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章節

我也根本動不了。

我突然想起外公曾經教過我的專門對付禽獸的招式,他還說,遇到這種情況下,要想保住自己的清白,只能斷了他的根兒。

當時情況緊急,我沒別的辦法,只能斷了他的根兒,幸好我的腿還可以自由活動,我稍稍擡腿,剛想踹過去,那人一把抓住我的腿,一條被子從天而降,将我和他完全籠罩在一片黑暗裏。

他的氣息裏夾雜着些許的酒氣,我聞着這點酒氣,在不勝酒力也不至于醉了,果然,他貼着我的耳邊,小聲道,“你別動,外面有人,配合我。”

我呸,我才不配合你。

我的話還沒脫出口,他又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邊細蚊般的聲音道,“倩兒沒死。”

這句話非常有作用,我停止了掙紮,定定的看着他,他朝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道,“一時半會說不清,你配合我,配合我演完這場戲。”然後指指窗外。

我循着看了過去,窗外果然有一個黑影。

然後我們倆個配合着演了一出“床戲”,直到外面的人影離開,方才停止。雖然不是真的,但是一場假戲,也挺累人的。

黑影消失後,蕭長風遞給我一床被子,然後在我的身邊躺下,呼呼的喘着大氣,口中振振有詞,“真累啊,真累啊……”

戲演完了,我也該走了,我剛起身,他又攔住了我,“做戲得像些……你見過哪個剛剛……受完“累”,恢複的這麽快的?”

我擡起眼皮看看青色的絲帳,老臉一紅,厚顏道,“這種事……累的應該是你吧。”

後來,又想到了曲斐和三王爺那晚,最累的是誰呢?

好像兩個都累吧,不,他們是男男,我們是男女……不,這種事兒,好像都累才對。

這麽一想,蕭長風說的對,我恢複的的确快了些,自己想通後,乖乖躺了下來。

我轉過頭,旁邊的人已經背過身,只留給我一個寬闊的背影。我側過身問道,“你說,倩兒沒死,是真的嗎?”

那人淡淡的奧了一聲。

“那,那屍體是怎麽回事兒?”我接着問道。

“我很累,明天早說吧。”他一句話堵住了我所有的問題。

本來還有更多的問題想問他,可是蕭長風早已睡熟,我也只好作罷。

我本來想夜半時分偷偷回自己的寝殿,結果他昨晚一直噩夢,額頭上都是汗珠,喊了一夜的娘,子時過半,我早已困的不想動,于是在他的床榻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一臉微笑的看着我。我朝他回之一笑道,“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他道。

“你好,我不好……旁邊多了個人,我很不習慣,尤其是昨晚一個說夢話的人……”我道,然後眼神一瞥,好巧不巧的瞥到蕭長風的拇指肚上一條結了痂的細細的血痕,又随口問了問。

那人沒有回答我,反笑道,“你這些日子天天夢游,我都能接受,我說兩句夢話,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即是夫妻,咱們互相體諒呗!”

我,“……”

你怎麽不去死,不,他不能現在死,他得告訴我倩兒在哪兒,我得忍他一時。

蕭長風瞟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既然不習慣,還不起床嗎?”接着做出恍然大悟狀,“哦,對了,畢竟昨晚過于勞累,起不來也是正常的。”

我,“……”

蕭長風你怎麽不去死,不,他不能現在

死,他得告訴我倩兒在哪兒。

于是我又拉住他的胳膊,那人卻厚臉皮道,“怎麽?舍不得我?”

我撫撫前額,無奈道,“我想知道,昨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長風彎彎嘴角,小聲道,“那是自然,不過現在我要去父王那兒,沒時間細說,只告訴你一句,屍體不是倩兒,她被人救了。”說完,便往門外走去。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又将他喚了回來,一臉無辜的對他說,“昨晚,我為了我的夫君,卸了北胡公主的兩條胳膊,北胡公主看清了我的樣子。”

畢竟人家是北胡的公主,我的行為可是要影響兩國友好邦交的,不,是三國。

蕭長風笑得越發狡黠,對我微微道,“此事确實有些麻煩,不過我若是幫了你,你可否應為夫一個要求?”

