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情,就是我愛你,但不要求你一定回應。給最好的司鳳!)
(是的呢。司鳳就和小銀花說過,如果因為一個人無法給你回應,你便要殺了他,那這樣的人也不會被人所愛,也不配愛人。)
(再次感嘆,昊辰和司鳳的人品差太多了!司鳳這樣的妖,才配得天眷顧!)
“不過,大家放心,我們璇玑愛司鳳已經妥妥的了。那麽大家關心的這情人咒,怎麽解呢?情人咒,被廣大群衆稱為守宮砂不是沒有道理的!接下來,我們來分析下情人咒這被稱為離澤宮最殘忍的酷刑,要解咒就是需要你的愛人全心全意愛你,才能為你摘下面具。重點來了,全心全意。就是說,普通地愛上沒用,必須要全部、身心都愛你。而且、你要相信她是真的把全部的愛純粹地給你。簡單地說就是全世界都沒有你重要,除了你以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第二個重點,摘下面具。這裏的意思應該是需要碰觸到。情人咒在體內生根,面具就是聯系着咒語的載體。愛人碰觸到面具,情人咒感受到了符合要求的愛,于是解咒,面具脫離面部,可以摘下。前期璇玑愛上司鳳,并沒有到全心全意這個程度,再加上她的六識不全,司鳳自己都不相信璇玑是真的愛自己,所以面具摘下可情人咒卻沒解。最關鍵的是因為她,還沒有體會到失去。”
(咦?那面具已經被打碎了,碎片也被拿去種心燈了,那要解咒怎麽搞?)
(樓上的,提示:親密接觸。)
(樓下的,提示:情人咒的羽毛。)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麽?原諒我腦補太多,姨母笑了一路。)
(果然是守宮砂一般的存在!)
“哈哈哈,看來大家都猜到了!咳咳,我們是嚴肅正經的直播間,下面就不繼續講下去了!自行體會哈!”
(什麽鬼?主播你還嚴肅正經?)
(主播哈皮精上身哦!)
“不開玩笑啦!所以我們就期待司鳳璇玑快點原地結婚吧!情人咒立馬解決~好啦,直播時間也到啦!下次我去整理下資料,我們再來聊一聊哦!”
(主播再見!)
水鏡恢複平靜。
可是,看到這裏的衆人卻都不平靜。
司鳳也猜到怎麽解咒了,只剩璇玑感到莫名其妙。
璇玑追問之下,司鳳害羞了,羞紅了臉。燭火搖曳下,美人如玉。璇玑看得入了迷,稀裏糊塗地說了一句:“司鳳,你真好看!”
第二日。
璇玑一起床就收到爹爹說門派遇襲,烏童被劫走,原有的兩把靈匙也一起消失不見了。
看來是天墟堂開始反擊了。
司鳳擔心最後一把靈匙也被奪,決定先跟着璇玑褚掌門回少陽。
果不其然,他們剛出小鎮,就遇上劫殺。妖族高手來了上百人,可見奪取靈匙之決心。
混戰中,元朗悄然現身,他一出現就對上了褚掌門,畢竟是千年前的大妖,恢複力量後實力非凡。地煞之氣又是衆人克星。褚磊一時不察,被重重地擊倒在地,裝靈匙的袋子也被取走。元朗正欲一掌了結了褚磊的性命,結果司鳳展翅飛來擋在了褚磊面前硬受了元朗一掌。
“司鳳!爹!”璇玑大怒,戰神之力激蕩,九天玄火成片落下,妖族盡數被灼傷。“元朗!你找死!”定坤一劍斬下,似蘊含雷霆之怒,元朗躲閃不及,被削去了一支翅膀,周身還被雷霆電傷。
元朗大驚,趕緊施展遁術丢下部下逃跑了。
璇玑殺光了天墟堂的妖,跑來扶住了司鳳。
褚磊把司鳳交給女兒,歉意道:“我們先回客棧,給禹司鳳療傷。”
“臭小娘,你們怎麽了?”原來是回了天界的騰蛇來了。他看着滿地的妖,心疼到不行,“早點回來還能趕上,幹上一架呢!”
