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
洗幹淨以後,韋航重新跪回地毯上,正好景銘從廚房出來,端了兩杯水放到茶幾上,其中一杯插了根吸管。
韋航有些詫異地看看他,“主人?”
“玩半天你肯定渴了。”景銘說,一面走去那張剛才還一片活色生香的丹麥椅前,坐下一看韋航還待在原地,臉上一副等命令的架勢看着自己,好笑道,“你還真喜歡跪,過來喝點兒水。”
“謝謝主人。”韋航笑着爬到他跟前,看看兩個杯子,心領神會地選了帶吸管的那杯喝了幾口。
“累麽?”景銘問。
“狗狗不累,主人。”韋航搖頭道,嘴角漸漸又吊了起來。
“爽成這樣?”景銘笑了句,又問,“你剛才說喜歡聖水,以前玩過?”
“嗯,”韋航點頭道,“跟第一任主人玩過。”
“有過幾個主?”
“固定的只有過一個,”韋航說,“差不多一年半,之後就沒有過固定的了。”
景銘很喜歡韋航這一點,問他什麽不用一句句問,開個頭他會自己往下說。景銘不喜歡悶嘴葫蘆,有時候約調碰見那樣的,一次過後就沒有下次了。
“為什麽分開?”
“他移民了。”
“傷心麽?”
“已經過去兩年半了。”韋航實話實說道,“當時很失落,其實他還有其他奴,頂多一個月才能見狗狗一次,但畢竟是第一個主人。”
“你能接受一主多奴?”景銘順着話題繼續往下問。
韋航笑了一下,自動把話題代入在場的兩人之間,說:“不是狗狗能不能接受,是您想不想。”
見他這樣直白,景銘也坦言道:“除非有一天收了家奴,否則我不可能只玩一條狗。”
“狗狗明白,主人。”韋航擡眼看着他,笑得像是偷占了什麽便宜,“狗狗能跟您住得這麽近,能每天給您請安,已經是不敢想的事了。”
景銘也垂眼看了他一會兒,說:“趴過來些。”随後擡了擡腳,用腳面勾着韋航的下巴,好似獎勵地磨蹭了幾下。韋航舒服得眯了眯眼。景銘收回腳,問:“你剛才說的喜歡的玩法不算多,你只能接受這幾樣?”
“不是的,主人。”韋航重新跪正些,“狗狗說的都是狗狗玩過的,沒玩過的狗狗沒敢說。”
景銘點點頭,“那以後可以試試用你沒玩過的項目玩玩你。”
“是,主人。”韋航應了一聲,神色又有些亢奮起來。
“今天不會玩了。”景銘無語地掃了他一眼,接着問道,“有絕對不能接受的玩法麽?”
韋航想了一下,答道:“不能接受會留永久疤痕的,還有黃金。”
景銘對這個回答沒有發表看法,反倒又換了話題問:“你體力怎麽樣?”
韋航眨眨眼,心裏有些沒底地看着他,回了句:“狗狗耐性好,能忍。”
景銘笑起來,說:“你不用這麽緊張,緊張也沒用,我就是告訴你,我不喜歡鞭打,我的懲罰通常是體罰,各種體罰,你最好別惹我罰你,你不會喜歡的。”
他這麽一說,韋航的身體卻一下起了反應,從剛才起就半硬的陰莖徹底豎了起來。景銘自然看見了,伸腳撥弄了兩下,命令道:“給我軟下去,沒讓你發騷。”
“是,主人。”韋航低頭咬了咬嘴,為聽了主人幾句話就勃起的自己感到難為情。
這之後一主一奴又閑聊了一會兒,時鐘已經顯示兩點了。景銘說:“今天就到這兒,我下午還有工作要做,現在也不早了,你回去吃點兒東西吧。”
“是,主人。”韋航穿好衣服,臨時門時,又試探地問了句,“主人,狗狗以後能不能中午也給您請安?”
