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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湖泉村的忠字舞排練非常順利, 每天收工,男女老少就自覺來到斜坡上訓練。
楊林江的組織沒得說,杠杠的,湖泉村裏的人也服他管,一聽着他吹口哨, 就自覺朝斜坡上走。有幾次廖小梅抱着她走在隊伍後頭時, 楊寧馨看着前邊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感覺楊林江是在趕着一群下池塘覓食的鴨子。
雖然楊林江組織得力,但是楊寧馨覺得,那十個女知青的功勞不可抹殺,甚至比楊江林的組織還要重要。
村裏的後生都不用楊林江吹口哨,早就颠巴颠巴的跟着女知青一路走到了斜坡,廖小梅懷裏的楊寧馨在後邊瞧着,好像那些女知青手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 她們走到哪裏,湖泉村的後生就跟到哪裏,一雙眼睛巴巴的朝她們那邊看。
左亞輝不愧是藝術學校畢業的,不僅僅自己跳舞好看, 編排的節目也很棒, 她巧妙的将《大海航行靠舵手》《北京的金山上》和《敬愛的□□》三支歌曲糅合在一起,利用隊形變化,合理安排舞蹈人員位置,揚長避短将整齊劃一體現得淋漓盡致。
前邊都是又高又好看的俊男靓女,那些矮個兒的放後排自然就被遮蓋了, 老人家行動不便肢體不協調也在後邊被人牆蓋着,一點兒差錯都看不出。
雖說楊寧馨參加了排練,可畢竟她人小,村裏人都不忍心讓她跟着反反複複的排練,就讓楊家幾個小子在一旁輪流帶着她,狗蛋和大柱索性将那個木頭圍欄給搬了過去,他們上場排練時就把楊寧馨放在圍欄裏,讓她一個人乖乖的在旁邊呆着看熱鬧。
楊寧馨出場時間最短,也最寶貴。
每天最後一次排練,左亞輝都會給大家打氣:“mao主席教導我們,決不能向困難低頭!我們要有雄心壯志打敗一切困難!小六都要來跳忠字舞了,我們又有什麽不能做到的呢?”
好吧,她被當成了勤學苦練的典型,得了左知青的表揚!
楊寧馨昂首挺胸走到最前邊時,心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她也能為湖泉村貢獻一份力量啦!
不知道為什麽,排練的最後一次總是最合節拍的,或許是大家都想早點回家去吃飯,聽說是最後一回都來了精神,特別是看到楊寧馨搖搖晃晃的走到最中央,對比自己,覺得全身都是力氣。
楊寧馨前世有些跳舞的基礎,這忠字舞又簡單,只要合着左亞輝唱出的歌來走節奏就行,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
動動肉乎乎的小手手,跺跺胖乎乎的小腳腳,腦袋一歪賣個萌,一切都很完美!
湖泉村一定能取得比賽勝利,把自己對mao主席的忠心表達出來!
很快就到了快過年的時候,冬天地裏頭沒有太多的事情,生産隊裏也沒有督促出工,于是乎楊林江成天招呼村裏的男女老少跳忠字舞。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每天上午一場下午一場,跳得全身熱乎乎的,身上的棉襖都得要脫掉,露出裏邊的毛線衣裳。那個時代真是窮啊,毛線衣上一個個的洞還在穿,楊寧馨看着那些勤勞質樸的村民,心中暗暗想着,等到她長大,改革開放的春風吹了過來,她一定要帶領湖泉村走出貧窮,共同致富。
——不說別的,至少大家都能穿新衣,吃飽飯。
在跳忠字舞的人群裏,楊寧馨的衣裳是最新的,楊樹生借着過年的由頭,又給她從裏到外添置了一套衣裳。裏邊是棉布的衣裳,外頭是一件厚實的棉襖,廖小梅親手做的,棉花密密的壓平了,再用線給壓出邊來,棉襖上頭還穿了一件背背衣,廖小梅細心的縫了兩道木耳花邊,讓那背背衣看上去格外新穎。
“城裏的娃兒都是這樣穿的哩。”
廖小梅上次跟着楊樹生進城給楊寧馨扯布,特地留心了城裏娃兒的穿着打扮,回來以後照着那樣兒給楊寧馨打扮起來:“我們家小六穿什麽都好看,這些新式衣裳穿到她身上就更好看了。”
湖泉村裏的孩子們都羨慕楊寧馨,穿新衣,吃零食,這生活可不是一般人能過上的,每次楊寧馨走到哪裏,羨慕的目光就跟着她轉到了哪裏。
“小六可真是好命,掉到糖罐子裏了。”村裏人一提起楊樹生家的小六,不由得一個個贊她有好命,只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娃兒太機靈:“小六也值得她爹娘對她好,人生得好看,又聰明,不疼她還疼誰?”