璇玑生氣地走了,“就知道打架!快過來幫我扶一扶司鳳啊!”
騰蛇趕緊扶住了司鳳,但是還是奇怪地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心道:“奇怪,怎麽總感覺有人在看這我?”
元朗偷偷躲在不遠處,眼中垂涎三尺,“戰神之力,果然……可怕!看來我要好好合計合計,加快煉魂鼎煉制。”
說完就趕緊躲進了不周山。
☆、第 19 章
得益于金翅鳥妖族強大的複原能力,亭奴和柳意歡又特意從慶陽鎮趕來相助,司鳳的傷倒很快就不礙事了。褚磊思慮再三,決定自己獨自先回少陽。
是夜,褚磊在院子裏等司鳳。
司鳳正經行了一禮,“褚掌門。”
褚磊認真打量了禹司鳳,內心贊嘆不已。“禹宮主,今日邀你前來,有事請你幫忙。”
司鳳道:“褚掌門,請說。”
褚磊正色道:“現在靈匙被奪,天墟堂定然會去魔域救無支祁取均天策海。我需回少陽主持大局。你傷勢未愈,不宜趕路。此行只能拜托你和璇玑在此處盯緊,天墟堂有何異動,請及時通知我少陽派。”
司鳳恭敬回道:“必不負所托。”
褚磊沉默良久,低低說了一句,“你,很好……如果不是…”他沒有再說下去,旋即,施了一禮,轉身禦劍而去。
司鳳也站在院子裏很久,看着褚掌門離去的方向,他有些明白他的未盡之語。
司鳳回到房間,璇玑拿着傷藥等着他。
“璇玑,你爹回去了。”
“我知道。”璇玑淡定地回答,“司鳳,你這麽聰明,知道情人咒怎麽解了嗎?”璇玑還是心心念念司鳳。
司鳳想起看到水鏡內的內容,微微紅了臉。“咳!嗯……嗯,大概知道怎麽解了。你不用擔心。”
“我們在青木鎮打探下天墟堂的行動。他們要均天海策,勢必要救無支祁。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紫狐,看看她那邊有沒有辦法讓我們搶先一步。”
接下來幾天,天墟堂的妖族消失的一幹二淨。亭奴給司鳳煉制了不少避煞氣的藥,少陽那邊也送來幾個黑白指環,讓他們以備不時之需。
紫狐趕到的那一日,已是第五日。紫狐帶來消息,妖族中的朋友告訴她,元朗之前似乎在煉什麽鼎,一直用妖族中人祭鼎,救無支祁這件事也就被耽擱了。不過,現下他們已經選好妖進入魔域準備救人了。
司鳳璇玑帶着紫狐,搶在兩個天墟堂妖族之前,早早隐藏在了不周山魔域附近。
不多時,地狼和星宿長老來了。他們拿出四把靈匙,合而為一,正要打開魔域大門。司鳳一劍擊落了靈匙,璇玑召喚出定坤沖上前去。四人纏鬥在一起。紫狐見機行事,拿了靈匙就跑。地狼和星宿長老完全不是戰神的對手,沒多時就被斬殺。
司鳳璇玑見紫狐不見了,定是去救無支祁了。他們對視一眼,也趕緊進去魔域大殿。
而在他們進入魔域的那一刻,不周山外,天上的水鏡有了響動。
“又見面了,小可愛們!我是你們迷人又風趣的主播,逗哥!”
(日常想怼主播。)
(上!不要慫!)
(又開直播啦!今天是值得紀念的一天!)
“來!有獎競猜,今日主題是什麽呢?”
(公示獎品先!)
(公示獎品+1。)
(憋大招?)
“今天當然是大招!今天我們來講一講隐藏在背後的大佬,羅喉計都!”
