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五】

韋航回到家是在下午。他給景銘發了消息,景銘告訴他今天有應酬,但不會太晚,大概九點到家,讓他提前把自己收拾幹淨。韋航原本以為主人會跟以往一樣,周末才調教他,看到這條回複的瞬間,下半身馬上漲得作起痛來。他仔細把自己收拾幹淨,又剃了毛,雖然主人沒提,但他覺得應當要剃毛。

快九點的時候,景銘給他發了條語音消息,說:我在停車場了,你現在上樓等我。

韋航收到消息,一秒都沒敢耽擱地上了樓。幾分鐘以後,電梯門開了,景銘穿着正裝走出來,他的眼睛一下挪不開了。

“主人晚上好。”

“嗯。”

景銘對他的眼神倒沒說什麽,開門進了屋。韋航跟在後面關了門,随後脫光衣服跪下。景銘卻沒換衣服,只換了拖鞋,把空調打開後去了廚房倒水喝,再出來時,停在了韋航跟前。

韋航的視線本來是看向地面的,眼前忽然出現主人的腿,睫毛不由得抖了抖,又見主人半晌沒動作,好奇地擡了擡眼皮,結果剛跟主人對了一下視線,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該看哪兒?”

“對不起,主人。”

韋航忙把視線重新放回主人的西褲上,景銘卻往後退開了,語調不緊不慢地給出了當晚的第一個指令:“三十下耳光,自己報數。”

韋航聞言一僵,不明白怎麽一個眼神就換來三十個巴掌,不過也只是略頓了頓,便順從地擡起了手。等三十下扇完,景銘換了T恤短褲走過來,丢給他一個皮質頭套,說:“自己戴上。”

“是,主人。”韋航從地上拾起頭套看了看正反,開始往頭上套。等腦後的拉鏈拉好以後,他發現自己除了口鼻下巴露在外面,頭部的其他部位全被包裹住了,連頸部也有個類似項圈的固定皮帶,喉結處的挂扣明顯是用來拴狗鏈的。

皮革的氣息不斷鑽進韋航的鼻腔,加上視線被剝奪的不确定感和頭套的緊縛感,韋航下身某處越發亢奮起來。景銘拴好狗鏈,把他牽到了客廳地毯上,“跪好。”

隔着頭套,人不僅看不見,連捕捉到的聲響似乎也被過濾了,帶着一絲不真實感。韋航跪坐好,等着主人的下一個命令。然而景銘沒有再給他命令,晾了他好半天才扯着狗鏈吩咐了句:“往前一點兒。”

韋航膝行着往前跨了兩小步,額頭馬上被什麽東西抵住了。很快,他反應過來是主人的腳,接着,嘴也被另一只腳撬開。因為沒有得到舔的指令,韋航不敢動作,盡量保持着原樣姿勢。

“想明白剛才為什麽讓你扇自己了麽?”景銘問,一面把腳從他嘴上移開,用力在他臉側拍了幾下。

韋航愣了愣,他壓根就沒想這個問題,支吾着回道:“……賤狗……錯了,主人。”反正不管何種原因,先認錯總是對的。

誰知他這個态度讓景銘相當不滿,粗暴地把腳趾往他嘴裏捅了幾下又抽出來,厲聲道:“真是狗腦子?你幹了什麽不該幹的這麽快就忘了?”

若不是額頭上抵着一只腳,狗鏈又拽在主人手裏,韋航肯定要被這幾下頂倒了,他穩了穩神,回道:“賤狗錯了,主人,賤狗不該敷衍主人給的任務。”

“不對,再想。”景銘不耐煩地把兩只腳都收了回去。

韋航雖然看不見,卻直覺主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偏偏腦子不轉彎,就是想不出主人指的是什麽事。

“主人,賤狗想不出,您能不能給賤狗一點兒提示?”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是小心翼翼的,因為看不見,所以更怕臉上或者身上什麽地方被忽然招呼一下。結果還是挨了兩巴掌,景銘說:“你給我發的照片裏,你自己回憶一下。”

韋航迷茫了一下,忽然心裏一驚,難不成主人發現他自己撸了?那天被主人說了以後,他一時心急,當晚拍照的時候的确自撸了幾下,不然陰莖的硬度不夠,腳鏈綁不上去。可主人是怎麽從照片裏就看出來的?韋航不敢多想,趕緊磕頭伏地認錯:“主人,賤狗錯了,賤狗再也不敢了。”

“你這狗爪子怎麽就那麽欠呢?嗯?”景銘擡腳踩上他的手,用力壓了壓,“我的話是耳旁風?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

“賤狗錯了,主人,真的錯了……”韋航嘴裏來回叨咕着這句話,手被主人踩得生疼也不敢叫。

“三十個巴掌太便宜你了,是吧?”

