我不由得伸出手想揉揉他的耳朵。
白虎腦袋一側,用尾巴打開我的手,“摸你自己的男人去。”
“他又不是老虎,他光溜溜的!反正一會兒給你治療,還不是要摸!”
“……”
被我嗆得反駁不了,白虎不客氣地進屋了,他有點髒的腳掌在地上踩出一連串的印記,掃地機器人像是抗議那樣,追在老虎屁股後面清理。
哇,腳印也好可愛哦。
帶着他去了二樓的空房,我拿來軟毯鋪在地上,“來,大貓貓往這裏躺。”
“說了別叫老子大貓貓。”
“你剛才只說不能叫小貓咪!”
“……”
他的爪子扒拉一下毯子,就這麽一劃,地毯的一角就裂開了。感受到了無聲的威脅,我憋着嘴哦了聲,“老虎先生,這邊請。”
“……”
白虎這次躺下來了,弗爾拿來了藥箱,他當然是不放心我和猛獸獨處的,所以陪着我一起處理這些外傷。
傷口隐藏在毛發下,有可能要剃掉毛,白虎對着我龇牙,意思是不準動他的皮毛。
你都已經被別人捅肚子了,還在乎我剃你的毛?不過可能就像給哈士奇剃毛那樣,他在意形象,并不想變得滑稽。
弗爾本來想摁住對方剃毛,我阻止了他,免得一會兒打起來,想了想,我也舍不得剃毛呢,畢竟那麽漂亮的白毛。
“你不是半獸人嗎?可不可以恢複人類的樣子?這樣就會方便處理了。”
白虎的耳朵趴伏下,看上去也不想暴露自己的人類模樣。維持獸态就像人類戴着面具,再丢臉也沒關系,而且毛茸茸天然就帶有可愛濾鏡,就算是吃人的老虎。
“好嘛,不想恢複人類的樣子,不想剃毛也沒關系,誰讓你那麽可愛呢。”
做出了妥協的我嘆了口氣,把剃毛的工具給放下,還順勢摸了一下老虎屁股。
對方條件反射那般抖動尾巴,渾身的皮肉都在用力繃緊。下一秒,他有點懊惱,又心緒複雜地躺好了,并沒有因為屁股被拍而吼我。
外傷的處理我還挺有經驗的,扒開毛發,小範圍地剪短一些髒掉的毛,用球棉輕且快地清理幹淨。
這讓我想到了第一次和阿提卡斯相處的經歷,那個時候我也是對着半人半蛇形态的他進行救助!
如果我先遇到虎人,說不定我的丈夫會變成毛茸茸?
也不太可能吧,畢竟還要得到阿雅的認同,我在相處中逐漸意識到,阿提卡斯這樣的男人,是少數。
整個過程大貓貓都不吭一聲,由于他有意識地配合,不需要我們多費勁,擡擡爪子動動軀體,傷勢處理起來方便不少。
給白虎包紮防水透氣的繃帶,圈抱着他的肚皮,一圈圈地纏上。挽起袖子的手臂摩擦過他的毛發,沒有狗毛那麽柔順軟滑,至少在我的肌膚上來回擦,會把我的手臂搓紅。
說起入手的觸感,我覺得阿提卡斯蟒蛇的狀态下更好摸,光滑細膩,觸手溫涼,像是一塊玉,絕對不紮手,等到夏天的時候,抱起來一定格外舒适。
可是這是大貓貓啊!光是看着這種毛茸茸就覺得特別心軟呢!而且冬天又還沒有結束,當然和毛毛更配啦!
“處理好啦!”擦了擦額頭的汗,我高興地揚起笑。
白虎懶洋洋地癱在地毯上,看了眼自己包起來的前腳掌,還有肚皮那一圈,算不上滿意,只能說勉強接受了。
“喂,既然住着這麽好的莊園,應該也能叫私人醫生過來處理我的傷吧。”
他這話一說出口,我和弗爾雙雙愣住,完全沒有想到過。
“我,忘記了!對哦,現在可以叫司機過來,把你送到醫院救治!”
“我不要去醫院,這樣就行了。”
“可是檢查一下會更好。”
白虎才不理會我的擔憂,他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并不是很上心的樣子,又或者不是危機性命的傷口,他自己很有把握。
他始終保持着獸态,傷勢得到控制後就呼呼大睡,也不去床上。睡着以後的白虎看上去更可愛了,我克制着自己撲上去狂薅的想法,艱難地給他關上了房門。
弗爾打算先看住他,我擺手,“不用啦,我們一起去做晚飯吧,感覺獸态的情況下,他應該能吃好多!”
