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故人來
杜涼煙帶着陸西澤和澤維爾神擋殺神,佛擋滅佛,将灰狼的地下實驗室搞了個人仰馬翻。
最終,三人在即将到達地面之前,遇到了地下室的主人——灰狼。
灰狼身後跟着兩個手下,一個藍皮膚身材火辣的外星美女,一個仿佛得了白化病般皮膚蒼白到近乎透明的俊朗少年,外星美女身後背着一把黑色的大砍刀,貌似是個刀客,白化病少年腰間別着很多把槍,估計是個槍手。
“能一路殺到這裏,确實很了不起。”灰狼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口尖利的牙:“但是到此為止了!今天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
杜涼煙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傾國傾城的美貌,嫣紅的唇上揚,笑容玩味兒:“大狗狗,你最後一張牌是八頭蛇嗎?”
她還記得剛才未完成的賭局。
灰狼冷笑:“無論是不是,這局都是老子贏!”
言罷,他亮出利爪,餓虎撲食般向杜涼煙襲擊而來。
“槍手交給我!”澤維爾也掏槍,翻身向白化病少年發動了攻擊:“刀客留給你了。”
聞言,陸西澤正欲回答,外星美女一個大砍刀已經砍了過來,竟直接把地面砍出一個巨大的裂縫!
陸西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扭頭高聲沖澤維爾喊道:“我們換換好嗎?!”
杜涼煙躲閃過灰狼的攻擊,然後收起了軍刀,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鞭子。
“馴獸嘛。”杜涼煙舔了下唇角,狹長的狐貍眼中暗波流轉,危險又魅惑:“當然是要用鞭子了!”
聽到“馴獸”二字,灰狼徹底被激怒了:“臭猴子,你找死!”
他縱身一躍,揮爪向杜涼煙攻擊,杜涼煙靈活躲閃,然後翻身揮下一鞭:“鞭子!”
這一鞭勢若閃電,挨了必然皮開肉綻,可灰狼卻沒有傾身躲開,而是反手抓住了鞭子的末尾!
Advertisement
“卧槽,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杜涼煙震驚了:“我這還沒給糖果呢……你給點兒面子先挨我一鞭子讓我過過瘾好不好……”
話還沒說完,灰狼抓着鞭子的末端用力一甩,直接把杜涼煙甩到了牆上,砸塌了實驗室的銅牆鐵壁。
第一擊杜涼煙輸的徹底。
灰狼半斂着眸子,居高臨下的瞥了眼被廢墟掩埋的杜涼煙,語氣輕蔑:“小猴子,現在還敢說大話嗎?”
廢墟裏沒有聲音傳來,灰狼想:估計是死了吧,到底是女人,不抗揍。
這樣想着,灰狼轉身,打算看看兩個手下收拾“垃圾”收拾的怎麽樣了,誰料剛一轉身,身後便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鞭子!”
灰狼一驚,還未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他後背生生承受了一鞭,露出鮮紅色的血痕!
“歐耶!”杜涼煙高興的手舞足蹈,甚至邊唱邊跳:“打中了打中了打中了~”
原來剛才的奄奄一息不過是裝的罷了。
灰狼額角暴起了青筋:“臭猴子,居然敢耍我!”
憤怒令灰狼周身獸毛乍起,駭人的威懾力震得地上的碎石都在顫抖。
灰狼陰鸷着眸子一步步走向杜涼煙,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将杜涼煙抽筋剝皮。
杜涼煙被灰狼這駭人的氣場震撼到了,連連後退:“等一下等一下,不要生氣,馬上給糖果了。”
說着,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個甜甜圈來,興高采烈的向灰狼展示:“吶,糖果!”
灰狼感覺自己完全被耍了,怒意更盛,揮着鋒利的爪子飛撲向前:“臭猴子,你給老子閉嘴!”
天狼族戰鬥力本來就驚人,以速度和力量著稱,據說在月圓之夜其力量甚至能超過戰鬥民族伊戈爾一族。而灰狼又是天狼一族的佼佼者,其戰鬥力在全星際都是赫赫有名的。
激怒他并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但杜涼煙并不在乎她的選擇聰不聰明,她只在乎她的選擇痛不痛快。
一人一狼纏打在一起,戰況十分激烈,幾乎要把整個地下實驗室給打塌了!
大部分時間發動攻擊的都是灰狼,杜涼煙靈活躲閃,偶爾揮鞭,還是那套糖果和鞭子的理論,這不過這一次糖果不再是甜甜圈,而是各式**。
“抓到你後,老子一定把你的嘴巴縫住!”灰狼惡狠狠道。
杜涼煙嘆息:“那樣的話你會錯失很多快樂。”
灰狼和杜涼煙自地下室一層打到地下室十幾層,又從地下室十幾層一路打回來地面!
