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圈套
沈碧落回千宿派後只覺全身無力,便昏昏沉沉地睡下去了。後來,元坤來了小團子才将她叫醒。
展舒扶了沈碧落坐起來,将沈碧落受傷的情況向元坤說了。元坤是千宿派醫術最精之人,又清楚大家的修為和法力,給沈碧落看過之後,安慰展舒道:“無大礙,幸好你下手不重,靜養幾天就能好。”
元坤站起身來,似乎對剛剛展舒所說的沈碧落受傷一事還懷有疑慮,問道:“那詹琴呢?你有沒有傷他?”
“沒傷他,他也跟着我們回來了,但在這兒坐了一會兒之後又去了包師兄那兒。”展舒答道。
“他平時處事都挺有分寸的,而且也不輕易使出法術,我們都不清楚他修為怎樣,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故意藏而不露還是怎的。”元坤又想到詹琴是因為冒犯沈碧落才和展舒起的沖突,更覺得奇怪了,他向來認為詹琴恭謹有禮,怎麽他突然變得如此沖動起來。
元坤出去後,沈碧落睜開眼睛看向展舒,讓他坐到自己身邊。
“哥,你剛剛怎麽追過來了?”
“我看着你們走的,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消失了一年多,回來變得有些奇怪,我不放心便跟了過去。”
“其實他沒有惡意的,雖然一年不見,變化是挺大,但他還是他,不會傷害我的。”
展舒聽沈碧落這麽說,也不好怎麽回答了,想到詹琴那樣無禮地擋在她前面,而她卻在緊要關頭不顧一切地去護住他,展舒心裏雖不悅,但也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詹琴推門進來了。他直接走到沈碧落床前,關切地看着她:“碧落,你現在怎麽樣?我在包大哥那裏給你要了上好的藥材過來。”
沈碧落見詹琴來了,臉上有了笑容,道:“掌門師伯來看過了,我沒事。”
展舒看到沈碧落與詹琴交談的樣子甚為親切,把眼光轉向了別處。
大家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幾下急促的鐘聲,随後外面又傳來嘈雜的人聲。
小團子開門去看,門一打開,外面的吵鬧聲更大了。
“山下的人出來了,大家都不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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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落聽到有人邊跑邊喊,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什麽事了。展舒道:“外面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碧落就麻煩你們照顧了。”他朝詹琴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地出門了。
詹琴好像知道外面出什麽事了,但一臉鎮定地守在沈碧落身邊。
小團子臉上有些驚慌神色,匆匆關上門,回到床邊。
“這到底是出什麽事了?”只有沈碧落完全不知道這鐘聲和喊聲意味着什麽。
“敲鐘了就是警戒大家這時不要亂走動,可能是山下出什麽事了。”小團子不時地看向窗外,有些心不在焉。
“山下的人出來了?山下還有什麽人?”沈碧落問道。
“山下……山下壓了個人,壓了二十多年了,是你的師伯。”小團子話說得有些支支吾吾。
“啊?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沈碧落想到剛剛開門時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猜想被壓的這人修為肯定極高,大家才會如此害怕。
“這事情大家都是不提的,我也沒下山去看過這人,只是以前聽掌門和傳功長老他們談起過。這人好像是走火入魔了,所以被師祖封在山下了。一直封在山下,這些年也沒出什麽事,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小團子說着,又靠近窗子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沈碧落回憶起當初拜在雪焰門下時,雪焰和她說起過他的幾位師兄弟,他們一共有師兄弟五個,但當時他只說到四個,剩下的一個他避而不談,沈碧落這才知道雪焰當初不願提起的可能就是被壓在山底的這人了。
展舒來到議事廳,元坤、長泠在、雪焰一幹人都已到了,只是不見了包嚴。
元坤從上座站起身,在座位前來回走動着,臉上一貫的笑容完全不見了。
長泠子也站起身,道:“這包嚴平時沒點事的時候在你身邊像個跟屁蟲一樣,一有事影子都不見一個了。師兄,我們已敲了鐘了,讓普通的弟子都別下去,免得礙手礙腳,緣木都關了這麽多年了,骨頭都僵了,能鬧出個什麽名堂,我一個人就能下去把他收拾了,還用得着商量什麽?”
