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去的方向。
……
前院。
穆長戈跟郭林袁青三個對賞花沒有興趣,也沒多少對花吟詩的能耐,自然不去摻和那邊衆多“青年才俊”揮毫潑墨,作詩念詞的熱鬧,只吃吃點心喝喝茶,然後跟往來的各位熟悉的不熟悉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大人們随口閑聊。
寧郡王李演顯然跟他們三個截然不同,對那邊才子們的動靜分外感興趣,很樂意看到聽到別人用詩用畫來誇贊他這滿園子的心血寶貝,因而作為主人一直呆在那邊的人堆裏,時不時開懷大笑。
穆長戈是如今小皇帝李泓的心腹,又是康樂長公主李湉的未婚夫,自己是鎮國大将軍穆恒獨子,手握重兵位高權重,就算他并不走動只坐在那裏,就有不少人前來或巴結或閑聊。
好一會兒之後,茶都添了三次說得有些口幹了的穆長戈面前,出現一個一身文士長衫的青年,他在穆長戈面前站定,瞥了一眼穆長戈身後,又将目光落回到手裏還捏了半塊糕點的穆長戈身上,臉上雖然一直是微笑着的,可穆長戈身後的袁青覺得……這笑怎麽看得就那麽讓人窩火呢?
這還真不是袁青的錯覺,眼前這個青年的眼裏确實有些并不仔細遮掩的惡意和嘲諷:“穆少将軍今日竟也來了賞花宴,着實令我等意外。想穆少将軍常年做着砍人殺人的勾……的事兒,威名赫赫能止小兒夜哭,這才沒幾年就有了令我等寒窗苦讀之人仰望不及的官職。上京城中諸多才子對穆少将軍可是……欽佩已久,一直想好生見識見識這閻王的模樣。今日難得一見,正心癢着想切磋一番,怎料少将軍就呆在這兒吃吃喝喝,聽人逢迎拍馬,卻不下場賦詩作畫。也不知少将軍是看不起我等學子才俊,還是……自覺粗鄙寡識,怕萬一下場,會散了威風呢?”
穆長戈雖自己酒量不行,每逢宴飲都得想辦法“作弊”,但他卻着實“陪”過不少人喝酒,對酒氣很是敏銳。眼前這青年才走近過來,他就嗅到淡淡的酒氣了。
雖然看起來沒醉,但“壯膽”應該是有過了。
穆長戈挑了一下眉頭,看着眼前說完那一堆,眼睛緊緊盯着他,帶着兩分緊張但更多是興奮之意地等着他回擊或是發火的青年,勾唇一笑,側過頭對着身後問了一句:
“這是誰?”
眼前那青年微微一愣,馬上滿含怒氣地瞪大了眼睛。
穆長戈身後眼下并不是三個人而只有兩個,傅年是個小厮跟郭林袁青這樣有官職在身的不同,顯得不那麽起眼所以“自在”一些,就在這個院子附近“逛”。這會兒被穆長戈問到的,只有郭林和袁青。
袁青是真的不認識眼前這個青年,自然剛才的一番話後對他也滿是怒氣沒有半點兒好脾氣,這時候張嘴就來:“禀少将軍,末将不認得,許是哪家大人帶來沒規矩的小厮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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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袁青已經把對方氣得臉色通紅,其實還真知道眼前這是誰的郭林輕咳一聲壓下笑意,板着臉一本正經地道:“袁青!什麽眼神?這位……呃……公子,看這身衣服衣料怎麽也應該是個主子。怕是哪家大人帶來見世面的孩子吧?”
“你……你們……”青年伸出手指指着袁青和郭林,氣得手指都在發抖:“你們……居然如此羞辱于我!我……本官也是朝廷命官!怎麽?官階高就能仗勢欺人了?不過是些草莽屠夫,只會做殺人的勾當!你們……”
“朝廷命官?”這會兒出聲的卻是穆長戈,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微微皺眉像是在努力回想,片刻後卻露出有些懊惱的神色搖頭:“怎麽本将軍不記得在早朝大殿上見過你?”
“穆長戈!你……”
“哎,過來一下。”穆長戈并未理會青年幾乎跳起來的模樣,招手叫來了一個百花莊園的小厮指了一下青年問道:“你可知,這是誰?”
那小厮抖了一下,低下頭喏喏道:“回穆少将軍……這位……這位是從七品從仕郎薛大人……”
穆長戈還沒說話,袁青聽了卻是冷哼一聲:“哦,禮部筆帖式……難怪咱們不認得。”
“你們……穆長戈!”薛從仕郎臉色通紅,連眼睛都紅了:“不過是憑着溜須拍馬裙帶關系,只會殺人連什麽叫仁什麽叫德都不懂的莽夫!敢不敢當着今日赴宴衆多才子的面……”
“你以為你是誰?”
