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醉酒(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想知道醉鬼那幾章的點擊率為何那麽高!
正章兒來了,看看你們的點擊率!哼哼!
場中呼喝之勢猶不能絕,擊甲之聲伴随着喝酒吆喝,滿是鼎沸之勢,便是文臣也都興奮難抑,縱有面色難堪者,亦是不能不随着元帝的站起而惺惺作态。
垣市面色沉靜,眸底閃亮,見姚軍士擊鼓而樂,興致随來,一個手勢示意姚軍士再度起鼓。姚軍士明意,鼓槌重響,垣市劍意再變,不拘陣行之舞,随來而走,一招一式,端地凜冽,單純施展了一套技擊之術,方才收身,向北挽劍而立。
“父皇,兒臣此舞,可消先時之罪?”
“當消,當消!”元帝開懷大笑,高舉酒盞,“北上軍陣行,是皓皇王女北上突圍,橫立泗水,擊殺匪寇護民之時,皓皇為激勵北上之心,獨創此舞,今日在天市身上複見,實在重振軍心,大快人心,大快朕心!天市當賞,那誰……”
姚軍士立時上前,“西苑六品騎尉教頭姚峰!”
“當賞!都賞!”元帝再次大笑。
“皇上英明!”在場諸人立時助興,高呼道,“天市!天市!天市!”
垣市開懷亦笑,轉身環視全場,“市之勢,仰仗大晉,諸位都是大晉的男兒,當以晉為立!”
“大晉!大晉!”一時呼聲轉喝,俱都興奮難平。
垣市這才小步走上階前案後,同舉酒盞,“秋獵,見吾輩之誠,天佑大晉!”
“天佑大晉,天佑大晉!”
于此起彼伏的呼和聲中,垣市飲下了杯中酒,一時場中喧嚣漸停,諸人俱都開懷暢飲,烤取獵狩之物,好不歡暢。
元帝見此景,心下歡喜大慰,擡起酒盞,複道,“今日大晉之盛,俱都仰仗在座的諸位,還望諸位念我大晉開朝初衷,以民為重,君為輕,輔佐朕,以創天市之景!”
諸人欲要再呼,卻為元帝擡手阻止,高呼道,“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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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歡笑一片,諸人俱都小團做圍,喧嚣小鬧不歇,而垣市這邊,已經有人上前敬酒,垣市自然不能推卻,一盞一盞俱都飲了。
元帝暢懷,甚至下了高座,擠在段正英和初十瑞跟前兒,一同鬧酒,全然不顧章公公的勸阻。
垣祯上前擡盞時,垣市腦門汗涼,心口灼熱,見到垣祯,立時起身,步履不穩,為降紅扶住,立時推開降紅,道,“祯哥哥,你也來灌阿市?”
垣祯見垣市醉态,心下不知怎就一軟,溫和道,“阿市,哥哥來替你擋酒了,此三盞飲下,回去歇着吧。”
許是久不見垣祯溫和之姿,垣市有片刻迷糊,随即牽唇笑來,“祯哥哥,阿市便知你是待阿市好的!”說着竟是撲了過來,垣祯忙是接住她,“好阿市,看來你連這三盞酒,也喝不下了。”
“哥哥的酒,定是要喝的!”垣市挨着垣祯,翻着灑了酒的盞,空空的往嘴裏倒。
垣祯失笑,将垣市小心的遞給降紅,輕道,“女兒家,酒還是少碰的好,回去吧。”
降紅點頭,扶着垣市往後走。
有人眼尖,見垣市退場,立時不依地叫了起來,垣祯踏步近前,朗聲道,“妹妹以一舞助興,諸位盡興才對,她不勝酒力,做哥哥的,陪你們便是!”
一時場中再度喧鬧起來,垣祯身前立時有人端了酒來,未過片刻,便被朝臣湧住了。
元帝在後看到,歪頭對兩人笑,“怎麽樣,朕的家教還不錯?”
“不錯,不錯!”初十瑞笑得酣然,段正英也笑,“有此兩子,大晉安矣。”
“你們都認可了,不枉今日朕苦心做局。”元帝懶懶倚着,小口的抿着酒。
“難怪,皇上今日要大發脾氣,臣還以為,皇上轉了性呢。”初十瑞恍然大悟道。
元帝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晏家出了一女,頗有幾分本事,好在她心念阿市,朕才放心。不過廣陌把勢力伸到垣祯之處,朕不得不防。你們兩個,把北邊那兩家盯緊一點兒,年後,朕想讓垣市北邊去一趟,恐生變故。”
“臣明白。”段正英和初十瑞正色道。
“本來呢,是想讓你們兩個看看阿市,豈料她今日做得不錯,不僅讓你們兩個服氣,也讓這一場子王姐手下的人都服了氣,現下,連朕也服了,當真心下寬慰。”
“皇太女不驕不躁,面對如此陣仗,依舊能明白本心,把所有人都誇了一番,怎會讓人不用心為了大晉?”段正英笑道,盯着垣市遠去的行伍,“可惜,酒量差了那麽一點兒,比起皓皇王女,可是差遠啦。”
元帝也看了一眼,得意笑道,“她還小,等歷經了北邊的事,這酒量,想不起來都難!”
“那倒是!”初十瑞搶言,瞪着眼道,“行走軍中,哪能不喝酒!”
“哈哈哈!”元帝歪身起來,徑直抱了一壇酒,“她不能喝,朕能喝,來,喝酒!含章,你也來!”
章公公無奈,搖搖頭,知道再勸不動,便任由他和兩人又鬧起酒來。
降紅扶着垣市往東殿走,未走幾步,垣市沒了力氣,只好把她背了起來,拐進殿,便看到一身外麾素衫還未褪下的晏子魚,驚道,“姑娘身子未好,怎地過來了?”
一看旁邊的降青,立時瞪道,“準備挨罰吧。”
降青苦着臉,晏子魚一邊解衣,一邊道,“不怪她,先把阿市放下來吧。”
降紅連忙進去,把垣市放在了榻上,降青已經将準備好的熱水銅盆端了過來,晏子魚坐在榻邊,接過擰好的棉巾擦着垣市的汗。
“醒酒湯還未熬好,你們兩個去盯着,好了在殿外叫我。”
顯然是要趕人了,降紅降青如何不明白,立時退下去了。
兩人退下後,晏子魚把棉巾放在銅盆裏,解了垣市的發,又将她一身軟甲給脫了下來,做完這一切,她有些氣喘,挨着榻邊歇了歇,才重新擰起棉巾幫垣市擦汗。
酒勁泛上來,垣市的小臉整個兒紅彤彤的,頸項以下卻是汗津津地瑩白。擦到領口,盯着那一點兒皓玉之色,晏子魚緩了緩,才解開了垣市的襟口,小心地探進去了幫她粗略地擦了一擦。
正準備翻過她的身,給她擦一擦後背,垣市卻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她的手,呢喃了一句,“熱…難受……”
晏子魚掙了掙手,發覺掙不脫,沒好氣地湊過去,低道,“知道難受,還喝。”
可看着垣市蹙着的眉心,心底還是軟了,小心地掰開了她的手,不敢動作大的側翻了她的身,把背後的汗給擦了一擦。
夏末秋涼,夜間寒濕了衣,還是得換掉,但人都趕走了,也沒辦法,晏子魚只能等兩個人回來了。
小心地放平緩了垣市,晏子魚擦了擦手,才側身上了榻,倚在垣市旁邊,伸手揉着她兩側的穴道,緩解她的難受。
起初垣市還抗拒,弄得晏子魚又氣又樂,捏了捏她的鼻頭,人才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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