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顧南奚那雙黑眸在極度吃驚下, 睜得又圓又大。
她的臉上火燒火燎地發燙,剛才好像是有一點點的沖動想吻上去。
一定是傅以曜的酒氣熏得她神志不清了。
顧南奚垂下眉眼,越是想着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 腦袋卻越是空空如也。
“默認了?”沉默半晌後,傅以曜沉啞的聲線在她的耳畔響起。
顧南奚再次仰頭, 用一副絕對不能露餡的口吻嗤笑:“你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啊?你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的人民|幣嗎?我為什麽想吻你?”
即便臉頰緋紅, 嗓音顫抖, 心跳飛速。
但是她顧·嘴硬·南奚是不會承認的。
“哦?”傅以曜微微俯首,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幾分,磁性的嗓音仿佛能蠱惑人心, “不想?”
顧南奚重重地咽了下口水。
這個男版狐貍精, 今天是喝多了吧?
行為也太失常了吧?
再跟他糾纏下去, 說不定真的會吻他。
畢竟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忽然這麽熱情似火,讓人很難招架的。
顧南奚開始掙紮起來, 嘴上不客氣地喃喃:“傅以曜,你要是想利用我的小錯, 而對我實施騷擾的話, 小心我找大人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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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曜的唇邊漾開一抹笑意, 或許是酒精釋放了他壓抑已久的情緒, 又或許是顧南奚的反應太過好玩, 他還挺樂在其中。
“是我騷擾你還是你騷擾我?”
“我——”
顧南奚又是一陣語塞, 是她自己跑來他房間,又是拉又是抱的, 不讓他走。
回想這丢人的舉動,顧南奚恨不得一掌劈暈自己。
傅以曜用手指捏住顧南奚的下巴,迫使着她揚起腦袋,靈性偏偏最具欺騙性的眼睛映着他的臉, 她的黑睫眨動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這是她心虛又緊張的表現。
傅以曜的指腹在她的唇邊緩緩摩挲,眸色深谙,低低地開口:“我能原諒你偷吻我一次,也可以原諒你吻我兩次,要嗎?”
他不是喝醉了,他一定是喝了假酒!!
不然矜貴清冷的傅家大少爺怎麽可能說出這般帶有暗示性的話?
偏偏在他的暗示下,顧南奚的眼裏只有那張微微勾起的薄唇!
想撲上去吻!!
她的腦袋裏天人交戰,互相拉鋸。
一個顧南奚說吻就吻呗,遵從本心。
一個顧南奚就說不能吻,他們不是能接吻的關系,事後絕壁尴尬!
“我數到三,三聲之後,承諾作廢。”傅以曜慢悠悠地催促。
顧南奚驚愕得瞠目結舌,哪有這樣的人?逼得她騎虎難下。
“一。”
“二。”
“三……”
趁着“三”的尾音并未完全結束,顧南奚用手捂住了傅以曜的嘴巴。
捂住之後,世界靜止了。
但是她的動作根本沒經過大腦思考。
所以——
并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忽然她靈機一動,踮起腳尖湊上前,親在自己的手背上,無奈地說道:“滿足你了,磨人的小妖精。”
空氣中透着詭秘的安靜。
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是不是腦袋進水啊?
傅以曜墨色的眼眸倒是毫無波瀾,點了點顧南奚的手,應該是在示意她放開。
顧南奚很心虛地收回來,掌心還殘留着他嘴唇的觸感,帶着溫熱的軟。
于是欲蓋彌彰地在自己的衣擺上擦了擦,顯得多嫌棄他似的。
傅以曜:“怕是你還沒滿足。”
顧南奚:“……”
他今天話怎麽這麽多!煩不煩!
就在這時,顧南奚的餘光瞄見旁邊出現了空檔,一個敏捷如淩空微步的走位,鑽出了傅以曜的懷裏。
空氣總算清新了。
她活過來了。
傅以曜這人不僅是氣場強,連呼吸都帶着比一般人強勢的氣焰。
傅以曜收斂了釋放的氣場,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又恢複成了那個冷冽清幽的高嶺之花。
顧南奚的心就沒這麽容易平靜了,她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撲進被窩裏,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還是能感覺到腦袋快要冒出火的熱意。
為什麽機智如她,可以在傅以曜面前翻車翻到這種地步?
讓她還有什麽臉面出現在他眼前?
就在顧南奚這只世界上最精致漂亮的鴕鳥埋在被窩裏滿頭大汗的時候,餘慢慢的來電響了。
顧南奚現在只想做個逃避世俗的小仙女,不接受任何外界聲音的打擾。
偏偏餘慢慢這個堅持不懈的俗人,催命call連續不斷地進來。
顧南奚按了接聽鍵,開了外放,餘慢慢帶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請問道:“奚奚,你沒事吧?”
