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将門女颠覆天下1

容萱到了新的世界, 看到的是一位身着古裝,一身傲骨的女子。她與之前幾位委托人不同,沒有形如枯槁、沒有茫然無措,在系統問她想不想逆襲人生的時候, 她還反過來問:【可否讓我的父母親人活過來?】

系統回道:【不能, 抱歉。】

女子又問:【可否允我自己複仇?薛馳無義,不配為将, 該殺!】

系統道:【正因為你此刻只想與仇人同歸于盡, 才需要任務者幫你,你好好考慮一下。】

女子沒考慮多久便與系統達成了協議, 容萱也在系統的操作下了解了女子的一生。

女子名叫趙容萱,是大梁朝名将趙成威的遺孤。趙家世代為将,男兒多戰死沙場,女眷跟着抑郁而終,導致趙家人丁稀少,最後僅剩趙容萱一人撐着将軍府。

好在父親生前曾收一天資不錯的徒弟薛馳培養,臨終前拜托薛馳照顧女兒。薛馳重情重義,在趙父和将士們面前立了誓, 之後便讓京中的母親照顧趙容萱, 還時常親自上門探望,陪趙容萱度過了最難熬的日子。

薛馳與趙容萱都是十幾歲的年紀,情窦初開,難免生出愛慕之心。原本趙容萱小心隐藏, 自知一介孤女配不上前途無量的薛馳, 但薛馳一次次表明心跡, 薛母也親自拉着趙容萱的手讓她不要怕,她終于敞開心扉接受了薛馳。

兩人訂親後, 薛馳對趙容萱極好,讓趙容萱忐忑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一心等待嫁給薛馳後相夫教子。然而就在他們成親前夕,邊疆突發戰亂,薛馳臨危受命,必須立即趕赴邊疆。

婚事就這樣耽擱下來,戰事不知要打多久,有些人家就是因為男方上戰場,女方直接退婚,畢竟女子的年紀拖不得。薛馳臨走時也很擔心,認真地對趙容萱說:“我一定活着回來,讓你高高興興地做新娘子,一輩子對你好,等我!”

趙容萱從來沒想過會背棄他們的婚約,當即更認真地承諾道:“君若不離,我必不棄,無論多久,我都等你,見不到你的面,我永生不嫁!”

趙容萱給出了最好的定心丸,相當于承諾非薛馳不嫁,若薛馳戰死,她就為他守一世。趙容萱此舉就是為了讓薛馳在戰場上能安心打仗,平安歸來。

誰知三年過去,趙容萱已經等到二十歲,過了大梁朝女子最好的年紀,卻等來薛馳帶着一女子歸來!

趙容萱與京城百姓在城門口相迎時,看到薛馳騎着高頭大馬,護在馬車中女子的身邊,在女子掀開車簾詢問什麽的時候,還彎腰笑顏相對。那一刻,她的心都涼了。

她是将門之後,一身傲骨,絕對做不出癡纏之事。在薛馳參加過慶功宴後,她專門請冰人帶着信物登門,要同薛家解除婚約。他們趙家世代都是一夫一妻無妾,她也不接受薛馳有別的女人,那麽自此別過是最好的選擇。

結果薛馳憤怒地沖上門質問她為什麽不相信他,那個叫蘇倩芸的女子是鎮守邊疆的蘇将軍之後,邊疆失守,蘇将軍羞愧自盡,蘇母跟着殉情,蘇倩芸被歹人抓住差點失去清白,薛馳才将人救下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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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倩芸只是一個可憐女子,與他根本就沒什麽關系,而趙容萱問都不問就這樣對他,實在太讓人傷心。

事後還有趙父舊部的家中女眷上門來勸過趙容萱,言辭間對她多少有些不滿,覺得薛馳在外出生入死,滿心歡喜地回來迎娶她,她不但沒關心一句,還不問青紅皂白冤枉薛馳,實在是不懂事。

