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二十五】
韋航的生日今年正巧趕在期末考結束的家長會那天。他自己都忙忘了,若不是午休時母親打電話問他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他半點沒記起生日這回事。他婉拒了母親,說要跟朋友一起過,其實只是想跟主人多待會兒。
他不确定主人知不知道他的生日,挂完母親的電話,試探着發了條消息過去,問景銘:主人,您今天能回家吃飯嗎?不用早,狗狗也要開完家長會才能回家。
結果十分鐘以後,景銘回複道:今天不一定,你先忙你的。
看來主人不知道,韋航滿臉失落地應了句:狗狗知道了。
同辦公室的老師看他又盯着手機犯傻,湊在一起開他玩笑:
“诶我說韋航,今兒又不是你等着回家挨批,你苦什麽臉?”
“我看八成是讓對象批了。”
“呦,韋航什麽時候有對象了?”
“你看他最近一下課就盯着手機看,以前可沒見過他有這麽多消息回。”
韋航無奈地聽着幾個人調侃自己,最後自嘲地總結了一句:“可惜啊,想一塊兒吃頓飯人都不給機會。”
當晚韋航從車站遛達進小區時已經八點了,本來還有些無精打采,結果走到樓下看見主人家的燈是亮着的,又一下來了精神,跑着就進了樓,一開門果然看見景銘的鞋在門口。他一邊脫鞋脫衣服一邊喊了聲:“主人,您回來了?”喊完才留意到屋裏彌漫着一股飯菜香。
景銘聞聲從書房出來,掃了眼挂鐘,笑道:“跟我預計的時間差不多。”
韋航脫好衣服爬過去,伏身吻了吻主人的腳,眉眼含笑地說:“主人,狗狗好久沒有一回家就看到您了,真高興。”
“埋怨我陪你的時間少?”景銘揉揉他的頭發。
“哪有,狗狗哪敢。”韋航把臉貼在主人褲腿上蹭了蹭,問,“主人,您吃飯了嗎?”
“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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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特意等狗狗?”
景銘沒回答,垂眼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兩手一齊狠揉他的臉,“健忘狗,中午說的話這會兒就忘了。”
韋航被主人揉得直眯眼,可腦子仍舊沒轉過彎來,納悶道:“您不是說今天不一定麽?”
“我說不一定,我說不回來了麽?”景銘最後戳了他額頭一下,力度有些大,韋航沒跪穩,打了個晃,傻樂着說:“狗狗還以為您又得晚,差點兒在外面吃完才回來。”
“那怎麽沒吃?”景銘問。
韋航不好意思說是因為想到一個人過生日突然沒心情吃飯,吭哧了幾下,含糊着說:“……狗狗餓過勁兒了。”
“那你別吃了。”景銘說,一面繞過他往廚房走。韋航見狀忙去拽主人的褲腳,“別……主人,狗狗又餓了。”
景銘停下來,回身扇了他幾巴掌,“我發現有時候不打你光給你好臉看,你就不知道該怎麽做狗。”
韋航一下懵了,随後趕緊跪正,習慣性認錯道:“狗狗錯了,主人。”
“別老跟我說這句話,說你錯哪兒了。”景銘蹙眉盯着他。
韋航此刻還真不确定主人是指什麽,可想來想去又覺得自己沒犯別的錯,只好老實承認道:“狗狗錯了,不該有話不直說。”
“嗯。”景銘只回應了一個字,明顯是在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韋航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說起,讷讷道:“……狗狗想跟您……您不在家……狗狗不想自己吃飯。”
“那我要出差呢?”景銘無語地看着他,“你餓一禮拜?”
“不是……”韋航瞄了主人一眼,又把目光移去地板,“就今天。”
“今天是什麽日子?”景銘問得直截了當。
韋航這才反應過來主人其實心裏什麽都明白,頓時情緒十分複雜,悶聲回道:“……狗狗生日。”
“你覺得我不知道?”景銘突然又給了他一耳光,不知怎麽的韋航覺得這巴掌裏似乎也含着主人的委屈。
“……您沒問過狗狗。”
“我看過你的身份證。”
韋航一下慚愧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在心裏狠抽自己嘴巴:怎麽你寧願糾結失落都不能主動問主人一句?你到底怎麽想的?真就是主人把你寵壞了,你越來越不會做狗了。
“對不起,主人,狗狗以為您不知道。”
“就算我不知道,你也可以告訴我。”景銘輕嘆了一口氣,“我玩你的時候你倒是坦率,哪疼哪癢說得痛快着呢。”
韋航聽話出主人的語氣有些沮喪,頓時更內疚了,伸手拽拽主人的褲腳,說:“主人,狗狗以後有什麽話都跟您直說,您別生氣。”
“你不覺得類似的話你之前說過麽?”
