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撐死不光彩
男人伸手接住,直接抱了個滿懷,女人嬌軟的身體在她懷裏,身上有淡淡的乳香傳了過來。
他突然就很想很想将這個小女人壓在身下好好欺淩一番。
陸之遠搖搖頭,暗暗告訴自己要節制一些,這剛天黑,怎麽能如此急不可耐,不可不可。
白素素俏臉紅撲撲,水汪汪的眼睛朝着他眨了眨,透着驚喜在裏面,“二爺,您怎麽來了?”
“不歡迎我?”陸之遠挑眉看了她一眼,心裏被她眼中的驚喜愉悅了一把。
白姨娘還算有點良心,不怪他心裏偏疼一些。
“我希望二爺每天都來才好。”白素素連忙搖頭。
陸之遠嘴角勾了勾,看的出比較滿意她的回答,但面上卻還是一本正經,“你在屋裏吃什麽?”
“吃牛乳羹,很甜啊,二爺您也一起用些?”白素素拉着他走到桌前坐下來。
桌上只有她吃剩下的半碗牛乳羹擺在那裏,讓陸之遠撿自己的吃剩下是不是不太好啊。
“二爺可曾用過飯了?”白素素想着他應該從羅氏那邊過來的,按理說應該是用了飯的,但還是意思意思問了一句。
誰知道她話音落下,眼前的男人頓時黑了臉,不肯說話了。弄得白素素頓時有些緊張,問問吃沒吃飯還錯了?
她自己理解着陸之遠的意思,等了好一會他也不開口,索性一揮手直接吩咐了,“春蘭,去廚房取一碗牛乳羹來,再讓廚子做個打鹵面,面煮好用涼水焯好單獨放在碗裏備用,鹵多來幾種,每樣不用很多,用小碗裝好一并拿來。”
陸之遠看着她說起吃的東西就忍不住眼睛冒光的模樣,搖頭失笑。
低頭看到了桌上還剩了半碗牛乳羹,不動聲色的拿起來,就着她用過的勺子,吃了起來。
白素素先是驚訝,而後是欣喜,最後是有些羞澀,因為陸之遠吃完一口,又用那個勺子喂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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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勺子過了兩個人的口,這不等于他們兩人的嘴巴間接碰到了一起嘛。
陸之遠喂了她一口,見她兩只眼睛閃着激動,也覺得有趣,等春蘭拎着食盒回來之後,他便又拿着另外一碗牛乳羹喂她。
白素素羞澀的想,雖然肚子撐的難受,但陸之遠的愛意更重要,所以即便是很撐,還是面不改色的張嘴繼續吃。
一碗見底之後,她肚子徹底不高興了,跟她叫嚣着。
陸之遠在羅氏那裏吃飯不爽快,心裏堵了口氣,這會看到桌上的食物,白嫩嫩的面條搭配着七八樣的鹵,倒是很有食欲的樣子。
一連用了三碗,直到桌上的碗碟都見了底這才停下來。
“爽快!”吃的高興了,人心情也跟着好。
可白素素不好了,她捂着肚子五官都皺到一起去了,兩只眼睛帶着淚光。
“白姨娘,你怎麽了?”陸之遠吓了一跳,怪不得半天不說話,他還以為這是終于學會了食不言,沒成想憋成了這樣。
“我還好。”白素素強撐着不肯承認,這是吃多了撐成了這樣,否則可真是要沒臉了。
陸之遠哪裏會相信她的話,還當是犯了什麽病痛,忙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也不熱,這是怎麽回事。”
“真沒事。”白素素咬牙撐着。
“不行,叫大夫,這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陸之遠一拍桌子吩咐道。
白素素總說春蘭是上天派來的神奇丫鬟,這不這會她就很合時宜的開口了,“姨娘莫不會吃多了撐的吧!”
陸之遠神色複雜了不少,盯着白素素看了看,“你老實說!”
白素素嘴巴閉得緊,寧死不肯說實話,陸之遠怒道,“我這輩子還是頭一遭看到把自己撐死的!”
人家是為了你,為了你才吃的這麽多!
白素素叫嚣着,嘴已經抿成了一條線。
陸之遠問了春蘭,春蘭當然是一五一十的将白素素晚上吃了什麽都報了一遍,聽完之後他半天都沒說話。
“春蘭,你這是準備養豬啊!
白素素一口血差點吐出來,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依照陸之遠的意思,撐成了這樣,一定要找大夫看看才行,但白素素寧死給阻止了,她不想明天全安陽的人都知道了,陸大人的姨娘撐的半夜找大夫。
給她十張臉也不夠丢的。
最後還是陸之遠想起了莊嬷嬷,把她給請了過來。
莊嬷嬷一臉的嚴肅,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細長的繡花針,不顧白素素的掙紮,紮進了她的手指裏面。
等冒了血,白素素差點暈了,這是謀殺,謀殺!