(至情至聖!)
(真心錯付!羅喉計都真的太慘了,也太大愛了!)
(來來來!再把柏麟拉出來,天誅!)
(柏麟和羅喉,神,不神;魔,不魔。)
突然,一道時空裂縫出現在不周山祭壇附近。無支祁帶着紫狐,璇玑和司鳳一起出現。
聚攏在此處的天墟堂妖族和元朗立馬警惕。
新仇舊恨,衆妖看到司鳳璇玑,直接上去就圍攻二人。
元朗正要和無支祁說話,突然一個瓶子被投擲到了司鳳頭頂。瓶子裏彌漫出來的血紅的煙霧,瞬間在籠罩住了司鳳。元朗一看,迅速退出了五米遠。“是朱雀瓶!快退開!”
紅煙裏突然傳出了司鳳的痛呼聲。
璇玑急得差點哭出來,方寸大亂。司鳳那樣的人,該有多痛才能讓他忍不住呼出聲音。定坤不停地劈在煙霧形成的防護圈上,卻毫無作用。
無支祁雙指并作劍,劃向半空某處,昊辰從空中墜落。無支祁啧啧稱奇,“厲害呀,朱雀瓶都被你弄出來了!這小子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
紫狐抓住無支祁,“臭猴子,你快救救司鳳!”
無支祁輕輕一笑,“必須的呀!”
話音剛落,一聲輕呵“均天策海”,幽暗的半月神器悄然劃破虛空,擊中朱雀瓶,銀瓶炸破,血煙消失。
☆、第 20 章
血煙消失的瞬間,璇玑奔向司鳳,正好接住了半跪在地上的司鳳。
看着痛苦的司鳳,和他嘴角的血,璇玑眼眸藍光大甚,她死死盯着昊辰,恨聲道:“為什麽?”
昊辰即使受傷,也依然是冷清的模樣,“他蠱惑你入歧路,誘你生情。該死。”
璇玑今日對他徹底失望,眼中不再起波瀾,“既然情在你眼中是如此下流之物,你又何必要我和你修煉什麽有情決呢?”
昊辰張嘴想說什麽,又無法自圓其說。
無支祁看了這麽久,倒是有些明白了。果然,天界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厭。他笑嘻嘻地走向璇玑司鳳,隐隐護住了他們,“戰神小美女,這不明擺着麽?這家夥對你心生愛慕,可偏偏你心有所屬。那對待情敵,自然是有多狠就要多狠了。”
璇玑也不回答,抱着司鳳,給他拭去嘴角的血跡,聞言只是對無支祁笑了笑,再也不關心其他。
無支祁對元朗一笑,“兄弟,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和我說說,天上這個是什麽玩意兒?”
元朗心思細膩,揮退了手下,只留下自己一人,“我也不清楚。有一天突然出現的。水鏡內會顯示一些辛密和未來之事。所以,大家都很感興趣。”
六人暫時停留在不周山祭壇,觀看水鏡。
“羅喉計都,千年前魔域最強大的一族—修羅族的武力至尊者,曾和天界柏麟帝君是至交好友。千年前天魔大戰,身為魔煞星的羅喉計都突然消失不見,據說是被戰神打敗,心魂被封印。此事直接導致原本戰事連連告捷的修羅族士氣大跌,被天界戰神一路殺至老巢魔域,修羅族被滅族,妖魔族退守,紛紛蟄伏起來。這就是魔煞星羅喉計都的記載。”
随着水鏡的聲音,畫面展現出了一個人的面容。眉星目劍,額間一朵殷紅的修羅印,面容冷若冰霜,眉目間卻柔情缱绻。好一個翩翩俊俏的少年郎。