楊樹生單位到二十九才放假,那天他回來很早,交叉背着兩個大袋子,手裏還提着兩個袋子,好像是個搬運工一樣。楊家幾個娃兒站在自家走廊上,見着楊樹生的影子,歡呼一聲,飛快的跑了過去迎接他,廖小梅也牽着楊寧馨慢慢的走了下去。
“大伯,都帶了些什麽東西回來?”
幾個娃兒攀着楊樹生的胳膊,伸手去幫他提袋子:“有沒有鞭炮?”
“大伯,是不是帶了瓜子花生回來了?是不是剛剛炒出來的?”牛蛋現在到了嘴饞的年紀,只會提着要吃,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楊樹生把幾個包都卸了下來,摸了摸狗蛋的腦袋:“過年當然少不了鞭炮,也少不了瓜子花生啦,狗蛋,你帶弟弟們把這些包搬到堂屋去。”
聽說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有,幾個小娃兒開心得要跳了起來,狗蛋有九歲了,力氣比牛蛋他們要大,一個人拎起一個背包就朝堂屋裏走了過去,剩下幾個兩個人擡一個包也走得飛快,只想快些到堂屋裏去打開包瞧瞧大伯都買了些什麽。
廖小梅抿着嘴笑:“這一次你給小六帶了啥禮物呢?”
“爸爸!”楊寧馨擡頭望着楊樹生,奶聲奶氣的喊了一句。
說來奇怪,剛剛開口喊第一句爸爸媽媽的時候,她還有些覺得尴尬,心裏有些不自在,可是喊得多了,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投入到小娃兒這個角色裏,喊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而且越喊越順口,越喊越甜。
“小六乖,來,爸爸抱抱!”楊樹生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楊寧馨撲進了他的懷裏,楊樹生拿了胡須蹭了蹭她:“有沒有想爸爸。”
“想。”楊寧馨一本正經的點頭,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她真把楊樹生當成了自己的父親,他對自己的細心關懷,他的忠厚樸實,讓楊寧馨覺得他值得一個父親的稱呼。
楊樹生開心的笑了起來,伸手到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了幾個彩色的橡皮筋。
廖小梅看着那幾個橡皮筋,又看了看楊寧馨淺淺的頭發,笑了起來:“咋就給她買這個東西了,現在還用不着哪。”
“用得着,你沒看咱們小六的頭發都這麽長了嗎?”楊樹生抓起楊寧馨一把柔軟的頭發,很是得意:“小六的頭發長得很黑,又細又軟,紮辮子最好看了。”
“還太短了點,怎麽夠紮。”廖小梅還是覺得自己的寶貝不用太多的裝飾也很好看,再說她還有些擔心:“橡皮筋纏着小六的頭發,她會痛的。”
“不會,這是用細毛線纏了一圈的。”
楊樹生歡歡喜喜抱着楊寧馨朝屋子裏邊走:“小六,爸爸給你紮小辮去。”
回到屋子裏,桌子上擺好一面鏡子,楊樹生把楊寧馨放到凳子上坐好:“小六,你看着爸爸怎麽給你織辮子啊。”
