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卷,純愛之罪,我自己都非常期待最後的神轉呢! (19)
的麽?”團長先生放下我受傷的手,在肩膀上留下一個不是很重的齒痕,按照疼痛程度來估量,大概沒留多少血,“不過,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了麽?小滿?”
“我喊了,怎麽樣?我還說你是變态混賬王八蛋了又怎麽樣?”順從也是這個下場,反抗同樣是那個後果。既然他都不介意我的态度,我又何必妄想自己的乖巧刻意讨好他?
“小滿,你是想激怒我?”團長先生的手穿過腋下撫到我的胸前,隔着衣服輕輕的揉,慢慢的把我摟進懷裏,“你可真是壞心眼兒!”
“你會生氣麽?”坐在他的腿上,我破損的後背隔着破爛的衣服以及濕潤的鮮血,沾染在他的胸前,因為失血而變得冰涼的皮膚真有些貪戀他的體溫,也許,就這麽被他抱着聽他說話,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小滿你想知道,如果我生氣了,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麽?”團長先生的手解開一顆衣扣,輕輕的伸到衣服裏。這種力道的愛撫我真的是頭一次見到!完全沒有因為他的溫柔而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反倒是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他到底想做什麽?
“就是希絲小姐的下場麽?”我猜着,希絲小姐大概已經死得渣渣都不剩了吧?
“我并沒有殺了希絲。”團長先生親親我的脖子,語氣溫柔得好像在給我講一個美麗的童話故事,“我只是讓她失去自己的能力,再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拿掉了她體內三分之一的骨頭,然後在她的脊椎動了點小手腳,現在的她,神智很清醒,卻連眨眼都做不到喲!是不是很有趣?”
“因為你生氣了?”被團長先生溫柔的撫摸過的皮膚陣陣戰栗,對于神采飛揚美麗如同烈火一樣的希絲小姐,這種結果真的是比要了她的命還難過,畢竟她不是像我這樣可以無限複活的人。
“其實也沒有很生氣。”團長先生笑着,拉着我轉個身,面對着他坐好,讓我可以看到他的表情,“我只是覺得她很不聽話,有點煩。”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說,團長是面癱呢,還是真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呢?
☆、1997.3(2)
“如果你生氣了,要怎麽對我呢?”我可是不會死的喲!
“唔,大概會準備一個房間,裏面什麽都不放,然後把你丢進去,再把這間屋子密封起來吧?”團長先生捂着嘴想了想,“如果能找到可以一勞永逸殺掉你的方法,當然我會嘗試,不過目前最好的辦法還就是這個。畢竟把你帶在身邊一遍一遍的殺掉你,實在是又麻煩又浪費時間。”
“為什麽不放掉我?”我想不通團長先生的思路,嫌麻煩又殺不死的話,直接放掉不就好了?為什麽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放掉你?”團長先生似乎頭一次思考這方面的問題,“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目前還沒這種想法。”
“為什麽要把我關在空蕩蕩的屋子裏?”我不明白,把我單獨關在一個屋子裏這算什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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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屋子會很小,小到你沒辦法伸直身體躺下,而且沒有窗戶,沒有門,沒有聲音,裏面是一片黑暗。當然,也沒有水和食物。”團長先生溫熱的手指從我的額頭慢慢往下滑,輕撫過眼睛,捏了捏臉頰,點了點鼻子,之後停在我的嘴唇上,反複的摩挲,“大概頭幾個月,你會因為饑渴而不停的哭鬧,最後在脫水的狀态下死去,中間也許會因為想要從屋子裏逃出去而拼命的用手挖牆,手指也會受傷。如果是小滿的話,你的精神狀态比一般的人要強韌,大概最後會慢慢接受自己要一直饑渴而死的這種狀态,這個時候,你會開始回憶,回憶以前的事情,回憶在流星街的經歷,回憶我們的試驗,你會覺得寂寞,然後開始後悔。再之後,當後悔的感情也離你遠去,你的記憶将自動改寫,把我們這些加害者都變成你的愛人和親人,再給我們安排一個令你悲傷的死去的結局,你會告訴自己,你就是應該生活在一片黑暗的孤獨中。接着你就會發瘋,你會努力的重現我們殺死你的所有細節,試圖殺死你自己。最終的結果就是,不需要我們動手,你自己就會一遍一遍的殺死你自己!”
