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此時此刻, 我很想場外求助阿雅。
現在跑去拿電鈴聯系他估計不現實,只是剛有了想動一動的想法,我的胳膊就被阿提卡斯更緊地握住了。
小心肝顫了顫。
阿提卡斯繃緊了面容, “坦威特, 注意你的言辭。”
虎人聳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的貓眼亮晶晶的, 彎起嘴角邪笑,好像很希望現在能打起來。
“你反正也不喜歡你的妻子, 裝什麽道德表率呢, 她沒有結婚戒指,稱呼也只是客氣的洛茲小姐。你的方方面面都在說,你和他不熟, 你倆只是形婚。”
“而且, 她對我非常熱情, 可見你對她沒盡到責任, 作為擁有魅魔血脈的女性,你無疑是在虐待她的。”
“你比我惡劣多了,對着自己的妻子。”
偉大的神明在上,快讓坦威特別再說了,阿提卡斯的臉色越來越差。我想沖過去捂住大貓的嘴, 剛一有這個動作, 握在肩頭的手就加重了。
一步都沒有從他的身邊邁出去, 披風下, 阿提卡斯的手牢牢地在抓着我, 完全不能離開他的身側。
詭異, 我竟然在這種危機時刻感受到了一點點帶感。哎呀, 要是在同房的時候能這樣,我一定會開心死。
不由自主地又貼近了點,我将臉蛋壓在他的制服上,感受着硬挺的質地。
“哎嘿~”
我不由得吸溜出聲,在落針可聞的房間裏格外清晰。被我依偎着的身軀一僵,對面一直言語輸出的坦威特也嘴角抽搐地瞪我。
阿提卡斯垂眸看過來,我仰頭飛快地瞥他一眼,“好久沒貼貼了,想你呀。”
某蛇幹脆用披風将我罩住了,不是很想聽我在這種時候犯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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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概都心知肚明,坦威特也不能算是亂說話,因為我的确不能保證繼續下去的話會不會墜入深淵,然後給丈夫種一片大草原。
幸好一切都沒發生,在危機時刻被停止了。可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因為我在精神上确實貪圖新鮮,想要試試大貓。
可能有點來不及的遺憾,不想和我結婚的丈夫正好能用這點拿捏我了。
明明前任未婚妻已經讓他顏面不保了,如果我現在也這樣,那無疑是雪上加霜,我那正直又認真的丈夫會不會懷疑人生,接着對婚姻産生恐懼?
正要細細地來分辨誰對誰錯,揉碎攤開了來講,誰都有點問題。
感情不是非黑即白的。
也是從兩人劍拔弩張的這一刻起,我覺得坦威特好像對我的喜歡比較膚淺,沒有那樣深刻。
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我的處境,作為一個妻子,要是被丈夫發現亂搞,還是在丈夫的房間……
這對我來講是多麽不利的。
比起對我的喜愛,與阿提卡斯的對峙更讓坦威特在意,有沒有可能,是我因為我是阿提卡斯的妻子,所以遭受到了現在的情況?
想是想了這麽多,但我并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心情,比起這些虛幻的捉不住的情緒,我倒是更擔憂阿提卡斯此時的想法。被當場捉住,他可能會很煩躁,覺得蒙羞了,然後對魅魔的印象更糟糕。
“你闖入我的莊園,誘惑我的妻子,是想做什麽。”
“沒做什麽,不過是聽說最讨厭魅魔的人反而找了魅魔當老婆,這不是很滑稽嗎。你不覺得自己很兩面派?你當時是怎麽教導我的?”
