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不卑不亢道,“蕭大人,此事奴家必須說句實話,其實打三殿下的不是劉公子,而是他!”然後纖纖玉手指向了正在替三殿下端茶送水的張伯于。
我愣了,張伯于也愣了,除了三殿下還在醉酒中,想必蕭長風也是愣了。
“你……你……你說什麽呢?”我放下扇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張伯于手中的茶杯碎了一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忿忿道,“我壓根都沒見過你!”
她沒理我,掏出了我一直在找的那枚金虎挂飾,遞到蕭長風面前,說的有鼻子有眼,“我和張大人素來情投意合,剛剛我和張公子正郎情妾意時,三殿下突然闖入,張大人為了保護我,将三殿下打了。我怕事情敗露,所以找來一直對我很仰慕的劉爺幫忙,劉爺願意幫忙,便認了這個罪名……就在剛剛,劉爺還在維護我和張大人,奴婢良心發現,不忍劉爺背鍋……”
說完,淌了幾滴淚對站在一旁仍處驚愕的張伯于道,“張公子,我們欠劉爺夠多了,你還是認了吧!”
花月濃想的太簡單了,她以為蕭長風是被那個侍衛請來的。
“你別胡說,明明是我,是我打的!”我言語很激動,響亮的敲了幾下桌子。
“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一人做事一人當!”花月濃朝我微微道。
“不,是我,是我啊……”我急得站了起來。
“不,不是你……”
“就是我啊,怎麽不是我啊……”
“不,不是你……”
……
我實在沒有了争辯的力氣,在椅子上氣呼呼的坐了下來,扇了幾下風,感覺還是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企圖敗敗火。
如果張伯于是有腦子的人,就知道自己根本不用解釋,不應該大發雷霆,對着花月濃大呵道,“我今天第一次來,我都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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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他沒腦子,更沒腦子的是,他走到蕭長風面前,握着他的臂膀,說了一番掏心掏肺的話,“蕭公子,你可要幫我作證啊……”
蕭長風并沒有急于捅破事實,反問道,“三殿下是帶着随從的,我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吧?”
花月濃這張嘴,我是真服,只見她面不改色,一板一眼駁道,“張公子和三殿下都是我們惹不起的權貴,而劉爺和我僅是平頭百姓,無權無勢,哪頭重哪頭輕,侍衛也懂得分!”
“平頭百姓?”蕭長風扭頭看向我,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替我空杯裏倒了杯茶,遞給我,反诘道,“平頭百姓敢把王公公踹下馬?”
“你什麽時候認出的我?”我将茶杯放下,眉眼彎彎的看着他。
“剛剛。”他抿了一口茶,眼神落在我的胸口看了好一陣,而我一個花季少女,正值敏感又多疑的時期,心底裏暗自臆測了一下他目光裏的成分,萌生了一種被人調戲的心理,于是憤然起桌,拍案而起,大吼道,“有話快說!”
“劉特使的脾氣果然不大好啊。”他輕輕嗤笑一聲,指指被我擋在胸前的扇子道,“你的扇子真不錯……”
哦,原來他一直盯着我的扇子。
意識到剛才的發火的确有些不清不楚,本人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擺擺手,幹幹一笑道,“你們也知道,本官這一路清心寡欲太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火氣大了些,還請蕭公子勿要見怪!”
蕭長風,“……”
我想,這個話題可以略過了。
于是仔細翻看了一下我的扇子,有山有水沒什麽特別啊,不禁眉頭皺了皺,道,“這上面繡了我的名字嗎?”
“劉大人讓人印象深刻,回府之後,二弟一直沒能忘記過大人。”蕭長風淡淡道。
于是我在腦海裏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番,我今天就正面沖突了三個人,一個是南夏王,一個是王公公,還有一個不茍言笑的冰塊臉,怪不得日日吃人參呢,原來去火啊。
于是恍然大悟道,“令弟的氣質倒真是與衆不同啊!”
“對啊,他也這麽說的大人您。”在一旁的張伯于不陰不陽的适當的補充道。
“他怎麽說的我?”我突然來了興致。
我想肯定不會是什麽好話,就是沒想到比想象的更難聽。
只是蕭長風還是頗有貴族子弟該有的教養,所以沒好意思說實話。
“他說……他說……”蕭長風愣了愣,一口敗火的涼茶入喉,“他說,他說……那位劉大人的扇子是真品!”