“要求?”我皺皺眉,冷哼道,“現在的你,有資格談條件麽。”

“就憑我知道你想知道的。”那人微微一笑,“如今時間不早了,我必須離開了。

你好好想想,回來給我答案。”

我,“……”

抄起床上的被子便朝他扔了過去,破口大罵,蕭長風,你就是個挨千刀的……

蕭長風剛剛走後,我正穿着鞋子,花月濃跑了進來,惑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你來這裏幹什麽?”我又問道。

昨晚我一個人氣沖沖的跑出來後,徹夜不歸,她們四處尋找了一夜。說到此事,我真的覺得對不住她們。

今天早上,蕭長風派人告訴她,我在這裏,她怕我有什麽不測,便趕了過來。

花月濃看到床上的斑斑點點的血跡朝我訝然道,“你昨晚和他……”

我突然想起了蕭長風拇指肚上那道血痂,又想起那句“做戲得像些。”不自覺的噗嗤一笑。

花月濃卻誤會了,接着又問了一遍,“你們不會?”

我趕緊朝她擺擺手,堅決否認了,此時華嬷嬷卻走了進來,她是蕭長風母親的貼身女婢,對他視如己出,一直照顧着蕭長風。于是小聲對花月濃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以後再說。”

華嬷嬷對我道,“不知世子妃有何東西需要我們拿過來?”

“不必了,我們這就回去。”我道。這裏,我真沒打算常住。

“世子妃既然搬來和世子一同居住,何故還要回去?”華嬷嬷道。

我不由得眉頭一皺,難不成南夏的規矩是,有了夫妻之實,就要住在一起,況且我們根本就沒有啊,昨晚就是一場戲,根本沒有的事兒。

“此事容後再議吧……”我道。

我當時回來後,将昨晚的情況将花月濃說了一遍,當時身子乏極了,我說完後直接擺擺手,讓他們退下了,躺在床上又補了一覺。

我一覺醒來,發現花月濃揪着手帕急得團團轉,然後詢問之下,我無意中又傷害了蕭隸,因為我的攪入,氣壞了兩個人,一個北胡王一個是蕭隸。

那天晚上,我帶走了蕭長風後,北胡公主的大聲嚎叫招來了正在四處尋找我的花月濃。花月濃瞧着這位公主垂着兩條胳膊甚是可憐,暫時放下了要找的我念頭,将公主送回了寝殿。

結果無巧不成書,幾個人正欲離開時,北胡王滿臉喜悅的進門,見到受傷的公主卻訝然道,“你不是在世子那裏嗎,你怎麽回來的比我還快?”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比如昨晚窗外的黑影就是北胡王。

北胡公主受了委屈,一直哭哭啼啼的搖着頭,怎麽問都不說。北胡王只好問向了花月濃她們,花月濃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兒,就說她們好心看到了公主,便給送了回來。

北胡公主後來心情平複,告訴父王自己被人打了,一大早便拉着父汗要求讨個說法。

但是北胡公主不認識我,所以并不知道誰下的手,蕭隸為了找出那個女子,只得讓昨晚看見的花月濃幾個人去說些事情,看看能不能揪出那個打人的人。

當時我正在瞌睡,花月濃知道蕭隸肯定認識自己,只好讓我另兩個心腹先行過去。

我細細一想,這件事這麽一鬧,确實嚴重了許多。當時也是犯傻,就算她不認識我,但是做這種親力親為的事,我為什麽就不能蒙個面紗麽?

再一想,這個公主也真是個不要臉的玩意,居然連我打她的事也敢說出來。

“蕭長風呢?”我問道。

公主眼下拉着他在王宮裏四處游玩,你這麽一鬧,沒準真幫姓蕭的找了個媳婦兒……”花月濃撅着嘴說道。

我的嘴角撚出一絲笑意,“未必,就怕公主不嫁。”

這個特殊關頭,我再也不能晝伏夜出了,總要跟北胡公主見一見,就算從公主那查不出我,但從蕭長風那,肯定能查到我扶着他回了宮,我怎麽也脫不了幹系,況且以我跟蕭隸現在的關系,就算不是我幹的,他也會千方百計的聯系到我身上。

“這件事早晚都會查到你,畢竟是你把人打了,不怕連累了南夏,就怕連累了你哥……”花月濃接着說道。

對,她說的對,我不能連累我哥,我就是這麽想的。

看來是時候向北胡公主自我介紹一下了。

我們來的也太巧了,當時那個公主正和蕭長風在一片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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