“聽上去好可怕!”順着他的話思考,才明白現在自己承受的痛苦真是太弱了。
“是不是真的可怕,要試過才知道。”團長先生的指甲從我的眼角滑到嘴角,微微的刺痛,大概又是一道血痕,“小滿想要試試麽?”
“鬼才要!”我用腳踹着他的胸口身子往後縮,“我寧願被殺死也不要……”
話沒說完,就被團長先生忽然拽進懷裏幽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小滿,放心,我不會這麽做的。”他慢慢扯掉我身上沾了血的已經有些破爛的襯衣,伸手在我的胸口反複的輕輕的摩挲,“就在這裏好不好?我給你刺下我們的标記?”
“什麽意思?”我眼睜睜看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長針,慢慢的刺入我胸前的皮膚。這又是什麽新玩法?
“我們其實是叫做‘幻影旅團’的盜賊團體。”團長先生一手托着我的後背,令我不至于亂動,另一只手拿着針慢慢的在我的胸口一針一針的刺着,同時還不忘給我解釋,“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會有一個帶着號碼的刺青,是一個十二條腿的蜘蛛,所以外面的人也叫我們蜘蛛。”
“真是奇怪的稱呼。”竟然喜歡被叫蜘蛛,你們果然都是變态加三級!
“小滿一定會覺得我們很變态吧?”團長先生專注的看着我的胸口,眼神柔和,“可是我們确實很享受喲!”
“那,你要給我刺個什麽?”如果我現在還不明白他要給我刺青,我就是真的白癡了。
“蜘蛛。”團長先生低頭舔舐我傷口湧出的血珠,滿足而溫柔。
“可我不是你們的夥伴啊!”難道說這貨終于理解到我的強大之處決定邀我入團當他的手下?不過總得和我說一聲吧?直接刺青什麽的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你當然不是夥伴,你是我們的收藏品。”團長先生手裏的長針一挑,我胸前密密麻麻的血珠忽然就彙聚到一起順着乳溝往下流,“這個刺青,不過是想給你打上我們的記號而已。”
“所以,我的記號上面,不會加編號?”我低頭,閃亮的長針在他的指尖我的胸前緩緩的躍動,帶來一陣陣可以忍受卻很令人不耐煩的疼痛。
“我會給你加上一些特別的東西,彰顯你和其他藏品的與衆不同。”團長先生繼續低頭舔舔我的血,露出很美味的表情,“小滿,你高興麽?”
“我可以說不高興麽?”誰會高興自己胸前刺個蜘蛛刺青?還是個很怪異的十二條腿的蜘蛛?“而且我只是負責配合你們做試驗研究我麽?什麽時候變成你們的收藏品了?”
“小滿,你沒有拒絕的權力!”團長先生笑着吻了吻我臉頰上的傷口,“你早就知道的,不是麽?”
“是啊……”我嘆息一聲,放松了自己一直緊繃的身體。随他去吧,反正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于是接下來,他認真的刺青,我無聊的看着天花板。
“吶,庫洛洛。”我嘗試着這麽叫他。
“嗯?”他竟然也沒有制止我,這接受能力未免太強了吧?之前還惡狠狠的跟我說“誰允許你叫這個名字”了呢!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就是像希絲小姐那樣的美麗而又強大的女人。
“小滿問這個,是什麽意思呢?”團長先生依舊頭也不擡的專心忙碌着。
“庫洛洛你是怎麽對待那些女人的呢?和對我一樣麽?”我看着他漆黑的頭發,忽然就開始讨厭黑色了,“就像對待玩物一樣,絲毫不會關注她的心意,想怎麽玩弄都随心所欲?”
“原來我在小滿心裏是這麽對待你的?”團長先生吃吃的笑着,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我可是覺得我已經對你盡了最大的耐心了呢!”
