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有內奸?
沈碧落又将已經拜雪焰為師的事告訴了展舒,以為展舒肯定會感到高興,結果卻看到他一臉愁雲。
“難道你不高興?這樣以後我們就能常在一起了啊。”沈碧落問道。
“你這把劍雖好,但也可能是禍害,它總歸标記着你的身份,尤其是你成了師叔的弟子以後你更惹人注意了,你想想,師叔是誰,千宿派的頂尖人物,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弟子,突然收了你做弟子,大家都在看着你呢?不見得是好事。”
“那怕什麽,有朝一日,我也有了我師父那樣的修為,我還要怕誰?”
展舒聽沈碧落這麽一說,臉色又變了:“哎,不管爺爺怎麽說你,你爹怎麽說你,你還是這麽不安分,就算你入了千宿派,也不應該存這種念頭,你不需要去打贏誰。”
“我的想法有什麽錯了?我就想自己有本事不怕人欺負,想讓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沈碧落不服氣,聲音也提高了些。
“碧落,你聽好了,不許你去扶天門為爺爺報仇!”展舒抓緊沈碧落的胳膊,命令起她來。
沈碧落有些氣惱,心裏覺得很憋屈,道:“不行,我要去讓他們交出殺爺爺的兇手,不能讓爺爺死得這麽不明不白!”
“那你也不能自己去!你如果自己一個人去了,就別回來見我!”展舒冷冷地道。
沈碧落一下委屈得說不出話來,她想到展舒這些年來從沒有這麽和她說過話,把頭別到一邊,既哭不出來,也不想再說什麽。
展舒走到她身邊,撫着她的肩:“修仙是修煉人的靈氣,而不是戾氣,如果你的內心達不到平和的狀态,你越修就會越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深淵,越來越難走出來,和那些急功近利,旁門左道之徒也相差不遠了。”
沈碧落擡頭看着展舒,癟癟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但又表示出對于展舒說的很服氣。
展舒接着說道:“你要找出殺害爺爺的兇手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去,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會難過。”
“哥,我知道了。”沈碧落拉着展舒的手,将臉貼着他的手背。
“要是我師父在,你還是少來找我吧,他老人家的性格我也摸不準,說不定他又想出什麽事情來為難你,你也別再沖撞他了,他很要面子,你越和他對着幹,他就越要為難你。”展舒道。
沈碧落點點頭。展舒将沈碧落送出了洗心閣,沈碧落心裏輕快了許多,大步朝洗玉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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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一名千宿派弟子便來找沈碧落,帶她去包嚴那裏問話。包嚴問到沈碧落的家人時,她只說自己無父無母,是爺爺帶大的。包嚴命人做了登記後,又命人将她帶去洗玉宮正廳。
她往裏走時,看到牆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畫像,畫上之人是一個容貌俊秀的青年,形容潇灑,神态自如,衣袂飄搖,翩翩豐姿宛若流風回雪。
“咦,這是我師父年輕時候的畫像吧,我師父年輕時候可真好看哪!”沈碧落在畫像前站住,喃喃道。
“師妹,你這話可是對祖師爺不敬,趕緊跪下請罪吧。”一旁的千宿派弟子慌張地提醒沈碧落。
“祖師爺?這麽年輕的祖師爺?他是真的和我師父長得像嘛。”
“祖師爺莫怪,師妹剛入師門,什麽都不懂。”那千宿派弟子朝着畫像鞠了一躬,轉頭看向沈碧落,“師妹,快跪下。”
沈碧落朝那畫像跪下,仔細端詳起那畫像中的人來,心道:“仔細看果然不是我師父,不過乍一看去,他們倆這神态可真像,可能是修為高的人都是這個表情吧,反正世上也沒幾個對手了,不需要怕誰,才能永遠一副潇灑的模樣兒。”
沈碧落又想到詹琴,她将詹琴的樣子和畫像上的人一比較,還是覺得詹琴比他又少了一分仙氣,她一作這比較,心裏一驚:“哎呀,我怎麽拿他和祖師爺相比了呢,他年紀輕輕怎麽可能修為趕得上我師父和祖師爺呢,但這麽拿他和祖師爺一比,越發覺得他不像是我們這樣的凡俗之人了。”
沈碧落拜完那畫像,想到既然都來到了洗玉宮,不如順便去找元坤将沈長安交代的事情辦了。
沈碧落追上了前面的千宿派弟子,問道:“師兄,我想找掌門師伯,師兄能不能帶路?”
“掌門這個點可能在書房,你非得這個時候去找嗎?”
“對,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掌門。”
“好吧,那你跟我來吧。”
沈碧落被帶出洗玉宮正門,又走過一道長長的回廊,進了一扇小門,院裏清幽寂寥,幾間別致的小屋在一叢翠竹後若隐若現。
沈碧落聽到屋裏有人談笑的聲音,走近一看,門是開着的,包嚴站在書案前正提筆寫字,旁邊還有一人正捋須微笑着看向書案,沈碧落猜這應該就是元坤了。
這人頭發稍有些灰白,但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一眼看去與長泠子、雪焰很是不同,沒有那股孤傲的氣勢,身上更有一種親和力。
“原來掌門就是這麽個普通的老人嘛,虧我還這麽期待看到他呢,比起我師父和長泠子掌門看起來真是太平常了。”沈碧落在心裏嘀咕道。
包嚴發現沈碧落站在門口,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進去。
沈碧落恭恭敬敬地向元坤行了禮。
“這就是你給我說的我師弟新收的徒兒吧?”元坤又轉向沈碧落,“起來吧,孩子,你師父還是最看重緣分了,他可是好多年沒有收過弟子了,你好好珍惜這緣分吧。”
沈碧落看到書案上都是他們剛寫的字,書案對着的牆上還挂着些畫,心想:“我師父說掌門師伯雜而不專,說的應該就是師伯愛好比較廣吧。”
元坤見沈碧落的注意力被這屋子的書畫吸引過去了,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似是在等她說話。
“弟子今天來找掌門是有緊要的事情……”沈碧落剛說一句又停了下來。
包嚴見沈碧落看了下自己,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我就先出去了。”
元坤朝沈碧落點點頭:“你說吧,你包師兄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管,不用回避。”
沈碧落還是猶豫着不開口,包嚴朝元坤拱手告辭,便關了門出去了。
沈碧落湊到門前聽了聽,然後又返回元坤身旁,朝元坤遞上随身攜帶的碧落劍,道:“掌門師伯,可認得這把劍?”