韋航聞言一怔,倒不是因為剛意識到自己曾說過這話,他很清楚前陣子才因為這個問題被主人要求反省,他是突然對自己說這話的心态變化感到驚訝。
或許從那個“大不敬”的念頭冒出來開始,變化便漸漸産生了。調教時尚不顯眼,但當他只是單純地看着主人、聽主人說話或想着主人的時候,他的喜怒哀樂都不再如以前純粹。不知不覺中摻雜進來的暧昧心思,讓他在很多時候沒辦法做到被調教時那樣坦率。
“……狗狗改,這次保證改,主人。”
“你拿什麽保證?”景銘看着他,表情似是真有些疑惑,“你最近是怎麽了?我覺得你精力不集中。”韋航沒吭聲,景銘又問:“是因為期末壓力大麽?我知道你們當老師的也有評比,聽說有的學校還搞什麽末位淘……”
“主人……”景銘話說一半被韋航突然的一抱打斷了。韋航抱着他的腰,說:“都是狗狗做得不好,狗狗真的改,求您別對狗狗失望。”
景銘本意也不想在這個日子說這些,看他态度不錯便沒再繼續唠叨,拍拍他的頭,帶着期待安慰了句:“放寒假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條好狗。”
“狗狗會努力讓您滿意的,主人。”韋航趕緊應道。
“吃飯吧。”景銘說,結果剛一轉身又改了主意,沖韋航道,“還是先給你禮物吧,跟我過來。”
韋航一聽居然還有禮物,吃驚又欣喜地跟着主人爬進主卧,看到床上的項圈、軟膠狗尾和咬膠愣了兩秒,然後一下又抱住主人的腿,“您對狗狗太好了。”
“戴上給我看看。”
“現在嗎主人?”
“現在。”
“那狗狗得去洗洗。”
韋航回來後,景銘先給他戴上項圈,挂上狗鏈把他牽到落地鏡跟前,問他:“喜歡麽?”
“汪!”大約是姿勢的原因,韋航從鏡子裏看着主人高高在上地牽着他,下意識用一聲狗叫給出了回答。
這一聲取悅了景銘,他揉揉韋航的頭發,說:“去戴尾巴。”
韋航不太習慣新尾巴,自己試了幾次都塞不進去,懇求地看向景銘,“主人,您能幫幫狗狗麽?”
“我幫你可是有代價的。”景銘說。
“您幫幫狗狗吧。”
“到這兒來。”景銘沖他勾勾手指。
韋航爬回鏡前,景銘說:“屁股沖向鏡子。”韋航乖乖跪趴好,景銘先是揉了揉他的臀瓣,手法十分色情,弄得韋航前面又被鎖勒得疼起來,可還沒來得及哼哼,屁股突然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啊……”
“趴下去,自己把屁股扒開。”景銘又給了他兩巴掌,随後握着狗尾在他的穴口處磨蹭打圈,緩緩試着往裏推,“放松,別夾。”
韋航依然有些緊張,貼在地板上的頭下意識往後扭,景銘本來想說:“誰讓你動的?”結果從鏡子裏對上他的視線又突然改了主意,說:“別動,就這麽看着,好好看看你的騷逼是怎麽長出狗尾巴的。”
“主人……”韋航被看到的畫面和這句話同時刺激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等到尾巴徹底戴好,陰莖下端的地板已經落了一小灘淫液。
“把你騷的,水這麽多,舔幹淨。”景銘命令道,“看着鏡子舔。”
韋航只得轉了個身,伏低頭肩去舔地板上的液體,眼睛盯着鏡面,正好可以看到自己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插着尾巴,這副“賤樣”令他十足興奮,舌尖的動作不自覺慢下來。景銘站在他身後擡腳踢踢他的屁股,說:“喜歡看?搖起來。”
韋航順從地搖了搖屁股,翹起的尾巴尖在空中劃着弧線。景銘的呼吸也重起來,稍離開一下取了散鞭和咬膠回來,把咬膠塞進韋航嘴裏,重新站到他身後。
與鏡中的畫面相呼應,散鞭在腰背上摩擦的觸感令韋航忍不住打顫。
“頭低下去。”景銘吩咐道。
韋航知道主人要抽他了。他低下頭,等待着第一鞭落下來。他以為鞭子會分散在腰背部,結果全抽在了臀瓣上。二十鞭結束後,他的屁股泛起了一層淡粉色。
“自己看看,好看麽?”