呵。夠了解她,知道她不肯接電話是心!情!不!佳!
但是為了她的門票,徹底罔顧了她們這段不堪一擊的塑料姐妹情。
“你的門票沒戲了。”
不能就她一個人暗自傷神,餘慢慢這個好姐妹自然得陪她。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就在顧南奚懷疑餘慢慢這個狂熱追星族想不開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時,她特別小心地出了個馊主意:“要不你犧牲一點色相,畢竟以你的美貌,絕大多數男人都抵擋不了。”
顧南奚:“……”
顧南奚:“再見。”
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讓爸爸她犧牲色相去幫她搞兩張門票?她的色相就值兩張門票?
偏偏對象還是傅以曜!
她不知道傅以曜不在絕大多數男人這個範疇內嗎??他并不吃她的美貌好不好!
要真用色相去幫她搞兩張門票,不成功的話不就說明她這張臉還不如兩張門票嗎?
“別別別挂電話,我錯了,女王饒命。”
顧南奚冷哼一聲,到底是沒挂電話。
“所以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發生了什麽?”餘慢慢狀似困惑地問道。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并不純潔的腦袋裏已經勾勒了一副兒童不宜的畫面,仿佛在說“以傅以曜的硬件條件,時間不該這麽短”。
“餘小慢,我就算把門票扔在海裏,都不會給你。”
“我就知道我們貌美的奚奚公主不會搞不定兩張門票的,謝謝親愛的。”
顧南奚:“……”
塑料姐妹情到此為止,心心念念只有她的門票。
**
翌日醒來,顧南奚死賴在床上不起。
即便傅以曜已經來敲過三次門了。
她依然裝聾作啞,不信他敢推門進來。
一直耗到九點半,确定這個時間點兢兢業業的小傅總已經坐鎮傅氏總部了,她才慢悠悠地起來。
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顧南奚又垂下了腦袋,想找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避世,能逃避一陣子是一陣子。
顧南奚給首秘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不舒服,今天要請假。
沒想到首秘回複她,傅以曜跟她打過招呼了,讓她好好休息。
流淚jpg。
還真是謝謝他的貼心了。
昨夜她睡得并不好,夢裏還有傅以曜來打擾,一個勁地在他耳邊蠱惑她,要吻嗎要吻嗎要吻嗎?
氣不過的她終于堵住了他的嘴巴。
用她自己的嘴。
夢裏的她自然體會不到這其中是什麽滋味,這反倒更糟糕,惹得她越發地欲罷不能。
回了自己家,傭人見她工作日出現在家裏,擔憂地問她是不是身體不适。
顧南奚随便找了個借口,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天她都在放棄去傅氏集團跟若無其事繼續上班兩者之間不同搖擺。
要說有類似煩惱的經歷,還是上回她偷吻傅以曜的時候。
她怎麽老是敗在這種俗事上?
回想上回的事情,還是傅以曜坦然自若,沒将這當回事,然後以她出去旅行了半個月,像是補償般,破天荒地給他買了塊手表告終。
顧小仙女修煉了一身只喝露水便可維持一天機能的本事,所以這天連房門都沒出一步。
晚飯時間,家裏的傭人實在是擔心她的狀态,敲門告訴她今晚準備了她最愛的香酥排骨跟椒鹽蝦,出來嘗一嘗。
顧南奚餓了一天,頓時食指大動。
可是才下了樓梯,大門便敞開了。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筆直正裝的傅以曜。
顧南奚腳下抹油般想立刻逃回樓上,可那麽做的話不就說明她心虛嗎?
于是她昂首挺胸,不動聲色地走到餐桌旁。
耳朵裏鑽入傭人跟傅以曜的對話。
“阿姨,将這門票給小奚。”
“要不要留下吃飯?傅先生跟傅太太不是又出門了嗎?家裏也只有小奚,這寶貝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悶房間裏悶了一天,一天都沒吃東西,我晚上做了一桌的菜,她也吃不完,正好你來了,你們兩個拌嘴,餐桌上也熱鬧。”
顧南奚在心底吶喊:沒看出來我不歡迎他嗎?
可惜傭人聽不見顧南奚的心聲,繼續說道:“她昨晚還盯着我給你煮解酒茶呢,又自己細心地裝好帶過去,還向我請教怎麽煮,可能下回想自己動手,但是我可不敢讓她親自煮,燒了廚房都是小事,她可不能有個好歹。”
顧南奚:“……”
這不僅爆料了她沒親自煮解酒茶,還将她的打算交代得明明白白,而且還是用這種她鐵定不行的口吻。
阿姨,謝謝您了!