“淵鍛……”元坤表情一下變得凝重起來。
“不錯,我就是淵鍛門下弟子沈長安的後人。”
“哦……那你今天來是要告訴我碧宇的下落?”元坤對于沈長安的事情也早有耳聞,也知道沈長安偷走碧宇的用意。
“不錯。”
“怎麽是你來了,你爹呢?”元坤也猜到了沈長安可能遭遇不測。
“我爹他……遭了毒手了。”
“哎,我師弟還真是不死心呀。這些年來我派人悄悄找過你爹,我也知道他肯定也想和千宿派的人取得聯絡,可終究……”元坤垂下頭嘆了口氣,拳頭重重地按在了書案上。
“我爹說他根本靠近不了千宿派,所以我猜……千宿派可能混入了淵鍛的人。”
“這個我也懷疑過,都怪我這些年治理不力啊。”
沈碧落想着在這裏談論太久容易洩露了消息,便趕緊轉入正題,将沈長安告訴她的寶物的位置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元坤。
元坤在椅子上坐下,思索了一陣,也并沒讓沈碧落出去,沈碧落猜到他是想馬上拿定注意,把這事情處理了。
元坤站起身來,看向沈碧落:“這麽着,為免夜長夢多,我讓你師父和你一道去烏央谷把東西取回來。”
沈碧落出了書房小院,遠遠地看到詹琴在前面急匆匆地走着,手上好像還抱着一個人,沈碧落仔細一看,發現他手邊垂下的是小團子的衣裙,趕緊追了上去。
詹琴聽到有人正朝他追來,回頭見是沈碧落,道:“你來得正好,你懂醫術,你快看看她。”
沈碧落翻開小團子眼皮,摸了下她脈搏:“被人打暈了,回去再看還有沒有其他傷。”
詹琴将小團子抱到床上,沈碧落才松了口氣,問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順道經過,看到小團子已經被人打暈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下的手。”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就行了。”沈碧落見詹琴在這裏幫不上什麽忙,而且也不方便她給小團子看傷,便讓他先回去。
“我還是在這裏等她醒來吧。”詹琴答道。
沈碧落也不好再催他走,心想:“他今天這是怎麽突然這麽不放心小團子了,明着趕都趕不走了。”
快一個時辰後,小團子才醒過來,她半睜着眼睛看向坐在床邊的沈碧落,問道:“我怎麽回來了,是琴公子送我回來的嗎?是他救的我。”
詹琴聽到小團子醒了,才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床邊。小團子看到詹琴也在房裏,還聽到自己一醒就喊他的名字,有些難為情起來。
沈碧落回想着剛剛詹琴說過的話,念道:“不對呀,他說他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暈過去了,那你怎麽知道是他抱你回來的?”
“我真的記得是他救的我,其他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小團子從被子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這麽說,你不知道是誰把你打暈的?”沈碧落問道。
小團子點點頭。沈碧落又轉向詹琴:“那你一定看到打暈小團子的人了?”
“沒有,哦,看到了,那人把臉蒙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是誰?”詹琴臉上表情很冷靜,看上去并不想知道是誰打傷了小團子,“既然她醒來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小團子看到詹琴出去了,心裏一陣失落,心想:“他既然在這裏等着我醒來,就還是關心我的,怎麽我剛醒他就走了,也不多看下我。”
沈碧落給小團子端了水,又将她扶了起來,念道:“這人也奇怪的很,在這兒等你醒來等了這麽久,你一醒他就走了,好像就等着你醒來說句話一樣。”
小團子突然皺了眉,捂着腦袋:“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是去小院外面等你,我看到包護法貼在掌門書房後窗好像在聽什麽,我本來也不想多管閑事,就打算去那回廊口子上等你,後來我就被人打暈了。”
“包護法?他在書房後窗?我進掌門書房的時候包護法也在場,後來他說他要出去,難道他說要走又沒走……我懷疑這打暈你的人就是包護法!”沈碧落推測道。
“不會吧,掌門那麽信任他,他怎麽會有二心?”
“這個事情你先不要說出去,你幹脆繼續裝迷糊說什麽都不知道吧,以免打草驚蛇,咱們悄悄留意他就是了,……而且我覺得琴公子他,好像知道打暈你的人就是包護法。”沈碧落越想越覺得可怕。
“包護法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小團子吓得捂住了嘴。
“你就假裝你那天什麽都沒看到吧,找個機會悄悄地把這事情告訴掌門,讓掌門提防,你一有機會就故意和人說在掌門書房外面無緣無故遭人暗算,至于琴公子,我就真的不懂他了,可能他是真的想救你。”沈碧落牽着小團子的發辮,別有意味地朝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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