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将門女颠覆天下9

幾位小姐一驚, “她幹什麽?”

“怎麽辦?我們快過去!”

“不行,不能讓那婢女有鬧大的機會,萬一她喊起來,不是把別人都叫來了嗎?到時候不管我們說什麽, 趙姐姐都好不了。”

“對啊, 那房間裏也不知有什麽,該不會……怎麽辦啊?”

大家都想到了一個最可怕最不該發生的事, 雖然那種醜事可能十年八年都沒一次, 可眼前這樣子怎麽看都像有個男人在裏面。長公主也太過分了,什麽仇怨至于這樣毀掉人的清白?

她們想法子的時候, 那丫鬟同另一個丫鬟接了頭,令其守在門口,自己匆忙離開了。

小姐們猜她是去報信,再不救人就來不及了,幹脆由一個動作利落的人繞過去,用石頭把守門的丫鬟砸暈了!

砸人的小姐見丫鬟倒下,吓得低呼一聲,石頭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其他小姐紛紛跑過來。

容萱在門內聽到動靜, 把紮在三皇子頭上的幾根針拔了出來, 淡定道:“三皇子,有人來救我了。今日之事明顯是長公主所為,不知三皇子打算如何應對?”

房間裏的香爐裏添了藥,香爐已經被容萱滅了, 剛剛針灸将中藥的三皇子喚醒。

三皇子臉色難看, 快速整理好淩亂的衣裳, 質疑道:“趙小姐早就知曉?否則,為何随身帶着針?趙小姐還會醫術?”

容萱随手把針收好, 那帕子擦幹淨腰帶上的土,頭也沒擡地道:“不過是謹慎小心,多學了幾樣自保的法子罷了。三皇子可要追究此事?”

三皇子眼神變了變沒說話,聽到外面幾位小姐弄門的動靜才道:“敢算計皇子的人自然不怕被誰追究,倒不如息事寧人,不要自讨苦吃,否則下次的遭遇可能比這次更可怕。我先走一步,多謝趙小姐解救。”

三皇子快步走到後窗翻了出去,容萱關上窗戶,小姐們就開門進來了,急切地圍住容萱上下打量,“趙姐姐你怎麽樣?可有不妥之處?這裏還有人嗎?”

容萱笑道:“多謝你們,已經沒事了,我們去花園裏,否則等一下解釋不清。”

一位小姐義憤填膺道:“還用解釋嗎?有人害你,該查出背後之人給你解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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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萱拉住她直接往外走,“道理是這樣,但世上總有可以不講道理之人。我的命格礙到了別人,有人想讓我退場也算人之常情,只是這手段下作了些。”

容萱把門關上,看到地上暈倒的那個丫鬟,一個人就将人提着扔進了附近的草叢裏,帶上小姐門去了花園中人少的一邊,嘆息道:“其實自三日前傳出那種命格之後,我就想去薛家退親。不論真假,有這樣個說法總歸讓人心裏不痛快,再者你們都知道,早在薛馳帶蘇小姐回京之時,我就有退親之意了,想法從未改過,卻礙于種種原因沒有退成。

如今有人說我們姻緣不合,倒也正合我意,只要能退親就好。但我研究的一點東西近日有了新發現,我忙起來還沒來得及去薛家,沒想到今日就差點名聲盡毀。”

七八位小姐跟着她,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明明趙姐姐一心為國,研究的都是利國利民的事,對什麽薛家什麽情愛根本毫無興趣,偏就有人要來糾纏她害她。

此時擺明了只對薛家有好處,又是公主府的下人做的事,那還能是誰指使?不就是長公主幫薛母做的嗎?要說薛母不知青,那長公主也太多管閑事太惡毒了吧?她們從來沒這麽讨厭過一個人,此時最大的想法就是,此生決不能活成長公主那樣的人!

可恨長公主乃皇帝親姐,備受皇帝重視,她們再心疼容萱也沒法為她出氣,這就是她們最憋屈的地方。

一位小姐難受道:“趙姐姐,有什麽是我們能幫你的嗎?”