面對阿提卡斯的質問,坦威特不悅地皺起眉頭,臉上有着不加掩飾的怒火。
“不是的!其實是我嗚嗚……”
我想給阿提卡斯解釋一番,就因為和我結婚,他在網上被群嘲還不夠,現在又要被曾經的好兄弟拿來刺。
然而丈夫并沒有給我這個反駁的機會,放在肩頭的手繞過我的臉,精準地捂住我的嘴巴。
“是的,我厭惡魅魔,也和魅魔結婚了,這都是事實,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不該對我的妻子出手。”
“是麽,你為什麽覺得是我勾引你妻子,你也看到了,明明她也在動搖,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白癡才會對她無動于衷。如果你不回來,我遲早能拿下她。”
白癡丈夫很不高興。
我心虛,所以不敢吭聲了,老實地當個鴕鳥。
“我的妻子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來說。現在這樣并不好聊天,去會客廳。”
随着阿提卡斯的轉變,室內的高壓氛圍一下改變了,丈夫并沒有動手的打算,他甚至想着好好談,右手裏的掌心劍也随之消散。
他對自己人真的很寬容哦,就算是背刺的兄弟,和一個差點給他蓋帽的老婆。
坦威特冷嘲一聲,率先走出房門,我則是跟着阿提卡斯準備走,沒想到他停頓了下來。
男人微涼的手撫摸上我的脖子,指尖劃過皮膚,力道偏重,讓我不适地縮了縮。
“怎、怎麽了?”殘存的心虛讓我沒敢像往常那樣活潑,先前的癡态在他冰冷的豎瞳下也瓦解了。
“他弄傷你了。”他幽幽地說着,看不出喜怒。
我一驚,連忙對着房內的更衣鏡查看,那是坦威特留下的爪痕,他當時力氣又大,所以恢複的過程慢了一點點。
不過在這耽誤的幾分鐘裏,我的皮膚就恢複了,就如退了潮的海灘,什麽印記都不留下。
“有沒有,我不知道的痕跡。”阿提卡斯沉下聲音,沒有表情地問道。
我張了張嘴,剛想老實交代,他又摸了摸我的腦袋,冷淡地說:“等會再說,先去會客廳。”
“哦。”
跟着他走出房門,我雙手絞着,感到有點沒底。在他後面走了幾步,又想并肩去牽他的手,伸出去的指尖快要碰到時,我退縮了。
他說不定會覺得我髒耶!
因為這一瞬間的擔憂,讓我錯失了牽他手的機會。
可惡,就不該想東想西,直接沖就是了,不甩開就是賺到。
會客廳裏,大貓貓已經很不客氣地翹着二郎腿等在那裏了。我粘着丈夫坐在了對面的沙發,弗爾默默地端來了茶水和點心。
可能剛剛被抓包讓我有點受到驚吓,氣氛太過緊張也讓我很心虛,總之我現在有點餓了。
看着面前精致的巧克力夾心餅,我先是看了看“蛇老公”,又望了眼對面的“貓小三”。
兩個人對峙着,誰都沒有先開口,那我能不能先吃一口。
忽然,阿提卡斯動了,他将盛放點心的盤子端到了我面前,我受寵若驚地瞥他一眼,左右手同時拿了兩個夾心餅。
“謝謝老公哦!”我對他甜甜地一笑。
但是阿提卡斯無視了我的谄笑,繼續無聲地盯向坦威特,對面大貓靠着沙發,雙臂一抱,冷嘲道:“現在對我裝恩愛有什麽用。”
“大貓貓,這不是秀恩愛,這只是阿提卡斯的溫柔之處。就算不是我,他注意到了,也會這樣提供方便的。”
阿提卡斯:“……”
坦威特:“……”
我這話說完,他倆都看向我,瞬間成為中心,我不做聲了,默默地啃着手裏的餅幹。一時間,會客廳裏只有我咔嚓咔嚓的聲音。
坦威特努力地把畫風從滑稽扭轉向緊張,拽拽地表示,“你都不會喂飽你的妻子,談什麽好先生呢。”
比起大貓狂放不羁的坐姿,正襟危坐的阿提卡斯側眸瞥我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難道你認為喂飽了魅魔,她就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嗎。”
我從這話裏面聽出了一絲無奈,還有一點譴責?
這句話像是戳爆氣球的針,坦威特無端地被激怒了,臉上猙獰起來,擱在膝頭的手掌猛地握成拳頭,手背的青筋鼓動着。
可是過了幾秒,大貓忍下了這股情緒的沖擊,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幹嘛!我又做錯什麽了!我夾在你倆中間也很害怕的!雖然是想當床上的夾心餅幹,但這種要打起來的肉夾馍,還是不要算上我嘛!