傅以曜:“她很有心。”
顧南奚:??
又不是不知道她帶着目的讨好他,說什麽假話啊?
“好了,快來吃飯吧,不然要涼了。”
“不用了,我回去煮面吃好了。”
“煮面吃哪有營養?你平時工作這麽忙,可不能光吃那點面,快過來,我去給你添碗筷。”
傭人不由分說強迫着傅以曜留下來吃飯。
這位傭人是顧家的老人,幾乎是看着他們兩個長大,可以說陪伴他們的時間比他們的父母還久,對兩人也是視若己出。
既然留下傅以曜吃飯,顧南奚還做不到趕他出門的舉動,說來說去都是她自己在作祟,傅以曜并沒有什麽錯。
傅以曜在顧南奚的對面落座,她垂着腦袋,也就是餘光瞟見了一片陰影而已。
莫名地有點點緊張。
傅以曜将門票送到她面前,開口道:“是不是這個?”
顧南奚也沒見過門票,想着傅以曜不至于弄錯,就迅速地收了起來,心不在焉地說了句:“謝謝。”
“明天上班嗎?”
顧南奚埋首吃着白米飯,沒有她最愛的香酥排骨跟椒鹽蝦下飯,嘴裏根本吞咽不下去,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的身體可能還需要再休息幾天。”
傅以曜:“現在是沒臉見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才沒臉見人!
她這張好看得令人挪不開視線的精致容顏,是他這種刻薄男人能侮辱的嗎?
顧南奚氣鼓鼓地擡起下巴,不慌不亂地夾了塊香酥排骨到嘴裏,細嚼慢咽後,才揚起明豔的笑靥:“我最近太操勞了,要休養一陣子。”
“要不然我讓人事部直接給你辦理離職手續吧,讓你每天都待在家裏休養。”
顧南奚:“……”
這種“我就知道你這位大小姐會半途而廢”的口氣簡直是對她人格最大的亵渎。
顧南奚咬牙切齒道:“我休年假!”
“還知道年假,那有沒有讀過職工手冊,實習生沒有年假。”
“我扣工資還不行了??”
“倒不是不行,請假得有個理由吧,我覺得你這個理由可以請假,那就批準你在家休養。”
“身體不舒服。”
“有醫生證明嗎?”
顧南奚想用來大姨媽這個借口都不行,畢竟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上周來了。
傅以曜拿起筷子,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
不過這樣插科打诨後,顧南奚似乎将昨天的尴尬消化殆盡了。
又重生了!
開心得飛起。
看着滿桌美食,她胃口大開。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戰鬥力十足,将滿桌的菜肴消滅得幹淨。
臨走前,傅以曜毫無人性地留下一句話:“明天記得早起,跟我一起上班。”
又恢複到了跟黑心老板一起上下班的日子。
好!不!開!心!
不過作為盡忠職守的下屬,能屈能伸的顧小姐嘴甜地應道:“是的,敬愛的小傅總。”
傅以曜的一條長腿已經邁出了門外,又驟然停住,漫不經心地開口:“還有将你腦子裏的雜念收一收。”
顧南奚:…………
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別肖想,你不配”嗎?
呵呵,用最好看的臉說最無情的話,活該他是條單身狗!
狗男人,他才不配得到仙女之吻呢。
**
幫餘慢慢解決了人生頭等大事,她立刻狗腿似的請她購物吃飯美容一條龍。
還将顧南奚的發絲到腳趾甲蓋,通通吹噓了一遍,差點将她吹到雲端去。
不過還挺受用,顧南奚将因為幫她求門票而從傅以曜那裏受的屈辱忘記得一幹二淨。
她還是那個精致的小仙女。
什麽因為被抓包而燙傷手,不小心跟傅以曜的嘴唇來了次親密接觸,亦或者手滑将咖啡倒到了傅以曜的裆部,看見他的裸體而臉紅心跳,還是被困在他懷中,想一親芳澤的沖動,這些全都是不存在的。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高負荷的工作量終于讓從小養在玻璃罐裏的小公主生病了。
顧南奚早上起來時,感覺到頭重腳輕,腦袋昏眩。
正巧傅以曜這個準時鬧鐘打電話進來,顧南奚的手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機。
“起床了。”耳邊傳來傅以曜磁性的聲線。
“哦。”顧南奚遲疑了片刻,才應了一聲。
“身體不舒服?”
也不知道傅以曜是如何從一個字裏得出她身體不舒服的結論,但是她的确感覺身體不适。
顧南奚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啞聲回道:“我好像發燒了。”
“我現在過來。”
顧南奚的意識又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間,身體時冷時熱,直到一雙手貼在她的額頭上。
“小奚。”
顧南奚半睜雙眸,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不确定地問道:“傅以曜?”