而“不懂事”這件事不知怎地就在女眷中傳開了,喪母之女,上頭沒有女眷教導,這是忌諱,大部分人都不打聽清楚情況,就直接認定是趙容萱不懂事。

反倒是薛家,在一次有很多女眷的宴會上,薛母親自給趙容萱解釋,說都怪薛馳沒處理好,讓她誤會了,蘇倩芸也在旁邊誠懇道歉,發誓與薛馳絕無不正當的關系。顯得她們清清白白、坦坦蕩蕩,也因此讓衆人對趙容萱的印象更加不好,只覺得她無理取鬧,或是想以此方法催婚。

趙容萱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加上薛家這樣的做法讓她極其不适,很不喜歡,也對這樁婚事産生了極大的排斥。可當時在宴會上,與薛母是手帕交的大長公主開玩笑似地說,若是趙容萱當真不願嫁薛馳,她便為趙容萱物色一位青年才俊,請太後賜婚,成全一段美好姻緣。

其他人都笑贊大長公主心地好,只有趙容萱覺得這是一句威脅。假如她真的堅持退婚,像她這樣無依無靠的孤女,只需大長公主一句話,就能随便把她嫁出去,皇家還能得個照顧将軍遺孤的美名。

趙容萱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忍着氣與薛馳和解,沒再提過退婚的事,但在一次有趙父舊部在的場合,她又一次和薛馳強調,她決不與別人共侍一夫,若薛馳娶她,未來就再不能和任何女子有關系。

蘇倩芸漲紅了臉,哭得梨花帶雨,說趙容萱想得太多了,她從來就沒想過要破壞他們,一直都把薛馳當哥哥而已,然後哭着跑走。薛馳因此惱怒,斥責她的不信任,與她大吵一架,還稱三年不見,她連一個可憐女子都容不下,着實變得俗不可耐。

在場那麽多人是如何看趙容萱的,趙容萱毫不在意,她只知道,薛馳要想繼續為将,便不能在軍中失去口碑,她再怎麽樣也是薛馳師父的女兒,是薛馳發過誓要照顧的人,如果薛馳負她,趙父那些舊部不管會不會幫她,都一定會對薛馳失望不滿。

既然不能退婚,那趙容萱就要盡全力保護自己。

可沒想到這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即便趙容萱這麽警惕,她身邊的忠仆還是一個個出事,而她被大長公主召去參加宴會,無法拒絕,席間中了迷藥,醒來已經與三皇子躺在一起,還沒來得及反應,大長公主就和薛母帶着一群女眷闖了進來。

薛母當即震驚痛心地指責她,還說怪不得她一直想退婚,原來是攀上了高枝,為此忘恩負義冤枉薛馳,敗壞蘇倩芸的名節,真是蛇蠍心腸,給趙家蒙羞。

大長公主更是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将人都帶出去,叫下人把她送回家。當天晚上就有兩個黑衣人将她挂在了房梁上,制造她羞愧自盡的假象。

趙容萱瀕死之際,看到薛馳帶着蘇倩芸走進門,蘇倩芸說她樣子恐怖,吓得一直往薛馳懷裏縮。薛馳則輕聲安慰,還在蘇倩芸問他心不心疼的時候說:“我不過是可憐她而已,從來都沒有對她動過心。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性子剛強的女子,只喜歡你這樣溫柔的解語花。”

那一刻,趙容萱爆發出巨大的恨意,原來薛馳根本就不是變心,是從頭到尾的欺騙。薛母指責她忘恩負義,薛家才是真正的忘恩負義,薛馳被趙父一手提拔,傾囊相授,與她訂婚後更是得到了趙父舊部的支持,在軍中如魚得水。

