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溫城的秋風裹挾着些許蕭瑟的感覺, 吹落了樹上泛黃的枝葉,踩在上面發出沙沙聲響。
顧南奚從外面回到辦公室,首秘便叫住她:“南奚, 小傅總找你,我打你手機也沒接。”
“出門時已經電量不足, 可能關機了, 我去找他。”
顧南奚敲了敲門, 聽見傅以曜的回應才推門進入。
傅以曜正對着電腦看得認真,擡手說道:“過來。”
顧南奚懷着不解走到傅以曜身旁,看到他電腦上的照片時, 臉頰微微泛紅, “上班時間你看什麽呢?”
他的電腦桌面上俨然是他們上回結婚演習的照片。
看得那麽認真, 以為是什麽重要文件呢。
“攝影師剛發給我的,要一起看嗎?”傅以曜側過臉, 揚起下巴問她。
顧南奚又看了一眼傅以曜的電腦桌面,這張照片是抓拍, 兩個人面對面, 傅以曜正垂眸給她整理碎發, 整個意境非常柔和。
好吧, 有點想看。
傅以曜讓顧南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則又去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當時說好現場就他們兩個人, 可是這麽好看的畫面沒人欣賞似乎可惜了,于是又臨時叫了攝影師回來拍照。
現在發過來的照片全是精修過的。
顧南奚看了幾張後, 臉上就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麽他把你拍得這麽好看?不會是暗戀你吧?”
傅以曜:“應該是你眼裏的我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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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奚:“……”
論自大,她好像輸了。
照片很多,看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才算看完。
顧南奚動了動頸肩, 然後就感覺到了來自肩上有力的按壓。
別說,太舒服了!
顧南奚閉上眼睛,疲憊到有些僵硬的肩頸在傅以曜的按摩下,漸漸松弛了下來。
只是當一道夾雜着低喘的呻|吟從她的嘴裏溢出後,偌大的辦公室驟然安靜了下來。
舒服就舒服,瞎叫什麽東西啊!還叫得如此暧昧,不知道的人以為傅以曜怎麽她了。
顧南奚悔得腸子都青了,嘴巴怎麽這麽不牢靠啊?
她驀地站起來,略顯慌亂地開口:“小傅總,我先出去了。”
只是傅以曜的長腿輕輕一跨,就擋住了顧南奚的出路。
幹嘛啊?還測試她跳高能力不成啊?
傅以曜好整以暇地後撐着桌面,低沉地問道:“很舒服?”
為什麽兩個如此純潔的字眼從他的嘴裏吐出來,會帶着濃濃的情|色味道啊?
承認或者否認好像都不太對勁。
顧南奚鞠了一個大大的躬後,生硬地開口:“謝謝。”
“謝我什麽?謝我這麽賣力?”
我靠。
色|情氣息撲面而來。
傅以曜的嘴角悄無聲息地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啞巴了?”
顧南奚擡眸兇巴巴地睨他一眼:“嘴巴像你這樣不幹不淨,還不如當個啞巴。”
“我哪個字不幹不淨了?”
“所有字!”
傅以曜:“你還挺專|制霸道的。”
顧南奚高昂下巴:“比不上你。”
傅以曜輕笑一聲,接着牽住她的手指,燙人的溫度從指尖迅速蔓延開來。
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啊?
顧南奚想硬氣地甩掉他,就見他那張帥氣的臉朝她靠近,嗓音低柔地問道:“下班一起吃飯?”
看在這張臉的份上。
顧南奚低語:“我出去收拾一下。”
從傅以曜的辦公室出來,顧南奚就見首秘探頭探腦的動作倏然停下,她狐疑地問道:“雯姐,你要找小傅總嗎?”
“不知道你們在談公事還是私事,所以不敢貿然打攪。”
顧南奚:“……”
傅以曜公私不分的形象已經這麽深入人心了嗎?
晚上兩人在餐廳裏正好碰上了一個客戶,就被拉着拼了桌。
這個客戶是個二婚,對待二婚太太跟女兒似的,連喝杯水都要試過溫度再給她。
顧南奚還是第一次見到比她還嬌貴的人,算是大開了眼界。
這一對比之下,平日裏還顯得有些優點的傅以曜,好像就沒那麽自覺了。
吃完飯,顧南奚就開始找麻煩了:“傅以曜,我覺得你得像剛才那位陳先生學習。”
“學習什麽?學習他二婚?”
