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一指
“恩?”尹喜山此時正在朝陳極撲來的半空上,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只覺得面前這個枯瘦,一直被自己壓着打的年輕人忽然爆發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氣息,和之前的感覺截然不同,這一剎那,尹喜山面前仿佛不再是那個年輕人,而是一尊強橫無比的神佛,這是一種完完全全的碾壓!
“這!”尹喜山臉上那股憤怒在瞬間變得驚駭欲絕,這是怎麽回事?這個人怎麽會忽然爆發出這麽恐怖的氣息?難道他剛剛被自己壓着打,只是在藏拙而已嗎?
“等一下!”尹喜山慌亂無比地叫了起來,可是他已經身處半空,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距離那個徹底變了一個人的年輕人越來越近。
陳極臉上帶着笑意,緩緩伸出了手指頭,這一根手指頭直愣愣地朝尹喜山一點,磅礴的氣勁在瞬間爆發開來,帶着一股螺旋的力量,直接打在了尹喜山的正胸口上!
那氣勁在接觸尹喜山皮膚的瞬間便霸道無比的鑽了進去,螺旋的力量撕碎了尹喜山的一切器官組織,緊接着直接從後背穿透出去,只是一指,尹喜山便被打了一個透心涼!
因為距離太近,尹喜山能夠清楚地看見,陳極的手根本沒有觸碰到自己的胸口!
“隔空殺人……他根本不是後天,他是先天!先天啊!”尹喜山此時的腦袋裏面,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先天,和後天,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在神州大地上,哪怕是百萬人裏面也不一定可以出一個先天,相比後天,先天已經達到了氣勁外放的程度,一身雄渾的氣勁護體,哪怕是子彈都可以阻攔下來,如果說後天武者是能單打獨鬥擊敗數十名普通人,那麽先天武者就是真正的古代戰場上萬軍從中取敵将首級的恐怖存在!
自己,居然會招惹到一個先天武者?而且還是這麽年輕的先天武者?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此時的尹喜山內心後悔莫及,他簡直是瞎了眼,居然還沒把這人放在眼裏,可惜,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開口求饒的機會,因為他面前的視線一片模糊,腦袋緩緩低下去,尹喜山清楚地看見自己背後的地板,他被活生生打穿了啊!
尹喜山嘴唇嗫嚅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再無一絲生機!
一指,老山八極門掌門,成名已久的尹喜山大師,被活生生打穿胸膛!
整個雅居,在這一瞬間徹底寂靜了下來,原本勝券在握的劉啓鵬手中的酒杯直接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而站在劉啓鵬旁邊的張玲則是張大了嘴巴,一臉不敢置信,怎麽回事?劉總不是說那個尹老可以輕易擊敗陳極的嗎?可現在怎麽就死了?
“尹老死了?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就死了?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忽然就死了?”劉啓鵬目瞪口呆地看着尹喜山的屍體,直到現在還有些接受不能,明明是尹喜山一直壓制着陳極在打,為什麽現在尹喜山忽然就死了?陳極到底怎麽做到的?
不……現在不是疑惑陳極怎麽做到的時候了,而是尹喜山死了,陳極若是大開殺戒,自己能活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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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一指擊殺了尹喜山的陳極也将眼神瞟向了劉啓鵬。
一看到陳極的眼神,劉啓鵬徹底失去了冷靜,之前的從容不迫徹底煙消雲散,整個人慌亂無比地後退了幾步,嘶吼着道:“上!上啊!殺了他!還愣着幹什麽!上啊!”
雅居裏面還有劉啓鵬的十幾個手下,他們看見強橫無比,連石柱都能輕易打碎的尹喜山就這麽被殺死,一個個內心也慌得一批,可他們多少也是血海之中厮殺出來的打手,就算心中畏懼,可依然還是悍不畏死地嚎叫着朝陳極沖去。
“呵呵。”陳極輕笑一聲,腳忽然抵住之前八仙桌的碎片,然後一踢,腳下的一大堆碎片瞬間化作一道道殘影,緊接着直接嵌入了五六名打手的體內,這些人的臉上胸口手上腿上立刻多出了一塊木頭,血液噴湧而出,整個人凄慘無比地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這些打手哪裏見過如此殘忍的畫面,繞是他們這些人都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徹底喪膽,不敢再靠近。
陳極朝劉啓鵬似笑非笑地道:“劉總,你覺得我之前的提議如何?”
“啊啊啊!”劉啓鵬徹底瘋狂了,當即一把抓住面前的張玲,手裏忽然掏出了一把刀,抵在張玲的脖子上,嚎叫道:“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宰了她!”
“劉總!劉總不要啊!劉總!我對您忠心耿耿啊!”張玲的面容瞬間變得慘白,裙子肉眼可見的浸濕,她被吓得失禁了。
陳極看見劉啓鵬居然拿張玲來威脅自己,差點沒笑出聲來,饒有興致地道:“劉總,你要是想殺人,就殺了吧,我不會阻止你的。”
聽到陳極的話,張玲猛然一顫,陳極居然如此絕情?可真是他絕情嗎?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抛棄了他,站在劉啓鵬那邊,現在的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悔恨席卷了張玲整個腦袋,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被劉啓鵬用刀子抵着脖子這件事了。
劉啓鵬見陳極絲毫不在意張玲的死活,猛然一推張玲,自己則是瘋狂地朝電梯沖去。
陳極伸手一抓,一根筷子忽地就飛到他手上,随意一丢,那跟筷子閃電般飛出,穩穩地釘在了劉啓鵬的腳掌上,在陳極那恐怖的力量加持下,這根筷子瞬間就穿透了劉啓鵬的皮鞋,将劉啓鵬的腳和地板融為一體。
劉啓鵬直接砸在了地上,捂着腳慘叫了起來,這一刻的劉啓鵬絲毫沒有了身為老大的氣魄。
尤其是看着陳極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劉啓鵬頓時慘叫道:“饒命啊!饒命啊!你想要什麽!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求求你饒我一命!”
陳極有些鄙夷地看着這個瘋狂求饒的老板,還以為是什麽人物,沒想到就是這麽個軟骨頭。
冷笑一聲,陳極搬過一張椅子,饒有興致地坐在了椅子上,朝劉啓鵬道:“那麽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