阿提卡斯沒有圍繞我的問題一直聊,他顯然已經調查了一番,語氣篤定地開口。
“你看起來傷勢恢複得不錯,離開禁衛軍後,你被邀請加入了利刃雇傭兵團,樹大招風,讓一些團裏的老資歷看不慣,你遭受到了圍攻。重傷之下跑到這裏,是想在我的莊園尋求庇護吧。”
坦威特咋舌,煩躁地撓着銀發,沒有否認,這就是事實。
“是啊,利用你擺脫一些麻煩。前些天我已經把那幾個老東西教訓了一頓,不會牽扯到你的。”
“沒關系,我會幫你。”
“啧!你要老好人到什麽時候!我可是差點殺了你!我不會再臣服你的,別再想着給我施恩!”
“你并沒有殺我,事實上,你動手後還是心軟了。用魔藥回魂把我心智降低,抗毒性也減弱,你沒有直接取我性命,而是丢到了風語鎮的原始森林,我稍微還有點神智的時候就走出來了,最後體力不支暈倒在邊陲之境的河邊。”
我是第一次聽到阿提卡斯說這件事,原來被我撿到之前是這樣的經過。
不過也合乎情理,當時的他确實懵懂好騙,坦威特得手時,直接解決,不就完美了,也根本不會被反打一波。
“這就是你命硬!和我沒關系!老子特別想殺你。什麽都壓着我,管着我,不能獸化,不能找魅魔,不能鬥毆,不能抽煙喝酒,你是我媽?”
哦,他炸毛了,耳朵在抖,好可愛。
說着說着,坦威特緊縮眉頭,眼裏泛着兇光,喉嚨裏滾動的呼嚕聲讓人覺得他随時會撲上來撕咬阿提卡斯的喉嚨。
忽然反應就很大,怎麽像是叛逆的小孩子。
阿提卡斯揉了揉眉心,也像料到了他這樣的叛逆情緒,聲音裏有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疲倦和反思。
“抱歉,是我勉強了你。我知道你偏重野性,不太習慣禁衛軍的約束,我也想過帶你好好融入,你都已經做到了副官的位置,我以為你适應了,看來,是我想當然了。”
“你以為!什麽都是你以為!你覺得你掌控得了所有是嗎!”
“……”
“黛娜絲公主!還有你的妹妹!以及我,甚至你的老婆!你哪一個都掌控不了,我告訴你!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傲慢!不是所有人都會按照你的塑造來生活的!”
壓了幾次的怒火終于完全爆發,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我驚呼一聲,阿提卡斯立即将我摟入懷中遮擋掉這些飛濺的碎渣。
坦威特暴跳如雷地踹爛了桌子,一把撕開下半身的床單,眨眼變作了大白虎躍出了落地窗,過兩秒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我躲在披風裏喘着氣,阿提卡斯并沒有受到驚吓,他金色的眼睛裏無波無瀾,我已經讀取不出什麽神色了,或許他壓制得太好了。
他低頭,“洛茲小姐,沒事吧。”
“沒有。”
微微颔首,他将披風掀開,一縷發絲被勾起,我讪笑着拿開自己的卷發,“你先別走,我有話要和你坦白。”
“我不是要走,而是換個地方和洛茲小姐談,畢竟這裏太亂了。”
阿提卡斯指着弗爾正在打掃的這一地狼藉,确實被大貓貓拆得不像樣,可能我的丈夫也是苦逼鏟屎官,對于這麽暴躁的坦威特,還沒有惱火。
本來他就性子特別好,外界風評都是好好先生,雖然認真嚴厲,但是很體恤下屬,是位嚴慈并濟的好首領。
這都是維茜告訴我的。
比起被大貓氣,阿提卡斯好像被我激出來的脾氣更多,由此可見,作為魅魔的我,是比背刺過他的坦威特更難搞的存在。
離開會客廳時,男人松了松立領的扣子,說道:“弗爾,收拾了這裏,把我房裏再清理一遍,将被褥和枕頭一起換了。”
弗爾連忙應聲,我則是揪着他的袖子,小聲說:“你生氣了。”
“是有一點,但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麽樣的性子,所以只能說是意料之內。如果我不回來阻止,你是順從了,還是繼續反抗?”
