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節
,自己接了蓋頭,卸下了頭上的鳳冠,一個人坐在床頭欣賞着“荊軻刺秦王”這一悠久的歷史故事。
正看的入神時,門外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我搖搖頭,花月濃懂我意思,開門告訴她,我正在休息。
丫鬟只好點頭告辭,告辭前,拿了一盒珍貴的首飾并着一封帛書給我。
她說,他家主子今晚要出征,正在校場點兵,一時無法到來,得悉原來是故人,十分抱歉,待凱旋之日,必當親自登門道歉。
我攤開帛書來,蕭長羽說,他要去蒙兀,近年來蒙兀一直蠢蠢欲動,他唯有去蒙兀立軍功,他才有機會當南夏的王,因為他現在和我一樣的讨厭他,為了把他拉下水,他只能這麽做。
我好好一想,好像今日的确沒有看見他。關鍵是,他居然選在他哥大喜的日子出征,也不知給誰添堵。
我放下帛書,十分心痛,當年的少年變了,也被權利腐化,變得野心勃勃了,不過我支持他。
花月濃附和道,今天上午,她和外公在王宮裏打聽了一圈,幾乎全王宮的人都知道蕭長羽想要當南夏的新王,他還是特意選的今天出征,群臣都攔着,他卻執意如此。
花月濃說完,我的心更涼了,有野心沒心機,怕是成不了大事的。
有欲望是好事,藏着掖着才是正解。随後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種種行為,也确實有些過于沖動了。
此時,屋裏有些悶,我打開窗子向外瞧了瞧,外面燈火輝煌,前面一位紅衣男子正朝着這裏走來。
我趕緊退回床頭,結果鳳冠好摘不好戴,眼看着人快到了,花月濃情急之中将鳳冠扔到了床下,替我蓋好了蓋頭,方才舒了一口氣。
我的手心裏冒出了汗,我真怕待會兒匕首一滑,掉到腳下,一邊又一遍的确認着匕首是否還在袖中。
蕭長風離我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我竟莫名緊張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揭下蓋頭時,我的心跳仍在加速的突突,有那麽一瞬間竟忘記了今晚的任務。蕭長風的手在半空滞了滞,許是今晚的燭光分外耀眼,他看着我的眸子裏閃着盈盈的光,脫口道,“你真美!”
我對于這些膚淺的外貌誇贊已經麻木的不行,可是此話從蕭長風嘴中說出,我的一顆心舒服的飄到了陽光裏,臉頰不覺得騰起兩朵紅雲,羞澀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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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回之一笑,然後揮揮手,一旁宮女全部退下,花月濃不想走,蕭長風看了她一眼,“你還不走?”
花月濃定定的站在那裏。
我朝她使了個眼色,她方才退了出來。如今屋子裏只有我和他。
“一年不見,長公主的愛好倒跟以前不一樣了。”那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我的身側,抄起我剛剛看過的那本書“荊軻刺秦王”,拿起又放下,眉眼彎彎的看着我,“這種戲碼怕是不太适合長公主吧。”
他的話讓我瞬間恢複了理智,我擡起眼皮,嘴角撚出一絲冷冷的笑意,“自然是為你準備的。”掏出袖中的匕首便朝着蕭長風紮去。
由于太倉促,好歹一代武林盟主的關門弟子,紮出去的匕首毫無招式可言,直接被那個人扣住腕子,将我反手貼到了床上。
“本公主若是死了,你也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一邊掙紮着一邊恐吓道。
那人笑笑,俯身貼到我的耳邊,他的每一個呼吸順着耳根傳到了頭發絲,又像一股暖流傳到身體每個部位,弄得我老臉一紅,停止了掙紮。
他的氣息涼涼的,卻讓人覺得踏實,只聽他柔聲道,“你覺得謀殺親夫,就有好結果嗎?”然後松開了我。
我扭過頭,揉揉有些微疼痛的肩膀,切齒道,“我呸!咱們根本就沒拜堂,成的是哪門子的親!”
那人走到桌前,端起面前精致的銀壺,我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在燭火的照應下,那張臉越發的俊美,眼波流轉中是萬般的風情,千種的柔情,我怔住了,我承認有那麽一瞬間便這個人的美色迷惑了。
聽的那人含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該有的都有,我向來認為成親拜堂不過一個形勢而已,你不覺得委屈自己,我倒也無所謂!”
