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私人醫生第二十一章

張起靈是一個很少笑的人，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第一次看到張起靈笑容的吳邪覺得這個笑容格外迷人。張起靈不像一般常年接觸陽光的人一樣，他的皮膚很白皙，鼻梁挺直，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修剪，劉海顯得有些長，但就算這樣也擋不住他的眼睛。吳邪很喜歡看張起靈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少有的純粹的黑色，但是現在這雙眼睛裏透露着星星點點的笑意，剩下的，全都倒映着吳邪的倒影。

“小哥，其實你笑起來挺帥的，多笑笑挺好的。”吳邪怔怔的說，幾乎要被這個笑容迷花眼。

張起靈這個時候已經收回了笑容，向吳邪點點頭。

但是吳邪卻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為什麽張起靈在聽到他不喜歡黑瞎子的消息會這麽開心？這是不是代表張起靈對他也有這麽一點喜歡？或許這是所有暗戀的人的心聲，也是最美好的心聲，可能每個暗戀的人都會懷疑，對方喜歡自己，但有多少是真的呢。

“小哥……”吳邪有些欲言又止，他在想要不要趁着這個時機問一下張起靈有關黑瞎子的事情，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放心張起靈。如果說他真的是黑道的人，那麽就算他不能做什麽，至少可以幫他抵擋一些傷害，而不是在未來張起靈受傷的時候讓他躲避着自己。

“啞巴張，快開門！”在門外，黑瞎子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吳邪的話。

“哎喲，真不好意思在你們小兩口親熱的時候打擾你們。”黑瞎子用手指捂着眼睛進了夢，雖然手指間的空隙無比大。“話說你們兩個這個正式同居了？”黑瞎子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其實兩個人已經住在一起很長時間了，雖然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如今被黑瞎子一說，反而多了幾分暧昧的色彩，就好像他們兩個真的發生了什麽一樣，這讓吳邪有一點害羞。

“幹什麽。”張起靈瞥了一眼黑瞎子。

“唉，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黑瞎子抱着手臂斜靠着門笑，“你知道我為什麽來，小醫生需要回避嗎？”他挑眉看了眼張起靈。張起靈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他們都認識這麽長時間了，居然還沒有跟吳邪在一起。吳邪的感情幾乎所有人都看得見，只有張起靈一個人看不到，他再不推波助瀾一把，他們兩個不知道還要別扭多長時間。

“你們談談？”黑瞎子将門帶上，靠在了牆上，留給屋內的兩人獨處的時間。

張起靈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吳邪，把他拉進這樣的生活裏。他的朋友不多，他也不像黑瞎子一樣可以用笑的面具僞裝自己，所以他只能沉默。

“如果我會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張起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小哥……張起靈。”吳邪看向張起靈。

“告訴我好嗎？”吳邪的眼睛裏帶上了懇求和不安，“我不想你再失蹤一個月不知道杳無音訊，至少告訴我好嗎？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他不想每天想着張起靈會去哪裏，會不會有危險。

“吳邪，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張起靈看着吳邪，明明是疑問句，卻不像疑問的語氣。

“我會的。”吳邪對上張起靈的眼睛，滿是堅定。

“進來吧。”吳邪将門打開，把門口的黑瞎子放進來。

客廳裏，張起靈和吳邪坐在一張沙發上，黑瞎子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氣氛在這個時候顯得很嚴肅，連黑瞎子都收起了幾分不正經。

“最近秦風的地盤有一些小麻煩你需要解決一下。上次他受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這件事一個人解決不了。”

“秦風？”吳邪發現了關鍵詞，就是那個上次來他們醫院裏的男人，那個身上有着黑道氣息的男人果然跟張起靈有關系。

“對，你見過的，他是我們老大。”黑瞎子完全沒有提到老大時候的感覺，反而不在意的聳聳肩，“我和啞巴張跟着他好多年了。”

“那上次？”

“上次是幫裏有一個人做了叛徒，啞巴張跟了他一個月才找到證據，那個人砍了秦風一刀，所以你才看得到他。”

“那你們還當警察？”吳邪很驚訝，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白通吃嗎？

“這樣才能掌握必要的情報嘛。”黑瞎子笑笑。“我相信這麽長時間你應該已經猜到點什麽了，所以這次你還要去嗎？”後面一句話是對張起靈說的，現在吳邪已經知道了，張起靈是否願意留下呢？

“有危險吧？”吳邪有些擔心，上次張起靈回來的時候沒有事情，但是他還沒有忘記張起靈身上的那道疤，他不知道這道疤為什麽人存在，但至少這道疤代表了他曾經存在危險之中。

“沒事。’”張起靈向着黑瞎子的方向點了下頭，确認他接下了這個任務。

“小心一點，我在家等你。”吳邪猶豫着，還是選擇尊重張起靈，在以前就已經決定過不管張起靈是什麽樣的人，他都接受不是嗎？

當然，如果吳邪知道再次見到張起靈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他一定不會讓張起靈走。

這次張起靈只去了三天，但是張起靈回來的時候是帶着傷的。

“你怎麽變成這樣子了！”吳邪看到張起靈腹部的傷口簡直要瘋狂了，“不是說沒事嗎？你怎麽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沒事。”張起靈把背心放下，掩飾住自己腹部上的傷口。

“你這樣叫什麽沒事！你別動！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吳邪從房間拿出醫療箱，滿臉心疼。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