“既然是能預料到的,為什麽還要生氣呢?”
“……”
好像被我問住了,阿提卡斯無聲地盯了我幾秒,他沒有回答,轉身邁步,我小狗一樣立即追上去。
這次我們來到了二樓的書房,只有我倆。
我實在按捺不住了,率先發問,“這樣放着大貓貓不管沒問題嗎?他真的走了?還會回來嗎?”
“大貓貓?”唇齒一碰,念出這個稱呼,阿提卡斯解開了披風,脫掉了軍服上衣,露出了略微緊身的軟式盔甲,顯現出了很優越的一段身形。
我的目光被吸引住,往他的肩頸打量,又朝着窄腰打轉,如果沒有這次的抓包事件,按理說現在應該是可以兌現約定,進行同房的時候。
我是不是虧了,虎皮蛋糕沒有吃到,原本會有的蛇羹也泡湯了!
“你在看哪裏,洛茲小姐。”
“看丈夫的小蠻腰,嘿嘿。”
“請你正經一些,把要告訴給我的事情好好與我講。”
“哦,我先和你道歉,對不起,我确實被大貓誘惑到了,滿腦子吸貓的想法。我思想上不端正,雖然行為上我沒什麽!”
“……你只是沒來得及怎麽。”
認錯十分誠懇,也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這份态度讓他接受了,不過我一向都是态度不錯的,所以阿提卡斯還是垮着臉色,只能說沒有讓氣氛變得更糟糕。
“我一開始不知道大貓貓是坦威特,他在觀光區的圍牆那邊,我覺得老虎好可愛好可憐,然後就救了。後來發現是虎人,可這是大貓貓耶。”
“總之就是你很喜歡是吧?”
“雖然虎毛摸起來沒有小綿羊那樣舒服,可還是很可愛。後來知道他是坦威特後,我是有些吃驚的,但是你自己都原諒他了,我也就沒有計較啦!并且!我覺得你還是挺在乎他的,都能保他不死,于是就一直幫助他療傷。”
聽我講到這裏,阿提卡斯好像有些煩躁了,他金色的眉峰略微攏起,燈色下的瞳孔幽暗陰森。
“所以療傷到床上來了,是麽,洛茲小姐,我有沒有冤枉你。”
沒想到會被他這麽嗆了一句,我心口一跳,慌張地想比劃,可又覺得對方沒有說錯。
“還是在我的床上。”
“我知道你們魅魔在這方面沒有約束,更沒有禮義廉恥,想要就做了,但我對你說過什麽?”
“你遵守了哪一條?”
“你們親了幾次?”
“除了接吻,還有什麽?”
面對阿提卡斯冷厲地質問,我睜大着眼,每問出一個問題,他就朝着我走近一步,直到我的後腰抵在有弧度的書桌上,雙手反撐着,有些氣息不穩地擡頭看着他。
仿佛被蟒蛇逼近了死路。
修長有力的手從我的脖頸撫摸下,他問有沒有碰這裏,然後指尖滑下撫着腰側,問這裏呢,手越來越往下,我又是亢奮又是害怕地捉住男人的手臂。
我有點害怕他會變成蛇尾,将我給慢慢地絞死,我會比倉鼠還可憐的!我開始為自己辯解。
“你有一點冤枉我,他是突然對我進攻的,我也掙紮了,當然,如果你不出現,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得住,然後變成順從。”
“而且在人的形态下我根本沒有與坦威特怎麽樣!就是剛剛襲擊,才被抓到。我摸他幾乎都是他變成老虎的時候!你又不喜歡變成蛇的完全形态,不準我玩蛇,還不能撸貓嗎!”
“……你的歪理很有一套。”
阿提卡斯冷着臉收回了手,看上去先前的逼問只是我的做夢那般。若有似無的壓抑感退去,我大口深呼吸,趕忙從U型書桌這邊跑開,繞到了離門口近的地方。
比起炸毛的坦威特,還是忍而不發的阿提卡斯更恐怖!
“既然你說沒有,我選擇相信你,洛茲小姐。”
我差點感激涕零地說謝謝,畢竟這次怎麽看,我在思想上也出現了一些偏差。
“那,我能問問,你倆以前的事情嗎?”