容萱笑說:“有啊,平日裏若能為我說些好話,我便感激不盡了。這樣至少我在外的名聲沒那麽容易被毀掉。”

“這簡單!我平日在家都常和他們提起姐姐的。只是姐姐,如此不是長久之計,你可有什麽好法子解決?”

容萱擡起頭看了看天,底氣十足地道:“傳言說我趙家世代為将殺人無數,血煞之氣過重,我卻認定我趙家列祖列宗守護這片土地拯救了家家戶戶,定有大功德加身。如今趙家只餘我一人,他們怎會不保佑我?

幾次涉險我都化險為夷,日後也沒什麽好怕的,如此誣蔑功德之家,倒黴的還不知道是誰!”

幾位小姐都點頭贊同,本來趙家将軍就是令人敬仰的存在,沒有他們,大梁朝說不定早沒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和尚說兩句就變成血煞之氣了?她們寧遠相信趙家絕嗣是為了保護黎民百姓而付出的代價,總之她們日後再也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了,再也不去拜佛上香了!

此時一樣貌尋常的丫鬟趁人不備往蘇倩芸掌心塞了個紙條,同一時間一樣貌尋常的家丁也往薛馳手中塞了個紙條,兩人回頭想找到是誰塞的,卻發現花園有太多客人,也有太多下人,完全找不出來。

兩人各自找機會看了字條,蘇倩芸的字條上就是薛馳的字跡,寫着到哪個房間談她收買大師造謠之事,若不去,日後也不必再見;薛馳的字條上是蘇倩芸的字跡,寫着她有了他的孩子很害怕,到那邊房間裏詳談。

兩人距離很遠,看完紙條都是心裏一驚,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在公主府裏私會,不自覺地擡頭看向對方,真的對上了幾次視線。這讓他們都覺得,紙條就是對方寫的,否則對方怎麽會這樣看過來?還一副不自在的樣子?

薛馳倒是有懷疑過,因為他知道今天容萱要倒黴,只想老實地待在人群中,這種突然塞紙條的事太冒險了。但蘇倩芸有了他的孩子,這事除了蘇倩芸還有誰會知道?蘇倩芸又不是傻子會把這種秘密告訴別人。萬一真是蘇倩芸給的紙條,他不去,發生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所以只猶豫了一下,他們就各自找了借口脫離人群,先後進了那個房間。

容萱同小姐們閑聊,心想在古代就是有種種不便,都沒辦法互通消息,很多事的安排都有可能出現意外。直到她看見兩個樣貌尋常的下人混在其他下人裏從這邊走過,才确定那兩個人已經成功進了陷阱。

那麽接下來就看是他們先發現不對先行離開,還是長公主覺得該捉奸了先帶人過來了。她的安排也只能到這裏,再多就要留下痕跡了,所以接下來的就聽天由命吧。

薛馳剛見到蘇倩芸,蘇倩芸就着急地解釋道:“你別生我的氣,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我只想嫁給你,不想連這一點希望也沒有啊。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你別怪我,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薛馳以為她說的是私自懷孕之事,眯起眼冷聲道:“你算計我?”

蘇倩芸則以為他說的是讓大師造謠血煞之氣的事,急忙說:“反正對你也沒什麽影響,反而是好事不是嗎?受到影響的是趙容萱,難道她日子不好過,你還心疼嗎?”

“好事?什麽好事?嫡庶有別,你以為傳出去好聽嗎?叫人怎麽想我?你當真膽大得很,就不怕真讓你們進門,趙容萱收拾你嗎?”