景銘對此無所謂,應道:“可以,但我不一定回複。”
結果轉天中午,景銘在外面正跟同事吃飯,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點開一看,是韋航的消息:主人中午好。
景銘看完有些想笑,覺得他這個不同于早晚請安的用詞,莫名有種等待下文的意味。他回了句:胳膊怎麽樣?能寫板書麽?
其實昨天他就發現了,韋航畢竟舉胳膊舉了半天,肯定累,洗澡前遞毛巾時他注意到韋航的胳膊直打顫,所以才給水杯裏加了吸管,一方面盡量不讓韋航再手持重物,另一方面也算是個态度:狗進食本來就該直接上嘴。
韋航很快回道:謝謝主人關心,狗狗就是胳膊有些酸,但是上課沒問題。
-沒事就好。景銘回。
過了一會兒,韋航又傳來一條消息,景銘估計他是猶豫了一陣兒才發的,消息內容是:主人,狗狗一想到您就又硬了,現在坐在辦公位裏都不敢出去。
景銘此刻剛吃完午飯準備回公司,因為開車不方便看手機就沒回消息,下午又礙于一直開會沒得空,直到臨下班時才給韋航回複,說:你這麽喜歡發騷的話,我給你個任務,從現在開始不準去廁所,待會兒回家路上買三瓶礦泉水,到家之前喝光,實在憋不住了才能求我。
韋航又是很快回道:是,主人,狗狗知道了。
結果當晚八點多韋航就憋得受不了了,又忍了一會兒,八點半的時候他給景銘發消息,說:主人,狗狗憋不住了,求您讓狗狗尿出來。
景銘十分鐘以後才給他回消息,倒不是故意的,他今晚有應酬,沒留意手機,看到的第一時間他回道:可以尿,把剛才的礦泉水空瓶找出來,尿半瓶然後停,我要看反饋。
韋航收到指令,立刻找出剛才的空瓶子,拿着手機去到淋浴間,跪在地上把尿道口對準瓶口,一只手扶着瓶身,一只手舉着手機,可結果死活尿不出來了。因為他勃起了。他跪在那兒緩了好半天才算能尿出來,然而剛感覺舒服一點,已經尿夠半瓶了,他只好強忍着停住,原地喘了幾口氣才站起來。
他把反饋發給景銘時,景銘故意問他:這是尿了多半天?你不憋得慌吧?
韋航趕緊道:不是的,主人,狗狗剛才硬了,等了一會兒才尿出來。
-你怎麽這麽騷啊,随時能發情。
景銘的回複讓韋航剛軟下去的陰莖又擡了頭。他無奈極了,只好找出書來轉移注意力。看到九點半的時候,他又憋不住了,給景銘發消息求他。
景銘說:把你剛才尿的那半瓶淋jb上,然後小狗才能撒尿。他故意沒把話說清楚,就想看看韋航怎麽做。
十分鐘以後,韋航給他傳來了反饋,将近一分鐘的視頻。景銘剛好走到停車場準備回家,點開一看,韋航果然用狗撒尿的姿勢尿的。這次他回了句語音:你那狗jb先別洗,自然晾幹,晚上請安我要檢查。
景銘快十點半才到家,進家沒多一會兒大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他打開,韋航在外面給他磕頭道:主人晚上好,狗狗給您請安。
“進來。”景銘說。
韋航踏進屋門,在門口跪下了。
“把你那狗jb露出來,我看看。”景銘後退半步,打量他。
“是,主人。”韋航把運動褲往下拽拽,把一天裏不知第幾次勃起的陰莖展示給主人看。
景銘沒說話,就盯着他的陰莖看,韋航臉上一陣燒得慌,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動了動。景銘這下出聲了:“狗爪子別亂動,背後邊去。”
韋航趕緊兩手背後,跪正身體。景銘往他跟前站了站,突然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我讓你硬了麽?”