“庫洛洛你會這樣傷害外面的女人麽?平時也好,在床上也好。”總覺得希絲小姐就沒有被傷害過啊,她提起你的時候眼神可是徹徹底底的愛慕。
“有時候會吧?”團長先生仔細想了想,搖搖頭笑了,“那些女人哪兒有小滿這樣令人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也沒那麽可怕啦,團長只是在吓唬小滿而已。
他要完成這個想法,首先得有一個不被打擾的地方來囚禁小滿。
這種地方挺不好找的,而且小滿是不會死的嘛,這麽關着她怎麽看都覺得像薛丁格的喵(她現在到底是死是活?),當然,靈感真的不是從這裏來的。我只是一直在想,如果遇到像小滿這樣的人,不能帶在身邊,又沒地方安放,還不想放她離開的時候,要怎麽辦呢?
☆、1997.3(3)
“令人滿意?我和外面的女人有什麽不一樣麽?”快告訴我哪兒令你滿意了,我堅決改!
“唔,如果非要我說,應該是哪裏都不一樣吧?”團長先生一邊繼續刺青,一邊慢慢的有條理的跟我分析,“外面的女人很容易到手,完全不需要暴力脅迫,令人很沒成就感。”
“庫洛洛下次你可以考慮劃花了自己的臉再去試試。”頂着這麽一張臉去勾引對他全然無知的女人,根本就不會有使用暴力的機會吧?或者說,他會是被使用暴力的那個?這麽想着,我突然想笑。
“而且,那些女人明明說愛我愛的願意死去,卻每次都在剛開始流血的時候就哆哆嗦嗦的求我不要殺她,完全沒有一點情趣。”團長先生不爽的抱怨着,“哭得也不漂亮,叫得也不響亮,感覺就是畏畏縮縮的,讓人興奮不起來!”
“啊,竟然是這樣……”沒見過加害者還要抱怨受害者哭得不慘的,團長先生你果然就是個施虐狂?
“小滿就不同啦,你不怕死,但是很怕痛,明明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你就能哭得驚天動地的。”團長先生愛憐的摸着我的頭發,滿意的表情真的讓我想好好給他一拳,“而且你很弱,皮膚一劃就破,很有趣!”
我無言的點點頭。
“所以我對待小滿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團長先生很認真的對我點頭,“因為在我心中,小滿和別人是不同的。”
這聽起來好像愛的告白的話裏面到底掩蓋了我多少血淚和痛苦啊?我自己都算不清楚了呢!
“那希絲小姐呢?”她自成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最後都沒殺了她,應該是很愛她吧?
“希絲?”團長先生有點迷惑的重複了一句,“希絲怎麽了?”
“她惹到你卻沒有死。”我沒死是因為我已經死了無數遍,她呢?
“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殺她。”團長先生恍然大悟似的笑了,“小滿在嫉妒麽?”
“是啊我嫉妒她竟然有死掉的權力!”我看着天花板嘆息。
“小滿,你又說這麽奢侈的話!”團長先生搖搖頭 ,又低頭去專心的刺下最後幾針,“ok,完成了!”他抱着我來到浴室,放在鏡子面前,語氣裏有一種幼稚的得意,“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淩亂的頭發,蒼白的臉色,右邊眼角到嘴角沿着臉的弧線有一道細細的血痕,眼角還在滴血,好像流出了血淚的樣子;脖子上的指印青中帶紫,鎖骨往下是一只碩大的,滲着血的猙獰的蜘蛛刺青,蜘蛛圓滾滾的肚子上留着骷髅圖案的空白,大概就是團長先生說的要給我的特別的東西;我擡起右手,手腕的傷口還在滴血,不規則的齒痕間可以看到白色的頭骨……
團長先生的試驗還沒有正式開始,我已經是這副凄慘的樣子了。
“那個,團長先生。”我決定還是和他商量一下的好。
“咦?竟然不叫我庫洛洛了?”團長先生嘲弄的伸手揩掉我眼角的血跡,“小滿想說什麽呢?”
“可不可以,接下來,讓我不要發出聲音?”我真的不想再喊到嗓子出血連飯都吃不進去了。
“可是我很喜歡聽小滿的哭喊啊!”團長先生說着就在我左邊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血順着手臂往下流,卻只有一點點,“你不出聲,我會少了很多的樂趣!”