韋航聽出主人的話音裏還有餘地,趕忙繼續磕頭說自己錯了,任憑責罰。景銘似乎輕輕嘆了口氣,淡聲問他:“我之前說過什麽?讓我不滿意的話……”

“……一個月不能射。”韋航回道。

“看來我的話也不全是耳旁風……”景銘說,頓了頓又特意補了句,“從今天開始算。”

“賤狗知道了,保證不射。”韋航應得滿心苦楚,他分明快要憋死了,別說一個月,今晚能不能安全度過他都不敢保證。

“轉過來,”景銘站起身,往側面扯了扯狗鏈,“趴好。”

韋航趕緊跪趴好,他感覺主人離開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回來了,緊接着後穴一陣鈍痛。

“放松。”景銘拍拍他的屁股,緩緩把一個肛塞往裏插。韋航剛适應了兩秒,背上猛地一沉,景銘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命令道,“腿再打開點兒。”

韋航依言把兩腿又分開一些,随後兩邊腳跟一齊被踩住了。他這才意識到主人是反向坐的,并且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他極其費力地想調整一下姿勢,結果屁股馬上挨了一記戒尺,“誰讓你動的?”他于是不敢動了。景銘又說:“現在開始,動一下,哼一聲,我就翻倍打你。”

韋航以為主人這是準備打他了,趕緊繃住勁兒咬緊嘴,沒成想卻是陰莖被握住了,同時還往後拽着撸起來。這下他倒是希望挨打了,如此被刺激卻不能動,不能出聲,更不能射,簡直要了他的命。沒忍多久他就受不了了,腳趾頭盡量不顯眼地縮了縮,不過依然沒逃過景銘的眼睛,馬上收回手重重給了他四下,“別挑戰我的容忍度。”

這之後,韋航又挨了二十來下。雖然看不見,但憑着力道他也能知道自己的屁股肯定紅了。景銘從他身上起來時,他整個人幾乎脫了力,好不容易被允許跪直,又聽見一陣金屬撞擊聲。

“狗爪子舉起來。”主人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韋航趕緊把手舉起來,随後手腕一涼,可觸感卻不似以往任何一次。不僅觸感不同,分量也不一樣,待腳踝被同樣铐住,他有點反應過來了:主人給他上鐐了,并且還是兩副。

“往前爬。”

韋航還沒來得及琢磨太多,狗鏈被拽了兩下。他趕忙跟上,但手腳都帶着鐐铐,比平時狗爬要辛苦許多。最關鍵的是,兩副手铐腳铐之間被兩根更加粗重的鏈條拴在了一起,而且特意調整過長度,韋航爬行的時候,所有重量都是墜在他身上的,半點不會拖地。

景銘對金屬鐐铐沒有特別偏好,他對任何玩法都沒有特別偏好。除非前期溝通時奴明确表示過有不接受的玩法,否則調教過程中玩什麽,怎麽玩,全憑他的心情。

“主人,主人……”不知道被牽着走了幾圈,韋航終于忍不住求饒道,“求您停一下……”

“這才十二斤,你就爬不動了?”

“主人,求您了……”

韋航并不是走不動,雖然累,但完全能忍,他其實是膝蓋有點受不了了。主人大概就是為了罰他,沒給他戴護膝。而且更要命的是,景銘在溜他的過程中會不時擡腳逗弄他的陰莖,方向和力度完全随機,弄得他很是想射。

“受不了了?”景銘問,“想射?”