顧南奚:“……”
還能愉快地聊天嗎?
傅以曜垂眸睨她一眼:“剛才的角色對調,就是他跟他第一任太太的相處模式,讓我向他學習?我怕你通宵在民政局門口等開門。”
顧南奚訝異得目瞪口呆:“好吧,你不用學習他犯賤的本事了。”
走了幾步,顧南奚又不解了:“好好的老婆不要,要離婚再娶幹嘛?”
傅以曜:“我怎麽理解得了這些離婚想要再娶的人什麽想法?”
拐了十八道彎來彰顯自己對婚姻的忠貞是吧?
真是時時刻刻愛表現的男人。
**
溫城的氣候跟女人的脾氣一樣,說翻臉就翻臉。
昨天還是豔陽高照,溫度保持在30度以上,忽然來一陣妖風,溫度直降七八度。
本來還一陣短袖能維持的生活,現在不僅要換長袖,還得加一件外套。
就在這樣風雲莫測的變化下,辦公室裏病倒了好幾個人。
而平時嬌生慣養的顧南奚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就是辦公室裏時不時傳來的噴嚏聲跟咳嗽聲聽着是有些吓人。
因為是嬌養長大的公主,體質方面欠缺了點,一病就不容易好。
曾經有次也是由小感冒引起的咳嗽發燒,後來嚴重到肺部感染,住了小半個月的醫院觀察。
管理層在開過了緊急會議後,勒令有症狀的員工必須回家休息,等痊愈了再過來上班。
這次流感的傳播速度既快又精準,會議的第二天,傅以曜也不幸中招了。
最近這段時間,傅以曜每天都是來顧家吃早餐。
可是今天早過了吃早餐的時間,也不見傅以曜過來,傭人還擔心地問道:“小奚,你不會跟阿曜吵架了吧?”
顧南奚替自己喊冤:“沒有。而且就算真吵架了,他也會死皮賴臉來蹭早餐的。”
“那今天怎麽還不來?昨天工作到太晚,睡過頭了?”
“不會的,他生物鐘很準,無論什麽時候睡,都能在那個時間點起床。”
“最近流感這麽嚴重?阿曜不會也中招了吧?”傭人着急地開口,“傅先生跟傅太太又不在家,生病了恐怕都沒人知道。”
顧南奚嘴裏的早餐忽然味如嚼蠟,她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餐,說道:“我去看看他。”
該不會真的感冒了吧?
這次的情況似乎就屬總裁辦最嚴重,源頭好像也是這裏,漸漸地蔓延至傅氏整個集團各部門。
顧南奚到了顧家,見樓下安安靜靜,就直奔傅以曜的房間。
她先是敲了敲門,不見回應,就轉動了把門。
沒鎖。
她推開門,昏暗的房間依稀可見床上隆起的身影。
顧南奚輕聲叫道:“傅以曜。”
不見反應。
她心裏就有些着急了,除非生病了,不然以他的警覺性不可能沒反應的。
顧南奚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床邊,手掌按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倒不算太滾燙。
她推了推傅以曜的肩膀,在他耳邊問道:“傅以曜,你是不是不舒服?”
傅以曜這才有一點反應,聲音聽着無比沙啞:“幾點了?”
“你還問幾點呢?你哪裏不舒服?”
傅以曜擡起手臂,按了按發脹的腦袋,意識似乎清醒了點。
喉嚨發癢,鼻腔堵塞。
再明顯不過的感冒症狀。
看着近在咫尺的顧南奚,傅以曜捂住自己的口鼻說道:“小奚,我可能感冒了,你先出去。”
“你沒問題?”
“嗯。”
等傅以曜穿好衣服出來,依然是那個一絲不茍的小傅總。
感冒并未給他帶來絲毫影響,除了那個口罩。
“小奚,你跟阿姨說一聲,接下來我就不去吃早餐了,但是讓她給我準備一份中餐,我帶到辦公室吃。”戴着口罩的聲音有一點點發悶,過于沙啞的嗓音透着明顯的病态。
顧南奚輕蹙眉頭:“你還要去上班?”