昊辰擡頭看着畫面上久違的熟悉的臉,突然想起那個人對着自己的笑容,羞澀,卻豔若桃花。
“在前面幾次我也有稍微提到過一點。戰神和魔煞星之間有點微妙關系。其實,羅喉計都并不是消失,也不是被戰神打敗,而是被自己的藍顏知己柏麟帝君背叛,殺害了。”
(慘,太慘了。)
(無法想象當時羅喉計都的心情。霎那間,天堂,地獄。)
(這些幺蛾子都是柏麟搞出來的。三界原本沒那麽多事,偏偏柏麟弄這一出。)
(也不能這麽說,柏麟也是為了三界。)
(不愧是修煉無情決的,夠絕情。)
元朗看了昊辰一眼,尋思着要不要乘機殺了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他。
昊辰苦笑,“是她先背叛我的。”
“我們知道,羅喉計都是修羅族人,修羅族是無性別的,當遇上心儀之人,便可以為對方改變性別。羅喉計都一片赤忱,愛上了當時的好友柏麟。他勸不住野心勃勃的修羅王,只能乘着兩軍交戰換防之際偷偷來找柏麟。雖然當時兩族已經交戰,但身為魔族大将軍,羅喉計都沒有利用自己是柏麟好友的身份盜取天界任何軍情。他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一片真心擺在柏麟面前,于私是不願背叛好友,于公想贏得堂堂正正。可惜,柏麟因天界戰況慘烈,懷疑羅喉計都是魔族內奸,假意接近自己好偷取軍事機密。于是,柏麟在羅喉計都再一次來找他之時,殺了他,并且剖出了羅喉的心魂封印。之後,把羅喉的身體支解,造出了一個工具人戰神。而戰神,被利用,對自己的族人趕盡殺絕。”
(談戀愛嗎,被分屍那種。)
(殺人誅心,最狠的男人,柏麟。)
昊辰怔怔地聽着,水鏡裏說的什麽?羅喉沒有盜取天界機密?怎麽可能?“明明是他,先背叛了我!”
璇玑嗤笑,原來如此。
無支祁吓了一跳,對元朗喊着:“奇怪呀,元朗!當初不是你混入天界做的探子嗎?而且,魔煞星和柏麟有交情,我怎麽不知道?”
昊辰轉頭,呆呆問無支祁:“你剛說什麽?是元朗?……”
無支祁看到整個人顯得很不對勁的昊辰,莫名其妙地點頭:“是啊,因這個事,元朗可是被修羅王好好嘉獎了一番!”
“柏麟對羅喉這麽下死手,很多人覺得是因為柏麟本就無情。我倒覺得,柏麟對羅喉不一般。我們知道,柏麟是修煉無情決的,他能坐天界帝君這個位置,可以想象修為有多高、無情決功底有多厚了。可惜,就是這樣的柏麟,卻有了一個他自己承認的、修羅族的至交好友。而這個人對他的所謂的背叛,下場什麽樣?柏麟不僅殺了羅喉,還要遷怒他的族人,甚至所有妖族,最後讓羅喉自己殺盡自己的族人。這份恨,有這麽深刻,大家都看得出來吧?恨也是需要感情的,有多深的恨,就有多重的情。他要讓羅喉體會的痛苦,就是柏麟自己知道羅喉背叛自己時感受到的痛苦。這說明什麽?”
(很簡單,羅喉的背叛,讓他痛不欲生。)
(他誅了羅喉的心,也徹底殺死了曾經他們兩人的一切。)
(羅喉最慘,滿心期待地告訴柏麟,四十九天後自己将以女子之身來尋他,也帶着一份兩族和解書來。結果,下一秒,柏麟一刀刺入他的心魂。)
(羅喉到死都不知道柏麟為什麽要這麽做!他該有多恨,有多怨!)
