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一件衣服……”

我,“……”

“不過,當時我吼他來……”外公補充道。

“可我一個小女子,被他占了便宜啊……”我的額頭頓時三道黑線。

“沒有,這個一點也沒有。”外公着急的朝我擺擺手,客觀公正的繼續寬慰我,道,“當時我就在旁邊站着,況且,就一顆藥的時間,這個真沒有……咱們江湖兒女,平時救死扶傷的,又不是沒什麽肢體接觸……”

嗯,這個理由确實安慰了我。

“那……外公,我算是幫了他什麽呢?”

外公擡起眼皮看看天又看看地,“嗯……嗯,你幫他又換了身衣服!”

好不容易禮成了,南夏王特意在禦花園擺了個筵席,美其名曰,替我接風,實則列位大臣受了南夏王的意,欺負我一介弱質女流。

外公說,本來這場宴席本應該有張伯于,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鬧的太大,再加上回家之後,楊氏一哭二鬧三上鬧,張伯于一個頭倆個大,最後腦袋一熱,跳了城外那條護城河,據說被人救上來的時候,吐出口裏的髒水,第一句話便是,“夫人,我錯了!”。

外公又說,別指望這件事能在康城掀起多大風,多大浪,之前張公子因為種種原因,已經跳過多次城外那條護城河。

随後又分析了一下眼下我的形勢,他今天不來也好,省的衆位南夏大臣開刀時,順便開他一道口子。

我卻沒往這方面想,張伯于應知後果,還學人家喝花酒,簡直就是活該。

我到達宴席時,衆位大人以及夏王的兒子們已經入了座,在場有三位我是認識的。一位蕭長風,我和他相視一笑,互相致意,彼此默契的點點頭。

一位今天仍腫腫的豬頭三,還有一個背後罵我的那個天天吃人參的冰塊臉,叫啥來,哦,好像是蕭長風他二弟。

豬頭三見了我反應最大,憤然起身,想要與我大幹一場。當時蕭長風攔着,他只好作罷,一個低頭喝着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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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臉裝作沒看見我一樣,扭過頭,看向了場內的歌舞表演。不過我還是看到他不屑一顧看我的那種眼神。

我卻端着酒杯走了過去,嘴角流露着親切熱情的微笑,“敢問蕭家二公子尊姓大名?”

“你不配!”對方沒有看我,一直瞪着面前的歌舞表演。

“小名呢?”我又道。

對方脾氣卻上來了,朝我冷冷道,“你不配知道!”

我不生氣,繼續保持熱情的微笑,謙虛道,“在下剛剛進城便聽說二公子常年人參煨着,我年輕那會兒頗通醫理,有把握替二公子瞧上一瞧,人參味甘、微苦。微溫、補氣、生津安神、益氣,我觀二公子面色紅潤有光澤,不像是缺氣血之人,莫非公子陽氣不足,用此緊急回陽……哦,公子您成親了沒?”

幸虧當時我聲音小到只能我們倆個人聽見,衆人只見二公子像發了瘋一樣的起身,然後桌上的碗兒碟兒劈頭蓋臉的砸向我,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滾!”,其餘人見狀趕緊上前拉架。

本特使慢悠悠的走回座位上,心裏十分不解,我這話怎麽教他如此生氣的一點教養都沒有了。

這時,王公公的公鴨嗓子響起,南夏王來了。

作為大楚第一使節,本特使又該展現我的風姿了。

南夏王說了一番本王大婚,普天同慶,願楚夏之誼長長久久,吾皇萬歲萬萬歲的開場白後,便給底下一個大臣使了眼色,那個大臣便恭敬的起身,敬我一杯酒,親切道,“劉特使在南夏可還習慣?”

我飲下酒,微微道,“還好!”

随後又一大臣道,“劉特使怎說還好,明明是賽過活神仙才對,哈哈……哈哈……”

最可笑的是,昨晚的豬頭三竟然還附和了幾句,真是夠無恥的。

做為一個臉皮厚的女子,此話無關痛癢,作為一個臉皮厚的女特使,應該無關痛癢怼回去,微微道,“這位大人說的極是,我在這裏确實像在家裏一樣舒服自在,主要是這裏每個人待我親如兄弟家人!”

南夏最講究連帶關系,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公子不好,也不能讓他們好。

這時候,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臣站了起來,“這樣正好,劉特使來自東楚,老臣來自南夏,夏王做公證人,你我有緣,結拜可好?我比你年長,我為兄,你為弟!”