如今薛馳立下戰功,尋得真愛,就一腳将她踢開,還不許身上沾染半分污點,将滿盆髒水潑到她頭上,毀她趙家世代清譽。

趙容萱恨,恨薛馳歹毒、恨薛家冷血、恨大長公主助纣為虐、恨自己有眼無珠,更恨她無能為力,即便不死也無法對抗他們,保不住趙家那麽多忠良換來的清譽。

趙容萱的家族榮譽感很強,趙家世世代代都以保家衛國為己任,雖然她是女子不能上戰場,但從小也跟着家裏舞刀弄槍,傲骨铮铮,将家族聲譽看得比命還重要。如今這一切因她而毀,她自然恨意滔天。讓她直接重生,她無法報仇,只能想辦法與那些人同歸于盡,實則還是無法挽回趙家的聲譽,遺憾而亡。

所以趙容萱與系統達成協議,走到容萱面前鄭重拜下,認真地道:“請仙人助我,只要仙人幫我報此大仇,保住我趙家聲譽,我願将靈魂獻祭。”

古代,女子地位遠低于男子,受限太多,即便嫁給位高權重之人壓下薛家,保趙家聲譽,也難保一輩子幾十年不會再出意外。

不過容萱已經想到了解決之法,扶起趙容萱說:“我不要你的靈魂,只要你一絲魂力。放心,我來到這裏,便會傾力助你。”

趙容萱進入容萱的識海便不再言語,只怕打擾到仙人。她也收起恨意冷靜了下來,想知道容萱會有什麽辦法。一介孤女,真的寸步難行。她猜也許容萱會借助皇室力量,她曾經就想過嫁入皇家,站到天底下最高的位置,可有大長公主在,她這個想法都難以實現,即便勉強實現,到時候那麽多的勾心鬥角,她也鬥不過。但容萱是來幫她的仙人,一定能鬥得過所有人,只要站在權力之巅,那就再也沒有人能毀趙家聲譽了。

容萱也多少了解趙容萱的性格,不像之前做任務的時候教委托者一些東西,她打算好好做自己的事,趙容萱自然會學會。

容萱有了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漂亮的花園裏參加一場宴會,周圍好多女眷,而薛母正拉着她的手怪薛馳辦事不妥當。

她立即知道這是薛馳剛回京不久的時候,趙容萱請冰人退婚,薛家不同意,還送上厚禮,特意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像她道歉,襯出她們的明理和她的無理取鬧。

容萱看向薛母,薛母見自己說了那麽多,她還沒有羞愧動容,不禁心煩氣躁,面上卻露出慈愛的笑容,說道:“容萱,我自來疼你,你是知曉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受委屈,此事薛馳做的不妥,我已經罰他跪過祠堂,若你還不解氣,改日我再讓他負荊請罪。”

趙容萱恨意上漲,迷暈她毀她名節再叫人吊死她的就是薛母,得見仇人,趙容萱恨不得引起血啖其肉,但趙容萱很快就壓下恨意,認真看着容萱如何應對。

容萱大大方方地笑說:“跪祠堂太嚴重了,負荊請罪更是從何談起?說來我也有不是,趙家家風嚴謹,世代不納妾是大家都知道的,我從未見過父兄叔伯他們同妻子以外的女子有說有笑那般親近,是以看到城門口那一幕才以為是薛馳覓得真心人,想要成全他們,原來竟然不是?”

她最後一句話看向蘇倩芸,略帶驚訝的樣子就像在問——原來薛馳竟然不喜歡你嗎?我成全你們他都不願?

蘇倩芸臉色一僵,原本不錯的心情瞬間陰雲密布。

容萱又道:“如今說清楚了就好,伯母覺得我小氣也好,什麽也罷,我着實不喜薛馳這樣。不過到底不是什麽大事,只要薛馳日後不再如此,這次我便原諒他。我父親收他為徒,待他比待我都好,想必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怪他,此事就過去吧,伯母不要再提了。”

薛母握着容萱的手下意識一緊,怕容萱察覺,急忙松開,遮掩地捋了下發絲,強笑道:“好好好,說清楚就好。”