楊寧馨點了點頭,甜甜的應了一句:“好。”
楊樹生歡喜得全身打了個哆嗦,伸手摸了摸楊寧馨的腦袋:“小六真乖。”
他拿起一把梳子,慢慢的給楊寧馨把頭發都梳柔順了,這才開始給她紮小辮,楊寧馨聽着他嘴裏哼着歌曲:“別人的閨女有花戴,爹爹錢少難買來,扯上二尺紅頭繩,與我喜兒紮起來……”
這旋律很熟悉,不是《白毛女》裏頭楊白勞給喜兒紮頭繩時唱的歌嗎?倒是很應景,好像楊白勞也是過年的時候去給喜兒買紅頭繩的。楊寧馨從鏡子裏看着後面,就見楊樹生一臉溫柔的看着她的腦袋,一雙手很細致的挑起幾縷頭發,然後用橡皮筋給她慢慢将那幾縷頭發綁到了一起。
廖小梅靠着房門站着,看楊樹生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微微一笑:“樹生,你還記得咱們成親第二天不?你也給我紮了頭發。”
楊樹生擡頭看了她一眼:“小梅,咱們是結發夫妻,當然要給你織頭發嘛。”
結發夫妻……楊寧馨很想開口給爹娘科普一番,可最後還是忍住了,她要是給他們倆解釋,肯定會引起他們的驚慌。
就當沒聽見吧,她擡頭望向廖小梅,就見她一臉溫柔的看向這邊。
“小梅,我要感謝你,這麽多年幫我操持這個家,我去縣城上班,你在家裏照顧爹娘和小紅,都沒埋怨過一句。”楊樹生把左邊的辮子綁好,換了一個方向給楊寧馨綁右邊:“現在咱們有了小六,就是最團結最溫暖的家。”
廖小梅走了過來,把一只手放在楊樹生的肩膀上:“樹生,這麽多年我沒能生娃兒,你從來沒說過一句重話,我真的很感激你。”
“咱們是夫妻倆,有什麽困難都要一起解決,怎麽能埋怨你一個人呢?”楊樹生憨憨的笑着:“咱們有小六了,還說那些話幹嘛,小六就是咱們的親生女兒,你可千萬別再在她面前說了,小六聰明着哪,指不定能聽懂。”
“嗯。”廖小梅擡起手擦了擦眼睛,心裏滿滿都是幸福。
☆、第 27 章
楊寧馨過了這個年代的第一個除夕夜。
這個除夕, 桌子上飯菜并不豐盛,只有八個菜碗,四個葷菜四個素菜,并沒有美酒飲料這些東西,兩張方桌拼到一起, 中間擺了菜碗, 周圍都是粗瓷飯碗,老楊家大人小孩一共十四個,都坐在桌子旁邊,開開心心的吃飯說話。
楊寧馨被廖小梅抱着,看了看那幾個葷菜。
說是葷菜,其實也不是大葷,沒有蒸得油汪汪的梅菜扣肉,也沒有炖得稀爛的雞肉, 就連豬蹄這些東西都沒有,葷菜只是素菜裏炒了肉,只不過這些肉都很紮實,比起平常看到的肉末, 這裏确實是肥厚的大肉塊了。
楊家的大人們樂呵呵的将肉塊夾起, 每個娃兒碗裏放了一塊,狗蛋牛蛋兩個人眼睛瞪得溜圓,拿了筷子戳着肉塊就往嘴裏塞,大柱二柱三柱幾兄弟吃得比較斯文,都是拿筷子把肉塊戳爛, 夾了那小塊的肉放到嘴裏慢慢嚼。
一年到頭,也就是除夕夜裏頭能放開肚皮吃肉,這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大柱二柱他們幾個細嚼慢咽,真恨不能将這一段時間無限拉長,能與下一個除夕完美接軌。
楊寧馨現在還年紀小,不能吃大魚大肉,廖小梅撕了一點點肉絲,用筷子挑着送到她嘴裏,牙齒還沒長全,只能癟了癟,一點點香味從肉絲裏鑽了出來,從舌尖到心裏,那是一種洋溢着幸福的香甜。