“高燒39度,我送你去醫院。”
“都怪你壓榨我,害我生病了。”迷迷糊糊之間,還不忘控訴黑心老板。
“先起來喝杯水。”
“起不來,你找根吸管過來喂我。”
傅以曜:“……”
半晌後,一根吸管戳了戳她的嘴唇,顧南奚再次睜開眼睛,傅以曜的俊臉近在咫尺,眉頭微皺的樣子老大不高興的。
顧南奚委屈地開口:“只是叫你拿根吸管而已,就不開心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你跑腿,現在都生病了。”
傅以曜用一副“你生病你最大”的無奈語氣說道:“小祖宗,對不起。”
顧南奚勉為其難地原諒他,就着吸管喝了幾口水就撇開了腦袋。
“我今天能請病假了吧?要出醫生證明嗎?”顧南奚用上回傅以曜的話回怼他。
傅以曜:“不用醫生證明。”
顧南奚微不可聞地牽了牽嘴角,生病雖然難受,但是能讓傅以曜這麽服服帖帖的,也不錯。
“起來穿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顧南奚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是睡衣呢,可是見傅以曜無動于衷的模樣,她要是反應過度,還顯得矯情了似的。
上回狗男人就叫她把腦子的雜念收一收了。
顧南奚故作淡定地開口:“你讓阿姨上來幫我。”
傅以曜:“你忘記阿姨回老家奔喪了?起碼得一周才能回來。”
事情就是這麽趕巧,顧南奚傷心欲絕。
那誰來照顧生病可憐的她?
“我在房門口等你,時間抓緊點。”
她都生病了,還這麽無情。
抓緊點抓緊點,又不是趕着去投胎。
顧南奚忿忿不平。
好不容易起了身,又是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上。
要不是爬行太難看,她真的是不願意起立行走,感覺整個房間都在晃蕩。
洗漱完,顧南奚一不小心雙腿打了個交叉,膝蓋撞到了門柱,瓷白的肌膚瞬間變得青紫。
她委屈得水霧氤氲,她怎麽就這麽慘呢?
生病不夠,還受傷。
傅以曜在外敲門,問道:“小奚,你好了沒?”
“沒好,等着。”
“已經十分鐘了。”
十分鐘對于男人晨起洗漱來說可能足夠,但是對于精致女孩來講,不過是剛擦上水乳而已。
今天的她還沒開始這道工序呢。
膝蓋淤青了,顧南奚覺得自己更走不動了。
“我能不能進來?”傅以曜問。
“進來吧。”正差個人體拐杖。
傅以曜進來看見顧南奚毫無差別的模樣,按了按眉骨:“這十分鐘你都在幹嘛?”
“刷牙洗臉加受傷。”顧南奚指了指自己淤青的膝蓋,“都怪你催我,不然我怎麽會受傷呢?”
毫無心理負擔地将責任推到了傅以曜的身上。
傅以曜瞧了她一眼,“所以是想我抱你去換衣服還是要我幫你拿衣服?”
顧南奚:“……”
她是這個意思嗎?她不過是想讓這個冷硬的男人有點負罪感而已,會不會想太多啊?
結果想太多的男人已經前往衣帽間給她拿衣服了。
看着傅以曜拿過來的那件米白色仙女裙,顧南奚在心裏冷嗤:果然無論什麽年紀的男人,都喜歡這種純純的調調。
顧南奚雖然在身高上有一點點短板,但是她的高顏值高氣質注定了她能駕馭任何風格的衣服。
這件仙女裙,小case。
傅以曜:“多少能掩飾一下。”
顧南奚:“你什麽意思?”
是說她沒有國民初戀的氣質嗎??
傅以曜微微俯首:“聽不出來?那正好。”
顧南奚:“……”
讓他的狗眼看看什麽是純潔無暇。
顧南奚從傅以曜手裏接過衣服,然後,沒有然後了。
傅以曜像是剛剛察覺漏了什麽,沉穩的面容微微一怔。
而顧南奚已經尬到頭皮發麻了,她忘記了男女穿衣還有點微妙的不同之處。
那就是她得穿!胸!罩!
讓傅以曜在她琳琅滿目的胸罩面前挑顏色挑樣式,不如讓她高燒暈厥。
顧南奚面不改色地開口:“你出去,我很快換好。”
在傅以曜面前,仿佛任何尬事都不值一提,他背對着她蹲下,輕描淡寫地說道:“上來。”
顯然他并不相信她口中的很快換好。
胸罩的尴尬還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再俯到他背上,不就是用她真空的狀态跟他親密接觸?
不行!
顧南奚脫口而出:“我比較喜歡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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