“一千年啊,羅喉的心魂被封印,他永遠都記得柏麟的那一刀,也永遠忘不了修羅族的慘叫。柏麟當初甚至都沒有問一問羅喉,那個好消息是什麽,就自以為是的下了結論。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多疑自負,以己度人。”
昊辰臉色越來越蒼白,直到聽到“以己度人”四個字時,終于殇情,嘔出了一口血。
司鳳此時悠悠醒來,璇玑欣喜不已,趕緊招呼無支祁和紫狐,帶司鳳回青木鎮休養。
司命一直偷偷關注着帝君,如今趕緊帶着昊辰溜了。
元朗見大家都走光了,又重新走回了不周山。
☆、第 21 章
司命帶着昊辰躲到了當初定坤被封印的水潭,“帝君,您這具肉身時限快到了,您再撐下去,只會讓您的仙體加倍收到反噬!”
昊辰沉默不語,任由身上的傷口流血。
司命嘆了口氣,乖乖坐在一旁等候帝君羽化飛升、脫離這巨□□。
“所以,如果說柏麟和羅喉兩人相識,是上天注定的。那羅喉會死得這麽慘,也是無法避免的。因為柏麟的性格就是這樣,他自負多疑,不相信任何人,以三界利益為重。如果他能多信任羅喉一點,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人界千年來為守護魔煞星心魂所死去的人、妖兩族修士,這麽多人的枉死,都是因為柏麟當初的那一刻執念。魔煞星的戾氣也全都來自于日日夜夜對柏麟的恨、對族人的悔,和對自己仍愛戀他的絕望。”
(羅喉當初對這個世界有多真誠,就有多恨柏麟。)
(羅喉會後悔當初認識柏麟嗎?)
(如果一切重來,羅喉還是當個幹幹淨淨的修羅将軍吧。)
(遠離柏霖。)
昊辰放任自己的傷口流血潰爛,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履過當初的點點滴滴。本以為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他連和羅喉計都每一次見面都記得清清楚楚,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每一次笑,都分毫不差地記在自己的腦子裏。
昊辰迷迷糊糊地笑了,對司命輕輕地說:“走吧……”
司命任勞任怨地就地掩埋了昊辰,匆匆回了天界。
天界南天門。
天兵天将正圍住柏霖帝君。
“帝君,天帝有令,請您立刻回宮,待一切查清之前不得出宮!”
柏霖安靜地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寝宮。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青木鎮客棧,璇玑和無支祁在亭奴的示意下,給司鳳去除血煞之氣。
紫狐和柳意歡在院子裏默默無語。
“誰也想不到啊,戰神居然就是魔煞星。”柳意歡頭疼,“怪不得我這天眼怎麽也看不清璇玑的未來。”
紫狐撇嘴,“看不到就看不到呗!反正他們兩人自己相愛在一起就好。”
房門被打開,無支祁和亭奴走了出來。
亭奴吩咐大家給司鳳好好休息,他就又去煎藥了。自從認識這一群夥伴,真的自己就一直在不停治病煎藥,連醫術都精進了不少。
“大家都曉得,羅喉計都本無颠覆三界之意,若沒有柏霖這一出,他還是那個待人赤誠、直爽開朗、無意稱霸三界的修羅。甚至,他已經勸說修羅王成功,不日天魔兩界即将停戰。但如今他被殺、被剖心、被分屍、被滅族,心魂封印千年,充滿煞氣。誰也不曉得如果他複活,會做出什麽事來。”
(我覺得琉璃裏,長得越好看,命運越多舛,過得越悲慘!)
(誰說不是呢?看看璇玑,看看司鳳,再看看羅喉計都,說是三界巅峰的顏值了吧?一個比一個慘!)
“所以今天留個小作業,大家覺得魔煞星如果被複活,會做什麽?好了,這次直播就先這樣啦!大家,下次見哦!”
水鏡中的聲音消失,畫面卻顯示出兩個在涼亭的人來。
一人白衣如玉,一人玄衣帶紅。對坐于涼亭,談笑風生,舉杯對飲,好生快意。
畫面一轉,同樣的涼亭內。玄衣男子背對衆人,笑問:“柏霖,如我修得女身,你又該喚我什麽?”