楊國平和王月芽坐在桌子正中央,看着幾個娃兒吃肉吃得香噴噴,兩個人也笑得很愉快。一年到頭的忙着過了,也就這一段時間稍微得了點寬松。最愉快的事情莫過于看着兒孫滿堂在一起吃團年飯。
“婆娘,咱們準備好的東西呢?”楊國平看了看王月芽:“快些給他們,你看娃娃們眼睛都要忘穿了。”
王月芽笑得眯縫了眼,從衣兜裏摸了摸,掏出了幾張五毛錢的鈔票,鈔票上頭用紅毛線給攔腰束了一下,她拿起鈔票朝幾個娃兒晃了晃:“來,爺爺奶奶給你們的壓歲錢。”
幾個小娃兒歡呼一聲,放下筷子飛快的朝王月芽跑了過去,王月芽每人發了一張五毛的鈔票,慈愛的看着幾個孫子:“別亂花咯,想清楚自己想買什麽再花錢。”
“知道啦,謝謝爺爺奶奶。”
五個小子捧着錢坐了回去,心思已經不在吃肉上頭,低着頭,喜滋滋的捧着五毛錢看了個不停。
王月芽的眼睛朝楊寧馨看了過來,朝她笑着伸手:“小六快到奶奶這邊來。”
廖小梅把楊寧馨放到了地上,楊寧馨一搖一晃的朝王月芽那邊走了過去,大柱趕緊溜下凳子牽着她的手:“小六,你可要小心一點呀。”
楊寧馨擡頭沖大柱笑了笑,楊水生家三個娃要比楊土生的狗蛋牛蛋仁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性子随娘。劉玲玲雖然有些小農思想,可整個人跟面團一樣的,很少去計較什麽,楊國平和王月芽說什麽,她就做什麽,而二嬸娘熊芬可不一樣了,處處想要占強掐尖,只是她很蠢笨,一點也不聰明,往往才弄出點小動作就被王月芽識破,少不得挨頓罵。
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老實了,可熊芬卻還是以微弱的戰鬥力投入婆媳PK裏,每次都死得很慘,可每次她都會爬起來,伺機而動。
說實話,楊寧馨還是挺佩服熊芬的锲而不舍,她以一種母雞找食喂幼雛的模樣護着狗蛋牛蛋,其實也是一種母性的體現,只不過她用錯了方法而已,要是能像劉玲玲那樣,把楊國平和王月芽哄得開開心心的,狗蛋和牛蛋也能得更多好處。
大柱牽了楊寧馨走到了王月芽身邊,王月芽伸手在右邊衣兜裏摸了摸,掏出了一張用紅紙攔腰束住的鈔票。
一元錢,女拖拉機手握着方向盤,一臉微笑的望着前方。
“咦……”熊芬沒忍住,馬上就開了口:“咋狗蛋牛蛋拿到的是五毛哩?”
婆婆教訓過她好幾次了,她也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多說話,可是一看到壓歲錢都不同,熊芬的火氣就蹭蹭蹭的朝上漲。
怎麽着也該是一視同仁吧,咋小六還多了五毛?
王月芽朝她瞥了一眼:“大柱二柱三柱也是五毛。”
熊芬攥着筷子戳了戳碗裏的肉,心裏頭不服氣,嘀咕了一句:“可小六拿的是一塊。”
“二伯娘,這是小六第一個除夕哪。”大柱很懂事的替王月芽解釋:“再說了,奶奶說過的,我們家就小六一個是女娃娃,她最金貴,當然要比我們拿得多。”
“瞧瞧,瞧瞧,大柱都比你懂事。”王月芽以一種我不屑和你說的目光看着熊芬:“咋就越活越回去,連小娃子都不如了?”