她在衣袖中的雙手緊緊攥着,不知這趙容萱今日怎麽變得伶牙俐齒,一番話硬是給薛馳處事不周定了性,這本是她以退為進凸顯趙容萱不明事理、忘恩負義之計,如今卻被趙容萱借機點明是趙家對薛馳有恩,是薛馳同蘇倩芸有說有笑極不妥當。

倒顯得趙容萱沉穩大度,發現薛馳變心也不吵不鬧,退讓成全。如今說開了更是不再計較,讓他們也不要再提,盡顯趙家教養,而薛馳處事不周就顯得薛家沒有趙家家風好了。

薛母出師不利,又無法回轉,有些生氣,看了蘇倩芸一眼,對因她而起的這些事十分不滿。蘇倩芸感受到了,自然不能讓薛母對她不喜,便做出和之前一樣溫婉柔弱的樣子,刺激容萱,故意說:“趙姑娘不誤會薛大哥就好了,其實我一直把薛大哥當做哥哥一樣,他也是看我可憐把我當妹妹照顧,沒想那麽多,僅此而已。若趙姑娘不喜,我、我日後可以閉門不出,只是我實在無家可歸,暫時只能求薛大哥……和伯母收留,還望趙姑娘不要介意。”

沒有幾個女子能受得了這樣的挑釁,蘇倩芸胸有成竹,只等容萱變臉,那就達成今天的目的了。

沒想到,容萱嘆息一聲,說道:“邊疆城池失守,也不能全怪蘇将軍,蘇将軍剛烈自盡,稱得上一聲‘豪傑’,蘇夫人也随之殉葬,如此深厚的感情令人羨慕,可惜留下你一個人面對歹人,當真是驚險萬分。你當時是被敵軍抓住的嗎?還是山匪?又或是城中惡霸?”

蘇倩芸面對容萱的滿臉關切,一時失語,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歹人抓住肆意輕薄的一刻,臉色瞬間雪白。

容萱也沒等她回答,見她這樣又嘆息道:“肯定是很可怕的一幕,薛馳說你可憐,當真是可憐極了。你放心,趙家世代都會施粥贈衣捐助災款,家訓便有仁慈一條,我決不會容不下可憐落難之人。你認薛馳為兄長,便也是我的妹妹。”

容萱看向薛母道:“伯母心善,收留蘇将軍之後,當真仁義,想必軍中将士也會稱贊薛馳此舉仁義。伯母不如好事做到底,收蘇姑娘做女兒吧!既然他們以兄妹相稱,又如此有緣,結為兄妹也是一段佳話,如此蘇姑娘住在薛家就更合情合理了,誰也說不出個不妥來。

再者,蘇姑娘如今家人俱亡,如我一般無依無靠,我有幸因薛馳是家父之徒得其照料,訂了婚約,不愁歸宿,蘇姑娘的将來卻不好說,若她成了薛家義女,不就又有了家?薛家還能幫她讨回家中財産,兩全其美。”

蘇倩芸心頭一急,忙道:“不可!”

容萱詫異地看看左右的人,又看向她,“這……可是我的提議不妥?”

左右被她看到的人都下意識出了聲,“是啊,這有何不可?這是好事啊。”

蘇倩芸絞盡腦汁,艱難地說道:“我已經太麻煩薛家了,哪能這般厚顏,讓薛家認我為女呢?再者、再者我父母新喪,我若如此,實在有愧于他們,我如今只想好好為他們守孝,其他的事不做他想。”

她低着頭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因為她知道,正常人看到她這樣難過一定不會再繼續說什麽,不然就太不懂事了。

她這招很管用,原本想說些什麽的人确實都住了口,人家都這麽難過了,何必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呢?大家對剛失去父母的孤兒總是會多一點包容心。

連容萱也沒再說什麽,只不過容萱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大家都注意到了,然後大家就注意到容萱從上而下地打量了蘇倩芸全身。