傅以曜正欲說話,喉嚨突然發癢,忍不住咳了幾聲。
“你看你,都這樣子了,還要上班?你是準備去投毒嗎?”顧南奚氣呼呼地說道。
“手頭這個并購案很重要,拖延一天就多一個變故。”
顧南奚:“失敗就失敗好了,哪有身體重要?大不了我一年不買新衣服不買新的包包不買新首飾。”
“恐怕不夠。”
“那三年?大不了五年?你總不能要求我十年都不買吧?”
傅以曜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委屈我的小公主,好了,我走了。”
顧南奚攥住他的衣袖,澄澈的眸色像是含着千言萬語。
傅以曜沉啞地開口:“你是覺得我現在感冒,不敢吻你是吧?”
顧南奚的臉頰微紅:“我哪有這麽想?”
“好吧,是我這麽想,所以別露出這種索吻的姿态。”
你才索吻呢!
**
因為傅以曜的兢兢業業,不到一天,症狀更加嚴重。
發燒到38.5度,聲音沙啞到講不出話。
家庭醫生給傅以曜挂好點滴,叮囑道:“你的情況較嚴重了,最好這幾天都在家裏靜養,我每天過來給你挂點滴。”
顧南奚兇巴巴地盯着傅以曜:“聽見沒有?”
可是一想到傅以曜賺這麽多錢,似乎都花在她身上,又有些心疼。
他本人根本沒有什麽花錢的嗜好,賺這麽多能幹嘛?
等醫生走了,顧南奚疾言厲色地說道:“你明天不許上班了,不只明天,最起碼得三天都在家裏休養。”
傅以曜點了點頭,這回倒是很聽話,讓顧南奚的火氣頓消。
她又說道:“我讓阿姨做了些清粥給你。”
傅以曜拿過手機,在空白文檔上打了一行字。
【你回去吧,免得傳染給你。】
顧南奚:“你讓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啊?”
【不行就讓阿姨過來。】
“哦,原來比起我,你更願意讓阿姨照顧你。”顧南奚盯着他看。
傅以曜淡淡一笑,又低眸往手機上輸入了一行字。
【三天後,随便你怎麽照顧我都行。】
顧南奚:“……”
玩什麽文字游戲?她可以解讀出十種意思以上,他信不信?
【你跟我共富貴就行了,沒必要共患難。】
顧南奚小聲低喃:“我才不是這種人。”
【好吧,跟你說實話好了,就是嫌棄你笨手笨腳,怕我病情加重。】
顧南奚的臉頰鼓得跟河豚似的,她當然知道傅以曜是開玩笑,可是她也的确是笨手笨腳,只有別人照顧她的經驗,沒有她照顧人的本事。
回到家裏,傭人已經将清粥熬好了,正準備用保溫杯裝起來。
顧南奚開口問道:“阿姨,像傅以曜現在的情況,我得怎麽照顧他啊?”
傭人不由笑道:“你還是算了吧。”
顧南奚不悅地蹙眉:“你也覺得我會讓他病情加重?”
“倒不是,只是你的抵抗力比較差,這次的流感來勢洶洶,阿曜已經病倒了,你可不能再中招了,不然我怎麽給你們雙方父母交代。”
“可是我想照顧他。”
顧南奚說出口後,有些別扭地臉紅了。
但這的确是她心裏真實的想法。
偌大的傅家,只有生病了的傅以曜一人,看着也太可憐了。
傭人手上的動作微頓,她都這麽說了,肯定也是攔不住,于是說道:“感冒而已,倒不是什麽大問題,讓他多喝水,出汗的話及時擦幹換衣服。”
顧南奚:“也不是很難嘛。”
傭人:“是不難。”
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卻從來沒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啊。
顧南奚匆匆忙忙地吃過了晚飯,就帶着傭人熬好的粥前往傅家。
傅以曜的點滴已經接近瓶底要拔針了,顧南奚有些頭皮發麻,她只打過針,沒拔過針,想到要動手拔針就有些發抖。
照顧病人還有這個大難關在,并不簡單QAQ。
哪知道顧南奚還沒上手,傅以曜已經自己動手要拔針了。
顧南奚慌慌張張地叫道:“等……等一下,要不然還是我來吧,你一只手不方便。”
傅以曜微微擡眼,幽深的眸色準确傳達了自己的不願意,像是擔心她會将針刺得更深似的。
顧南奚有種被看扁的不爽:“我知道什麽哪樣是插進去,哪樣是拔/出來!”