“沒有,主人。”韋航一邊把腦袋轉回來,一邊答道。
“沒有你硬個jb?”景銘又給他一巴掌,還是同一側臉頰,這次他的頭偏得更厲害,呼吸卻急促起來,連陰莖都跳了兩下。
“我剛才給你的什麽任務,重複一遍。”景銘說。
韋航馬上重複了一遍。景銘又問:“這裏哪個字說讓你那狗jb硬了?”
“沒有,主人,賤狗錯了。”
“錯了該怎麽辦?”
韋航愣了一下,想到景銘昨天說的喜歡打耳光,馬上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巴掌,“賤狗錯了,主人。”
景銘卻往後退了兩步,說:“我可沒讓你打臉。”
韋航滿眼迷茫地看着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景銘又說:“去那邊兒,挑一只你最喜歡的鞋,叼着。”
韋航一聽,興奮的同時也詫異起來,興奮是因為他沒聞過主人的鞋,詫異是他猜不到主人接下來要幹什麽。最後,他挑了一只休閑皮鞋叼在嘴裏。
“狗鼻子真靈,還知道我今天穿的哪雙鞋。”景銘哼笑了一聲,繼續吩咐道,“沒讓你松口就一直叼着。”
韋航說不了話,只能點點頭。
“你這根狗jb喜歡硬是吧?”景銘又開了口,“那今天就讓它硬個痛快。”他回頭看了眼挂鐘,“現在是十點四十五,你十一點睡覺,給你留五分鐘洗澡時間,現在開始撸,不準射。”
韋航聞言又是一愣,覺得這個命令實在殘酷,他聞着主人的鞋都快要射了,還要自己撸,他怎麽撐得住十分鐘。可是主人的命令他不敢不聽,磨蹭着把右手放到陰莖上,慢動作地開始撸。
景銘倒沒對他的速度發表意見,只是五分鐘以後說:“那只手呢?揉下面。”
韋航的臉頰和下巴都酸死了,鞋子再不重也是有份量的,他一面使勁兒叼着鞋,一面滿心苦澀用左手揉弄着兩個袋囊,整個身體緊繃着,生怕一個不小心射出來。
景銘滿意地點了下頭,然後走上前,左右看看他,說:“叼緊點兒。”
韋航剛想點頭,臉上便挨了一巴掌,緊接着另一邊也挨了一巴掌。要不是他反應快,鞋子早就被甩掉了。這之後,景銘不時就扇他一耳光。韋航既為了分神,也源于過往經驗,特意數着景銘一共扇了他幾巴掌,免得待會兒被問起來,答不出還要挨罰。
十點五十五,景銘終于喊了停,抽走鞋的同時果然問他挨了幾個耳光。他答道:“回主人,十三個。”
“呦,真數着呢。”景銘調笑着捏捏他的下巴,“狗腦子挺聰明。”
韋航不敢說話。景銘問:“知道我為什麽罰你麽?”問完又說,“其實這都不算罰,要不是你明天還得上班,沒這麽容易饒你。”
韋航這會兒總算明白主人剛才是真生氣了,觑着他的臉色答道:“因為賤狗沒經過主人的允許發騷了。”
“不對,”景銘拍拍他的臉,“狗在主人面前發騷,或者想到主人發騷,主人不會罰你。”
“主人……”韋航仰頭看着他,一臉困惑。
“你今天中午跟我發消息請安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如果我沒記錯,你跟我說過你是下午一點二十五上課。”景銘說,“就那幾分鐘夠你平複心情麽?”
韋航呆了呆,今天下午的第一堂課他的确是在鈴響兩分鐘以後才進的教室。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主人随便幾句話就能讓他有反應,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但事實就是他上課遲到了。
“對不起,主人,狗狗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韋航低着頭不好意思擡眼,他覺得臉上燙得厲害,不是因為羞恥,是因為太慚愧。
景銘摸摸他的頭發,語氣也放緩下來:“覺得難堪沒關系,我也很高興你想到我就會硬,但工作的時候不要這樣。”
“狗狗知道了。”韋航點頭道,又可憐兮兮地問,“主人,狗狗能抱抱您嗎?”