對面,柏霖帝君神色不定,盯着玄衣男子手中的酒杯出神,敷衍道:“自是喚你計都妹妹。”
玄衣男子滿心歡喜,一口飲盡杯中酒,哈哈大笑道:“好!君且待我四十九日後歸來!”
話音剛落,他站起來突然踉跄了一步,扶住石欄,視線漸漸模糊。他擡頭望向心上人的方向,遲疑地問:“為什麽……”
倒下。
畫面再變。
一座寝宮內。
玄衣男子意識不清,帶着一絲期盼,呢喃地問:“為什麽這麽對我?為什麽?”
柏麟帝君手持利刀,刺入他心髒。
他死前一瞬間清醒,不再質問這個劊子手,絕望地詛咒:“我不會放過你的!柏麟!”
畫面消失。
天下嘩然。
天界。柏霖麾下的天兵天将都竊竊私語,惶惶不安。每次經過他人,還要被其他人若有似無地打量。
柏麟看着千年前發生的那一幕,目不轉睛地看着羅喉的臉。當自己的刀刺入羅喉心髒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心,也停了一下。柏麟緊緊抓住胸口,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我,怎麽了?”
人界,修士開始對往日所向往的天界有了疑慮:難道吾輩苦修歷劫,是為了做這樣的仙?
少陽派,褚磊坐在大殿上,看着水鏡,怔怔發呆。那個玄衣男子,是璇玑的前世吧?怎麽會這樣?
青木鎮。
璇玑看到刀刺入玄衣男子身體的一瞬間,突然感同身受到了那種悲恸:傾心相待的人,把刀紮入自己的心髒,自己的滿心期待,下一秒卻墜入無間地獄。
璇玑緊緊握住司鳳的手,把臉靠在他手心,“還好,我有你,司鳳。”
☆、第 22 章
今日天下修真界因水鏡中羅喉計都與柏麟之事人心惶惶,很多人對求道之心産生動搖。
多虧少陽派聯合浮玉島、點睛谷、離澤宮發出“告天下道友書”。
“吾輩逆天修行,求長生悟大道,皆出本心。修正義,持己身,遠邪魅,不語他人過,不受他人惑。……路漫漫其修遠兮,望與諸君共勉,正本心,無愧天地。”
天下修士皆有感于四大門派不愧是正派魁首,紛紛重拾信心修行。唯一的改變,應該是因着水鏡中的事,天下人開始對妖族的态度有所緩和。
待司鳳傷勢痊愈,璇玑司鳳正濃情蜜意之際,司鳳收到羅長老傳音,天墟堂偷襲離澤宮。
無支祁帶着紫狐要和司鳳一道支援離澤宮,“我正要找個地方落腳。我看你這離澤宮不錯。”
衆人施展遁術,趕到離澤宮。
天墟堂在元朗的帶領下,熟知離澤宮地形,妖族源源不斷地進攻,已經攻到離澤宮大殿之外。離澤宮弟子勢弱,不得不解開妖身與天墟堂拼命。漫天的金色羽翼,乘着霞光,神聖至極!尤其以劍法卓越、手段果敢的若玉最奪人眼球。
羅長老依仗護法大陣,一眼看到司鳳,大喜道:“宮主回來了!”
司鳳、璇玑、無支祁的修為都是真刀真槍地拼出來的,稱得上戰場殺器的存在,三人一語不發沖入戰場。瞬間,形勢逆轉。又有柳意歡、紫狐出手救回不少低修為的弟子,離澤宮大部分弟子逐漸退出戰場,回到大陣的保護中,正好适合亭奴施展大面積的治愈之術。
五人且戰且退,直到停下,和元朗站在兩陣營前。
半空中,天墟堂有翼一族的未化形妖物盤旋。大殿前,元朗身後妖族衆多,宛如大軍壓陣。
“元朗,你這是什麽意思?”司鳳質問。
元朗無所謂一笑,“很簡單,我要你離澤宮上下皆為我所用,共同複興我妖魔族,稱霸三界!”