“您別蹭了。”

“你再說一遍?”景銘聞聲一把掐上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巴掌,“再讓我聽見這種語氣就給你上口枷,跪好。”

韋航跪正以後,景銘擡腳踩了踩他那根滴了一路水的陰莖,韋航連連搖頭道:“啊啊……求您別踩……”

景銘把腳往上移了移,改逗弄他的乳頭,韋航半仰着頭總算緩了口氣。

“誰準你把手放下的?”景銘又扇了他一巴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酸累不自覺把胳膊垂了下來,只好趕緊狗爪姿勢舉回去。

“累?”景銘明知故問。

“……不累,主人。”韋航回道。

于是他又被牽着爬了幾圈景銘才繞過他,把他牽進了浴室,讓他跪到淋浴間,說:“接下來咱們玩一個你更最喜歡的游戲,嘴張開,保持張着別動。”

韋航雖然順從地照做,心下卻尋不到半點線索,完全猜不到主人到底要幹什麽,直到一股水流噴到他的下巴唇角,他才反應過來,主人說的游戲大概是接食,至于接什麽……他一想到某種可能性,不免有些激動起來。

大概是陰莖狠狠跳動的兩下被景銘看見了,說:“你想太多了,現在你沒資格得那種賞。聽好,這個游戲目前只有兩種賞:接住了賞你耳光,灑了賞你鞭子。”

韋航一聽,直在心裏叫苦。這哪是賞,分明是主人想打他哪兒打他哪兒。果不其然,他根本用不着接,反正也看不見,針筒裏的水要不要往他嘴裏噴,全看景銘的心情。幾輪游戲玩下來,他被賞了二十六個耳光,十三下鞭子。

“最後一輪,你好好感受一下。”景銘說,一面走到他身前。韋航隐約聽到一陣衣料摩擦聲,心一下跳快了兩拍。等盼望已久的味道鑽進他的鼻腔時,他下意識動了動頭,想把那份沖在下巴脖頸的賞收進嘴裏。

“別動。”景銘沉聲警告了句,幾秒後,最後一點賞賜終于灌進了韋航的口腔,“沒讓你咽別咽。”

韋航鼻翼動了動,微微把頭仰起一些,景銘又說:“可以閉嘴,但不許灑出來。”

韋航依言閉緊嘴,以為這樣就可以了,沒想到緊接着挨了一巴掌,他差點松了口,忙把嘴抿得更緊,然後又聽見主人的聲音:“灑出來一滴,你以後不會再有機會得這種賞。”

這話可比主人說灑出來挨打更讓他緊張,主人的聖水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賞賜,于是連牙關都咬緊了,挨了大約十來個耳光,景銘總算滿意道:“賞你了。”

韋航終于得償所願地咽了下去,激動得語調都有些發顫道:“謝謝主人。”

“喜歡麽?”景銘問。

“喜歡,”韋航猛點頭,“謝謝主人。”

景銘探手去摘他的頭套,一面不忘囑咐了句,“先別睜眼,有光。”

等眼睛适應了光線,韋航身上的束縛也都被撤了下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景銘,這是他進屋以後第一次看見主人的臉色。

“主人,狗狗以後不敢了。”

“你回回都這麽說,認錯最積極。”景銘說,“三分鐘把自己沖幹淨,我要操你。”

“是,主人。”

韋航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幹淨,重新跪到主人跟前。景銘拎着一根相當長的麻繩說:“手。”他忙會意地把兩手手腕并在一起送到主人跟前。

景銘綁好後,把他牽到上次那面落地鏡前,命令道:“手舉起來。”

到這時韋航也沒太弄明白主人的用意,待手被繩子拉高,另一頭從房頂的挂鈎穿過,景銘再次命令道:“站起來,右腿擡高。”他仍是不明就裏。

不過單腿站立難免不穩,韋航小幅度蹦了幾下,景銘掃了一眼,卻也沒說什麽,只繼續把麻繩拉緊,尾端剛好在他擡高的右腳腳踝處綁了個繩結。

“這個姿勢很适合你。”景銘站到他身側,從鏡子裏打量他,又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擡頭面向鏡子,“來,自己欣賞一下。”

韋航此刻寧願還戴着頭套,他只要稍一擡眼就能看到鏡中人的淫蕩姿勢,簡直讓他不忍直視:兩手被吊高,一條腿也高高擡起,下身完全暴露出來,手腕和腳踝用一根麻繩相連,他随便動哪一處都會牽扯另一頭,他想把腿稍微放下來一些都做不到。這個堪比體罰的姿勢讓韋航苦不堪言,不自覺叫了聲:“主人……”

景銘不搭理他的求饒,一邊探手向前揉捏他的乳頭一邊問道:“知道為什麽選這個姿勢操你麽?”