雪焰攔住了長泠子,道:“師兄,我尚且沒這個把握,你還是不要這麽沖動吧。”
元坤也朝長泠子擺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回來:“師弟別急,大夥商量下總要好些,免得行事草率留下什麽漏洞。上次緣木是被師父利用碧宇的靈力将他封在了山底,這次我們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
長泠子将手背在背後,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上前道:“師父能用碧宇的靈力将他封住,那我也能,懇請掌門師兄準我動用碧宇将這畜生拿住。”
元坤有些猶豫,看了看雪焰,雪焰皺眉稍作思忖,道:“既然事情緊急,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幾個一同下去,萬一師兄不行,還有我們在。”
“什麽叫我不行,我就要一個人把他拿了讓你看看。”長泠子道。
元坤湊到雪焰身邊,輕聲道:“這種時候我們不要再激他了,免得他魯莽行事。”
長泠子看向展舒,道:“你,跟我們一起下山去吧,其他人就不用去了,千宿派這麽多弟子還只有我這徒兒像個樣子,能派得上用場。”
長泠子取了碧宇,徑直來到了關押緣木的山洞。
這緣木在五位師兄弟中排名第二,上有元坤,在他之下依次是長泠子、淵鍛、雪焰。師兄弟五人中,元坤資質稍差一些,但他心胸開闊,性情溫和,最适合為一派掌門,其他四人中,緣木和淵鍛戾氣太重,以至于走上歧途,相比之下,緣木性情暴躁魯莽,而淵鍛卻是有勇有謀,處事果斷,手段狠辣。
長泠子等人将要靠近山洞時,聽到洞裏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再近些時,聽到幾聲蒼老強勁的吼聲,展舒聽到這吼聲有些頭暈想吐。長泠子看到展舒明顯有些不适的反應,提醒他道:“快使用靈力對抗,以你的修為還是能抵抗一陣的。”
展舒照着長泠子所說的做了,果然覺得身體很快就恢複了。
雪焰走在前方,用掌力推開了石門,剎那間,洞裏的吼聲震耳欲聾,那氣勢像是要将整座山都給掀起來。
洞口射進的光正好照在了緣木的身上,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破爛,只剩了些爛布條,将他一層又一層地纏住,他滿頭白發和白胡須卷成一團,将整個臉裹住了,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兩只眼睛埋在頭發後射出淩厲的光。
他的四肢被鐵鏈鎖住了,只能在洞裏很小的範圍活動。他看到洞口開了,對着面前幾人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搖晃着腦袋,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
“哈哈哈,都是些沒用的東西,老子不過掀動了洞裏幾顆石頭,弄點聲音出來,就把你們幾個老東西全吓得跑下來了。怎麽啦?怕啦?都站在不動了是不是,我已經自己解了封印了,這破鏈子也困不住我,哈哈——都怕死了?不敢過來了?”緣木又發出幾聲吼聲,洞壁上的塵土不住往下落,洞口有光的地方已是灰蒙蒙一片。
長泠子上前将碧宇從懷裏掏出,向緣木喝道:“孽賊,師父當年就是太念舊情,所以留了你這條命,我今天就請出本派的寶物将你徹底清理了。”他一手托着碧宇,企圖使靈力通過碧宇,再将緣木困住,但他感覺剛動用靈力,自己全身好像有些僵住了,身體內的靈力好像不受他控制了,源源不斷地流向了碧宇,但絲毫沒有觸動到緣木。
緣木見此,又仰頭大笑起來:“師兄,你的碧宇是假的吧,對我完全不起作用啊!”說着手舞足蹈起來。
長泠子見緣木如此嚣張,心裏一來氣,一股更強勁的靈力又從指間沖了出去,瞬間更感覺身體失去了控制,手腳開始發起抖來。
展舒見長泠子狀況不對,猜到這碧宇可能有問題,道:“師父,快停下來,我們中了陷阱。”長泠子聽到展舒的話,也想扔掉碧宇,可感覺全身已經僵住了。雪焰使出真力打向長泠子手臂,那碧宇才掉到地上。雪焰又上前封了長泠子的幾處穴道,長泠子此時已癱軟了下來。
趁着雪焰去扶長泠子的間隙,緣木大吼一聲,将鎖着他手腳的鏈子掙脫開,将元坤一掌打翻在地,從洞口沖了出去。
雪焰起身就追,追出一段路後又想到長泠子和元坤都已受傷,憑他一人之力也沒有把握将緣木一下就拿住,不如暫且退回去,先去看看兩人的傷勢。
雪焰返回洞裏時,展舒正扶住長泠子,長泠子臉色慘白,看上去很虛弱,他仍不甘心,見雪焰進來了,立馬問道:“那逆賊呢?你怎麽沒抓住他?”
“我去追他了,你們倆還在這裏呢?”雪焰說着蹲下身去扶元坤。
元坤道:“我沒事,還算他有良知,并未對我下狠手,只不過怕我阻攔,把我打退罷了。”
雪焰又到長泠子身邊将他扶着坐正,查看他的傷勢。
展舒退到一邊,将地上的假碧宇撿起來,交到元坤手中。元坤将它放在手心仔細觀察着,嘆息道:“我們還是太大意了啊,我們幾個沒有見過真的碧宇,就拿它施展靈力了,才落得這樣的後果,看來碧落上次的猜測是對的,真有人趕在前面動了手腳。”
長泠子想到自己的修為又遭損耗,氣得咬牙切齒道:“準是淵鍛算計我們,他手段也太狠辣了。”
雪焰道:“師兄這會兒千萬別再動氣了。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遭他暗算了。看來真碧宇已經到了他手裏了,緣木也是他放出來的,他就是讓緣木将你引出來,然後讓緣木故意激你,我們是一步一步走入了他的圈套。”
“不錯,當時碧落說那兩顆三闡元妙丹是真的,我猜,淵鍛故意留下了那兩顆三闡元妙丹,消除我們的疑心,好讓我們掉到他設好的圈套裏。”元坤回想起這一連串的事,隐隐覺得還有事情會發生。
展舒也陷入了沉思,然後緩緩道:“我看這可能還只剛開始,淵鍛應該接下來還有大動作,緣木肯定是去和淵鍛會合了,現在我師父受傷了,他們很可能趁着我師父受傷的時候回來襲擊千宿派,恐怕到時候掌門師伯和師叔聯合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元坤點了點頭,低頭重重地嘆了一聲,道:“哎,我也正有這個擔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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