羅長老呸了一聲,“什麽妖魔族要稱霸三界,是你元朗要稱霸三界吧!我金翅鳥一族崇尚自由、不喜戰争,千年前要不是為了守諾,根本不會參與天界和魔域的戰争!”
無支祁睜大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羅長老,心想:“不喜戰争倒是真的,完全沒想過參與争霸,不可能吧?這長老,說話有意思呵!”
元朗搖着羽扇,面不改色,“我們同為妖族,和人族本就勢如水火。這麽多年來,離澤宮苦心經營,千方百計想隐世避居,還不是一旦暴露真實身份,就立刻引來殺身之禍。不如,加入我天墟堂,一起反殺向人族,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人界。”
司鳳并未多話,“我們對光明正大這一個詞有不同見解。道不同不相為謀。”
璇玑更是用定坤指向元朗,“我只知道,人有善惡之分,妖也有好壞之分。而你,就是做盡壞事的妖!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傷我身後的妖族一根毫毛!”
元朗一揮手,“那就受死吧。”
衆妖齊齊蜂擁而至。
元朗則施法布陣,竟讓他真的困住了璇玑幾人。司鳳眼看着衆妖又沖向離澤宮大殿的正門,欲施展秘術啓動大殿的最後防禦法陣。
突然,一片白衣閃過,幾十個少陽派和浮玉島修士出現在離澤宮外,領頭的正是少陽派鐘敏言和浮玉島嚴飄飄。少陽派他們雖人數不多,但都是朝夕相處的師兄弟,默契十足,結成對戰法陣,竟也壓過妖族的鋒芒。浮玉島的女修們,更是在飄飄的帶領下,組成聞名天下的浮玉島劍網,一劍揮下,大批妖獸立刻斃命。
離澤宮雖居五派之一,但一直游離在外,并不與其他四派關系密切。如今,卻在離澤宮傾覆之際得到兩大派的雪中送炭,殿內不少離澤宮弟子都心中動容,更有不少傷勢極輕的弟子向長老們請纓,要沖出去和他們并肩作戰。羅長老和其餘的長老對視一眼,都點頭同意。
于是,少陽派和浮玉島的修士,看到了此生難得一見的震撼畫面!身後傳來禦劍飛行的聲音,回頭卻看不見人。循着聲音擡頭,只見身着藍色戰服的離澤宮弟子,張開巨大的金色羽翼,迎風飛上天空,金色的光暈照在他們身上,猶如神袛。他們一小部分沖向天上的妖獸,保護衆人,剩下的大部分弟子都各自施法畫符,每完成一道符,這些符咒就會飛入戰場。或是擊中天墟堂妖族,讓他們重傷;或者飛入少陽和浮玉修士身邊,帶來緩解疲憊、補血恢複傷口的效果。
有了離澤宮弟子的輔助,少陽和浮玉弟子簡直有如神助,一路殺向天墟堂妖族。天墟堂節節敗退,一直退到了離澤宮島外的海邊。
元朗沒想到正派會這麽及時地趕來支援離澤宮,倉促間召喚出修羅大将軍的屍身,璇玑和無支祁破了困陣,倒是把元朗給反包圍了。司鳳此時返回大殿,和衆位長老安頓好受傷人員,又吩咐羅長老此間一幹事宜,便返回璇玑身邊。
無支祁譏笑着問元朗:“兄弟,連死了的大将軍你都不放過利用一把,你這有什麽招,都使出來吧!”
元朗此時有些後悔自己都托大,以為自己這次能在司鳳回宮前拿下離澤宮。可是沒想到陰溝裏翻船,現在騎虎難下。他微微一笑,“這有什麽,總歸是為妖魔族出力,何必分生前身後呢?”
無支祁回頭和璇玑說:“戰神小美女,這次我正好要和元朗算一算舊賬。這個大将軍就麻煩你們替我搞定它啦!多謝!”