楊水生瞪了熊芬一眼,夾了一塊肉到她碗裏:“快吃吧,有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見着氣氛挺沉悶,楊寧馨決定賣下萌,她拿着那張一塊錢的鈔票朝大柱手裏塞:“二哥,你把它撕開……分了……”
大柱搖了搖頭:“小六,不成啊,撕開了這鈔票就沒用啦。”
“哦……”楊寧馨捧着鈔票看了看:“那我給爸爸!”
她搖搖晃晃跑到楊樹生身邊:“爸爸,買東西,一起吃!”
“你瞧瞧,瞧瞧,咱們小六多貼心吶!”王月芽夾了一塊酸蘿蔔皮放在嘴裏嚼了嚼,語重心長的說:“咱們大人怎麽着也要比小娃子心胸開闊些不是?都說家和萬事興,要是一個家裏不齊心,整天想着怎麽占便宜,這個家還能興旺嗎?”
熊芬被王月芽一頓說,臉臊得通紅,筷子擱在碗邊,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老二媳婦,我可不是針對你。”王月芽看了看桌子旁邊的人,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年頭,日子不好過,咱們不多積攢些糧食和鈔票,到時候萬一又來個大ji慌,怎麽能熬得過去?我這心裏都有一杆秤,該怎麽做,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心裏頭明白着呢,你也莫要覺得我老糊塗了,啥事都整不好。”
“娘,您快莫要說了,都是我沒管好她。”楊水生趕緊向王月芽表态:“以後熊芬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那就行。”王月芽滿意的笑了笑:“咱們家雖說有兩個吃國家飯的,可有六個娃要娶媳婦招女婿,這錢可要緊巴着用才行,要不是到時候你們兒子打光棍,看你們不還得埋怨我和你爹哩。”
“娘,我們都知道您的意思了。”楊樹生憨憨的笑着,端起茶碗來:“今兒大年三十,做兒子的沒啥好說的,以茶代酒,祝爹娘身體健旺,事事如意。”
楊樹生起身,弟弟弟媳也跟着站了起來,小娃兒們也像模像樣的端着碗向楊國平和王月芽敬茶,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剛才的不愉快頃刻間已經被抹去。
吃過飯以後圍着炭火盆子守歲,王月芽拿出藏了好久的桔子出來,用竹簽子串了放到炭火上烤,火星子哔哔啵啵作響,伴着一種桔子獨有的清新香味彌漫在整間堂屋,不時的還能聽到輕微的炸裂聲,和外頭稀稀拉拉的鞭炮聲應合。
到了十二點,楊樹生拿出一小封鞭炮交給狗蛋:“這吉祥炮仗就給你來放了。”
狗蛋高興得快要跳了起來:“大伯,真的讓我放嗎?”
放吉祥炮仗是這一塊地方的舊俗,每年除夕到十二點,大家都會聚在地坪裏,由家中的長子點燃一封鞭炮,要是鞭炮響亮清脆,那就意味着來年做什麽都成,事事如意。
楊樹生讓狗蛋來放吉祥炮仗,那就是說,以後狗蛋是要挑家中大梁的,楊水生和熊芬站在那裏相互看了一眼,熊芬默默的将腦袋低了下去。
楊樹生點了點頭,把點燃的香塞到了狗蛋手裏:“我說了讓你放你就拿去放得了。”
“好好好!”狗蛋眉開眼笑的拿了炮仗走到地坪中央,楊寧馨擔心的看着他,生怕他一個不留神被炸到。
狗蛋身手敏捷,點燃了鞭炮就飛快的跑到了一邊,“噼裏啪啦”的聲音震耳欲聾般響起,與不遠處的鞭炮聲混合在一起。沒有多長時間,這個寧靜的小村莊就被一層淡淡的青煙籠罩,空氣中彌漫着一種硝煙的味道。
“今年鞭炮可是響亮,來年咱家日子會更好過的。”王月芽滿意的點了點頭,扶住楊國平的一只胳膊,兩個人慢慢的朝前邊走了過去。楊寧馨被廖小梅抱在懷裏,看着楊國平和王月芽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一種敬佩。
這就是中國淳樸的農民,不管條件多麽艱苦,他們都能在苦的日子裏體會到甜。
“你咋說話的哩?小六多拿五毛錢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楊水生剛回到自己屋子,就語氣很不滿意的沖着熊芬低低埋怨了一聲:“就會丢人現眼!”