“我不想讓所有人都聽到。”我看着鏡子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眼睛刺痛,“我不知道團長先生是不是有被人圍觀的愛好,反正我是沒有。”
“之前明明已經被人聽過了。”團長先生不答應,“小滿不是也沒在意?”
“反正這次不可以,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說到這兒又卡了殼,我就怎麽樣呢?似乎我怎麽樣都不能反抗他。
“就怎麽樣呢?”團長先生被我的話逗笑了,他高興的捏着我的下巴,讓我看着鏡子裏的他,“你想怎麽樣呢?小滿。”
“我不能怎麽樣。”我嘆息一聲,盡量讓自己誠懇一些,“我不想再把嗓子喊破了,太痛苦了。”
“呵呵呵……”團長先生依舊笑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的提議,“我可以讓你不發出聲音,不過,代價是,這一次,要在這面鏡子面前,小滿,你要好好看着,自己美麗的模樣。”
美麗你奶奶個雞脖子!你給我把刀,我也讓你美麗美麗!
不知道團長先生動了什麽手腳,我便再也沒辦法發出聲音。
于是鏡子裏的團長先生便愉悅的開始了今天的試驗。不是沒有過浴室play的經驗,更不是因為這個身體恢複的太好以至于我都不适應男人,只是不在床上,這樣的姿勢太難受了。
我比他矮很多,他又不願意屈就我,所以是他單手摟着我的腰把我抱起來,我的腳尖稍微可以踮在地上,卻完全不能做到。找不到重心的我只能随着他的動作慌亂的搖擺。偏偏我身上滑膩膩的都是還沒凝固的鮮血,令他摟着我的胳膊感覺上随時會将我滑脫到地上。我一只手的手筋斷了,只能靠一只手扶着洗臉臺,洗臉臺上也沾染了不少血,同樣也是滑溜溜的。他将我身體帶得搖動的時候,我就什麽都抓不住。
鏡子裏我一直都是一臉慌亂。明明摔在地上還不如被他咬一口痛,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手滑讓我摔在地上,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就是覺得慌亂。再慌亂也不想攀附他。
不自覺的就讨厭他,讨厭被他碰,更讨厭碰他。
即使不可避免的要有這樣的親密活動,我還是不想像自己以前曾經做過的那樣,伸手從他的肩上繞過去,或者勾住他的脖子,更不要提對他作出抓撓的攻擊性行為。被他靠近就會覺得緊張,更何況這種毫無間隙的親密體驗。
我低頭,可以看到一滴滴的血順着自己的腿往下流。團長先生今天下手并不是很重。
鮮紅的血液砸在一片潔白的浴室地面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類似卻不可能完全相同的花朵,嬌豔而詭異。
團長先生沒有在說話,他專注的看着鏡子裏的我的臉,也許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痛苦和眼淚。
他從來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這個刺青,我猶豫了好久,終于還是寫了。
是和很多妹子選的同樣的地方,胸前。
這種地方一來比較顯眼,二來很有色情意味,三來照鏡子的時候可以輕易看到所以很中意。
至于蜘蛛肚子上一個骷髅,這個是真心腦子一抽就這麽寫了……完全沒有仔細想……
☆、1997.3(4)
團長先生詭異的手下留情,于是天亮的時候我能夠顫顫巍巍的自己洗去身上的血污,再自己草草包紮傷口最後一瘸一拐的跑到樓下大廳去等候派克小姐。她是唯一一個願意為我療傷的人。
最早起床坐在游戲機前面拿着手柄的飛坦看到我獨自下樓,從來會嘲諷的臉上竟然是無比的驚訝:“你……沒死?”
“嗯,我沒死。”取代了早上好之類正常的問候,飛坦詭異的問話卻得到了我淡定的回答。玩夠了的團長先生心滿意足的解除了對我嗓音的控制,丢下我自己補眠去了。還好他還記得這件事,不然我現在恐怕又是處于和人相對無言的狀态了。
“團長他沒……”飛坦似乎不曉得要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臉上的表情相當糾結。
“團長先生?”馬上我就明白他想要問什麽于是淡定的向他點頭,同時把右手手腕的傷口拿給他看,“他做了喲。”
“額……你沒死?”飛坦依舊很糾結,他眨了眨細長的眼睛,皺起眉頭,“你自己走下樓的?”