傅以曜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看着她。
顧南奚頓時面紅耳赤,好像一不小心開了個黃腔??
什麽鬼??
傅以曜用他那嘶啞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原來你無師自通,我不會,下回教我。”
你裝什麽純潔啊!!
又被氣哭。
傅以曜病了三天就痊愈了,顧南奚來送早餐的時候,他已經穿得衣冠楚楚。
傅以曜:“給我吧,去樓下一起吃。”
“你都好了?”
“嗯,可以吻你了。”
顧南奚紅着臉兇他:“我又不是問這個。”
整天腦子裏都是這些黃色廢料。
傅以曜朝顧南奚勾了勾手指,她站在原地沒動,“你召喚小狗嗎?”
“那召喚小兔幾要用什麽手勢?”
顧南奚氣急敗壞道:“你閉嘴!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見這個可愛的稱呼了。”
“可愛的稱呼叫可愛的人,不是理所應當嗎?”
那雙修長的腿朝顧南奚邁了幾步,身軀就站在了她面前,“在房間接吻似乎更适合。”
“你說什麽啊?”顧南奚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
傅以曜将她手裏的保溫盒拿開,沉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字地響起:“我說我忍了三天,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吻你。”
顧南奚捂住自己的嘴,烏黑的雙眸充滿警告。
傅以曜低笑道:“我不介意你沒刷牙。”
“你才沒刷牙!我刷過了!”
“我也刷過了,正好。”
傅以曜捏住顧南奚的手指,輕輕地拉開,顧南奚又抿起了嘴唇。
什麽嘛?一早送上門給他吻?
傅以曜低着眸看她,好像顯得她這個寧死不屈的貞潔烈女形象矯情了。
你才矯情!你全……
不行,不能帶幹爹幹媽。
傅以曜:“我好了,病毒不會跑你身上。”
不是……是不是太會聯想啦?她不讓他吻是怕病毒傳染嗎?是不想縱着他這個随時随地接吻的臭毛病!
傅以曜似乎并不在意她抗拒的樣子,慢慢地低下頭,先是輕輕地嘬了下她的臉頰,然後是額頭,接着又是耳後,還有漸漸下移的趨勢。
這個色|胚在搞什麽啊?
顧南奚終于忍無可忍說道:“你親嘴就親嘴,別對其他部位有非分之想。”
傅以曜輕笑道:“你知道我對什麽部位有非分之想?”
啊啊啊!她在餘慢慢長年累月的熏陶下,竟然還黃不過傅以曜這個性冷淡?
“你自己心知肚明。”顧南奚故作鎮定地挑了挑眉。
傅以曜垂眸看了一眼,帶着促狹,顧南奚氣急敗壞道:“我的胸一點都不小!”
“我又沒看過,不知道大小。”傅以曜的語氣顯得漫不經心。
什麽意思啊?難道還指望她脫衣服證明自己嗎?做他的夢去吧。
顧南奚:“你想吃巴掌就直說。”
“不想吃巴掌。”傅以曜頓了頓,“想吃你。”
接下來所有的言語都吞沒在唇齒之中。
狗男人的吻一如既往地讓人沉淪。
**
病好了的傅以曜又恢複到了戰鬥模式,落下了三天的進度,他得花更多的時間補回來。
而顧南奚也有了自己的喜訊。
就是有人找她設計訂婚首飾啦!
甲方是個圈內的塑料姐妹,熬了幾年,終于磨到男方願意跟她結婚。
其實大家都清楚他們倆之間的情況,可是總算揚眉吐氣的塑料姐妹在顧南奚面前還是吹噓了一把男方如何疼她愛她的事跡。
她是金主爸爸,顧南奚還是很有修養地聽完了她愛的宣言。
之後才詢問她有什麽要求,比如喜歡什麽款式,喜歡什麽圖案等。
塑料姐妹讓顧南奚自由發揮。
她其實還挺不喜歡“自由發揮”四個字,沒有具體要求,到時候找茬找起來更方便。
餘慢慢聽了這件事,忿忿不平道:“你幹嘛接這個活?”
