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女之耽兮
沈碧落和長泠子剛回千宿派,雪焰和元坤便迎了出來。
長泠子将三闡元妙丹和碧宇向元坤拱手遞上:“師兄,本派寶物已找回了。”
元坤欣喜地結過兩樣東西,匆匆看了一眼,便遞到雪焰手裏,又轉身向長泠子笑道:“師弟辛苦了。”
雪焰将碧宇放在手裏把玩着,道:“要不是我這淵鍛師兄,我可能至今還沒福氣能将碧宇瞧上一眼呢。”
“是啊,咱們師兄弟幾個從前哪裏有機會見這些東西,哈哈,如今總算尋了回來。師弟,碧落,你倆功不可沒啊!”元坤說完看向沈碧落,“碧落,你剛入門就立下大功,你的賞賜你師父剛已經替你說了,我已經許了你去清靈谷修煉一年。”
“哼,師弟你可真會算計,趁了這機會就占了清靈谷給你徒兒修煉。”長泠子斜眼看着雪焰,似是很不服氣,“那我徒兒怎麽辦,我徒兒先入師門,還沒輪到這好機會呢,清靈谷是千宿山靈氣最充足的地方,她一個剛入門的弟子,沒這資格,我辛辛苦苦尋了寶物回來,怎麽着也是展舒去清靈谷。”
沈碧落在心裏笑話起長泠子來:“這師伯當着我們這些晚輩就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和他師兄師弟在一起,就像孩童一樣胡鬧,撒嬌耍賴全來了。”
元坤雖笑着,但也有了些為難神色,朝雪焰看了一眼,似是問他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雪焰笑了一聲,道:“師兄呀,我算是怕了你了,我讓一步,就讓他倆都去得了。”
“那不行,這丫頭要勾引我徒兒。我徒兒在谷裏,你徒兒在谷口,這樣我能答應。”長泠子雙臂胸前交叉,不想退讓。
“行,反正碧落底子好,我又教得好,在谷口也不見得比展舒差。”雪焰滿不在乎地看着長泠子。
長泠子一下進退兩難,道:“那就讓展舒在谷口吧,我不在乎。”
沈碧落笑出了聲,心道:“你不在乎,你能憋屈成這副樣子?”
事情都說定後,長泠子還是不願離去,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元坤看出他應該是還有其他想法,問道:“師弟,你再不說我可就走了。”
“那是賞我徒兒的,還有我的呢?”長泠子道。
元坤無奈地看看雪焰,又轉向長泠子:“行,師兄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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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泠子看着雪焰手裏的兩樣的東西,道:“這是咱千宿派重要的寶物,應該由我來看管。”
元坤、雪焰、沈碧落同時都笑了出來,只有長泠子冷着臉看着他們三個。
雪焰将那兩樣東西塞到長泠子手裏:“師兄,交給你了,從此你不僅是傳功長老,還是護寶長老,是咱千宿派最最重要的人物。”
“護寶長老!”沈碧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長泠子得意地将寶物袖了,大搖大擺地走了。
沈碧落朝長泠子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又向雪焰笑道:“師父,咱師伯怎麽和你倆一起就愛耍小孩子脾氣呢,就他稀罕護這些寶物呢,擔驚受怕的,讓我拿手裏一天我都不幹。”
元坤看着長泠子遠去的背影也笑了:“是啊,你這師伯你現在還不是很了解他,等以後接觸得多了你就知道了,他簡直比三歲小孩還能鬧,你師父還經常惹他,我是不敢惹,都習慣讓着他了。”
“就讓他當這個護寶長老吧,他清高着呢,肯定不會悄悄拿碧宇練功,反正他只知道修煉,別的事也管不了,交給他保管,我們都放心。”雪焰說着,轉過身,獨自走開了。
沈碧落心裏還是覺得有人在他們到達烏央谷前,已經動過箱子裏的東西了。元坤看到沈碧落還站在原地不走,好像是還有話要說,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掌門師伯,我們取出寶物後,我發現你下層的泥土裏竟然夾有完整的樹葉,我總覺得有人動過那些東西了,但是動過又沒有拿走,這一點我就想不通了,碧宇的真假我不能肯定,但是三闡元妙丹我都曾吃過,不會是假的。”