熊芬的臉火辣辣的,有些發燙,她低着頭嘟囔一聲:“我也沒多想,就看她比狗蛋牛蛋多拿了五毛錢。”
“你也不想想,大哥為了讓咱們過好這春節拿了多少錢出來?”楊水生橫了熊芬一眼:“你還好意思到這裏拿五毛錢說道!”
“行行行,我知道錯了。”熊芬認錯倒是挺爽快,她彎腰把床上的被子給鋪上,又嘀咕了一句:“老三家三小子,咱們才兩個,到時候娶媳婦,他家還是占強。”
楊水生站在那裏半晌沒說話,脫了衣裳鑽進被子,背對着外頭,一聲不吭。
“哎哎哎,你咋就睡了?咱們說說話!”熊芬精神好得很,一屁股坐了下來,稍微用力拱了拱,就把楊水生拱到裏邊去了:“初二去我娘家,咱們帶什麽東西去拜年?”
“帶啥?你自己準備呗。”
“咋能自己準備?往年都不是婆婆給準備的嗎?咱們一年到頭的為家裏操勞,大哥沒在家,大嫂才一個人出工分……”
“你閉嘴!”
楊水生有些洩氣,他娶的這個胖婆娘,怎麽就總是這樣鼠目寸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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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正月初一, 祭拜祖先,還要去上墳。
楊國平腿腳不便,楊家的女人一般也不用去,剩了楊樹生三兄弟帶着自家兒子一塊去山上給祖墳燒香。
“樹生,你把小六也捎上。”王月芽指着窩在廖小梅懷裏的楊寧馨:“好歹也讓祖宗知道你有後了哇。”
楊樹生點了點頭:“娘說得對, 我還真得帶上小六。”
“路有些遠, 小六還是到家裏吧。”熊芬臉上擠出了笑容:“我們幫着大嫂帶她玩。”
楊寧馨疑惑的看了熊芬一眼,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平常熊芬對她可并沒有太多的好臉色,因為在她心裏,自己把她兒子們的好處都給撈了。
不僅僅是楊寧馨,屋子裏的人都朝熊芬那邊看,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問了一句:“咋的了?就興玲玲幫着大嫂帶小六玩啊?”
她可是想了一個晚上,這才想通了一點點, 小六這會子是公公婆婆的心頭肉,是這家裏的寶貝疙瘩,自己要對小六好,才能讨好婆婆, 可為啥大家都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她吶?天地良心, 她可沒有別的想法,一定要說有啥想法,那就是……小六去拜祖墳,那不是把她當男娃兒看了?
