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晨間夢
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偏了一章!下一章還是生殺!
“阿市,阿市?”
垣市驚醒過來,怔然着眼前晏子魚驚惶的顏,恍惚了好片刻才反應過來,握住晏子魚為自己擦汗的手,歉道,“有沒有…吓到你?”
晏子魚搖頭,憂心道,“你說你會發夢,果然是了,回去讓蘇大夫好好看看。”
“再說吧。”垣市賴在晏子魚心口,平緩着夢境。
晏子魚心底卻再難平靜,垣容的結,不僅是習慣,習性,如今連不自覺的夢魇都傳了過來,這對垣市的負擔,太重了。
可垣市,已經走不出來了。
“夢到什麽了?”
只能是去安撫她的夢境了,晏子魚想着要不要回去翻翻那些鬼道士的夢境之解,日後也好開解開解垣市一二。
天外漸亮,昨日用過膳後,垣市便陪着晏子魚把連商言留下的一千明州軍做了安排。
一共分了五隊,二百人為首,全部乘馬,打垣市巡防龍旗分五個方向出居沙關,出了居沙關,再隐匿巡防龍旗,加快速度行進河東,再往南到泗水河重鎮小河灣外圍彙合。
五隊人馬昨日夜裏已經出發,晏子魚本想混在其中一起走,但垣市還是想着她多歇息一日,兩個人談來談去,便多了半日,今日一早就出發。
“我夢見…你不理我……”
垣市低聲道,“好似這些日子發生的都是夢,我手上沾了血,不知道是誰的。我回頭,你一臉笑意地問我歸家麽,可你眼底沒有我……”
晏子魚聽着垣市小聲壓着委屈的言語,忽而想起西苑時她醉酒的那日,試探性地問了問,“是不是…你每次發夢,都是我沒有好好待你?”
垣市想了片刻,挨着心口的頭,極輕地應了一聲。
“阿市,那你以後發夢,就記着,那樣的晏子魚,一定不是我,一定要快醒來。”
晏子魚撥正垣市的眉心,俯過去親了一親,溫聲道,“私貨會上,我心底也亂,明明該生氣,卻不能忍心對待那樣為我着想的阿市你。現在想來,我便應該和你發一場脾氣,不該維持那麽一點兒平靜的笑,害得你惦記過甚了。”
“你知道就好。”
垣市趁勢不饒人,埋進晏子魚的頸窩,咬了咬,惹得晏子魚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牙道,“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天快亮了,我幫你披甲。”
垣市卻不依,翻身便壓住晏子魚,臉上紅彤彤的,眸底有羞澀亦有孤注一擲的難忍,盈盈的讓晏子魚也撩動了情動之感,拉下垣市,主動纏上垣市暗咬的唇。
垣市不比晏子魚在廣陌風流場景見得多,晏子魚自然得先掌握這個主動權,身體放開後,垣市便成了橫沖直撞的那一個。
有過經歷,垣市自然掌握的快,但仍舊不離探索的樂趣,弄得晏子魚咬牙切齒地想,日後一定要狠狠讨回來。
垣市見晏子魚難忍,手上自然憐惜,弄得晏子魚想要又羞于啓齒,便翻着身把垣市身上狠狠折弄了一翻才罷,這下子倒好,垣市人更軟了,晏子魚沒辦法,只好擠進垣市的幽林之間,溪流潺出地磨上了。
這等變化自是垣市沒想過的,晏子魚不斷傾覆來的細磨,敏感地挑着她未曾有過的感覺,一點兒力氣都沒地跟着晏子魚越來越熱的急促呼吸,徹底亂了意識。
她抓着頭頂的榻雕花欄,眼前是熱氣熏人的蒙蒙之霧,看不清帷帳頂端到底雕了什麽花,又繡了什麽紋。人在晏子魚身下,似乎是一團可折來拈去的泥,随意地變換着形狀,只好在,怎都黏着那個人的。
方是聚了一點兒意識,一種極致的陌生感覺滾燙而來,壓着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咬着唇,不敢發出喉底咬不住的熱氣,一氣壓過一氣,心口急速起伏着。
晏子魚見狀不對,忙俯下身,喘着氣吻開了垣市的唇,立時将她壓住的低吟盡數吞進了耳中,才松了心神,摩挲着垣市的唇細細吻着。
“好阿市,這種事,無需忍得,何況,你在我面前,還需有什麽遮掩……”
晏子魚嘆息嘆息地吻着垣市,垣市依舊有些承受不住身體的餘韻,啞了聲氣,幾若嬰兒一般低道,“晏子魚,你…你真是欺負人……”
晏子魚俯身上來,攏過垣市額前濕透的發,吻過她細密的汗,發熱的頰,低笑道,“你讓我出去看看的,若是這一點兒都學不會,豈不是白負阿市好心了?”