這個問題也純屬浪費時間……
“你個賤人,你還敢跑啊!”我們彼時愉快的聊天,被張伯于打斷了。
花月濃因為事情敗露,趁我們不注意正蹑手蹑腳的惦着小碎步往門口跢去,我們叫住她的時候,她正準備跑出去。
直接被她拉下水的張伯于毅然放下在軟榻上呼呼大睡的三殿下,怒氣沖沖的将花月濃拉了回來。
她見到我們,依舊平靜的福福禮,相當有禮貌的緩緩道,“蕭大人眼明如炬,賤奴知錯,煩請大人處置。”
“哼!冤枉了我,你還想跑”張伯于怒氣沖沖的看着花月濃。
花月濃自知理虧,低頭不語。
風波(二)
我卻見不得男人罵女人,直接拍桌子起了身。“你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沖我來!”
如果他真敢沖弱不禁風的我怒罵兩聲,我肯定一口一口的唾沫淹死他!
“剛才被冤枉的不是你,你說我能不急嗎?”張伯于急頭白臉的看着我。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麽而且,憑什麽,憑什麽他因為喝多了就可以對一個弱女子大打出手!”我怼道。
花月濃此時非常配合我的落了幾顆金豆子。
“夠了!”蕭長風聽得不耐煩了,喝止了我們,“此事無論孰是孰非,就此打住,還有……”然後扭頭看向了花月濃,“我問你,今天你見過三殿下嗎?”
花月濃逢迎場上見慣的人,這點小事她還是懂得,她拭去眼淚,軟軟的回道,“今天,賤奴沒有見過三殿下。”
蕭長風點點頭,然後轉頭對我道,“劉大人,此事說小也小,說大也大,還請大人看在兩國睦鄰友好的份上,平息怒氣,此事就此作罷。”
“作罷?”我挑挑起眉,揮一揮手,繼續道,“我的女人白挨了打,我自是不會就此作罷,什麽可大可小,身為南夏王之子,喝口水的事兒都是大事,你放心,這事等他醒了,肯定沒完。”
自然是沒完的,若是這麽扼殺在搖籃裏,我還怎麽膨脹,怎麽作,怎麽死,怎麽賺外快。
“可以。”蕭長風回答的很幹脆利落,“你要想明白,這事兒鬧大了,倒黴的不是你,不是三殿下,而是她。”
“憑……憑什麽……憑什麽?”我張牙舞爪的越來越心虛了。
縱觀歷史長河,英雄難過美人關,人們從來都認為是美人的錯。就好比一個走在路上被石子絆倒後,他會說,是誰放的石子,不會說自己眼瞎一個道理。
有的女人美麗得颠倒衆生,迷的男人失去了三魂六魄,輕者精盡人亡,中者家破人亡,重者國破家亡,人人便罵那個女人是狐貍精,英雄若是僞裝的好,最後還混得一個“情聖”的美名。
我卻心中忿忿,他奶奶的說什麽狐媚子迷的神魂颠倒,倒不如說英雄眼瞎心甘情願。
我仔細想想這件事,如果真鬧大了,事關兩國和平,三王子在怎麽混蛋不是個東西,南夏王斷不會讓他站出來說聲對不起,他只會昭告天下,我和三殿下被狐貍精迷惑,沖冠一怒為紅顏,那個女人實屬該死該死。
他見我嘟着嘴,一直不說話,知道我已想的很明白,拍拍手,窗子打開了,竄進來幾個黑衣人架着三王子便跳了下去。
确實,三殿下現在豬頭一般的樣子走正門怕是太丢人了。
蕭長風朝我揖揖道,“今日之事兒,權當你賣了我蕭稷一個面子,他日定去拜訪!”說罷,便縱身跳了下去。
我瞧着他的背影,腦中突然憶起,五年前的少年摘下面具時,容顏很美,而我卻在下一瞬間忘了他的臉,實屬可惜。于是抿抿嘴唇,快步移到窗邊,對着外面的馬車喊道,“你別忘了啊,一定要來啊,我等你……”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反正我目送着馬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等我轉過頭,猛然回頭,張伯于那張黑森森的臉吓了我一跳,我拍拍胸口,“你怎麽不走啊?”
“把東西給我!”他朝我伸出手。
哦,金虎墜子還在花月濃身上。
“給他吧!”我揉着太陽穴又坐了下來。
本人因為剛剛打了三王子,在加上身在皇宮許久不活動,一時肌肉拉傷,又動了真氣,腰酸腿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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