“什麽?”蘇倩芸有點沒聽懂,這和嫡庶有什麽關系,接着又有點惱了,“進門?都這樣了,你還要讓趙容萱進門?你還真是喜歡她喜歡得緊。”

薛馳第一反應是覺得蘇倩芸想母憑子貴,憑懷個孩子就要擠掉趙容萱,他不禁嗤之以鼻,只覺得這女人的想法真是天真。

還沒等他說什麽,外頭就嘈雜起來,薛馳對蘇倩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着她躲到櫃子旁,心想終于成了,長公主要帶人去捉奸了。不過沒想到趙容萱和三皇子會在附近的房間,他拉着蘇倩芸走向後窗,打算跳出去繞個路,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人群。

結果他剛扶蘇倩芸爬上窗臺,房門就砰地一聲被踹開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公主府放肆!”長公主滿面寒霜,冷聲喝道。四個家丁已經沖進門,眼疾手快地沖過去要抓兩人。

薛馳驚得面色大變,頭也不回,推開蘇倩芸就要跳出去,卻被家丁扯住了衣擺,硬生生給拽落到地上。蘇倩芸更是吓得尖叫一聲,撞到櫃子上下意識捂住了小腹。

此時長公主和她身後的二三十賓客都看清了兩人的臉,薛母臉色丕變,“馳兒,你怎麽在這?”

薛馳張嘴想解釋,可對上好些人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沒辦法解釋了。他們踹門的時候,他正扶着蘇倩芸跳窗,用什麽解釋能解釋清楚?

長公主也皺起了眉,不着痕跡地看了報信的丫鬟一眼,那丫鬟吓得立馬低下頭。她淡定道:“原來不是宵小之徒,大家繼續賞花吧。”

她一句話就想讓大家散了,這時,容萱和幾位小姐走了過來,走到前面問:“出什麽事了?薛馳怎麽和蘇小姐在這?”

薛母等幾個知情人臉色更難看了,大家都給容萱讓開路,那裏面可是她的未婚夫,和曾經害他們差點退婚的蘇倩芸。容萱自然有問清楚的資格。

容萱心道好運還真的站在她這邊了,一切時機都剛剛好。她快步走進門,走到薛馳和蘇倩芸的面前打量他們,又轉身打量那個特別明顯的床鋪。

床鋪被三皇子滾過,自然是淩亂的,衆人跟着容萱的視線一走就全明白了。這兩個人可以啊,跑公主府偷情來了!

薛馳卻是才看見床鋪,又見容萱衣着整齊,立刻知道是他們算計容萱不成,被容萱反算計了,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所以又是我誤會你了嗎?”容萱往蘇倩芸面前走了一大步,質問道,“你說,我誤會你們了嗎?你們可敢發誓與彼此絕無私情?”

長公主喝道:“夠了,這裏不是公堂,有什麽事去花廳裏說,不要在賓客面前贻笑大方。”

容萱一點不給面子的大聲道:“要笑也該笑他們兩個才對,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就該讓所有賓客過來看看,堂堂薛大将軍不守信諾、虛僞無恥,那位自盡的蘇将軍之女也自甘下賤,毫無風骨……”

“趙容萱!無憑無據不要胡言亂語!”長公主硬着頭皮阻止她說下去,更惱怒容萱竟敢挑釁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和她對着幹。

這時蘇倩芸突然幹嘔起來,容萱立刻舉起雙手後退了幾步,皺眉道:“大家都看見了,我可沒碰她一根頭發。”說罷突然變了臉,不可置信道,“我剛進門時你捂着小腹,此時又幹嘔不停,難道你和薛馳已經珠胎暗結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本不好出聲的衆人瞬間嘩然,沒等誰反應過來制止容萱,容萱又鐵青着臉喝道:今日誰也別想把這件事遮掩過去!不然我就去鳴聞登鼓,請皇上給我做主,讓天下人都幫我評個公道!長公主,這裏是您的府邸,相信您決不會坐視不理,讓大家有什麽誤會吧?不如叫京城董郎中給蘇小姐把個脈,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孕!”

董郎中是除了太醫以外,醫術最好的郎中。而他最出名的還不是醫術,是他的硬脾氣。任何人到了他那裏都是有病看病,虛頭巴腦的東西一概不理,誰也別想收買他。因他家世還算不錯,倒也沒人真的會為難他。

長公主被容萱架了起來,臉丢盡了,又不能撒手不管,只能壓着氣道命人去請董郎中,然後沉聲道:“如此可合你心意?大家且移步到花廳,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容萱站在那裏不動,冷淡道:“長公主,捉賊拿贓、捉奸成雙,還是在此處将事情處理清楚得好,否則,有什麽證據怕是過後就找不回來了。”

長公主怒道:“你這是懷疑我?”