韋航再次掉頭把屁股沖向鏡子,扭頭看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因為嘴裏咬着東西不方便說話,只能給主人磕了個頭謝恩。
“現在該吃飯了。”景銘滿意地把韋航牽到餐桌邊,拿了個盤子放在他跟前,“今天我喂你。”
于是,又是景銘吃幾口,再吐給韋航一口,只是喝湯的時候他略猶豫了一下,問韋航:“想怎麽喝?”
“狗狗聽主人的。”韋航先是回了一句,頓了頓又說,“您能接着喂狗狗嗎?”
景銘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湯碗,忽然有了主意。他把碗放到地上,擡起一只腳放進裏面蘸了蘸,随後腳跟往韋航跟前一立,韋航馬上明白了,探舌去舔。如此舔了幾輪之後,景銘問他:“好喝麽?”
“好喝,主人。”
“那你以後喝湯都這麽喝。”
“謝謝主人。”
景銘覺得他的态度很有意思,洗碗的時候問他:“你真喜歡那麽吃飯麽?說實話。”
“……喜歡。”韋航說,“沾了主人味道的東西更好吃。”
景銘正站在水池邊沖碗,聞言斜瞟了他一眼,“說你幾句這麽管用?嘴又甜上了。”
“狗狗說的是實話。”韋航跪在主人旁邊,幫主人把沖好的碗碟擦幹淨,說完這句稍頓了一下,補道,“您的味道,您身上的一切對狗狗來說都是賞賜。”
景銘這次多看了他兩眼,果然發現他下身的鎖又被頂起來了,調笑道:“看出來是賞了。”
韋航被主人盯得有些不自在,低了低頭,問:“主人,您今天是特意為狗狗早下班的嗎?您做了這麽多菜,還都是狗狗喜歡的……”
“嗯,結果你還跟我裝傻充愣。”
“狗狗錯了,主人。”一頓飯的工夫,韋航心底的慚愧和內疚越泛越洶湧,說着便伏下去給主人磕頭,磕完也不起來,說,“狗狗沒想到,不是,是不敢想……”
“為什麽不敢想?”景銘洗完最後一個碗,擦幹手轉回身靠在櫥櫃上,“你覺得你不配還是怎麽的?”
“……狗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可能是您對狗狗太好了,狗狗心裏不安……”
“擡頭,”景銘探腳挑了挑韋航的額頭,“起來,有話看着我說。”
韋航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跪直,景銘果然見他眼圈泛紅。
“說你是傻狗吧你挺有心眼兒,說你有心眼兒吧你又一陣陣犯傻。”景銘無奈道,“我問你,如果一條狗知道主人對它好,它會做什麽回報主人?”
“忠誠,永遠不離開主人。”韋航回道。
“還有呢?”
韋航想了想,說:“逗主人開心,護主。”
“不止,它什麽都可能會做,唯獨不會不安,因為它對主人沒有保留。”景銘說,“沒有保留,何來不安?”
韋航心裏一驚,他不知道主人的話是泛泛而言,還是看出來他的心思了。看來心思“不純”,人果然容易患得患失。
“主人,狗狗對您是一心一意。”韋航表白道。心思再“不純”,這話永遠是不假的。
“那就好好表現。”景銘摸摸他的臉,“我怎麽對你是我的事,你要做的是聽話、取悅我,不要想東想西,能記住麽?”
“能,主人,”韋航點頭道,“狗狗記住了。”
“那好,我們現在該談談別的了……”韋航一聽這話又緊張起來,結果景銘接下來說的卻是,“關于我幫你戴尾巴的代價。”
他松了口氣,“主人您說,狗狗都願意做。”
“其實也不難,”景銘說,“從現在開始到我回老家,除了洗澡清潔之外的時間,你不能摘鎖,也就是說你不能自主射精,能做到麽?”
“能,能做到,主人。”韋航忙應下來,心想到過年也就十天了,上次主人出差兩周他都熬過來了,十天肯定沒問題。
“乖,聽話的狗主人才喜歡。”
“主人,您過年回去幾天呀?”
“還沒定,”景銘說,“大概初五初六回來。”
“哦。”韋航點點頭。
景銘調笑着拿腳逗弄了幾下他被鎖的性器,“所以小狗,你又起碼半個月不能射了。”
“如果主人能跟狗狗一起過年,狗狗一個月不射也行。”韋航有些遺憾地說。
“暫時不可能。”
“狗狗明白,您一年才回家一趟。”
“其實也不太願意回去,沒辦法。”景銘順口跟了一句,說完卻又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拽了拽狗鏈,“走,帶你消消食吧。”
消食的方式十分簡單,就是抛擲游戲,抛的自然是韋航的新玩具——狗咬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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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