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四十四】
韋航最近有些忙,學校正值期中,一考完試,家長會、學科總結會、班主任總結會輪番開。不僅如此,大會小會剛結束沒兩天,他又硬着頭皮跟教導處打了一番交道:自己班上的學生跟外班同學打架,打得好幾個人挂了彩。韋航聽說時頭都大了,好不容易安撫完家長,給教導主任一個交代,轉頭又被年級組長委婉地批了一頓。他簡直身心俱疲。
當晚進家門時,景銘加班還沒回來,他一個人也沒心情吃飯,幹脆啃了個蘋果了事。九點來鐘景銘回來倒是饑腸辘辘,問他有飯麽。他一愣,“……您說要晚,狗狗以為您會吃完才回來……沒做飯……”
“你沒吃飯?”景銘問。
“狗狗不太餓……”韋航說,一面趕忙去冰箱裏翻看,“您想吃什麽?狗狗快點兒做。”
“算了,”景銘無所謂道,“我叫個外賣吧。”
“……對不起,主人。”
景銘正翻着手機看菜單,聞聲擡眼掃了掃他,佯裝不滿地搖頭道:“你不行啊,這就開始偷懶不好好伺候了。”
“狗狗不是故意的,”韋航過意不去地咧了咧嘴,“今天事兒多忙暈了。”
“怎麽了?”景銘點完單,把手機往桌上一撂,沖韋航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跪到自己腿間,随口猜了句,“不會又挨批了吧?”
韋航臉色一苦,“您怎麽知道的?”
“真是?你又幹嗎了?”景銘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韋航卻是提起這個就無奈,忍不住發牢騷:“哪兒是狗狗幹嗎了啊,是班裏學生給狗狗惹事兒……您說馬上都成年的大人了,怎麽還一言不合就動手啊,真受不了,真該讓您教育教育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
景銘挑眉打量了他幾眼,揶揄道:“我教育你這麽久,你不是該嘴欠還嘴欠?現在手也欠上了。”
韋航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麽時候纏上主人小腿的,被主人一提醒,趕緊縮了回去。
景銘拽着他脖子上的狗牌,扇了他一巴掌,“手背後面去,沒規矩。”
“狗狗錯了。”韋航重新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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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銘伸手撥弄着他的兩個乳頭,語調戲谑又夾雜着一絲警告意味道:“韋老師,你說你天天站在講臺上教書講道理,給學生立規矩,你自己呢?嗯?跪都跪不好了現在,是不是該找一天也給你好好立立規矩?”
一陣陣麻癢從乳尖湧向小腹,韋航一臉難耐地認錯道:“……賤狗錯了,主人……賤狗以後……一定注意。”
“怎麽注意?”景銘收回手,“別老就會保證,說怎麽做。”
韋航想了想,回道:“……要不……您真找一天訓狗狗吧。”
“想得還挺美,”景銘擡手卡住他的下巴,吩咐道,“張嘴。”
韋航把嘴張開,景銘吐了一口口水進去,“含着別咽,去鞋櫃找雙我的鞋,鞋帶綁一起挂脖子上,書房面壁去。”
韋航嘴裏含着口水沒法說話,磕了個頭表示聽明白了,然後爬去鞋櫃挑了景銘進門時剛脫下的那雙鞋,綁好挂到脖子上爬去書房罰跪了。他剛進去沒多一會兒,門鈴響了,外賣送來了。
景銘接了外賣之後到書房他叫了出來,命令他跪在餐桌邊看自己吃飯。不僅看着,又找了雙鞋,一只綁在他的性器上吊着,一只放在他腦袋上頂着。
“我吃完才能拿下來,要是掉了,時間重算。”說完,景銘一臉閑适地邊刷手機邊吃起飯來。
由于景銘要求綁在性器上的鞋要懸空,韋航不能采用跪坐的姿勢,只能跪立,這下更辛苦了。他盡力保持身體平衡,眼珠都不敢亂轉,直直盯在眼前的桌面上。
鼻腔裏不時鑽進飯菜的香味,韋航剛才還不覺得餓,這會兒卻感覺胃裏空得厲害,結果跪着跪着肚子突然叫了一聲,一時相當尴尬。景銘瞟了他一眼,“餓了?”