元坤聽沈碧落這麽說,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思索了好一陣,道:“難道是有人把碧宇掉包了,但又留下了三闡元妙丹,目的就是讓你相信東西是真的。你好好想想,你把你吃過這丹藥的事情告訴過哪些人。”
沈碧落把從棋川到千宿山這一路上有關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緩緩道:“我爹和爺爺就不用說了,已經過了,還有就只有師父、師伯、掌門師伯您,我和詹琴說過我臉上的紅印子的來歷,但沒有說吃的就是三闡元妙丹。”
“他?不可能呀,這後生我也接觸過,法力是有一些,但高低我估計不到,他與包嚴交好,又生于望族,一個翩翩公子,要這些東西做什麽?”元坤皺着眉,喃喃道。
“我也覺得他不會有這些心思。”沈碧落也無法把詹琴和這件事聯系到一起。
“對,我看他待人做事都很有分寸,品性不錯,我也挺看重他,還想把我外甥女許給他呢。”元坤說着,呵呵笑了兩聲,他也知道詹琴與沈碧落走得近,想從沈碧落這兒打聽些消息。
沈碧落雖為小團子着想,對于元坤這個決定有些不悅,但也不好反駁什麽,只得笑笑應和道:“師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這是他的福氣。”
沈碧落回到洗玉宮,見卞宜在她門外來回走着。卞宜穿了一身白色長裙,臉上也只着淡妝,不及往日那麽明豔動人,卻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她低着頭在思索着什麽,腳下步子邁得有些急。
卞宜一見沈碧落回來了,迎了上去,問道:“碧落妹妹,你可回來了,你見到琴公子了嗎?”
“沒有啊,自從上次他送了小團子回來後我就沒見過他了。”
“怎麽會這樣?他昨天晚上就不在了,也沒有和我說要去哪裏,我問了包大哥,他也不知道琴公子去了哪裏。他不會不告而別的,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碧落妹妹,你好好想想,他最近有沒有和你說要去哪裏,或者說有什麽要做的事呀?求求你了,你快幫我好好想想。”卞宜拉着沈碧落的手腕,眼淚都要出來了。
沈碧落的手腕都被抓疼了,她輕輕地掙開卞宜的手:“好好,你先別急,你一急,我更想不起來了。”
這時小團子也回來了,她本來一臉笑,聽到沈碧落和卞宜好像在說詹琴,臉色馬上就變了,靠在沈碧落身邊一言不發。
“他這次來千宿山,本來就是說陪我一起過來的,我看,他可能突然想到有什麽事要辦,就走了吧,或許突然收到家裏送來的信,急着叫他回去呢。”沈碧落安慰道。看到卞宜擔憂的神色并沒緩和些,沈碧落在心裏默默感嘆着,怎麽這些女子一遇到詹琴,一個個都變得失了魂一樣,如此癡情起來。
卞宜還是不能寬心,念道:“他做事向來都有頭有尾,從不會不告而別,我擔心他出事,我要下山去找他。”
沈碧落本打算勸住卞宜,卻見她神情有些恍惚,轉身急匆匆地走遠了。
小團子見沈碧落還在原地望着卞宜憂心,下巴靠在她肩上,噘嘴道:“虧你還這麽關心她,她可不會領你的情,她這回兒好聲好氣的求你,是因為不見了琴公子,平時呀她對我倆可沒這麽客氣。”
沈碧落拍拍小團子的臉,道:“你可別把我扯進去,這是你們倆的事,你們倆才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我看你這會兒心裏也不見得好過了,又要很久見不到他了吧。”
“那又怎樣,反正他不是因為我而來,走也不是因為我走,我管不着。”小團子臉上裝作不在乎,實則心裏也憂慮起來。
“你就別嘴硬了,我能不知道你,我還真為你擔心,我就怕這人最終害了你,雖然你們倆都是我要好的朋友,但到底我疼你多一些。他可以一下和這個好,一下和那個好,但是你呢?你心裏還走得進別人嗎?這就是‘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沈碧落與小團子牽着手一同進了房間,将去烏央谷時弄髒了的衣裳換了下來。
等她換完衣服在床上躺了下來,腦子裏才慢慢變得安靜,她突然有種直覺,這次詹琴走了,可能短時間不會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猶可脫也”用的“脫”而不是“說”,因為比較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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