“不敢。”容萱就這兩個字,不再多言,可明擺着就是這個意思。

長公主都覺得不可思議,這趙家的孤女哪來的膽量如此對她?莫非真以為趙家幾代将軍就能保她一世繁華?即便皇上想要好名聲,弄沒一個趙容萱也有無數的機會,趙容萱怎麽敢?

薛母此時已經氣得手發抖了,一切都那麽順利,偏偏毀在了蘇倩芸身上!

她知道事有蹊跷,肯定是哪裏出了纰漏讓容萱逃過一劫,但要是沒有蘇倩芸,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薛家簡直是被推到了懸崖邊上啊,只等董郎中來判刑了!

蘇倩芸已經吓得面無人色,薛馳又惱又恨想不出化解之法。

薛母攥攥拳,哽咽着上前去拉容萱,“這是不可能的事,馳兒對你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嗎?他是有難言之隐,不得不幫着倩芸。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替倩芸瞞着了,其實倩芸早就有了意中人,只是礙于家世不能在一起,那人與馳兒情同手足,馳兒這才會照顧倩芸。

之前倩芸尚在孝期,他們已經說好等孝期過去便成親,哪裏知道那人老家突然來信,将他喊了回去,今日馳兒與倩芸見面,定是說這事的。

你若不信、你不信可以想想,近日有傳言說你命格不好,會害了馳兒,怎麽怎地不肯退婚?一是我們對命格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二是我們待你就是一家人啊,你如此懷疑馳兒,太傷我們的心了。”

容萱都要給薛母鼓掌了,都到了這一步,她居然還能想出個離譜卻能硬生生圓回來的說法。只要事後随便找個人當蘇倩芸的意中人,讓蘇倩芸嫁過去,讓他們萬般感謝薛馳的照顧,那薛馳不但不是無恥之徒,還成了重情義的人了。

且蘇倩芸就算懷孕也無所謂了,懷的就是那個意中人的孩子嘛,毀的是蘇倩芸的名聲,但只要他們離開京城,又有誰會知道這件事?只要給蘇倩芸足夠的好處就把這一切解決了。

容萱避開薛母的手,順勢往蘇倩芸那邊挪了一步,蘇倩芸努力壓抑嘔吐的欲望,可壓抑得難受,又忍不住幹嘔起來。

容萱看向她,又看向薛母,搖頭道:“恕我無法不懷疑,當初薛馳來見我,也是說他答應了我爹要照顧我。照顧有很多種,沒必要做些讓人誤會的事,誤會太多也就不是什麽誤會了。就說蘇小姐這邊,多安排些下人照顧,拜托薛夫人您照顧,拜托劉夫人照顧,不行嗎?什麽事非要這般私會才能說?”

容萱說到這皺起眉,懷疑的神色加重,“蘇小姐,你的意中人姓氏名誰?如此神秘?”她又看向薛馳,“薛将軍這般遮遮掩掩不肯說的人,難道身份上有問題?你可是大梁朝的将軍,萬不能因情義幫助什麽不能幫的人,那人到底是誰?”

薛母一驚,怎麽都沒想到容萱順杆子爬上去,竟把偷情的事變成了窩藏罪犯的大事。這麽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身份沒問題怎麽可能?若堅持不說是誰,恐怕明日就會有衆多大臣要參薛馳了!

薛馳不能再不吭聲了,故作憤怒道:“你不要再危言聳聽,若不是你疑神疑鬼,蘇小姐已經是我表妹,我怎麽會不去與她見面?若不是她怕你生氣計較,又怎麽會趁這個機會來問我事情?

根本就沒什麽不能說的,馮輝救過我的命,他求我幫忙,我生怕做得不夠好,哪裏想了那麽多?你斤斤計較,我就立刻避嫌,還要如何?”