我一下恢複了理智。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接過銀壺,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微微道,“誰說我不在乎呢,這交杯酒該喝還是得喝……”
“交杯酒?”那人把玩着酒杯轉了一圈,然後突然放下了酒杯,攏攏衣襟,矮身坐下對我道,“根據我們的習俗,這交杯酒一喝,可就要糾纏一輩子了,你可願意?”
我,我……我低下頭,臉頰騰上兩片紅雲,随他坐下,“你,你什麽意思?”
那人突然笑得越發狡黠,低低道,“我的意思是,這交杯酒一喝,我若是醒不過來了,變成厲鬼也要纏着你?”
“你……”我頓時目露兇光,恨不得端起那杯毒酒立馬灌了進去。
随後恢複了平靜,對方武功比我高,只能忍得一時風平浪靜,他日尋找機會,于是彎彎嘴角,笑得極其誇張,“你在開什麽玩笑……哈哈……如果給你下毒,咱倆一壺酒,我怎麽能毒死自己呢?……哈哈……”
“說的也對,怕是為夫多慮了。”蕭長風含笑端起酒杯,遞到嘴邊,遲遲不肯灌下去。我卻心急如焚,巴望着快點灌下去,灌下去。
蕭長風還是不急,擡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驀地放下酒杯,自言自語道,“為夫不勝酒力,喝酒前先吃粒醒酒藥才好。”
我不耐煩道,“喝就喝,廢什麽話啊!”
他從懷裏掏出一枚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漆黑的藥丸,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立馬慌了,還是裝作沒事似的,保持微笑的看着他吃下了解毒丸。
“來吧,咱們該喝交杯酒了……”蕭長風和我一樣服下了解藥,然後我十分不情願的與他喝下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這段婚禮慶典終于接近了尾聲,蕭長風說了句好好休息,便走出門口繼續招待客人,我終于爆發了,生氣的站起,将桌子上一切摔到了地上,甚至桌子椅子被我摔得早已不完整。
撒完氣,一個人走到柔軟的紅色喜床上,拿起那本《荊軻刺秦王》,撕的稀巴爛。
正氣憤間,一群宮女魚貫而入。見到她們,火氣更甚,“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那群宮女被我吓了一跳,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此時,花月濃走了進來,見屋內一片狼藉,她知我沒有成功,勸慰道,“眼下不成功沒關系,以後還有機會……如今這才第一步,竟如此氣憤,以後怕是這種氣還不少呢……”我想了想,确實是如此,随後便平靜了許多。
我的身子确實乏了,正休息時,一個宮女抱着一身紅色的寝衣走了進來,捂着一張紅彤彤的臉,将衣服放在我的身邊,漲着通紅的臉,“世子殿下随後就到。”然後又羞澀的跑開了。
看她的表情,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我将衣服拿起,這是一件極其香豔的紗衣,說白了穿上這身衣服等于沒穿,老臉一紅,我将它扔的遠遠的,特意在門上加了多把鎖,為了防止萬一,我又在房間裏點了比一見香還猛烈的渴睡迷香。
在迷香的作用下,我倒是睡的分外香甜。天塌不驚,雷打不動的睡的死死的。
以至于早晨醒來後,房門一聲巨響,我依舊沉在夢中。
這個冬天草木凋零盡管一片冷寂,可是金色的光投下了,為這個冬天又添了些許暖意,我越睡越冷,睜開眼睛,便感受到一股隆冬的涼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兒,大聲吼道,“趕緊把門關上。”
晨昏定省
花月濃卻朝我一個勁兒的使眼色,眼睛一直瞟着屏風處,我便扭頭看了看,正巧看到一張眉目如畫的俏郎君,面帶微笑的向我走來。
我又怒了,指着那個人的鼻子大喊道,“你給我出去。”
那人反倒不生氣,在美人榻前矮身坐下,喝了一口熱茶,微微道,“公主的門委實不好打開,我只好把門卸了。”
“你卸我門,我跟你拼了!”我單衣赤腳的跑向了他,他奶奶,他把我的門卸了,老娘晚上怎麽辦,怎麽辦啊……
身旁伺候的人趕緊上前拉架,花月濃抱住我,小聲提醒道,“公主千萬不要沖動啊,大事兒要緊,大事兒要緊!”
我方才收了手,雙手叉腰微笑的看着蕭長風,“反正我不太喜歡這個門,卸了正好,重新收拾一下,還有啊……”
我掃了一圈四周,“本公主初來乍到,還不太适應這裏,要不将這裏布置成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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