這種場合跟我拜把子,明明就是想占本特使的便宜,本特使往大了想,就是想占楚國的便宜。

本特使微微一笑,“叫兄叫弟,恐生分了些,我早聞南夏風俗,恐列位稱呼本特使不習慣,本特使特取小字,喚作爹爹,各位若嫌棄拗口,單叫一字,我亦能接受……”

衆位大臣,頓時啞口無言,夏王的臉鐵青鐵青。

只看見對面銀皮面具的男子,金杯酒盞,晃了又晃,灑出了些許。

“王爺,九殿下到了!”這位王公公适當的打破了當時微妙的氣氛。因他座位遠,我到現在才發現席上有兩個位置上沒人。

一位腰束黃滌,頭束紫玉金冠,溫文爾雅的男子手持折扇而來,聽外公的小道消息說,這位九王子,他是夏王20位皇子裏現如今最深的夏王心的。

可是我看他有那麽一瞬間竟想到了歐陽衍,可是事實上,他跟歐陽衍哪裏都不像。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男子,定北侯,此人雖然年紀過四十面目保養相當好,唇若塗脂,面若冠玉。

看了他爹,我終于憶起了蕭長風的眉眼,不,準确的說,蕭長風沒有他好看。

蕭長風長的偏柔,他爹長的柔中帶剛,他的臉型棱角分明,長風的臉型是典型的美人臉型。

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合适,我真想問問這位夏侯爺,保養之法。

婚宴(二)

他和定北侯還算有禮貌,朝我點點頭,對夏王說了一通因為準備驚喜晚了之類,然後自罰三杯。方才進入正題,一杯酒朝我舉起,“今日普天同慶,兒臣聽聞劉特使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特地弄來幾出采風的舞曲,請劉大人品鑒品鑒!”

我表面點點頭,心底卻生了惑:的确,我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可是自打成了公主,好吃懶做,不動琴棋書畫好久了,他怎麽知道呢

歌舞表演開始後,見着一位紅衣女子翩然而出,我解了惑,他的話前半句不重要,重要的是羞辱我。

不可否認,花月濃跳的的确不錯。

我還是不由自主的起身鼓鼓掌,九殿下的聲音适當的響起,說的非常直白,“這出歌舞張大人也很喜歡。”加上這兩天康城的傳聞,宴席上一陣哄笑。

我正想開口怼回去,這邊的定北侯開了口,“這曲采風乃是夏最有名之曲,代表天降祥瑞,寓意盛世而歌,願萬民永享太平!”

這是個臺階,我自然該下還得下,起身接了句,“願永祥太平!”這一出就這麽過去了。

但那位九皇子卻面色不悅,他以為定北侯在幫我,臉色瞬間非常難看。

其實還是這位定北侯最懂事兒,他知道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說,此曲代表祥瑞,不光張大人喜歡,想必夏王也喜歡。到時候,下不來臺的,可能就多了。

我非常開心,心想,這頓飯總該踏實吃了。

當我糾結該吃肉還是該喝酒之際,猛然擡頭,對面的銀皮面具一直在盯着我。

我想許是喝多了,一個不穩,酒灑了一身,臉色通紅。

當時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想要看我笑話借題發揮。所幸身側倒酒的是花月濃,她也瞧出了這些人對我的惡意,趁着有個老臣剛剛站起來之際,她先跪在我的面前,“奴婢該死,不小心灑了公子!”那位老臣便又氣呼呼的坐下了。

可是蕭長風卻起了身,端着酒杯朝我走了過來,我按捺住砰砰的心跳,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千萬冷靜。

他将我面前的杯子裏斟滿酒,掐指一算,我和他已經五年沒見,隔着兩層冰涼的面具,我沒想過他能認出我,他将杯子遞給我,聲音一如往昔的好聽,“五年前,在下有幸出使東楚,曾與安定長公主有過幾面之緣,不知公主現在可好?”

我接過那杯酒,手卻不聽使喚的發抖,嘴巴裏像被人下了藥,話語卡在嗓子裏吐不出一個字,花月濃拍了我一下肩膀,我方才恢複了幾分,結結巴巴道,“好,好……都好,吃得好,睡的香。”

“那就好!”他舉起酒杯碰了碰我一直頓在半空的酒杯,一飲而盡。

難得夏王有心,知道清和公主酷愛煙花,所以壓軸是一場極其奪目的煙花舞,衆人紛紛離席,随着夏王以及清和公主走到中央觀看這一出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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