蘇倩芸也捂着臉哭了起來,“趙小姐,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容萱問蘇倩芸,“這個人的名字怎麽寫?老家在哪?家有幾口人?你們在哪裏認識的?你能立刻答上來嗎?”

答什麽?蘇倩芸哪裏知道馮輝是誰?萬一說的不對,如何處理?她只能憤恨地瞪着容萱,“你欺人太甚……”說着就暈了過去。

容萱比誰都快地過去接住了她,喊道:“董郎中怎麽還沒來?”

她話音還沒落,蘇倩芸就幹嘔起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裝的了,外面議論的聲音更大了,也引來了更多人圍觀。

容萱皺眉放開她的時候,問了系統一句,【他們兩個把紙條毀了沒?】

【系統:沒,沒機會扔,一直藏在他們身上。】

系統将兩人藏紙條的位置标記出來給容萱看,容萱松手的同時就将蘇倩芸身上的紙條帶到了地上。

她看向那個紙條,蘇倩芸一臉緊張,立馬就要撿,容萱手快地撿起打開,頓時臉色難看地念道:“你收買大師造謠……”

容萱猛地看向薛馳,“這是你的字跡!”

薛馳愕然,這才知道蘇倩芸也收到了紙條,忙要解釋:“不是我寫的,我沒……”

容萱快步到他面前,翻開他兩個衣袖,一下就找出了他藏的紙條。薛馳臉色一變,伸手就去搶,容萱一腳将他踹了出去,在場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聽說容萱打過薛馳是一回事,親眼見到才知道容萱的武藝這麽厲害啊!

容萱打開紙條冷聲念:“我懷了你的孩子……”她甩甩兩張紙條,冷笑着嘲諷道,“大師批命?意中人?”

蘇倩芸喊道:“那不是我寫的!是有人陷害我們?是你!是你對不對?怎麽這麽巧?你就非要在這抓着我不放,是你陷害我們對不對?”

有小姐氣道:“趙姐姐要是有這個本事,剛剛就不會迷路了,那帶路的小丫鬟都不知道哪去了。”

另一位小姐指着長公主身側的丫鬟,“诶,不就是那個丫鬟嗎!你剛才說帶趙姐姐來換衣服,你跑哪去了?幸好我們人多,迷路也不怕,不然落了單還說不清楚了。你們這些下人就是這樣蒙騙長公主的?簡直罪該萬死!”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他們就奇怪為什麽長公主聽說有什麽宵小之徒,就氣憤地帶着衆人過來處置,更奇怪最後怎麽抓到薛馳頭上了,都猜測原本被抓的人該是誰。原來是要抓容萱,只不過被容萱給跑了!

大家就算不敢表現出什麽,長公主也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冷冷地掃向那幾個小姐,她們沒一個怕的,本就和容萱關系好的不用說了,之前因為家人沒有靠近容萱那幾個帶着愧疚和憤怒,此時全都爆發了出來,只覺得她們再不站出來,她們這輩子心裏都不踏實,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容萱也好笑道:“所以蘇小姐的意思是我請來長公主和薛夫人陷害你們?好啊,既然你懷疑我,我也懷疑你們,報官吧!長公主,今日本是熱鬧歡喜的賞花宴,卻因我們擾了大家的興致,我看我們還是去衙門解決吧,就不打擾長公主了。”

之前長公主讓她換地方,她說什麽也不換,此時她要換了,長公主卻不願。報官?查什麽?怎麽查?把她公主府的下人都叫出來查嗎?還嫌她不夠丢人嗎?

然而容萱根本不給她想辦法的機會,冷冷地看着薛馳道:“怎麽樣,薛将軍口口聲聲說我誤會你們、冤枉你們、斤斤計較,蘇小姐更是說我陷害你們,你們如此光明正大,不會不敢去見官吧?”

薛馳被那一腳踹得太狠了,剛剛才能爬起來,聽到容萱的話只覺得大勢已去,他還能有什麽辦法扭轉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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