穆長戈打斷了薛從仕郎的義憤填膺,也打斷了聽得火冒三丈已經開始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的袁青的下一步動作。在這位姓薛的從仕郎過來說話的時候,附近尤其是不遠處原本聚成一堆吟詩作畫的人中就有不少注意着這邊的動靜,等他被氣得提高了好幾次音量,整個園子的人都安靜下來,那邊才子堆兒裏面的寧郡王李演也由着身邊的小厮撥開人群,看着像是要走過來。
“我……”
穆長戈從桌上拿了一只茶杯,面不改色地握在掌心。
“啪”地一聲脆響,瓷杯四分五裂,碎片卻全被穆長戈捏住沒有落下,只是滴答滴答流了一點兒殘留的茶水。
薛從仕郎的酒氣一下子散了不少,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穆長戈站起身慢慢地朝着薛從仕郎走過去,對方卻顫了一下,好容易咬住了牙關沒往後退,臉上的通紅卻是褪了色。
“不滿本将軍,覺得我配不上如今的高位和聲名,無才無德壓在你們這些飽讀詩書‘明理通達’的才子頭頂上,你就回去寫折子呈報你的上峰甚至陛下,比你此刻在本将軍面前叫嚣有用得多。至于你想說……比試?”穆長戈勾着嘴角在他面前松開了手掌,撲簌簌下落的卻不是瓷器的碎片,而全是灰白的粉末:“你,還不夠格,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話,穆長戈沒再去管已經額頭上冒下冷汗,跟剛才大講“豪言壯語”時氣勢截然不同,慫得難看得很的薛從仕郎,帶着身後沖着對方揮了揮拳頭的袁青和譏諷地勾着嘴角的郭林,朝不遠處還沒走過來的寧郡王李演拱了拱手,而後大步穿過靜默的人群,出了這方院子,去尋別的清淨之處了。
出了院門沒走幾步,先前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的傅年迎了過來,靠近穆長戈後,在瞧見穆長戈沖他微微點頭,才壓低了聲音道:“少将軍,方才那薛從仕郎去找您麻煩的時候,有三位大人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離開,分別走了不同的方向,我瞧着路上似有人暗中看着,不便跟上。”
穆長戈一邊繼續往前走,腳步絲毫沒有變化,一邊微微眯了眯眼道:“是誰都記下了就好,其他的此時若不能多做就不要勉強,免得打草驚蛇。還有……郭林?”
“少将軍?”
“方才跟那個薛從仕郎一起賦詩作畫的那些人……不論有沒有官職,不論出身背景,都仔細查查底細往來。”
袁青聽得一愣:“啊?不是……查那薛從仕郎麽?查他身邊的人……少将軍是想看還有多少他那樣大言不慚的蠢書生?一起教訓?”
郭林用手肘捅了袁青一下:“那蠢貨沒腦子的樣子,明顯就是個讀書讀傻了被人挑撥之後來找茬轉移注意力的,真正有問題的不是他,是特地選在這個時候挑撥他的人。”
“呃……還拐了彎兒啊?”
郭林翻了個白眼:“人家估計就指望我們都跟你似的,想事兒不拐彎,正好掉進坑裏去查那個蠢貨了。”
“我倒覺得……”穆長戈微微皺了皺眉:“這一層,怕也只是幌子。”
偷聽
穆長戈的擔心很快成了現實。
他和郭林袁青從先前一群青年才俊吟詩作畫的園子裏出來,才走到湖面上一個周圍算是空曠,不擔心有人暗中躲着聽到什麽的亭子裏坐下說了沒幾句,傅年和郭林也只是将自己的“任務”記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多做什麽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
穆長戈心頭一緊,猛地從亭子裏的石桌邊上站起來,心裏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傅年看了一眼穆長戈,很快竄了出去拉住幾個看起來有些焦急的百花莊園小厮詢問情況,而這時候也大步從亭子裏走出來的穆長戈幾人轉頭一眼就看到了……一隊匆匆忙忙跑來的護軍打扮的人。
是寧郡王的府軍,原本在這百花莊園外巡邏防守的人馬。
匆忙經過的府軍往那騷亂喧嘩聲傳來的方向匆匆奔去,而拉了一個小厮問了幾句的傅年轉過身臉色煞白地沖回來,臉上半點看不出他最慣常的平淡冷靜模樣,甚至沒幾步的路程他也顧不上跑到穆長戈面前再回禀,幹脆邊跑邊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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