“既是我的興趣,又可以賺錢,幹嘛不接?”顧南奚回答得理直氣壯。
“是傅家要倒了還是你們顧家要倒了?你用得着接這種活受氣?別說看不出來她在你面前炫耀?讓堂堂溫城的公主給她設計訂婚首飾,這是值得她一輩子拿出去炫耀的談資。”
“那我免費給你設計一套,到時候她敢炫耀,你壓她一頭如何?”
“你怎麽不痛不癢啊?”
顧南奚奇怪地看她:“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你怎麽這麽生氣?”
“還不是擔心她故意為難你。”
“你也說了,傅家沒倒,顧家也沒倒,誰敢故意為難我?要是她真的故意找茬,我老公能讓她的訂婚夢泡湯你信不信?”
餘慢慢機械地點頭:“信。”
你老公史上最威武。
“好了,接下來我就得潛心閉關了,你找別人玩去吧。”
說起別人,顧南奚就想起了邵聞逸,額頭就差刻上八卦二字了:“你跟聞逸如何了?”
餘慢慢認真思索了下,回道:“我之前聽到關于他的傳聞全是跟那個網紅談戀愛了,又跟哪個模特分手了,好像溫城風評最差,現在覺得傳聞果然不可信。”
“哇哦,似乎餘大小姐對他的評價還不錯的樣子哦。”
“他講話很風趣,談吐也很有禮,并沒有傳聞那麽差。”
“哦,原來是起點比較低,所以加分項就多了。”
“好像是。”餘慢慢忍不住笑道。
“聞逸這個人當朋友是沒話說,絕對一腔熱血,只不過他找女朋友的眼光真該跟傅以曜學習一下。”
“你這麽赤|裸裸地誇自己真的好意思嗎?”
“你有不同意見?”
“小傅總不會允許我有不同意見的。”
顧南奚的嘴角翹起來,緊接着說道:“但是這次聞逸似乎有點開竅了。”
餘慢慢重申道:“我們現在可是八字還沒一撇,而且他難度大着呢,姓餘的可沒一個喜歡他,連我家那個碎鈔機二哥都對他充滿蔑視。”
“你二哥好意思嗎?除了跟我搶珠寶,就是跟聞逸搶豪車,又不交女朋友,搶這些東西幹嘛?”
“他說這些都是他的女朋友。”
顧南奚朝餘慢慢擠眉弄眼:“要不然你去試探下,你二哥是不是彎的?”
餘慢慢:“我記得你以前也這麽懷疑過你傅哥哥的。”
“懷疑我什麽?”
顧南奚的身軀微僵,來得怎麽這麽是時候?
傅以曜一襲筆挺的西裝,即便過了一天,依然看不出絲毫褶皺。
傅以曜:“懷疑我是彎的?”
餘慢慢噗嗤一聲,牆頭草說倒就倒:“是奚奚說的。”
顧南奚咬牙切齒道:“餘小慢,你找死?”
“小傅總,我先走了,你們兩個慢慢交流。”
交流你妹!
傅以曜走到顧南奚身旁坐下,漫不經心地開口:“我是彎的?”
顧南奚低垂着眉眼,很慫地回道:“不,你很直,筆直筆直的。”
傅以曜:“不,可能是我表現得不夠,才會讓你有那樣的錯覺。”
“不,你表現得非常夠,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那都是以前年少無知的想法,現在的我,怎麽可能?”
顧南奚狠起來,連以前的自己都罵。
“擡頭。”
顧南奚就像瘋狂動物城裏的樹獺閃電一樣,非常非常慢地擡起了頭,“看我真誠的雙眼。”
傅以曜輕嗤一聲:“全是謊言。”
顧南奚伸出手,輕輕地拽了下他的衣袖,漆黑的雙眸盛着弱小無助的可憐,“傅哥哥。”
“我真該扒了你,你才知道什麽叫筆直筆直。”
妖妖靈嗎!有人耍流氓!快來把他抓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oselyn汐沫 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徐徐徐之 3瓶;Dawn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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