當男娃兒看,以後就會招女婿, 招了上門女婿,大哥家的財産可都是小六的了。
熊芬一想到這上頭,就覺得自家吃虧了,要是沒小六,大哥大嫂存下的錢財,不該是給幾個侄子花的嗎?自己狗蛋牛蛋總能得些好處。
“你在家帶牛蛋吧,他人還小,走不了這麽遠。”楊水生搖了搖頭:“我們兄弟三個輪流抱着小六就是了,也不累。”
自己家的蠢婆娘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可千萬不要惹出麻煩來才好,楊水生決定堵上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堅持要把楊寧馨也帶着去祭拜祖墳。
熊芬生氣的看了楊水生一眼,自家男人都不相信她了?真讓她覺得有點委屈。
“就這樣得了,你們三兄弟每人帶上自家老大過去,牛蛋和二柱三柱留在家裏,我們來照顧他們。”王月芽終結了這個話題,催着廖小梅去給楊寧馨找衣裳:“穿上那件新的花棉襖,再套上背背衣,把我給她織的圍巾拿出來給她包着頭,別被風吹了。”
不一會兒,楊寧馨就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跟着楊樹生上了山。
雖然是說上山,可其實這裏的山并不高,還沒得十分鐘就到了山上找到了祖墳。那一圈墳頭都是楊國平的一些親人,楊樹生先帶着兩兄弟到了自己爺爺奶奶墳頭祭拜,燒了一疊錢紙,在墳上插了三根香,又把帶過去了幾個碗擺上。
一個個的磕頭行禮,輪到楊寧馨的時候,楊樹生怕她弄髒衣裳,自己抱着她跪拜在墳前,口裏念念叨叨,楊寧馨豎起耳朵聽了個大概,就是感謝祖宗保佑,自己終于有後代了,以後給祖宗修墳的時候再把小六的名字刻到碑上,讓祖宗知道他們又多添了一個曾孫女兒。
楊寧馨盯着那塊墓碑看了很久,上邊刻了很多名字,有楊國平和王月芽的,也有楊樹生三兄弟和媳婦的,下邊還有牛蛋他們的名字。在墓碑上加名字,也就是說自己就被正式承認為楊家的一份子了,她與旺興村那個唐家毫無關系,她也不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唐美紅了。
回到家,楊樹生就和楊國平王月芽提起加名字的事情,兩個人聽了都點頭:“那當然要加了,等着農閑的時候請了鄰村的石匠師父過來,把兩塊墓碑好好捯饬捯饬一下,把咱們小六的名字刻上去。”
說完祖墳墓碑上添字的事情,兩人要楊樹生把廖小梅喊了過來,指着桌上的幾個草紙包起來的東西:“這些明天給小梅家帶過去,可別讓親家覺得咱家小氣。”
廖小梅看了一眼王月芽,有些不好意思:“娘,我和樹生已經準備好東西了哩,這些給熊芬和玲玲她們帶着回娘家去吧,她們畢竟手頭沒我們寬裕,一年到頭也就回那麽幾次娘家,多帶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她們回去的東西我也已經準備好了,這是你們的一份,今年是你們第一年帶小六回外婆家走親戚,不多帶點禮咋行哩?”王月芽擺了擺手:“別說多話了,跟你娘說,有空的時候多來咱湖泉村走一走,看看她乖巧伶俐的外孫女兒!”
廖小梅聽了點了點頭,抿嘴笑了笑:“那我替我娘謝謝婆婆了!”
湖泉村這邊的習俗是“初一崽,初二郎”,大年初一必須在婆家過,到了初二,女婿便跟着媳婦回娘家,所以王月芽初一裏頭就把三個兒子去丈母娘家裏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雖說農村裏沒啥好東西送的,可左右是一片心意。
提了幾個紙包朝外邊走,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影朝後邊一晃。
只可惜這身子有些胖,行動不敏捷,躲都沒處躲。
熊芬尴尬的笑了笑:“大哥,大嫂。”
身子不安的扭了扭,眼睛卻瞄到了廖小梅手裏提着的紙包。
廖小梅見着熊芬的眼睛睃了過來,尴尬的笑了笑:“爹娘給咱們每家都準備了一份哪。”
熊芬沒出聲,一搖一晃的朝自家屋子走了過去,楊水生見着她喘着氣走進來,有些奇怪:“你這是咋的了?怎麽臉這樣紅?”
“嗐,我跟你說,剛剛我看到大哥大嫂從爹娘屋那邊出來,手裏提着幾個包!”熊芬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床柱子晃了晃,“吱呀吱呀”的叫了兩聲。
“幾個包又怎麽了?咱們明天去你娘家,還不得爹娘打發人情?”楊水生吧嗒了一口煙葉,噴出了一縷白色煙霧:“我都告訴你了,別這樣小肚雞腸,都是一家人,計較這麽多幹啥?想想昨晚娘給小六壓歲錢,你還蹦跶出來說話,羞不羞!”