“你想抱我?”景銘看看他,調侃道,“你一身騷味兒。”
韋航差點忘了這茬兒,抿抿嘴,主動往後退開一些。
景銘又揉揉他的頭發,把他往自己身前攬了攬,說:“行了,看你認錯态度不錯的份兒上,回去吧。記着,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射。”
“狗狗記住了,主人。”韋航給他磕了個頭。
韋航離開後,景銘去了書房,剛把電腦打開,扣扣就蹦出了消息,他一看是老熟人。
拉斐爾:枭,最近也不見你上線了,跟誰玩得這麽爽?
訓犬師:哪有時間玩,忙得很。
拉斐爾:得了吧,好幾個禮拜了,你一次都沒玩?沒聽群裏哪個說跟你玩了,你是不是約上樓下那個了?
訓犬師:簡單玩了幾次。
拉斐爾:呦,看來感覺不錯?
訓犬師:很招人喜歡。
拉斐爾馬上發了個驚訝的表情過來,問:打算收了?
訓犬師:可能吧,再看看。
拉斐爾:你這麽說我可真好奇了,很久沒見你對哪個奴這麽滿意了。
其實景銘自己也沒想到,跟他玩過的奴裏不乏服從性高的,這一點上韋航算不上最令他滿意,但是韋航的專注度特別高,不管是調教過程中還是閑聊,只要進了這個門,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主人身上,這才是讓景銘最喜歡的。
訓犬師:其實這人你也知道,他說你網調過他。
拉斐爾:真的假的?這麽巧。
訓犬師:就前陣子吧,你還有印象麽?
拉斐爾:你這麽說好像是有一個,挺聽話的吧?
訓犬師:對。
拉斐爾:哈哈,你就喜歡聽話的。
訓犬師:省事兒。不過剛才還說了他幾句,上班胡思亂想。
拉斐爾:如果咱倆說的是一個人,他已經兩年沒有過現實調教了,忍不住想發發騷,正常。
訓犬師:欲望不能一味發洩,欲望需要控制。
拉斐爾:這倒是。
訓犬師:行了別說我了,你怎麽樣?有個在家裏伺候的感覺美麽?
這次拉斐爾隔了好幾分鐘才回複,說:他不是m。
訓犬師:你不玩了?景銘很是訝異。
拉斐爾:不是不玩了,是從零開始調教他。
景銘有點糊塗了,問:他是新手?
拉斐爾:他是為了我才玩的。
景銘看着這句回複愣了一下,無語道:你哪兒找的這種人?
拉斐爾:說來話長了,我們是大學同學,其實我一直挺喜歡他的,但是你知道,不是同類的不能碰。前幾個月他突然跟我告白,說忍了那麽多年實在忍不下去了。我當時,反正也是一時沖動,就跟他說了,結果他說想試試。
訓犬師:你可真夠沖動的。
拉斐爾:沒辦法,他給我逼得沒轍了。
景銘覺得這事兒簡直太神奇了,問道:你覺得他能完全接受你麽?
拉斐爾:至少目前看還行,不過我也沒敢怎麽着他。
訓犬師:那他也夠喜歡你了。景銘對着電腦屏幕直搖頭。
拉斐爾:也許他本來就有這方面的潛質,我看他爽得很。
景銘發了會兒呆,回道:要能一直這麽走下去可就太難得了。
拉斐爾:哈哈,羨慕了吧?拉斐爾發來一個偷笑的表情。
景銘無奈地一笑,承認道:是啊,不過也真是可遇不可求。
拉斐爾:總有适合你的那個。
訓犬師:希望吧。
景銘說完這句就下了線。洗澡的時候他想,也許他也該更積極一點,有些事不嘗試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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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