“嗯哼!”我擡着下巴在他面前站起來,轉了個圈,又輕輕的跳了兩下,“看清楚了麽?我是活的,而且還能動!是不是很神奇?”
“哼!”飛坦扭過頭去抱着手柄繼續他的游戲。
剛發現他在玩一款末世題材的游戲,滿屏幕的僵屍龇牙咧嘴的等人砍殺,真是個發洩精力的好方法。不過反正現在也沒事可以做,我幹脆跑到飛坦身邊坐下,專心的看他玩游戲。
“你做什麽?”飛坦好像在自言自語,不過周圍也沒別的人,應該是在和我說話吧?
“看你玩游戲。”我實話實說,果然他臉上又是嘲諷的神色。切,一個殺僵屍的游戲而已,難道很考驗智商?要不是我右手動不了,我也能砍好麽?
“哼!”飛坦又不搭理我,繼續殺僵屍。很快就被洶湧而出的僵屍吞沒了。
“噗……”還以為你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我用左手捂着嘴偷笑。
“你找死?”飛坦現在的表情可以解讀為惱羞成怒麽?如果他沒有捏壞了他的寶貝手柄,我也許真的不會那麽理解呢!
“沒有!”我撫摸着自己的右手,堅定的搖搖頭,“好不容易活到現在,我怎麽可能找死呢?”
飛坦默默低頭看着自己手裏捏壞的手柄,表情更加糾結。
“喂,飛坦。”忽然覺得這孩子除了暴躁點,其實蠻适合調戲的,我湊近他,低聲問他,“想不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不僅沒死,傷也不夠重呢?”
“……哼!”好吧,說這種程度的話當然不足以令他們這種人臉紅,所以接到這麽一個字作為回答我還真的覺得不失望。
“果然很好奇麽?那麽我要從哪兒說起好呢?”我左手托着受傷的右手,歪着頭認真思索,“從床上開始說還是浴室?”
“咦?團長喜歡在浴室?”窩金的大嗓門在身後響起,喵了個咪的,這貨什麽時候來的?
我回頭看他,見他一臉興味盎然的盤膝坐在我身後,左邊是一臉不爽的信長,右邊是比他還興奮的芬克斯。八卦三人組麽?再加上俠客你們幻影旅團內部信息小分隊就齊全了!
“你們在說什麽?”俠客從窩金身後探出頭來,很好,你也來了,人都到齊了!
飛坦默默找出一個新的手柄,插在機器上,讀取存檔繼續游戲。
我就坐在他身邊,對着四個八卦組的成員笑得不懷好意:“在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喲,你們也要聽麽?”
“昨天晚上?”俠客摸了摸頭發,有點茫然的看向窩金,“我今天早上剛回來,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了?”
“嗯咳咳……”窩金也笑得不懷好意,一拳把芬克斯即将出口的話打回去,搖搖頭對俠客一臉無辜的說,“我也是剛睡醒,我們還是聽小滿說好了。”
“啊,小滿,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俠客碧綠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老老實實坐着聽我說。
“就是,昨天晚上,哦,不對,應該是今天淩晨?團長先生他在浴室……”我豎起一根手指擋在嘴巴前面,忍着笑對他們一字一頓的說,“他竟然沒有弄死我!”
“哦~~~~~”大家一起點頭,這确實是個令人驚嘆的消息呢!
“不僅如此,你們看我。”我站起來又是轉個圈跳一跳,然後坐下舉起右手,“除了這裏,其他的都是輕傷喲!”
“嘶……”大家倒吸一口冷氣,很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不是很神奇?”我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八卦四人組。
四個人老老實實的點頭:“不會念,卻能從團長床上活着下來的,小滿是第一個!真的好厲害!”
“你們也分析不出他為什麽這麽對我麽?”我還以為這四個人會有什麽新鮮的想法呢,結果也沒有麽?
“團長的想法我們怎麽可能明白?我們又不是團長!”信長躺在地上雙手抱着後腦,他心愛的刀就放在他的身邊,“小滿你自己還不了解麽?”