說來也巧,兩人打回的地方恰好是他們初遇的519號私人賭室。
灰狼兇殘暴戾,劈壞力極強,然而還是輸了一籌,被杜涼煙用鞭子綁了起來。
杜涼煙也負了傷,身上多處被灰狼抓破,尤其是右肩,直接露出森森的白骨,乍一看去煞是恐怖。
519號私人賭室裏,賭桌上仍安靜的擺着杜涼煙和灰狼的牌,四張掀開,一張底牌扣在桌面上,最後那張八頭蛇到底在誰手裏,還是個謎。
“是時候揭開謎底了。”杜涼煙勾唇,将灰狼一把丢到地上,向賭桌走去,然後掀開了自己的底牌。
牌面反轉,金色的八頭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最後一張八頭蛇在她手上,她贏了。
三年了,這是她第一次賭贏。
她有剎那間的失神,恍惚中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一張熟悉到每個夢境都會出現,又陌生到即便在夢境裏都不敢與他相認的臉。
那臉的主人痞笑着看向她,将手中的篩子遞到她跟前,吊兒郎當道:“丫頭來口仙氣兒,你這一吹,哥這一把鐵定贏。”
回憶和現實交錯,意識變得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産生了幻覺,杜涼煙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問:“丫頭,你贏了,高興嗎?”
那聲音,和當年如出一轍:“丫頭,我贏了,高興嗎?”
杜涼煙微愣了片刻,這才猛然的回神,轉身一拳揮了過去。
可拳頭卻并沒有落到對方的臉上,身後的男人接住了她的拳頭。
轉身的剎那,一眼萬年。
記憶中的人赫然出現,一樣棱角分明的五官,一樣含笑又深邃的眼眸,不一樣的是以前他笑得吊兒郎當,現在他笑得毫無溫度。
“三年不見,上來就這麽大火氣?”男人笑着問。
三年了,已經過去整整三年了,可杜涼煙還清楚的記得他離開時的場景。
三年前,星聯得到情報,查出了黑十字總部的位置,便派奧古斯特上将率領衆兵前去圍剿,據說,黑十字的領袖,即被稱為“路西法”“米迦勒”和“耶和華”的三大真神就在總部。
這次圍剿是秘密進行的,為的就是把殺黑十字一個措手不及,把他們一舉拿下!
可不知道是情報出了錯,還是走漏了風聲,黑十字總部的兵力比預期多了十倍,而且對方設下層層陷阱,星聯損失慘重。
那次圍剿最後以失敗而告終,只有一個人攻了進去——杜涼煙的前搭檔,鄒越風。
當時星聯派出去的兵幾乎全軍覆沒,德古斯特上将只好下令撤退,可鄒越風卻已經沖進來黑十字總部,前無戰友,後無後援,杜涼煙想去救他,卻被文旭白攔下,生生拽回了宇宙飛船。
所有人都以為鄒越風已經死了,可杜涼煙不相信。
她的搭檔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區區一個黑十字……他才不放在眼裏呢!
她絕望的等待着,竟真在心灰意冷之際等回了他。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烏雲密布,像是在醞釀着一場暴雨,空氣又悶又熱,暴雨卻遲遲不肯落下。
杜涼煙拖着疲憊的身體從訓練室裏回到宿舍,扭動鑰匙打開門,等待她的是一屋子的死寂和冷清。
她想如果那個人在的話,再冷清的屋子也會變得熱鬧起來,他那張嘴又賤話又多,能把他們整個連的話全講了。
可他不在,他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她把他丢下了,他們把他一個人丢到了黑十字總部。
心碎姍姍來遲,她後知後覺,這才終于體會到他的離去所帶來的絕望和窒息。
杜涼煙是個戰士,奉行的原則是流血不流淚,自參軍以來她就沒哭過。
可這一刻,她蹲坐在牆角,抱着自己的訓練服哭到不能自已。
轟隆隆,窗外電閃雷鳴,雨終于落下,洗刷了大地。
門外這時傳來了鑰匙扭動鎖孔的聲音,杜涼煙猛的擡頭,條件反射般繃緊了身體,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态。
“吱呀——”一聲,門開了,傾斜的門口映出一個修長清隽的身影。
杜涼煙瞪大了眼睛,眼角淚痕還未擦幹,卻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哥?”
她撲了過去,一把摟住了鄒越風的脖子死死的抱住了他:“你居然還活着……你他媽的居然還活着!”
對方反手回抱了她:“恩,丫頭,我還活着。”
窗外大雨磅礴,和戰友的重逢卻讓杜涼煙心情無比明媚。
擁抱過後,杜涼煙反手在鄒越風的胸口錘了一拳,笑着打趣他道:“真有你的,孤身一人獨闖黑十字老巢居然還能活着回來……真有你的,不愧是星際神話。”
一向話多的鄒越風,此刻卻不說話,只是沉默着凝視着她,像是要把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通過眼睛印進心裏般,那樣專注又深情的凝視,是杜涼煙不曾見過的。
杜涼煙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還以為他在為自己丢下他而生氣,連忙開口解釋:“我那天其實是想沖進去救你的,都怪文旭白!那孫子居然偷襲我,也不知道給我注射了什麽玩意兒,直接把我弄暈了。”
鄒越風淺淡的笑:“他做的對,你不該進去。”
“怎麽,瞧不起我啊?”杜涼煙挑眉,目光危險:“覺得我會拖你後腿,害得你也出不來?”
這本是句玩笑,以杜涼煙對鄒越風的了解,他肯定會回一句:“丫頭,挺有自知之明嘛。”然後杜涼煙勃然大怒,和鄒越風扭打到一起。
可她沒等到鄒越風的打趣,卻見鄒越風笑着搖了搖頭,以杜涼煙聽不懂的語氣平淡開口道:“不,進去的人都出不來。”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

撩上大神:菇涼請負責
初遇大神,某個撩漢手段成硬傷的菇涼慘死大神劍下,從此便過上了沒羞沒躁的抱大腿生涯。
“大神,我可以約你麽?”
“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