韋航此刻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完全沒辦法表達,景銘顧自又道:“跪這麽會兒也算體力活兒?”韋航還是無法表達,景銘故意夾了一塊肉放到他鼻子底下晃了晃,“想吃麽?”韋航眨了眨眼,景銘又把筷子收了回去,“想也沒你的份兒,你還沒跪到我滿意。”
說完景銘沒再理他,一刻鐘後撂了筷子開始收拾餐桌。全部整理幹淨才從廚房端出一份蟹黃粥,同時把韋航頭上的鞋拿開,發話道:“就知道你得餓,咽了吧。”
韋航趕緊磕頭謝恩,剛要往餐桌湊,又被景銘拍了一下頭,提醒道:“鞋,你還想挂着吃?”
“您沒讓拿下去,狗狗不敢拿。”韋航說。
“行,跪了會兒有規矩多了,”景銘點點頭,“準你拿下去。”
“謝謝主人。”韋航爬去鞋櫃邊把脖子上的鞋摘下來,解開鞋帶擺好,另一雙鞋也同樣擺好,又去衛生間洗了手才回到桌邊,“那狗狗吃了?”
“下次再不吃飯,我可就真餓着你了。”景銘瞥了他一眼。
韋航嘿嘿一笑,悶頭喝了兩大勺粥,含糊着說:“您最疼狗狗……”
“打住,你少來這套。”景銘截斷他的話,“我看你現在全身上下就剩一張嘴了,伺候水平是見長,拍馬屁功夫也沒落下。”
“不是拍馬屁,”韋航一臉無辜道,“狗狗真這麽覺得。”
景銘跟他對視幾秒,無奈一笑,“喝你的粥。”
韋航低頭咕哝了句:“您可真是口嫌體正直。”
“你說什麽?”
“……沒什麽。”
“誰口嫌體正直?”
“……您都聽見了還問……”
“你都說了還不承認?”
“……不說了。”
“勺擱下。”景銘突然命令了句。韋航一愣,景銘把粥碗放到地上,襪子一脫,腳趾伸進碗裏攪了兩下,“趴下給我舔,我看看到底是誰口嫌體正直,你今天不把jb吃硬了別想起來。”
其實這句話就已經讓韋航的胯下一陣發緊了,他老老實實地跪趴在地,撅着屁股,探身去舔景銘腳上的粥。
“賤。”景銘盯着他舔了幾分鐘,擡起另一只腳踩上他的頭,“給你機會做人不願意,就喜歡當狗,是麽?”
“賤狗喜歡吃主人喂的飯。”韋航邊舔邊說。
景銘“操”了一聲,“狗jb現在就硬了吧?起來我看看。”
等韋航跪直一看,陰莖果然已經立起來了,景銘用腳逗弄了幾下,調侃道:“再舔幾口你是不是都能射了?嗯?就射這碗裏怎麽樣?跟粥一塊兒喝了?”
“賤狗想喝您的……”韋航說,眼睛不自覺盯在景銘的褲裆上。
“你讓我射這裏?”景銘拿腳指了指地上的粥碗。
“……嗯……”韋航一個音應得拐了好幾個彎,因為意識到自己貌似又多嘴了。
景銘果然蹙了蹙眉,說:“現在對着碗撸,射完喝了。”
“主人……”韋航僵着沒動,他真不想吃自己的精液。
“沒聽見是麽?”景銘踢了他一腳。
“……聽見了。”韋航支吾着應了句,又不死心地搖頭,“求您了……”
景銘索性不再看他,視線盯向挂鐘,“給你五分鐘,自己看着辦。”
又磨蹭了十幾秒,韋航終于一臉苦澀地對着粥碗開始撸,四分多的時候射了出來。他十分嫌棄地看了看被自己禍禍得一塌糊塗的粥碗,頓時一點也不餓了,甚至有點反胃。
景銘餘光能感覺到他在偷瞄自己,看一眼自己,再看一眼粥碗,一分鐘多後才認命地趴了下去。
“你還真不嫌腥。”景銘用腳尖把他的臉從粥碗上撥開了,無奈笑道,“都涼了還喝個屁,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韋航委屈地癟癟嘴,“您幹嗎老逗狗狗……”
“你天天自稱狗狗,不逗你逗誰?”景銘故意道,“我逗別的狗你樂意麽?”