放過血的白素素淚眼婆娑的舉着手指道,“我疼。”
陸之遠抛給她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豬是笨死的,你遲早是撐死的。”
白素素想了會才反應過來,感情陸之遠這是說她笨的不如豬了。
不知道是什麽道理,放了血倒是不那麽難受了,但到底吃多了,不能立刻就睡覺。
陸之遠便拉着白素素開始散步消食,活生生走的她兩腿發軟,眼皮打架這才放她回去休息。
白素素原本還計劃着晚上一定要施展渾身解數把陸之遠給榨幹,讓他就算去了羅氏院子裏也沒力氣做其他的。
但她這會累的緊了,一頭栽倒在了床上就睡過去了。
陸之遠沐浴之後剛回到屋內,就看到窩在被子裏只露了腦袋的白姨娘睡得很香的樣子。
“還真像只小豬。”
屋內響起男人很低的笑聲,而後徐徐的傳開。
白素素平時的習慣就是頭一天睡得晚了,第二天勢必要睡飽了才睜眼。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就被一陣搖晃給驚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春蘭一張臉在眼前晃悠。
“春蘭,你讓我睡會啊。”
“我的姨娘,您怎麽還睡得着,今天要去給夫人請安啊。”春蘭大嗓門在早晨格外的響亮。
白素素無奈被拉了起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腦子有些不清楚,一邊閉着眼睛一邊道,“夫人,哪個夫人?”
“姨娘您這是怎麽了,就是夫人啊。”春蘭被她弄得也是一頭霧水,這要怎麽解釋。
白素素哦了一聲,又低頭緩了緩神,這才啊了一聲,匆匆起來便開始往身上穿衣裳,“今天要給夫人請安,你怎麽不早點叫我。”
春蘭,“......”
您倒是起來呀!
羅氏這出門一走大半年,這回突然回來讓白素素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今個是初一,羅氏定下每逢初一十五便要請安。
等她匆匆趕到正院的時候,羅氏剛起來沒多久,此刻正在用早膳。
聽說她來了,點了點頭便讓人帶她進屋了。
“奴婢見過夫人。”白素素上次來請安,羅氏沒空見她,讓青花給她打發走了。
“起來吧,一家人,不用這些虛禮。”羅氏等她禮行完了,才不緊不慢的拿着錦帕擦了擦嘴角。
白素素方才慢慢站起來,她偷偷看了眼羅氏,臉色相比于半年前,确實好很多。
她在打量羅氏,同樣羅氏也在打量她。
這半年不見,她險些忍不住這個白姨娘了,身材比半年前稍微有些圓潤,但又不胖,襯着她的身材,倒是恰到好處。臉還是那張臉,但又不同了,臉上自然而然帶着點笑意,是個讓人看着舒服的模樣。
女人看女人,有時候不需要說話,只看着她便能直觀的感受到她過得好不好。
就像此刻羅氏看着白素素,甚至不用問她就知道白素素這半年多應該過得很好。
一想起自己半年多為了治病遭受的苦痛,此刻看着白素素這張嬌俏的臉,心裏便像是有什麽抓着一樣,讓她難受的坐立不寧。
白素素不知道羅氏心裏想了什麽,見她不知道為何臉沉了下來,忍不住犯嘀咕,難道剛才說錯話了。
也不應該,她進門就說了一句話,想不明白,她便多了些謹慎,低着頭站着。
羅氏擺了擺手讓她坐下說話,那邊丫鬟們動作很快的将桌子收拾幹淨,又端來茶水給羅氏漱口。
等羅氏收拾妥當了之後,青花拿了個盒子過來,打開裏面是一套純金頭面。
白素素聽着羅氏的聲音響起來,“我離家這段時間,二爺多虧了你伺候,這是賞你的。”
伺候自己的男人還要別人來賞賜,這種感覺實在不好,白素素垂下眸子,恭敬地道,“伺候二爺是妾身分內之事,不敢要賞賜。”
她這話也就是嘴上客氣客氣,羅氏說了是賞賜給她的,那她不要也得要。
這就是規矩,誰叫人家是夫人呢。
白素素在羅氏屋內,一上午也沒說幾句話,基本都是羅氏在說她聽着,等羅氏說累了,便也讓她回去了。
等她走後,羅氏看着身邊的塗嬷嬷開口道,“你覺得白姨娘這人如何?”
塗嬷嬷道,“此刻還不好說,看着倒是個純良簡單的性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羅氏點點頭,“是不是再看就是了,反正日子長着。”
羅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雙手,笑了笑,這雙手如今已經有了力氣,再不是以前那軟弱無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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