熊芬一只手抓住床邊,眼睛朝天上翻,很是不服氣:“我小肚雞腸?是你不曉得去争!當年你爹腿廢了回家,要一個人去抵職,怎麽你就不知道多到他面前去說說呢?咱們的狗蛋可是長子,什麽好的都不該給他留着?你抵了職,到你退下的時候,就不該是狗蛋給頂上了?憑啥給你大哥?他又沒孩子!我就是想不通哩,為啥爹娘就只記得大哥不記得你!”
楊水生撓了撓腦袋,手裏的卷煙葉子差點沒拿穩,他眉頭深深皺起,長長的吐了一口煙霧,提了提褲子站起來:“說這麽些有的沒的做啥?明天要回你娘家,就不知道去爹娘那邊拿禮數?”
“哼,你大哥每個月那麽多錢,還要到爹娘那裏摳東西,要不是他,那些東西不全是我們的嗎?”熊芬氣哼哼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高興:“狗蛋都能幫着放牛了,工分咱們家拿得最多,可東西卻拿一模一樣的,你弟弟那邊還多一張吃飯的嘴!”
“少說兩句不成?”楊水生被她唠叨得有些心煩意亂,把煙葉一丢,腳踩在上邊碾了又碾:“你是不想回娘家了是不?那好,東西也不用去拿了,我和娘說一句,都給三弟家好了。”
“誰說我不想回去的?”熊芬有些慌,将楊水生的身子推開,笨重的彎下腰去撿地上那半片老煙葉:“你看看,看看,這不可惜了?”
楊水生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走出了屋子。
媳婦節儉肯幹活,心疼兒子,可就是愛計較,楊水生費了很大的勁都不能把她的思想轉變過來,這是讓他最頭疼的事情。
老楊家送給親家幾色禮物有雲片糕、寸金糖、瓜子和橘餅,四樣東西都用硝紙包成方方正正四個角的包,上邊壓上一小條紅紙,取個吉祥如意的意思。這種送禮配置在當時的農村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一般人家最多送上兩樣,而老楊家送了四樣,那是表示了對親家的重視。
熊芬口裏嘀咕,可卻還是舍不得那幾樣禮物,磨磨蹭蹭去了王月芽那邊,見着桌子上堆得整整齊齊的幾個包,心裏頭酸溜溜的。
要是大哥大嫂不拎走四個,那自己可以多拿兩個包哩。
王月芽沒仔細看熊芬的臉色,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小疊紅紙束住的錢:“這個你拿了去給侄兒侄女,也哄他們高興高興。”
熊芬眼睛一亮,開開心心接了過來,雖然都只有兩角錢一份,可也能給她掙面子,想想侄兒侄女圍着她伸手要拜年錢的場面,熊芬的眼睛就笑得眯成一條縫。
娘家都說她嫁得好,每次回來帶不少東西,還能貼補娘家一點錢。熊芬心裏頭有些苦,這些錢可都是她從牙縫裏省出來的,王月芽有時候給她幾毛錢做零花,她就全給贊下來,回娘家總要塞個兩三塊,也是做女兒的心意。
好在楊水生從來不計較這些,否則還有得吵哪,村上好幾家,就為着媳婦偷偷給娘家塞東西,吵得全村都知道了。
自家男人還是不錯的,要是他能抵職去縣城上班,自己日子就更好過了。
這個晚上,熊芬做夢看到楊水生進了城,周末騎了自行車接她去縣城玩耍,結果半路上自行車胎給她壓壞了,車子成了一個八字形躺在路上,她心疼得要命,抱着自行車嗚嗚嗚的哭起來。
“哭啥哩……”楊水生費勁的推了推熊芬:“大半夜的,怎麽哭了?”
“咱們的自行車壞了。”熊芬抽抽嗒嗒。
“啥?咱們的自行車?”楊水生一臉茫然,他什麽時候買自行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煙想試試努力碼字,争取每天能更新三章,想征求下菇涼們的意見,是三章合并一章一起發,還是分三個時間段發比較容易讓人接受呢?求解。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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