韋航馬上搖頭,直接來了句:“不行!”
“那你哪來的資格挑?我想怎麽逗怎麽逗。”景銘伸手捏捏他的下巴,“剛才不爽麽?射得不挺快?”
“…………”韋航窘着一張臉無言以對。
幸好景銘沒再逼問,只讓他把粥碗收拾了。随後韋航先去洗澡,洗完出來見景銘還在書房忙,悄聲去泡了杯茶放到桌邊。景銘摸摸他的頭,繼續忙了一會兒後也去洗澡了。
韋航拿着衣服跪在門口等着,景銘出來後,韋航說:“狗狗看您的手機一直亮,不過沒提示音,是不是群消息?”
景銘穿上衣服走去桌邊看了一眼,果然是群消息提示,炸群似的一大串。他點開一看,無奈地笑了兩聲。韋航好奇道:“您笑什麽?”
“你自己進群看。”
韋航已經很久不刷群消息了,點進去一看才發現很多人都不認識,而且群主也從拉斐爾換成了全職。
“拉斐爾退圈連群也退了?”
“沒退,就是不管了。”
韋航翻了一遍聊天記錄和各種截圖,大致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其實就是許桐琛在微博上回複了一個艾特他的人的提問,關于技術方面的問題。本來挺平常的一件事,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條評論冷嘲熱諷,說拉斐爾現在連奴都不玩了,還充什麽技術流,早荒廢了吧。
許桐琛沒理這人,倒是沈赫回了一句:說話尊重點,你老師到哪都是你老師。結果那人跟他杠上了。
對方說話太難聽,沈赫回了幾句就沒再回,但他的奴不幹了。上次見過面的運動裝男生脾氣急,立刻替“爹”跟那人怼起來了,并且還艾特了眼鏡男。眼鏡男倒是沒上陣怼,不過很快翻出來這個微博號跟群裏哪個馬甲是一個人了:原來是曾經退群的一個人,當時貌似就是因為理念不合掐架才退群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換號混進來了。
沈赫直接把他給踢出去了,只不過對方在群裏也有朋友,于是人多嘴雜地又吵了幾句。沈赫懶得解釋,只說了句:這是私人群,你不喜勿進,我不喜就踢。
訓犬師:行,你這狗夠護主的。
全職:必須。
韋航看完聊天記錄把手機撂下,發表看法道:“狗都這樣,聽不得有人說自己主人壞話,比說自己還受不了。”
“要是有人說我不好你也這樣怼?”景銘問他。
“當然了。”韋航點頭道。
“我還真沒見過你吵架。”
“替主人出頭未必要用吵架的方式,”韋航說,“叫他閉嘴就夠了。”
景銘聞言“啧”了聲,“看不出來柴犬還挺厲害。”
韋航低頭笑了笑。景銘掃見手機屏幕又亮了,拿起來一看,是小群在閑聊,索性坐下了,韋航正好跪在他腳邊的軟墊上看書。
今天不知怎麽的,扯了幾句之後沈赫突然感慨起來。
全職:有時候想想吧,現在玩得再好,尼瑪早晚都得分開,都說珍惜當下,可一想到結局是定好的,突然不明白為什麽要開始。
拉斐爾:你今天吃錯藥了?
全職:沒吃藥。
影子:你是不是離不開哪條狗了?