繞了一繞,晏子魚咬着垣市微阖半開的唇瓣,舌尖一點兒一點兒地挑着,夾着音氣兒道,“何況……”
“何況什麽……”垣市覺着自己又熱了。
晏子魚別意地笑了,眸珠子轉的鬼靈精一般地放開了垣市的唇,湊到垣市耳邊低聲道,“何況阿市你真的是不得一點兒門道呢,子魚只好親自來教一教了……”
臨門之語,恍如昨日,垣市一下子羞惱至底了,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再度把晏子魚壓在了身下,屈膝而蜷,直接頂在了門上,立時感覺到了未曾褪盡的滾燙。
晏子魚也不反抗,只俏俏地把眉頭一皺,嬌氣道,“狼崽子又要弄疼人?”
垣市啞然,晏子魚的坦然态度讓她摸不準是進還是退,讓她喪氣地垂了眼睑,不知如何是好。
晏子魚多是眼尖,一下子瞧出了不對,勾着垣市的頸項壓下道,“子魚所在,随阿市你怎麽折騰都好,但是早上耽擱久了,就誤了出發時辰。下回,下回,都随阿市的性。”
見垣市臉上松了松,晏子魚繼續求饒,“好阿市…真的要起來了,天都泛白了……”
垣市抿抿唇,貼着晏子魚耳際咕哝一句,“其實方才的感覺…不錯……”
晏子魚一愣,垣市已經紅了臉下地,扯着亂七八糟未褪盡的衣衫,半遮半掩的又別是一番輕俏風情,若不是真的耽擱不得,她真是想拉着這人回來再糾纏一番。
不過垣市開了一竅又一竅,日後她便不能安穩躺着了,晏子魚想了想,她這身子,難不成為了阿市,又要開始用藥膳?
惡心感翻來,晏子魚也慌忙翻身起來,趴在垣市肩上,捏捏諾諾地貼着垣市耳際道,“阿市…你喜歡方才的感覺?”
垣市不敢看晏子魚,僵直着身子點了點頭。
晏子魚看垣市乖巧又別扭的模樣,心底是又軟又好笑,忍不住親了親垣市的側頰,才道,“我身子不及你,日後你若是想這樣,便告訴我,我喝點兒藥,補補再來?”
垣市全然沒想到晏子魚正大光明地講了出來,轉頭看了晏子魚,見她坦然而無甚羞恥,不禁好奇,道,“晏子魚,你怎麽就跟旁人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晏子魚無辜地眯眼笑。
“旁人對此事都避諱羞言,為何你就言不遮羞地坦然無愧?”
垣市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晏子魚,搭着她的肩頭笑了好一會,才喘氣道,“好阿市,這本就是你我兩人之間的純粹樂事,不涉及任何權衡生殺,我做什麽要羞愧?何況,你若快樂,我才是真的快樂,這份心,放在任何事上都一樣。我身子的确不大好,若是不喝那難喝的藥補補,未必有力氣讓阿市你一樂到底呢……”
晏子魚最後一句的貼耳細言,徹底綿纏了垣市的一顆心,不禁跟着打趣道,“你讨厭喝藥,我看你還是跟着容太醫練練她那一套什麽拳來着,養養身,不用吃苦。”
“回去便學。”晏子魚笑來,低道,“緩過來沒,緩過來走得動的話,去洗洗,就準備走吧。”
垣市點頭,見晏子魚自己下地,伸手将她抱起來,輕道,“輕的都沒骨頭了。”
晏子魚皺皺鼻頭,捋了垣市的一線發,辯駁俏道,“是阿市又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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