“夫、夫人,是要養虎人?這、這樣還不如去買老虎。”
“雖然是虎人,但他又不恢複人類的樣子,就當養了只大貓貓!想想就好棒!”
“那、那要給首領說、說一聲吧。”
這句話我是聽進去了的,轉念一想,現在非常時期,又不能聯絡阿提卡斯,而且這兩天就連維茜也找不到機會和我彙報。
思考了一番,比起公私分明,上班不怎麽摸魚的阿提卡斯,還是先告訴維茜吧,然後讓她找到機會轉達一下也是可以的。
晚飯時,我把白虎的那一份送進了房間,不知道他是不是睡得太沉了,就算我靠近,他也沒有動一下。
罪惡的爪子伸了過去,想将他從頭摸到尾巴,再從背部摸到肚皮,最後瘋狂吸貓,揉他的大爪爪。
內心對抗了幾秒,我這行為并不越軌吧!反正對方又不抗拒,而且也是獸态,我這不算三心二意,頂多是撸貓。阿提卡斯不讓我撸他的獸态,那我撸撸大貓咪也沒關系吧!
痛下決心,我的雙手放在了老虎的耳朵上。
白虎的尾巴來回甩了甩,他慵懶地睜開眼,燈色下的藍眼純粹幹淨,濕漉漉的鼻頭聳動着,胡須一顫,然後換了個方向枕着腦袋,大有對我眼不見為淨的意思。
可是,他沒有阻止我!
沒有拒絕的話,這不就是說可以?阿提卡斯不明确回絕時,我就會蹬鼻子上臉,這個理論放在大貓這裏一樣适用。
“嗷!你好可愛啊!可愛死了!”
手掌成功放上去後,我就将臉頰也貼上老虎的後腦勺了,整張臉埋進絨毛裏,恨不得用嘴巴去啃啃他的小耳朵。
由于吸蛇練出來了技能,我熟練地避開了白虎的傷口,并沒有把身體的重量給到他,而是半跪在他身側。又蹭又吸,雙手摟着對方的大脖子。
被弄得有些癢的白虎哼哧了聲,喉嚨裏的震動讓我的手臂都麻麻的。
“你怎麽這麽可愛呢,大貓貓。”
“喂,你都是這麽親近男人的?不怕你丈夫生氣麽。”
“說什麽呢,你現在是大貓貓,又不是人!”
“……”
他氣呼呼地哼了聲,擡起前爪把我一撥,百十斤的力道也不收斂,我哎喲一聲被他推摔在了地板上。
聽到這沉悶的磕碰聲,懶散的他終于有了點反應,立起前身,有點着急道:“喂,沒事吧?”
我撐着雙臂爬起來,彎起手看了看,左手臂外側肌膚磕青了,還有點破皮。
“沒關系,我擦點……”
只覺得是小傷,我并不生氣責怪他,白虎卻湊近了過來,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舔舐過我對着傷口吹起的嘴巴。
四舍五入就是我被他舌吻了幾秒,伸展的舌頭卷過我的半張臉,因為特別輕柔,所以就算是舌面上密集的白色倒刺,也沒有刮傷我的皮膚。
他能精準地控制自己的舔舐力度,如果讨厭的話,剛剛那一舔,他能兇殘得讓我毀容。
得到了唾液的交換,手側的磕碰痕跡開始複原,破皮的那一塊長出了新的表皮。
顯然,白虎是知道魅魔這個功能的,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舔了我的嘴。
我愣了幾秒,然後抱住他的腦袋:“哇!貓貓舔!”
“撒手!聽到沒有!不然拆了你!”
“你明明不會傷害我!”
“誰說不會!”
“嘿嘿,握手手!”
“老子不是狗!”他兇巴巴地說着,把厚實的爪子往我手掌裏一放。
“哎嘿,大貓貓,吃飯飯啦~”
“別這麽說話,你惡不惡心。”
按壓着掌心裏的肉墊,簡直是愛不釋手。等到他縮回爪子,我才惋惜地後退一點,但就算白虎開始進食,我也沒有離開房間,而是在一旁托着腮笑眯眯地望着,用他的話來講,像個變态一樣。
“大貓貓,我可不可以……”
“說。”
“我可不可以投喂你啊。”
“你現在不是在投喂?”