“……不……賤狗不知道,主人。”韋航剛才因為洗澡稍軟下去的陰莖,在這樣的刺激下很快又挺翹起來。

“這樣能讓你全方位見證自己有多騷,是不是?”景銘笑了一聲,又道,“當然這只是一小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喜歡。”

話音傳入韋航耳中的一刻,後穴也被塞進了兩根手指。景銘轉着方向找了一會兒,韋航突然忍不住抖了一下。

“看來是這裏。”景銘說,一面用指腹朝着那處不間斷地刺激,韋航的腿直打顫,哼出口的呻吟也愈發控制不住。

“你不是硬不起來麽?嗯?”景銘另一只手向前撥弄着他的陰莖,“這是誰的jb?”

“啊……啊……”

“說話。”

“……是,是賤狗的jb……”

“它怎麽現在這麽硬了?嗯?非得讓人盯着它才能硬是麽?”

“啊……主人……求您別……賤狗忍不住了……”韋航想躲開主人揉弄龜頭的手指,可剛往後一撅,後穴裏的手指又讓他腰腹一陣酥麻。若不是景銘在他身後抵着,他根本連站都站不穩。

“忍不住也給我忍着。”景銘的回複十分殘酷,“你要敢射出來,我就這麽吊你一晚上。”

韋航只好死死咬着嘴,意圖減輕一點下身不斷傳來的快感。好在沒多久景銘就放開他了,後穴的手指被抽走,穴口處換了根更粗的東西。

景銘比韋航高半頭,他要把腿稍微岔開一些站,才能讓自己的陰莖抵住對方的穴口,打着圈磨蹭了幾下,問:“騷逼想挨操麽?”

“……想,主人。”

“往後坐。”景銘說着一手攬着他的腰往後拉。韋航看着鏡中自己的後穴一點一點吞進主人的陽具,生理和心理都被刺激得不行,呼吸越發急促灼熱。

“記住,你不能射,我操你不是讓你爽的。”言罷,景銘便沒再碰過韋航的陰莖,只掐着他的腰按照自己的節奏插弄起來。

其實以這個姿勢操弄并不能頂到G點,韋航算是真切體會了一把做主人玩具的滋味。雖然不能射,但強烈的被征服感依舊讓他爽得不行,控住不住地呻吟起來,“嗯……啊……嗯……”

“叫我。”景銘吩咐道。

“啊……主人……主人……操賤狗……啊……”

韋航胡亂地叫着。不知叫了多久,景銘突然把性器抽了出去,一股溫熱的液體随之噴在韋航的腰背上。他這才意識到主人今天操他沒戴套,可他心裏沒有絲毫介意的感覺,甚至有點希望主人能直接射在他身體裏。看着鏡中大口喘着氣的人,他覺得自己真是賤到家了,可心也滿足到了極處。

等兩人全都收拾妥當,已是午夜時分。景銘說:“今天睡這兒吧。”

韋航一愣,雖然他來過主人家很多次,卻還未曾留宿過,今天主人主動叫他住下,他有些受寵若驚,一時愣着沒出聲。

“不想?”景銘拍拍他犯傻的臉。

他這才回神,說:“想,主人,謝謝主人。”

景銘往沙發上一靠,腳搭在韋航跪着的腿上,“行了,該罰的罰完了,現在想說什麽說什麽。”

韋航抿嘴笑了一下,問:“主人,您是怎麽發現狗狗……那照片……”

“我炸你的。”景銘掃了他一眼,見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又解釋了句,“不過一看你就不是真發騷,你那jb都沒流水。”

韋航被他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吭哧道:“……主人,您可真玩死狗狗了。”

“你不就喜歡我玩你麽?”

眼見心思被說中,韋航憋了憋嘴,過了會兒又問:“主人,您那天為什麽接受狗狗的解釋了?”

景銘沒立刻回答,沉吟半晌才道:“只會發騷的狗也不好玩。”

“主人,狗狗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也無所謂,你做好你該做的就行。”景銘說,“我的想法你不用揣測,也別問為什麽,我說,你做,努力讓我滿意,我們可以玩得久一點。”

“狗狗知道了,主人。”韋航應道,可依舊半懂不懂。或許主人的心思真的不該揣測,又或許根本不是他一條狗能揣測明白的。眼下他只要珍惜跟主人在一起的每一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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