蘇倩芸剛到京城,薛家就給她做了新衣,今日來大長公主府參宴,更是從頭到腳都是新的,衣裙出自百繡坊、首飾出自珠翠閣,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店鋪。衣裙顏色淺淡沒錯,但那腰封裙擺的繡紋十分亮麗,首飾多以細小的淺色珠子為主,但有一根發簪帶有兩顆紅珠就異常明顯。

蘇倩芸這一身很好看,很襯她,讓她看起來溫婉動人,柔弱得讓人想保護她。可當這一身和守孝聯系到一起,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适。

這叫想為父母守孝?守孝穿着華貴的新衣?守孝會用亮麗的繡紋、紅色的珠釵?再說守孝不老實在家裏待着,參加什麽宴會啊?

大家對她的同情心、包容心這一刻盡數收回,有些人已經不着痕跡地皺眉頭了,甚至有心裏忌諱這個的人都開始想借口打算走人了。畢竟父母自盡很晦氣、守不住城池很晦氣、她被歹人抓也很晦氣,再想想她一來薛家就鬧得趙容萱差點退婚,這不是晦氣是什麽?

薛母比蘇倩芸靈活得多,見事态不妙,忙拉住蘇倩芸的手說:“你這孩子,我還想着帶你出來走走能讓你散散心,結果又勾起了你的傷心事。”她歉意地對大家道,“擾了大家的興致了,是我的不是,我帶倩芸先走一步,大家留下同公主多聚一聚。”

大長公主出聲道:“哪有這樣急着走的?不如到後花園坐一坐,看看新開的牡丹換換心情,晚點我還想同你說說話呢。”

薛母笑道:“那也好。”

大長公主留人,其他人再怎麽樣都得跟着說幾句啊,都讓薛母不必走,大家一起閑聊飲茶不是挺好?

薛母就自責道:“不了,讓這孩子靜一靜吧。她自來了家裏就郁郁寡歡,我想着讓孩子活潑點,還特意給她打扮了一番,想讓她交幾個小姐妹說說話,在公主面前別失禮。如今看是我操之過急,還是緩緩再說,你們坐,改日再聚。”

薛母大大方方地起身又同容萱說了兩句話,便帶蘇倩芸去了後花園。但她這番應對已經把蘇倩芸守孝的問題大大緩解了,不但說明了蘇倩芸在郁郁寡歡地守孝,還凸顯了她的慈愛之心,也解釋了這身打扮只是想讓蘇倩芸高興點,別失禮,全都情有可原。

而容萱卻提起了蘇倩芸的傷心事,擾了大家的興致,很不會處事。

她們走後,大長公主面帶微笑,眼神卻很冷地掃了一眼容萱。容萱毫不在意,還特意端起茶敬了大長公主一杯,笑道:“多謝大長公主邀請我來同大家一起賞花,平日裏我沒什麽同大家相聚的機會,剛剛沒想到伯母和蘇姑娘會提到退婚的事,只能講清楚,擾了大長公主和大家的興致了,我以茶代酒,自罰三杯,望大長公主不要怪罪,也望大家見諒。”

容萱說完便連喝三杯茶水,一下子讓犯嘀咕的人也不好怪她了。對啊,最開始提這些事的不就是薛母嗎?剛開始趙容萱明明是很不想在大家面前提這件事的,要不是她們非拉着趙容萱一直說,趙容萱也不會開口啊?

這要怪的話,還是薛母身為長輩不會處事。再想想薛馳在蘇倩芸的事情上也是處事不周,不少人都覺得,這薛家的家風還真是一般,母子兩個都一個樣,沒有大家風範。

還有更大膽一點的會想,大長公主這是什麽意思啊?以前也沒見請過趙容萱,這次就把人請來了,再一想大長公主和薛母的關系,還有剛剛的回護,啧,這不是欺負人家趙家遺孤嗎?太不合适了。

不管怎麽樣,這場專為趙容萱設的鴻門宴最後是不了了之,容萱一點沒傷到趙家聲譽,第一仗就打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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