“我的意思是,我把肉拿在手上喂你吃,動物園裏的那些老虎也會和飼養員這麽互動。”
“老子是動物園裏的貨色嗎?你嫌自己手多是不是?”
“……”
嘤,被噴了。
看起來會咬我手的樣子,這樣的話,用魅術試試他,我都救了他,不用以身相許,至少讓我多摸摸怎麽了!
阿提卡斯可是犧牲很大的。
“壞貓,我救了你,你就算是答謝,也該禮尚往來讓我喂吧。”
“我沒宰你,就是仁慈了。”
“你好喜歡放狠話哦。”
“……”
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手指動了動,我準備悄無聲息地使用魅術了。
白虎一爪子拍到我面前,煩躁地提高聲音:“別誘惑了!老子扛不住的,你趕緊喂!”
葡萄香氣收回,我開心地拿起烹煮好的羊腿遞過去,白虎一口叼住,再一撕扯,咬合的力道很大,我雙手沒有握住,一大條羊腿卡在了他牙齒上。
“你用點力拿緊!”
“這樣呢?”
“再緊一點,別松。”
“哦!人家是第一次喂老虎嘛,蛇都沒這麽麻煩,直接生吞呢!”
“我又不是蛇。”
“那你打得過蛇嗎?”
“打不過!”
将羊腿從他嘴裏撕扯出來,這次我雙手抓得牢牢的,由于白虎回答得太麻利了,讓我産生一種,他和蛇打過架的感覺。
不過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開,望着他大口撕肉咀嚼的樣子,直呼可愛有趣。
覆滿倒刺的粉紅長舌舔過骨頭上的殘渣,那一根羊骨在來回舔舐下變得光溜溜的了,随後又被他嘎吱咬碎。
聽着這清脆的聲音,我覺得還挺助眠的。
我又馬上拿起一條羊腿,這次換了種投喂的方式,用小刀切下了一塊肉,然後托在掌心裏伸過去。
白虎瞄我一眼,還是埋頭過來,濕潤的鼻頭蹭上我的手腕,他的獠牙避開我的皮膚,用嘴巴的一側叼走了肉塊。看到他換了一種方式,不像先前那樣狂野,我又興致勃勃地切了小肉,這次捏在了指尖。
“适可而止啊。”他不爽地噴我一鼻息。
我甩甩腦袋,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再來一次嘛,小心翼翼避開我手指的樣子去吃那一丁點的肉末,這可是高端操作哦!你好棒的。”
“……你們魅魔哄人的招數可真多。”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把我指尖的肉給叼走後,又是委屈又是生氣地趴在地上不動了。
我捏捏他的耳尖,“大貓貓,你吃飽了?”
“沒胃口了。”
“為什麽呀?”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煩不煩,不準我浪費是嗎?”
“這……”
我其實想說我沒那麽多要求的,他卻撐起來把剩下的都吃了,吃完後他又露出後悔的樣子,一張虎臉又兇又狂。
“你在碎碎念什麽呢?”我貼近了他詢問。
“關你屁事。”
“哦。”
我收拾了餐盤,回來又清理地面,還給他拿了好多磨牙的玩具。白虎把那些矽膠、木頭、皮質的玩具掃開,呼嚕着兇我。
“你還把我當狗呢?”
“不,不是小狗!是——”
“是什麽。”
“是虎皮蛋糕!耶!”
歡呼一聲,我又對着他揉來揉去,這次成功地把尾巴給捉在了掌心裏。
“我讨厭魅魔。”白虎這麽說了一句。
“哎!真的假的?”這個大貓的讨厭怎麽和丈夫的讨厭不一樣啊,仿佛有水分。
在我的注視下,他扭開腦袋,又無精打采地趴着了,真是情緒反複無常呢。
我拿起一個逗貓棒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被一爪子打開,我看着飛出窗戶外的玩具,不由得安靜了幾秒鐘。
感受到我那一瞬間的害怕後,白虎滿意地笑了。
害怕了大概十幾秒,我又雙眼冒光地盯着他,期待地問:“你是不是想玩扔飛盤的游戲?”
“……滾。”
作者有話說:
下午六點還有一更~虎皮蛋糕确實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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