說完就一把均天策海飛向元朗。
離澤宮海邊,衆弟子在若玉的帶領下收了羽翼,收拾殘局。鐘敏言和飄飄等若玉忙好,就紛紛在他身邊坐下來,正要開口之際。一個離澤宮弟子蒼白着臉,來到若玉面前,“若玉,我的面具,碎了!”若玉猛地擡頭,看着他清秀的臉上害怕的眼神,還有他身後好幾個低頭不語的弟子,手上都拿着破碎的面具。
若玉嘆氣,正想安慰幾句,“茲剌”一聲,衆目睽睽之下,若玉的面具也從他臉上裂開來,露出了他棱角分明、剛毅俊俏的五官。
若玉輕輕一笑,“看,我的面具也壞了。不要擔心,我們事出有因,我們了解宮主,禹宮主不會重罰我們的。”
敏言看了眼若玉,大勝天墟堂之後心情真好,他笑着說:“若玉,你們離澤宮弟子還是要帶着面具為好。不然,一個個的都長的這樣好看,又會畫符,修為又好,不帶面具出去歷練,我怕天下女修要追着你們跑咯!哈哈哈!”
飄飄目不轉睛地看着若玉,悄悄紅了眼。
少陽的弟子也紛紛取笑身邊關系不錯的離澤宮弟子,有人還調笑戰友,“你們這面具一個不夠的,為了兄弟的幸福,面具外要不再罩一個面紗吧?”
“是極是極,總要等兄弟們找到妻子才好讓你們摘下面具的!”
離澤宮弟子長年封閉在宮中,甚少與外人接觸,被大家夥一打趣,臉皮薄的都紅了臉,臉皮厚的也紅了耳朵,惹得大家更是紛紛笑了,浮玉島的女修更是叽叽喳喳在一起讨論他們。
“若玉,我怕你們還不知道吧。早在你們離澤宮遇襲之際,天上水鏡就開始出現你們的畫面了。似乎是從你們巡邏弟子預警被殺開始,我們幾派的大殿上出現了小的水鏡,裏面把你們遇襲之事都一點點展露出來。師傅又收到璇玑的求助信,所以召集我們,讓自願前來助你的師兄弟結伴同行。”
飄飄也趕緊說:“是的,島主想着之前禹宮主的多次襄助,又聽聞少陽也有不少弟子要來,就吩咐我們,大家一起行動。”
若玉笑了笑,站起來,給他們兩人施了一禮,“大恩不言謝!”
敏言趕緊站起來,捶了他一拳,“說什麽呢?都是兄弟,我們之前歷練的情分都是假的麽?”
若玉心中感動,紅了眼眶,“之前我因有至親在元朗手上,被元朗利用,還好沒犯下大錯,辜負你們的情誼。”
敏言不在意地擺擺手,“還是好兄弟!”
“嗯!”
☆、第 23 章
離澤宮外,元朗被無支祁一腳踹倒在地,均天策海正中刺入他的心魂。随後,元朗被封住修為,壓入水牢。
衆弟子紛紛回到大殿之上,敏言和飄飄帶着同門被安排在客院好好休息。剩下的諸多離澤宮弟子,都收到了長老們的嘉獎,丹藥法器,論功行賞。而面具被毀的弟子,被統一留在大殿上,司鳳和諸位長老覺得此次事情都算情有可原,但賞罰分明,每人須在刑堂接受十鞭,以儆效尤。
事情都處理完畢,離澤宮一片狼藉,衆長老開始召集門人清理整頓。司鳳也與羅長老商議着,宴請少陽浮玉兩派和喜迎無支祁回歸。
離澤宮別院,敏言拉着璇玑坐在庭院裏。
“璇玑,你有見過昊辰師兄嗎?”
璇玑一聽到這個名字,簡直控制不住體內的戰神之力。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怒氣,璇玑沒好氣地說:“他之前想用朱雀瓶殺了司鳳,之後被無支祁打傷,後面我就沒關注他了。”
敏言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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