“開玩笑,我當時痛也痛死了怕也怕死了,哪兒有心情去想這個?”就算想了,難道我要開口問團長先生:“喂庫洛洛你今天怎麽手下留情了?陽痿麽?”說這種話絕對是自尋死路吧?
“那我們更不知道了。”俠客也跟着搖頭,“小滿有什麽想法麽?”
“想法就是如果他能以後不碰我就好啦!”我低頭看看自己的右手,如果我不能重生的話,這只手已經廢掉了吧?跟着這樣的男人過日子,那絕對是在玩命啊!
“小滿你這麽說,很打擊身為男性的尊嚴的!”俠客嚴肅的制止我,“團長對你已經很好啦!”
“啊?很好嘛?讓我想想哦。”我掰着手指給他們算賬,“把我活着肢解掉,一次,嗯,那次俠客和飛坦也參與了;在我神智清醒的時候抽腦漿一次;先把我一點一點割成重傷,還折斷我的手腳,之後讓他的未婚妻用怪魚吃掉我一次;其他的把我殺掉的我就不算了……這也算對我好?”
“可是小滿你還活着啊!”俠客對着我攤手,“團長要是想殺了你……”
“我會無限複活的好麽?”我也對俠客攤手,“團長不止一次的殺了我!”
“團長如果真的想殺了你,即使你能無限複活,他也有辦法能讓你生不如死!”俠客搖搖頭,不認同我的看法,“小滿,團長就是太寵你了,你把他想得太善良!”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上最了解團長的人是誰?
我覺得除了旅團的最初始的那幾個成員,沒有別人了吧?
也許那些人比團長自己還了解他!
☆、1997.3(5)
“寵我?”俠客你搞錯了吧?我看着自己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滿心不可思議,“這也叫寵我?”
“小滿,做人要學會滿足。”俠客拍拍我的頭,“你不能對團長要求太多!”
“明明是庫洛洛太過分好麽?”怎麽就是我要求多?
“咦?”八卦四人組又齊齊的驚嘆,“你竟然直呼團長的名字了?”
“是啊,怎麽了?你們有意見?”我懶得對他們笑,這種事情有那麽令人驚訝麽?
“團長告訴你他的名字?”窩金瞪大眼睛看看我再看看芬克斯,倆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我聽到希絲小姐那麽叫他嘛,我跟着叫他也沒反對。”其實他一開始反對了,不過之後就好像忘了這茬。
“于是,怎麽變成這樣?”芬克斯看着俠客,眼睛眨巴得厲害,“身份又要換了麽?”
“那這個要怎麽辦?”俠客很頭痛的樣子,“似乎沒辦法處理啊……”
“團長還沒膩呢吧?”窩金也摻和進來,也是很煩惱的樣子,“不過确實好麻煩啊!”
“又不讓你們處理,你們叫什麽?”派克小姐忽然在我身後開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在聽了。
“啊,派克小姐……”我回頭,卻沒見到熟悉的溫柔的笑容,派克小姐的表情非常冷淡。為了什麽不高興了麽?我看着她走到俠客身邊坐下,離我有兩個人的距離,平時她都挨着我坐着的。好奇怪!“那個,派克小姐。”我有點怯怯的招呼她,這樣有疏離感的派克小姐真的從來沒見過。
“什麽?”派克小姐你什麽時候說話這麽簡潔了?我看着她因為不笑而顯得特別高挺的鼻子,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啊,我受傷了。”我把手腕的傷口給她看。
“哦。”她冷淡的瞥了一眼,表示自己看到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咦?以前她一定會溫柔的拉着我的手給我上藥包紮啊,還會在我不能動的時候抱着上下樓甚至是上廁所!她還會喂我吃飯,給我換衣服擦背!為什麽突然就這麽冷淡了啊?我哪裏得罪她了嘛?我百思不解。
“小滿,從你開始叫團長的名字的時候開始,你就已經不是旅團的收藏品了喲!”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俠客貌似好心的給我解釋,“派克之前喜歡你,是因為你是‘我們的收藏品’而不是‘團長的女人’,現在,團長都默認了你是他的女人,那你收藏品的身份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們沒必要再管你了,你現在是屬于團長一個人的,由他自己負責。”
“什……什麽意思?”我聽不懂啊,不就是換個稱呼,怎麽忽然我的身份就又變了?團長的女人?這個說法我不認同啊!那可是揪着自己腦袋丢着玩的身份!我看向派克小姐,“派克小姐,我不是……你要相信我……”
“小滿小姐。”派克小姐臉上的微笑拉開了我倆的距離,客氣的稱呼更叫我如墜冰窖,“你的身份不是你自己決定的,而是由團長安排,所以,你無權解釋什麽,你只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庫洛洛這個名字不能叫啊,我要是知道,就算他逼着我叫我也不會叫好麽?我現在寧願當個收藏品了!