“你是好奇他,還是好奇我。”
“你倆都有。”
“……”
感覺這話說出來後,丈夫的臉色更陰了,但他回答了我的疑惑。
阿提卡斯對坦威特有知遇之恩,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他那時還不是禁衛軍首領,只是都城護城隊的隊長。當時執行軍務的他深陷險境,在叢林裏認識了流浪的虎人少年坦威特。
他把這位野性十足的大貓帶回了繁華的大城市,讓他接受教育,更是自己親力親為地帶着。起初坦威特是很難适應的,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良心的大貓,因為這份兄弟情,還是努力融入,一路過關斬将,直到成為阿提卡斯的左膀右臂。
“但是他應該在前進的過程中有了很多疑惑,只不過我忽略了,這畢竟不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而是我為他打造的。分道揚镳也是必然。”
阿提卡斯輕嘆一聲,對于這樣的結果有些惋惜,卻也接受了。早在确定背叛者是坦威特時,他就已經傷心過了。
“可是,分開就分開,還要傷害你就不對嘛!”我有點打抱不平地哼唧。
阿提卡斯:“那你作為我的妻子,還那麽體貼他。”
我:“……”
瞬間無地自容,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
“我沒有怪你,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受不住誘惑,他又那麽優秀。而且,坦威特似乎有意勾引你,想讓我難堪。”
“為什麽呢?我也有點這種感覺。”
“不知道,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原因,我還沒有調查到。已經讓維茜去查了。”
“哇!維茜,既然護衛的任務結束了,是不是也可以看到她了?”
提到維茜,丈夫又是表情一凜,交代道:“有什麽事情,你應該先通知我,而不是讓我從維茜的口裏知道你的信息。我知道她在偷偷給你彙報我的工作情況。”
“……”
全都被他看穿了啊!
“不對!我把自己遇到坦威特的事情都發給了維茜,你又從她那裏聽到。那,你其實知道家裏有只大貓是吧!”
“是,我知道,所以提前回來了。”
“你故意抓包我!”
“任務的确做完,我沒有曠工,而且,你說你有沒有做錯事?”
“……”我嘟起嘴。
冷場下來了,我不知道辯解什麽,理虧就是讓人詞窮。現在也不敢厚臉皮地要同房,我連欲望都被這一波三折給吓痿了!
“洛茲小姐,我認真地問你。”
“你說嘛。”
“要和坦威特離開嗎,我們可以離婚,我還會給予你以後二婚的保障,只要你倆不介意,我會提供幫助。”
這是什麽慈善家,他真是迫不及待地盤算前夫計劃了是吧?
莫名地燃起了逆反心,我連蛇羹都還沒有吃夠呢!
可是大貓貓……
雖然坦威特對我并不是很純粹的感情,但也能看得出來挺上心的,反正我認識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從阿提卡斯這裏建立起的人脈。
意外得到了維茜和坦威特的喜愛,這實在讓貪婪的我割舍不下。
“阿提卡斯,我們打個商量。”
“什麽。”
“就是,其實,我是個格外開明并且熱情的人!”
他在等待我的下一句,我清了清嗓子,害羞地問:“我覺得我可以和別人分享你,那你能不能讓我多找幾個?我們開放婚姻吧!”
“砰——”
一陣巨響,他身後的書桌被砸成兩半了,連同光屏和一些書籍辦公用品全部散落在地。
我吓得魅魔形态都甩出來了,完全沒有看清楚破壞是怎麽産生的。等到我回過神時,阿提卡斯的雙腿撐破了制服褲,已經是黝黑龐大的蛇尾。
許久沒有見識過的尾巴,我曾幻想過抱着睡覺,夏天還能給我降溫,然而這條蛇尾的作用可不只是降溫好看,它是充滿危險的。
因為阿提卡斯對我太寬容了,所以我以為能夠協商這種事。
那截粗壯的尾巴就壓在一堆零碎上面,我想是尾巴砸斷了書桌,毀了這一切,也把我的妄想給擊潰。
打了個冷顫,我想起了維茜對我的提醒,急忙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當我沒有說!”
“什麽都要,只會害了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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