全職: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
枭神:想太多沒用,順其自然。
全職:枭神可真是順其自然了。
拉斐爾:順其自然被拿下。
影子:哈哈哈。
枭神:不是被拿下,是願意多承擔一份責任,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拉斐爾:你夠累的。
影子:好男人都累。
全職:枭神,你是怎麽讓兩種身份混在一起的?拉斐爾不用提,他那就是對象,影子也從一開始就是兩層關系。
枭神:矯情點說,就是以主的身份去愛吧。
拉斐爾:操,這話真不像你說的。
影子:其實挺對的。
全職:是不是你們玩10的都容易操出感情啊?
拉斐爾:你拉倒吧,但凡操奴的主,哪個只操過一個,這麽容易操出感情不麻煩了。
影子:我覺得還是緣分。
枭神:身體摩擦多了确實容易産生親密感,但本身不是情侶的話這方面影響不大,再說狗能讓主感動從而産生感情,絕不只是靠調教時的聽話或者願不願意讓你操,這只是基礎,真正影響你的還是別的東西。
全職:是什麽?
枭神:因人而異。
全職:對你來說是什麽?
枭神:絕對的忠誠以及奉獻精神,還有就是堅信我給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拉斐爾:你是來秀恩愛的麽?
影子:絕對是。
枭神:日,正經回答問題成秀恩愛了,那行,不這麽說,就是老子玩他玩上瘾了,行了吧。
拉斐爾:還是秀恩愛。
影子:幸福都要溢出屏幕了。
枭神:…………
全職:我真覺得枭神這半年變化夠大的。
影子:同感。
拉斐爾:看來不是我一人這麽感覺。
枭神:……你們以前大概對我有誤解。
全職:說實話,我當初進群就是沖枭神來的。
拉斐爾:沖他?
影子:???
全職:操,別誤會,我不是想玩他。
拉斐爾:吓我一跳。
影子:以為你換口味了。
枭神:…………
全職:我是說我欣賞枭神做主的狀态。
枭神:現在幻滅了?
全職:那沒有,就是跟以前感覺有區別。
拉斐爾:你跟任何一個人混熟了都會發現對方跟想象的有區別。
影子:這點其實主奴通用,奴也不是只有被玩時犯賤的那一面,合拍的話其實另一面有可能更吸引你。
全職:這他媽還真是。
枭神:你是不是對哪條狗有感覺了?
影子:我操,這話真是不可思議。
拉斐爾:我得緩緩。
全職:你們倆夠了。
拉斐爾:你自己說的啊“這他媽還真是”。
影子:就在上面幾行,不用截圖吧?
全職:…………
枭神:至少關系産生了微妙變化。
全職:……我不知道。
拉斐爾:看來真發生了什麽。
影子: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想通了什麽?
全職:停停停!你們都想哪兒去了,我就是随便一說。真服了你們,我看我還是找狗玩吧。
随後群聊很快散了。景銘看了一眼跪在腳邊的韋航,突然伸手把他正看的書抽走了。
“……诶?”韋航吓了一跳。
“你晚飯沒吃飽吧?”景銘抓着他頭發把他拽到自己身前,“現在賞你頓夜宵。”
韋航馬上意會了,麻利地把頭埋進主人胯下。景銘的呼吸漸漸重起來,手在他脖子和肩背撫摸着,“含深點兒……嘶……對,就這樣……嘶……我操……”
韋航伺候得專心致志,連随後景銘脫口而出的那句:“真棒,寶貝兒。”都是後知後覺才回過味來。
“……您剛才叫狗狗什麽?”
“什麽?”景銘故意裝傻。
韋航說:“您是不是叫……寶貝兒了?”
“…………”景銘沒接茬兒。
“您叫了,”韋航這下肯定道,“您絕對叫了。”
“……你聽見了還問……”
“您再叫一遍行嗎?”韋航忍不住晃他的腿。
景銘卻一下拍開了搭在自己腿上的手,“又沒規矩了是吧?”
韋航趕忙把手背到身後,滿臉期待地看着他,“求您了。”
景銘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叫出那個詞,他有點別扭,可又沒法否認,最後只好端出主人的架子狡猾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好話不說二遍,想聽你就得努力,争取讓我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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