“現在你知道了?”俠客對着我聳聳肩,“小滿小姐請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團長為難喲!”
真正為難的是我好不好?莫名其妙的就因為一句話,你的身份就被大家集體認定改變了,你自己一頭霧水不說,就算知道了前因後果也沒辦法改變!偏偏這種身份的變動并不會讓你過得更好,而是讓本來就很凄慘的日子過得更加舉步維艱。這到底是……诶不對啊!昨天團長先生還努力了半天,給了我“旅團收藏品的證明”呢!
想到這兒我忽然就有信心了:“可是團長先生昨晚也說過,我确實是旅團的收藏品啊!”
“小滿小姐……我說……”俠客有點不耐煩的勸說。
我愉快的打斷了他:“他還給了我一個證據,證明我是旅團很特殊的收藏品!”
“哦?”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
我笑眯眯的解開衣扣,露出昨晚團長先生的傑作:“看,就是這個!”
“诶?”圍觀群衆大驚失色。又有什麽不對?怎麽臉都變白了?
“有什麽不對麽?我知道你們的紋身上面都是編號的,我這個不是喲!”我愉快的指着胸前的蜘蛛,“我這個是……”
“和團長的一樣……”芬克斯還是一臉震驚的神色,之後他有點茫然的看向俠客,“怎麽會這樣?”
“團長這是什麽意思?”俠客茫然的看向派克小姐。
“團長你什麽意思?”派克小姐扭頭看樓上。
睡得頭發淩亂的團長先生正趴在二樓的欄杆邊上看着我們,臉上是詭異的微笑。連衣服還是昨晚那件沾着血跡的,團長先生你已經累到換不了衣服了麽?我是不是要佩服我自己是榨幹人的小妖精什麽的?
“團長,這到底算怎麽回事?”窩金站起來對着樓上大叫,“難道小滿也是團長?”
“她是頂級的收藏品!”團長先生伸手捋了捋頭發,勉強把頭發扒拉順了,卻沒有下樓來,只是愉快的看着樓下,“下面,我命令,在基地裏,你們要把小滿當做同伴一樣對待。”
“诶?”大家拉長聲驚叫。這個命令別說他們我都覺得很驚奇好麽?把我當同伴?開什麽玩笑?他們随便誰伸出一根手指在一秒鐘之內都可以殺掉我八次,現在你強迫他們拿我當同伴?即使只是“在基地裏”的這個前提下,也是對他們很大的侮辱好麽?
“團長,理由呢?”飛坦丢下手柄很不爽的站起來,他渾身散發着令人心裏發寒的氣息,啧啧,似乎已經很生氣了。
“只要不能真的殺死她,就要承認她的強大。”團長先生托腮看着我們微笑,“你們每人都有兩次機會,真正的殺了她給我看!”
所以說你昨晚手下留情,是因為懶得殺我了麽?團長先生你果然是變态混帳加三級!
想完這句話,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可以算是團長對小滿厭倦的過成。
拼命的想要殺了她,偏偏每個月的一號她都會安然的複活。
真的好讨厭啊!
順便說一句,團長的編號是什麽我記得書裏沒提到,所以幹脆給他弄了個與衆不同的。純屬胡編~如有雷同,我絕對不是富x肚子裏的蛔蟲!
☆、1997.12(1)
“好吧,你贏了!”現在我面前坐着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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